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理看著莆田一臉濃重,嘴裡的話更是深沉不已。
「那就這樣看著他被折磨致死?」莆田狠狠的踢了地上躺著的乾屍甲一腳洩憤。
「身為鬼族族長的你,怎麼在吞噬了幾個人類之後,變得越來越躁動了,你不要忘了,他也是魔的化身,金魔沒那麼容易就能控制得住他!」
「可——」莆田還想再說點什麼,奈何地洞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好似要崩塌一般。
夜安理大喊:「不好,有人觸動了機關,地洞要塌了。」
莆田白了夜安理一眼:「那還不快跑!」
「涼兒還在那裡呢,我得去救她。」夜安理看著遠處倒在地上滿臉蒼白的夜安涼,身為兄長的他在危難的時刻怎麼能置之不理呢,況且他還是一族之長。
「咚——」地洞內的石塊瞬間跌落起來,一塊快堅硬的石頭從地洞的上方跌落,夜安理和莆田艱難的往夜安涼的方向移去。
而原本倒在地上渾身僵硬的銀沙看到這副景象的時候,總算找回了一些理智,她迅速的尋找出口,離去。
同金魔抗爭的龜裂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渾身上下籠罩了一股強大的黑氣,金魔正奮力的吞噬他的軀體,而本就擁有魔之力狂暴的他在底洞內胡亂揮舞辟天劍抵抗。
「咚…咚…咚…」底洞內的崩塌越來越厲害了,就在莆田和夜安理快要到達夜安涼身旁時,頭頂突然砸下一塊巨大的石頭,兩人臉色皆是巨變,慌忙的躲開。
「不——」巨大的石塊落在夜安涼的身旁,莆田看到石塊地下壓著的紫色衣裳,失聲喊叫。
終究,終究是這樣的結局麼?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保護不了她!
備受折磨的她,被廢除武功、靈力的她,受盡屈辱的她,被晉海國和親的她,落下山崖的她,此時被石塊壓住的她……
沒有人見到就在夜安涼將要被巨大的石塊砸中的那一霎那,一個全身上下被黑衣籠罩的人出現在她面前,抱著她瞬間消失在石洞內。
黑衣人對石洞的地形很是熟悉,他離去的方向不是石洞內唯一的出口,而是另一條隱蔽的小道。而他身上的氣息也非同尋常,那不是人間的氣味,也不同於魔道和鬼族,那是一種死亡中帶著腐朽的氣息。
這種氣息來自於冥界。
石洞內突然轟然倒塌起來,石塊一個接著一個砸向地面,夜安理抓住情緒激動的莆田:「快走,來不及了。」
「不,我不走,我要救她!」莆田激動的大喊。
夜安理突然一掌將莆田推至洞口,自己則飛身去往紅衣男子所在的地方。
既然他沒能將涼兒救下,那麼這個涼兒深愛的男人,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救下來。
涼兒,你還記得自你懂事後脆生生的叫的那一聲「哥哥」麼,是他夜安理這一生以來第一次感受的親情的存在。
父皇在他出生之後就沒怎麼去看過他,母后在他還未懂事便離他而去,而不到7歲的他便接下母親的族人,接下白族族長的重擔,他的一生從未出現一人真真正正的關心過他,而年僅只有三歲的夜安涼在叫他那聲「哥哥」時,他心裡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