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安涼回到鬼樓叫醒緋月離去的時候,發現了身後的那一抹黑影。
她冷冽的眸子微微轉了轉,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做禁聲狀,示意緋月不要出聲。
夜安涼從空間戒指裡抽出許久都沒用過的幽冥刀,刀身在嘹亮的月光中閃耀著冰冷的亮光。
此時的鬼樓除了她和緋月應該沒有一個活人了吧,而這個黑衣人應該是從她回來的路上一直跟在她身後,究竟是何目的。
「喝——」夜安涼大喝一聲,幽冥刀上強勁的靈力將她和黑衣人藏身的地方猛的劃開來,空氣中湧動著強勁的靈力。
鬼奴感受到這股力量之後,猛的閃身,剛從黑暗裡露出暗黑的身子,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冰冷的彎刀。
「為什麼跟著我。」夜安涼看著這個把自己包裹著嚴嚴實實的黑衣男子,狠厲的問。
鬼奴漆黑的眸子看了夜安涼一眼,沉默。
緋月看著黑衣男子這架勢,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猛的衝上去將他臉上的面巾扯了下來,當他們看到男子面巾下的面容之後,全都呆滯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這張臉。
夜安涼看著黑衣男子這張熟悉的臉,握著幽冥刀的手都抖動起來。
緋月看到這張臉時,整個人呆若木雞,輕輕的喊著:「瑾哥哥,瑾哥哥,是你麼?」
夜安涼聽到緋月那一聲瑾哥哥之後,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狠狠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她可不會像緋月一樣,因為同一張臉而誤認為是同一個人,她可是親眼看著哥哥在藏寶閣的地洞之內斷氣了的,如今這個人不可能是她哥哥。
鬼奴看著眼前這兩個熟悉的女子,雙唇仍舊死死的緊閉,他不想讓她們知道,他們心心唸唸的夜安瑾成了一隻被別人操縱的鬼奴。
如若不是他剛剛與主人失去牽絆,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誰?他連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冷冽的事實,何況是她們呢?
「說!」夜安涼將幽冥刀狠狠的抵住鬼奴的脖頸,聲音裡當著一絲顫抖問道。
「我是皇甫篸的鬼奴。」夜安瑾決定,還是暫時將他的身份瞞著夜安涼,等到合適的機會再告訴她吧。
夜安涼疑惑,鬼奴,難道是皇甫篸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不可能啊,現在的他正在召集軍隊,朝鬼城而來啊,哪還有時間管她這隻小蝦米。
「是皇甫篸派你來抓我回去的麼?」夜安涼問道。
鬼奴靜靜的看著夜安涼,依舊沉默。
夜安涼看著鬼奴的眼神,心裡的那種熟悉之感翻湧而至,這個人就算不是他哥哥,也和神族有著莫大的牽連。
突然,她放下手中的幽冥刀,將一刻墨黑色的藥丸塞進鬼奴的嘴裡。
「這是噬心丸,每天都必須從我這裡吃下解藥才能壓制住吞噬心臟的痛苦,從今天起,你就呆在我身邊。」
鬼奴依舊沉默,對於夜安涼口中所說的噬心丸完全不在意,他靜靜的看了一眼夜安涼之後,猛的朝她們身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