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沙看了一眼原本匍匐在地的黑衣男子,冷漠的說:「先殺了這幾人,我們便回神壇覆命。」既然對面的人已經知道她是神壇的占星女史——銀沙,那她也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因為這些人只能把這個秘密帶到地獄了。
「是!」黑衣男子領命,迅速的抽出自己的武器滿眼凶狠的看著對面的人。
龜裂猩紅的眸子變得越發嗜血了,只見一道銳利的眸光閃去,好似有千萬把利劍從空空飛舞。
沒有人知道邊疆紅衣男子的紅煞是如何使出的,因為那些人都還來不及發現便已死去。
「啊——」隨著一陣陣劇烈的慘叫,黑衣男子應聲倒地,身上未見有一處傷痕,臉上卻泛出一抹詭異的猩紅之色。
而一旁的銀髮女子足尖一閃,飛身退後數步,將手中的錐刀飛快的斬去空中那些無形的煞氣。待身形落穩之後,有些驚訝的開口:「原來是邊疆男子——龜裂,痕刀的傳人,看來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想到上次我們都被你給騙了,你居然沒有死。」
紅衣男子看著前方的女人,眸子裡閃出不耐煩的神色,轉動手中的辟天劍冷冷的說:「殺了她。」
清水和南宮羽會意,如今這名女子就是設下結界之人,要讓她解除結界看來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只能殺了她,那麼結界沒有她靈力的支撐,自然就會破解。
三人一齊朝銀髮女子攻去,看到銀髮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靈力,手上發出的招式一個比一個凌厲,強勁。
銀沙不愧是神壇僅次於風語的強者,對於三人的攻擊她飛快的做出反應,只不過令她詫異的是,沒想到其他兩人的武功居然也不弱。
她原本想盡早殺了這幾人回帝都覆命,看來事情會有些麻煩了,希望不會干擾到神主的計劃。
此刻站在一旁靜靜觀戰的夜安涼突然好奇起龜爺來,他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子,殺起人來的時候居然擁有這般駭人的氣息,而關心起人的時候,她是真的從心尖上感受到了他給的溫暖。
到底他經歷過什麼呢?
在龜裂身邊的時候,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名男子身上的孤寂,縱使他的父母在他出生的時候離開了他,但剛剛聽到那銀髮女人的話裡,龜裂應該還有一個師傅的,是叫痕刀麼?
龜裂和南宮羽、清水三人死死的將銀沙困在他的中間,四人臉上皆露出一絲疲憊之色,龜裂則一早就知道這老女人沒那麼好對付,特別是這老女人還有殺招沒使出來,所以一開始就沒讓安安參與進來。
如果他一個不注意會讓這個女人傷害到安安,那麼縱使失去他的性命,他也不會讓這種意外發生,他的女人絕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銀沙和眼前這三人糾纏數久,感覺到體力有些不支,不久前的錐心之痛還隨著胸口的那股悶氣散發開來,她並不是神體之人,又怎麼能和神族同魔族媲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