而代價是那緣定人必須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蒼涼一笑,他怎麼捨得安安為了他付出自己的生命呢?
即使讓他成為嗜血的狂魔,他也無法將安安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下消弭,
所以這一路下來,他早就做好了打算,他將送給安安一個盛世的婚禮,在成親之夜將安安送回她的世界。
而送安安回到千年之後的世界必須將她身上的命門全都掌控,而此舉兩人還得親密無間,既然這樣,
那他龜裂就必須給安安一個身份,一來了卻自己的私心,二來回到千年之後的她是不會記起這段往事的。
而他即使成了嗜血的狂魔,也能終日回憶與心愛女子刻骨的記憶。
只是這提親,他想了很久,到底該怎麼開口?
魔宮一到深夜便異常陰冷,夜安涼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陰冷的天氣,她已經在身上裹了好幾層厚厚的袍子,卻依舊覺得陰冷無比。
「難怪那時候見那河裡的水全都結成冰塊了,沒想到這地方這麼冷。」夜安涼嘟囔,嘴裡冒出一陣白氣,瞬間消散在屋子的周圍。
緋月的鼻尖也被凍的通紅,慇勤的加著炭火,「小姐,這時的炭火是燒的最旺的,你早些休息吧。」
夜安涼雙眸往屋外看了看,仍舊沒瞧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中泛出點點失落,這時的龜裂定時忙的腳不沾地吧,
魔都封印的人剛剛甦醒,而森林裡群像精靈的鐵騎兵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定是有什麼事要稟告,
她如扇的睫毛漸漸的與眼眸重合起來,想到:這麼晚了,不知道他身旁有沒有炭火,身子冷不冷……。
清晨,天空慢慢的泛出一抹清明,蕭蕭昨夜沒有赴那怨毒之人的約,前往魔怨,而她整夜卻徹夜難眠,一大早便趕往師兄的寢宮。
她要親口問師兄,是不是真的要娶夜安涼那個賤人。
而當她剛走出院子,卻見著一大群宮娥踩著極快的步子從她身旁匆匆離去。
看著宮娥手上的紅綢,而一些喜慶的東西,疑惑,魔宮最近有什麼喜事麼?
想到這裡,她腳下的步子絮亂起來,難道師兄決定不日就將娶夜安涼為妻?
不行,她絕不能讓那賤女人嫁給師兄。
她慌張不已的朝前方奔去,而她身後的隱蔽處,赫然站著一個白衣白髮的女子,女子身旁站著微微有些呆滯的維斯。
「娘親,我餓了。」維斯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哀求的說著,
白衣夢魂淺笑:「娘這就給你去準備吃的。」
白衣夢魂牽著維斯走進裡屋之後,迅速將門栓上,在一處陰寒的地方端出一個白色的瓷碗。
「維斯,來,好孩子,喝了就不餓了,」白衣夢魂輕輕的哄著,將手中的瓷碗遞給維斯。
維斯看著瓷碗裡鮮紅的液體,原本有些呆滯的雙眸露出滿眼的欣喜,搶過白衣夢魂手中的瓷碗,
將裡面鮮紅的液體一股腦全都喝了下去,白衣夢魂看著少年嘴角殘留的血漬,嘴角泛出一抹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