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棺材,滿地的棺材。
而每口棺材都是用冰塊鑄成,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每口棺材裡面都躺了一個和阿郎一樣渾身充滿血光的人,而他們的肚皮上赫然長著一株潔白的雪蓮,
那一株株的血蓮異常耀眼,在黑暗的雪洞中散發著生命的氣息。
阿郎走到一口空的棺材面前,看著涼上,道:「大哥,這是我的棺材,怎麼樣,好看麼?」
阿郎說完也不等涼上回答,直接躺在冰棺裡,看著涼上:「大哥,我離開冰棺的時間太久了,我累了,要睡了。」
涼上看著滿身血光的阿郎,強忍著淚水:「你睡吧,睡醒了之後我們就能回家了,」
「真的麼?」阿郎天真的問道。
涼上輕哄:「真的,大哥保證。」
阿郎聽到涼上的話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眸,而他身上的那株原本只有嫩芽大小的血蓮突然生長起來,長成幾片小小的嫩葉。
看到此景的涼上,心都在抖動,他必須要將這場災難除去,
夜安涼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息下來,龜裂將她緊緊的擁住,輕拍她的肩膀,替她驅除寒意。
「涼上,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
夜安涼看著前方的涼上一字一句的問道,她想,她等不及去瞭解那些所謂的血祭了,如今有這麼多條鮮活的生命被腐蝕成這般模樣,想必最快的方法,只有從眼前這個看上去還算正常的男子口中得知。
涼上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猛的轉過身來,當她看到夜安涼的面容時,驚道:「你怎麼在這裡?」
龜裂直話直說:「我們跟著你們一起進來的,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毀掉我邊疆的百鬼橋和眼前這些滿身紅光卻長著一株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上雪蓮麼?」
涼上看著龜裂陰冷的眸子,低著頭,沉默。
夜安涼隻身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冰棺內的阿郎,說道:「想必你有你的計劃,可是你一個人能順利的完成麼?只要你告訴我這一切的緣由,幫我們離開這裡,我可以考慮幫你一起救阿郎。」
「沒用的,被血蓮的狍子沾染以後,怎麼樣也是消除不了的,要麼將血蓮取出來,放棄自己的生命,要麼就是讓血蓮以他的血肉為載體繼續生長。」
「血蓮的狍子?是種子麼?」夜安涼疑問。
「是的,是血蓮的種子,自從它們出現之後,便一直在我們雪族,也就是你們現在待的蓮火之地空中飛揚」
「它們尋找合適的載體,然後繁殖,生長。」
「這種邪惡的東西一直有在你們雪族生存麼?還是他們突然出現,將你們的族人一個個為它的載體。」夜安涼問道。
涼上說道這裡,覺得這件事他們知道也無妨,恐怕在血祭之後,這裡就成了一座死城了,連這些冰棺裡的族人都會被這些邪惡的東西腐蝕的一乾二淨。
「是我們的**和貪婪帶來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