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藍雪,我讓著你是同門,所以我不管你這張嘴到處隨便亂說什麼,但是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大家,我簡姝寧步步踏實。
從未做過任何愧對朋友的事情,包括你姐姐沐薇白的死,是誰殺的薇白,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改變也好,你不改變也好。
當初的藍雪是什麼模樣,在我心中記憶猶新,我認識的沐藍雪是一個純良活潑的女子,不是眼前這個冤枉朋友,嫁禍朋友,與門內勢力勾結的沐藍雪。
曾經你我朋友一場,我不求其它,我只求在擂台之上,與你生死一戰,若你輸了,就將究竟是誰殺了薇白之事,給我向所有的人澄清事實,講個清楚明白,若是我輸了,我就此離開容華門,遠走江湖!」
簡姝寧定定的看著沐藍雪,眼中寫滿堅定。
「我料定你,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汗,更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即使輸了,你也不會承認是你親手殺了你的姐姐沐薇白,所以這個賭你大可不必打。
不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實情。
不過不是現在。咱們擂台上見。」
簡姝寧轉過身,朝前面走了兩步,眼光掃過所有豎著耳朵傾聽的眾人。
萬人迷離歌笑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我也不標榜鼓吹自己是好人,但是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就永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我做自己覺得值得的事。我的心中自然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信條。瞭解和清楚我的人,自然是不會因為你沐藍雪兩句蠱惑人心的話,便會離開我,拋棄我。
聚仙大會求的是各位選手的道術法力,你的謠言和蠱惑可以煽動別人討厭我,唾罵我,但是不會阻止我在聚仙大會上奪取追魂玉的那顆信心。」
簡姝寧眼睛亮得仿若天上星子,熠熠生輝的看著眾人,她身子一轉,面對著沐藍雪,「這聚仙大會,不過是一個仙道中人尋求樂子的盛會而已,你覺得這樣子有意思嗎?到處傳播散佈我的謠言,即使謠言再多,聚仙大會憑的不是謠言,而是實力。
我也不知道那南西峰是用了什麼法子,將你給拱到嫡傳**這位子上的。但是你最好明白,不正當的手段取得的成功,只是暫時的。」
「簡姝寧,算你本事!你能說會道是出了名的,不然門內也不會有那麼多長老喜歡你,都是因為你會溜鬚拍馬,能言善辯。
離門主,我勸你還是離簡姝寧這個殺人兇手遠一些的好。哼!」
沐藍雪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人群。
「讓大家見笑了。拿酒來!」簡姝寧高聲的道。
阮折原冷眼旁觀,那是容華門內部的事,他不便插手。他默不作聲的指揮門內的人去拿酒。
一會兒工夫,只見一壇上好的仙果酒便被捧了過來。簡姝寧一把抓住酒罈,沖眾人一笑,「今日這鬧劇因我而起,我自罰一壇!擾了大家聚會的興致,該罰!」
離歌笑一怔,沒有想到簡姝寧居然豪氣雲天!
只見簡姝寧捧起那罈酒,咕咚咕咚,大口大口的透明液體被她喝進胃裡面。
阮折原還是頭一回見到簡姝寧這樣子喝酒,「夠了,姝寧!你會灌壞身子的!」
萬人迷離歌笑
簡姝寧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直到把酒罈內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才將酒罈交給旁邊的一位虛懷門的**。她用衣袖狠狠的抹一下嘴上的酒漬,她胸前的衣襟早已經被酒所打濕。
「好酒量!」離歌笑大笑擊掌,然後他大聲朝著頭上遠處那塊雲層道,「風笑悲!你這娃娃我結交定了!」
「呵呵,離歌笑,那是你和我家這娃娃之間的事情,我無需知道。」雲層之上遠遠的飄來風笑悲一言。
眾人皆驚,都沒有想到原來那雲層之中藏有巨頭。有些人還奇怪呢,為什麼一直沒有見到幾位聲名遠播,赫赫有名的掌門們。
「拿酒來!」離歌笑大聲仰天長笑,「你們幾個老傢伙,躲在雲層之中,偷看我們歡樂,不覺得自個兒很猥瑣很寂寞很無聊很空虛嗎?!全部都給我下來!」
有人遞給了離歌笑一罈子酒,和剛才簡姝寧所喝的那罈子酒,是一樣的。
他朝口中猛灌幾口,高聲唱道,「舉壇共吟風,明月伴我行,風輕吹我發,眼前結交人!」
「好!唱得好!」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有生之年能夠聽到離歌笑的歌聲,這對他們而言是天大的榮幸!
