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想起一陣尖細的嗓音。
「良妃娘娘駕到——」
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破舊的屋子出現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頭上戴著珍貴無比的珠釵,身上也是綾羅綢緞,盡顯皇家的大氣。
夜安涼一眼就看出來人是夜安溪的生母良妃,戲謔的眼神瞬間換上一副驚恐的模樣,小小的肩膀在床上抖得越發厲害。
良妃的美目審視著屋子裡的每一個人,看著床上滿身傷痕,瑟瑟發抖的夜安涼,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再看手裡拿著刀準備刺殺跪在地上滿嘴求饒的喜悅,蹙眉。
這安溪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欺負夜安涼也就算了,怎麼連自己人也踩在腳下。
「安溪,你在幹什麼?」良妃滿臉威嚴。
夜安溪正準備一刀了結了喜悅這賤蹄子,沒想到母親過來了,連忙跑了過去。
「母妃,喜悅這賤蹄子居然敢刺傷我。」
夜安溪將手上的傷口露出,滿臉委屈的看著良妃。
良妃看著自己女兒手上刺目的傷痕,眼睛都紅了,在看著跪在地上滿嘴求饒的喜悅,一臉憤怒,但她很快便掩飾下去,
這裡是夜安涼的寢宮,而安溪和喜悅肯定是又來找夜安涼的麻煩來了,看著那臭丫頭身上的傷痕就知道,至於喜悅怎麼傷的安溪,問一下就清楚了,但是人多嘴雜,如果這事傳出去,肯定會有辱安溪的名聲,說她嬌縱成性,連手下的奴婢都不放過。
「好了,回去母后幫你包紮一下不就行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回宮。」
夜安溪滿眼的不可置信,母后居然就這樣放過喜悅這賤蹄子?她不服,但看到母后快要生氣的面容,只好默默的跟在身後,
良妃走了出去,見喜悅還跪在地上,不免有些惱怒:「還不走。」
喜悅聽著是說她,連忙起來像條狗似得跟在安溪公主的後面。
夜安涼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去,眸子裡的眼色更加深邃,看來這良妃是個很角色,分分鐘就把安溪這個白癡給制服了。
看著躺在地上滿臉蒼白的緋月,夜安涼心疼的要命,拖著病痛的身子下床扶著緋月。
「緋月,你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夜安涼焦急的喊著,可緋月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她看見緋月身上的衣裳被鮮血染紅,看來這丫頭是暈過去了,
她連忙查看她的傷口,幸虧刺的不深,她撕掉身上的一塊布料幫她把手上的傷口包紮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丫頭弄到床上。
看著這身子實在是傷的太嚴重了,連日常的生活起居都成問題,看來她得趕緊想想辦法治好才行。
也幸虧這身子遇上了她,前世風語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只擅長使毒,而為了他不受傷,她的醫術在組織裡無人能敵。
想到那些過往,夜安涼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那樣的男人居然也被她愛得死去活來,真是瞎了眼啊……
夜安涼想著,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藥材了,可這深宮後院,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哪兒去找藥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