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理擺了擺手,示意白鬚老者無需在說,純靈之力對他有多重要,他這個當事人不會不清楚,但是要讓他看著那些鮮活的生命一個個在他眼前消弭,他恐怕無法忍受吧,
「明日啟程,前往魔都。」莆田已經發來了消息,龜裂身上的魔力已經甦醒,而抑制他體內另一種力量的金魔已經成為他的劍靈,
如果他再不出手的話,恐怕那紅衣男子策劃的那場盛世的婚禮將會染紅整個大陸。
「是。」白鬚老者得令之後,恭敬的退下,留下深深凝望著月光的夜安理。
他漆黑的眸子眼波流轉,那白皙的面容閃耀著一陣哀愁,好似有一抹道不盡的煩悶別在心間。
………………。
龜裂同夜安涼等人帶著一大批魔獸抵達魔域森林時已是好些時日之後的事了,
在回程的路上,夜安涼瞧著龜裂臉上的裂紋越來越深刻,且明顯,不免有些擔心。
「龜裂,你身上的裂紋不能變回原先的模樣麼?」
龜裂會心一笑,那漆黑如墨的眼眸像是染上了鮮明的色彩,頓時耀眼動人。
「安安是在擔心我麼,抑或是嫌棄我?」
夜安涼彆扭的准過頭,這個妖孽,生來就是禍害!!!
「算我沒說,省得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就你這張妖孽臉,不知道要迷惑多少姑娘的芳心。」
龜裂一聽這話,頓時停下腳步,雙眸狠狠的絞著夜安涼,嘴裡的話清冷而又肅然。
「安安,我的心只為你而動。」龜裂不顧眾魔獸滿臉的竊笑,深情的說著,他那顆永不跳動的心,只因有她,才證明他龜裂是活著的。
夜安涼勾了勾唇,暗自竊喜,但朝紅衣男子說話的語氣卻惡劣起來。
「我說你惡不噁心,肉麻死了。」夜安涼抖掉一地的雞皮疙瘩之後,耳根迅速傳來一陣熱浪,跺了跺腳,整個人朝前方跑去。
「哥哥和緋月他們還在等我們,這都過去這麼些天了,我們還沒回去,他們該擔心了。」
龜裂看著那個微微有些臉紅害羞的紫衣女子,滿臉明媚,就這樣就不好意思了,那接下來的事豈不是會更加不好意思。
「從現在起連夜趕路,勢必在明日午時到達魔域森林。」龜裂忽然朝魔獸大軍喊道,那原本如冰封一樣的臉龐此時卻是帶著清明的笑意。
眾魔獸一聽這話,心裡不樂意起來,
魔王大人你是有愛情的滋潤渾身都是勁,可它們不一樣啊,封印剛解除就打了一場龍王廟的大戰,剛歇下來,這會又要馬不停蹄的趕往魔都,
這會更甚,居然連夜趕路,魔王大人,可否賞一口美食先……
眾魔獸看著前方那個意氣風發的紅衣男子,只得加快腳步,沒辦法,誰叫魔王大人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而身旁的清水和莆田卻是臉色各異,
莆田看著前方那個靈動的紫色身影,清冷的眸子閃著一絲憂愁,他剛伸出手想觸及那抹身影時,腦海裡卻響起一陣冰冷的警告聲。
他不得已,放下了那雙不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