驀地,幾道人影在離歌笑身後顯現,眾人定睛一看,竟是虛懷門主阮西南,容華門掌教風笑悲,光夜門門主光七夜。
「見過幾位門主掌門!」齊聲拜見聲,響在這片天空,而因為這幾個巨頭的出現,這裡的人越聚越多,後來以至於整個園子裡的人,全部都聚了過來。
一時間,熱鬧更甚剛才,聽到離歌笑唱歌兒,有人起哄道,「簡師兄,來一個,對啊!」
「是啊,簡師兄不是要和離門主對歌嗎?」
「簡師兄,快對啊!別讓我們大家失望。」
看到風笑悲,簡姝寧有些激動的叫道,「掌教至尊!」她隨即跪下來叩頭,「姝寧見過掌教至尊,多日未見,掌教可好?」
不醉不歸
「起來起來,沒事兒行
這麼大禮做什麼?」風笑悲急忙將簡姝寧拉起來,「孩子,薇白的死振軒已經在著手調查,假以時日,定能還你清白。」
「謝謝門內的明察秋毫。」簡姝寧垂著頭站在風笑悲旁邊。
足以見風笑悲對簡姝寧的寵愛與疼惜,簡姝寧在容華門內的地位,可見一斑。圍觀者莫不是唏噓,對於沐藍雪的話,心中自有一番掂量。
「你可好?」風笑悲看著簡姝寧垂下的眼眸。
「我還好。」
「他,可好?」
簡姝寧抬頭看風笑悲,終於還是問出來了。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是終究是沒有將眼淚掉出來,「他不好,非常的不好。」
周圍的人都糊塗了,除了阮氏父子知道風笑悲問的他,所指何人。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會好的,他一定會好的。」風笑悲一把將簡姝寧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孩子,一切苦難都會過去的。他會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他。」
風笑悲也是默許的嗎?默許他們在一起?阮折原看著風笑悲的表情,他放下所有的身段,在簡姝寧面的他,和一個父親長輩沒有任何分別。
明明,明明,他是那麼清楚明白,靈與主人的禁忌,所以他才會放開手逼簡姝寧答應他的逼婚。與其與臨焰在一起,落得那樣的下場,不如和他在一起。
拆人姻緣,這種卑鄙之事,他阮折原也不樂意做的,可是怎麼能夠讓她和一個靈在一起?
他不能相信,風笑悲居然默許她的禁忌之戀。
「瞧你們倆,把氣氛搞得這麼傷悲。姝寧,走陪我對歌喝酒!咱們不醉不歸!」離歌笑拉住簡姝寧的手,他的眼睛亮得彷彿有無數碎鑽被鑲嵌一般。
簡姝寧用衣袖抹抹眼睛,吸了一下鼻子,「離門主說的極是,我們不醉不歸!一定要醉笑三千場!」
虛懷門的**們挪過來了一張圓桌,桌上置了幾樣點心和幾罈酒!
不醉不歸
簡姝寧看一眼那酒,「太少了,再搬十壇來!」
她舉起一壇,「請!」
「我已多年不飲酒,今日為了簡姝寧你破例。」
風笑悲也抱起一罈酒,仰頭大喝幾口,「好酒!」
「風叔叔,這是我珍藏五千年的果酒!風叔叔和離叔叔喝,自然得用最好的酒招待,才配得上二位。」阮折原手裡也抱了一壇,「我敬二位叔叔!」
嘩啦啦的酒聲之中,簡姝寧眼眸流轉,望著月光鋪灑下的大地,略一思索,她唱道,「背和花影就燈陰,數年蹤數年心,舊時明月今日在,」
她看著天上的明月,古往今來,都是此顆月亮,此片月光,可是卻物是人非。歌聲又起,「愁腸滿心滿眼斷——」
她垂眼看著面前的那罈子酒,又舉起酒罈,咕咚咕咚猛灌,臨焰,我們在一起的這一年來,形影不離,這是你我相隔最遠也是時間最長的一次。
我心中的苦,該向何人訴?
我****這麼苦悶,我奮鬥努力的動向,的鬥志,全部因你而起。只為你。她閉上眼睛,兩行清淚跌入酒中。
「好歌!」離歌笑大笑一聲,拍手鼓掌。
「只是憂慮多一些。姝寧,你若是開懷一些,怕是笑悲會對你更加放心。」阮西南聽著簡姝寧歌中的憂鬱,有些感慨的道。
「多謝阮門主掛心。」簡姝寧苦笑一下,她如何能夠偷來如此歡笑?她的心,幾時曾經輕鬆過?
「不服我不服,我要再來。」
離歌笑負手而立,微瞇著眼睛,眼神中有一絲桀驁,
「鳳鳴蒼穹,龍騰深宮,醉也罷,醒也罷,人在深樓中,樓高四面風,莫白頭,君不見,臨風而立者,袖手天下也!」
離歌笑轉過身,手握一罈酒,盈盈而笑,他說臨風而立者,袖手天下也!
他在看著她,簡姝寧也回看著他,如果不是知曉他的身份,怕是她會以為他是一個浪跡天涯的俠客。
不醉不歸
他的灑脫,他的桀驁,在這歌中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寧可不要天下,也要自己瀟灑。只是不知道能夠讓他袖手天下的那個幸運兒,是誰。
「你不怕你離開,你的娃娃們反了嗎?你的那些崇拜者,追隨者,怕是你走到哪裡,就會跟到哪裡。到時候你還不如躲在你的門內教娃娃們修煉呢!」風笑悲淡笑看離歌笑一眼,笑他做夢。
「偶爾做下夢也是好的。好過無夢可做的寂寞。」離歌笑又喝一口酒,他亮閃閃的眼睛瞅著簡姝寧,「娃娃,你怎麼不喝了?不醉不歸!可是你說的,你要是沒有醉,我可不饒你。」
「離叔叔,姝寧一向是千杯不醉,我可是見識過的。」阮折原想到簡姝寧的酒量,雖然只是和簡姝寧一起喝過一次酒,但是他卻記憶猶新。
「離門主,我送你一支歌。但願你有朝一日夢想成真,一如所償。」簡姝寧將手中酒罈中的酒喝光,重重的將酒罈擱在桌上,這已經是她喝光的第二罈酒了。「酒逢知己千杯少。離門主請!」
「爽快!」離歌笑猛力拍拍風笑悲的肩膀,「你幾時有這麼爽快的娃娃,居然珍藏至今!老悲,你真小氣!」
「歌笑,你是不是喝醉了?」阮西南看著離歌笑拍風笑悲那一掌,可是用了些力氣。
「歌笑是存心試上一試我是否又精進了。」風笑悲倒無防的笑笑。離歌笑的為人,他最清楚明白不過。
「這歌最適合離門主,大家且洗好耳朵仔細聽上一聽吧。」簡姝寧放下酒罈,走到離歌笑面前,她看著面前這個俊美倜儻的萬人迷。「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
夢中我癡癡牽掛
顧不顧將相王侯
管不管萬世千秋
求只求愛化解
這萬丈紅塵紛亂永無休
愛更愛天長地久
要更要似水溫柔
誰在乎誰主春秋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髮留不住芳華
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張傑的粉估計會發現,這是張傑的天下歌詞。謹以此曲祝張傑和謝娜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因覺得他倆真的很配!對不起各位,這幾天本魚對讀者的不負責任。因為我已經有個月沒有收到
騰訊的稿費了。作者也是人,也是需要吃飯的。我都快餓死了,哪裡還有體力和動力寫啊!
悲催的人生。恢復更新。
鄙視袁弘!!
簡姝寧看著離歌笑,離歌笑也看著她。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萬里疆場,萬馬奔騰,
她看著面前奔馳而過的駿馬,滾滾狼煙,這是戰場!
她遠望,不遠處是敵人的軍隊,兩軍對戰,生殺予奪,熱血橫飛。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一切,「不,這裡為什麼是戰場?」
「別怕!」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是一個低沉的男音。
此時的她才意識到,她正騎在一匹奔跑的高頭大馬之上,而她的身後有一雙健壯的臂膀在擁著她。馬蹄得得響,血濺出來的聲音,刀劍相接的聲音。
她回頭,看到離歌笑一張燦笑的臉。
「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笑得出?命都快沒有了。」簡姝寧想運用法力,敵人的兵軍步步緊逼,而離歌笑他們的人卻一個一個的開始倒下。她自然是要幫忙,可是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施展不出來任何力氣。
「怎麼回事?我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在虛懷門嗎?」簡姝寧對於自己的能力無法施展而有些懊惱。
「殺!殺了離王爺!搶了姝寧公主!」高聲的呼叫聲,傳入耳中。
「姝寧公主?離王爺?」簡姝寧迷糊了,完全搞不清狀況了。
「殺!無論如何,我也要護公主周全!姝寧公主是我的!即使皇上下了旨,要將公主送去和親,也沒有人能夠從我手中奪走公主!」離歌笑舉著劍大吼出聲,一臉絕決。
「離王爺!就憑你這些殘兵,能夠抵擋得了我的數萬大軍嗎?你做夢!」只見不遠處汗血寶馬之上的赫然是阮西南。
「阮西南?這是怎麼回事?」簡姝寧看著狼煙四起,成千上萬的士兵。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廝殺。何止一個慘烈得了!
離歌笑縱聲長笑,揮劍又砍向一個沖在他馬側的一個敵兵。
「離
歌笑!你不過一個攝政王而已,又能如何?給我殺!」阮西南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朝著離歌笑湧了過來。
剛在微博上提問袁弘.但是不被他待見!!傷心哪!!!回頭明個兒微博專訪的時候,咱們組團去刷。好不?同意的請舉手!!
鄙視袁弘
無數的刀劍砍向離歌笑,縱有無數雙手臂也難以抵擋。在那一瞬間,離歌笑將簡姝寧抱在懷中,以背抵擋了一切刀劍,灼熱的血,噴了簡姝寧滿身滿臉。
「不!」簡姝寧一聲淒吼,可是卻無力回天。
空間流轉,簡姝寧只覺得眼前一晃,她看著周圍的歌舞昇平,風笑悲,阮西南,阮折南,最最重要的是離歌笑,她一把抓住離歌笑的胳膊,「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我怎麼會死了呢,我好好的。」離歌笑朝著簡姝寧眨眨眼,露出神秘一笑。「來,喝酒!」
幻境,這離歌笑居然在風笑悲三人面前對她施展了幻境,而不被風笑悲發現嗎?不,這離歌笑居然如此深不可測?
簡姝寧看看風笑悲的表情,他依舊微笑而立,一身白衣,玉樹臨風。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難道他真的沒有發現嗎?不,不可能。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為什麼她在被牽扯其中?離歌笑不僅僅是為了響應《天下》這首歌,他為什麼要帶自己去看那個幻境?她深深的迷惑了。
「可是,離門主,我的歌還未唱完。」簡姝寧嫣然一笑,眼前飄過離歌笑被亂劍穿心的那一幕,天下,美人,江山,社稷。「
抵過這一生空牽掛
心若無怨愛恨也隨他
天地大情路永無涯
只為
為她袖手天下!!」
「應景不應景?」簡姝寧唱罷最後幾句,彷彿在問離歌笑,又彷彿在喃喃自語。她的心跳得很快,一陣陣心悸,在幻境之中,她真的以為離歌笑死了。現在想想,她都覺得忍不住的後怕和擔心。
「應景。怎麼不應景?」離歌笑又是縱聲長笑,「風笑悲,這娃娃乾脆送給我好了,回頭我好好**一下。你看如何?」
「這已經不是一次有人要搶姝寧走了。」風笑悲有些感慨的道,「我怎麼捨得把她送到你們身邊?」
哇,好東西!
然後所有的人都哄笑了。
「姝寧,你這歌唱得這麼好,還不向離門主討點獎厲。」風笑悲擺明了為自個兒家的孩子討賞。
「對,對!簡師兄的歌比離門主的歌唱得好!」
「是的啊!沒有想到簡師兄的歌唱得這樣子好!」
「離門主發獎厲!」
「不許小氣,快點發啊!」
那些圍觀的**們,惟恐天下不亂一般的亂叫,彷彿唱歌的是他們,而不是簡姝寧一樣。
他們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或者交頭接耳,不斷發出陣陣笑聲。
簡姝寧的眼睛看過每一個人的臉,然後定格在離歌笑的臉上,她伸出右手,伸直的手掌,「離門主,快點吧!我可是等著呢!」
「我剛不是說了嗎,如果我輸了,我便答應以後你有事兒,我就幫你。」離歌笑瞅著那只白皙的手掌,手指修長,他輕敲一下簡姝寧的額頭,「你啊,別老想著獎厲。」他湊近她的眼睛,「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全力以赴,還不行嗎?」
簡姝寧看到他的瞳孔中,映射出自己的面容,他的表情異樣的認真。她的要求是求他幫自己一次,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撿了個大便宜,她一激動,抱住離歌笑,又唱又跳,又笑又叫,「離歌笑,我太喜歡你了!離歌笑,你真是好樣的!離歌笑,我謝謝你!」
「哎呀,我又不會飛走。你這麼興奮激動做什麼?這是送你的。」離歌笑覺得簡姝寧有時候看起來十分沉穩,行事作風老練,可是有些時候又像個孩子一樣純真可愛。
「什麼好東西?既然是離門主送的,肯定是天下無雙的。」
簡姝寧先把高帽子給離歌笑戴了,就怕離歌笑拿出什麼小玩意兒來打發自己。既然難得離歌笑送人東西,自然得要個好的。
「你啊,鬼靈精!」離歌笑又抬指輕戳簡姝寧的鼻頭,丟給簡姝寧一個荷包,「自己看。裡面全是我用不著的東西,我天天戴著倒也挺煩人,索性全給了你。」
哇,好東西!
簡姝寧打開荷包,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哇,好多東西。」
有幾把寶劍,一袋子丹藥,她掂了掂,少數也得有近千顆。還有一些小傢伙,諸如匕首,刀,還有一支造型很不錯的玉簪子。
這些亂亂的小物件,每一件至少都是高級法器,但是讓簡姝寧鬱悶的是,居然沒有找到一個純陽屬火的物件,可以拿給臨焰用掉!
看簡姝寧掃蕩檢查了這些物件之後,卻長吁了一口氣,並沒有太興奮的樣子,離歌笑倒奇怪了,「怎麼,這些東西不喜歡嗎?」
「沒有,我很喜歡。謝謝離門主。」簡姝寧雖然心底有些失望,但是還是一派喜氣。
「別了,叫我十四哥吧!」離歌笑綻開一個明媚如同陽光一般的笑,然後驀地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枚金光閃閃的金鑰匙。擱在簡姝寧的手掌心中。
「這是什麼?」簡姝寧迷惑了,看著手掌之中靜靜躺著的那枚鑰匙,她驚訝的發現這枚鑰匙居然長了翅膀,會飛。它的翅膀是紅色的,小小的,像兩片花瓣。
只見它繞著自己飛了一圈之後,又重新躺回到了自己的手掌心之中。
「這是一把萬能鑰匙,可以打開空間之門,你現在還不會幻影移形,借助它,便能夠飛到你任意想去的地方,而不用勞累自己的身體。並且,它能夠打開天下間所有的鎖,一些普通的結界,在它面前也是見之瓦解,它還可以破解結界。」
離歌笑講訴著這把鑰匙的用處,他背負著雙手,彷彿一個教書先生一樣。
「那我得收好了。這可是個好東西。」簡姝寧嘿嘿一笑,便想讓這鑰匙收進荷包裡面,可是這鑰匙卻扭了扭身子,兩隻翅膀變成了紅繩,居然就自己飛到了簡姝寧的脖子上,穩噹噹的和簡姝寧的新月項鏈呆在了一起。
簡姝寧伸手摸了摸它,心中嘖嘖稱奇。「多謝十四哥。」
「莫要謝了。客氣什麼。」
物歸還主
離歌笑也伸手摸摸那鑰匙,彷彿不捨一般,「以後她就是你的新主人。你記得要聽話啊!」
十四哥!這個稱呼,怕是仙道中所有的人,都無人能喚吧!可是他卻允許簡姝寧喚。風笑悲看著離歌笑,心中不知道是該替簡姝寧喜還是悲。
阮西南與光七夜,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他們都懂這句十四哥的意義。包括阮折原在內,可是只有當事人簡姝寧還不知道。
她還喜滋滋的一臉笑容,對那小鑰匙寵愛得不得了。
第二天沒有簡姝寧的比賽,所以意料之中的,聖天情沒有出現。
「聖天情怎麼沒有來?」南窗照四周瞅了瞅,沒有發現聖天情的
身影。列席上沒有那抹紅色身影,顯得有些冷清了點。
「誰知道他,不是聽說他神出鬼沒嗎?」簡姝寧其實心裡清楚,因為今天她不出場比賽。
「哎,姝寧,昨天晚上你不知道你有多麼的威風,你不僅功夫好,法力高,歌也唱得好。離門主對你另眼相看,這事兒都傳開了。好多為了接近你的女**們,都來賄賂我和南師姐,給我們送丹藥啊,首飾啊,什麼的。」
沐潔純握住簡姝寧的手,一半是取笑一半是高興的說道。
簡姝寧倒糾結了,「為什麼是女**啊?都沒有男**嗎?」
「有啊有啊,我是男的。」小樹舉起手來,叫道。
「去去,一邊去,小孩。」簡姝寧瞅他一眼,有些鬱悶。
「還說呢,誰讓你一身男裝裝扮,人家小姑娘們不動心才怪。我瞅著,那個沈洛顏就對你有意思。」南窗照撲哧一笑。
「沈洛顏?誰啊?」簡姝寧聽著這名字生的很,她不認識吧。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就是昨晚上水仙花月宮那女的。」南窗照撇撇唇,「送你了一塊定情錦帕來著。你不會就把她給忘記了吧?」
「你不提醒我,我都要忘記了。」
物歸還主
簡姝寧糾結的心情又加一層糾結。
「今日你們倆可有見過那沈洛顏?」簡姝寧四下張望一下水仙花月宮的座位處,沒有看到沈洛顏。
四處一片人聲鼎沸,比賽還沒有開始。到處都是聚散在一起,玩樂的,聊天的,說笑的。鬧成一團。用人山人海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這茫茫人海,上哪裡去找沈洛顏?
簡姝寧失望的收回目光。
「你別找了,等下比賽開始了,座位穩妥整齊了,興許能看到她。」南窗照拍拍簡姝寧的手,「潔純,姝寧昨晚上真的很迷人,哈哈!」
「南南,你少取笑我!」簡姝寧悲催了,昨晚上她喝了好多酒,是真的醉了,她都不記得她是如何回到房間裡面的。
離歌笑真的很能喝酒,他是她見過的最能喝酒的人,她一直以為自己就酒量甚好,難以棋逢對手,沒有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就栽在了離歌笑的手上。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好生迷惑了一陣,可是想不起來最後究竟怎麼樣了,她只記得離歌笑送了她不少東西。她唱了張傑的《天下》,這歌是真的很應景。
「姝寧,說真的,你扮男裝的風采,是真正的男子都要被你比了下去。莫怪這些姑娘們都芳心暗許,你今日是招惹了這沈洛顏,他日你要是招惹了不該惹的女子,我看你如何收場。」
沐潔純有些無奈的道,「你啊,就是玩樂的心思不減,別老想著如何找樂子玩。」
就在這時,一道藍光閃現,只見那個小廣場上出現了一道藍色身影,正是許成嵐。「大家好!今天是海選賽的第二小輪。接下來,便是比賽開始的時間,請各位門主掌教宮主就座!」
許成嵐揚聲道,無疑在這次聚仙大會之上,他是風頭最勁的一名主持人。
緊接著,風笑悲,阮西南,等等這些門派巨頭們都出現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悄無聲息的,彷彿他們一直就端坐在那裡一般。
物歸還主
「水清門的人真厲害。」南窗照看著擂台上又勝了的水清門**,表情有些凝重。
「該來的總是會來。」簡姝寧倒覺得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會碰到的。「我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藍雪。」
不僅是許成嵐會插手安排,阮折原那邊她也交待過了,她是一定要試上一試沐藍雪的深淺。不教訓她是不行了,以為佔著南西峰的光,就能夠如此囂張,功夫高低是真是假,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你怎麼知道?」沐潔純有些驚訝的看著簡姝寧,這麼多人對姝寧另眼相看,她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最明白不過,姝寧的特別。她的執著,她的豪爽,她的義氣,對朋友的肝膽相照。這些都是她吸引人的特質。
所以,如果她猜得不錯,應該是姝寧在名單上動了手腳。將藍雪和她安排在一組。
「哼,別人面對她,我不放心。至於分組情況,我自有辦法。」簡姝寧瞧著不遠處坐在容華門**群中的沐藍雪。眼角餘光看到她紫黑的指甲。她究竟是練了什麼邪功?
半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沒有簡姝寧的比賽,小樹覺著無聊,就鑽進紫羅葫蘆裡面睡覺了。
南窗照和沐潔純,她們三個女人,一邊幾幾喳喳的討論著比賽,一邊吃著糕點仙果,晌午的時候,比賽暫時停止,虛懷門的**們,體帖的為所有的人準備了食物,簡姝寧這裡自然是什麼也不缺的,因為她的座位特殊。
但是還是接過了那**端過來的果盤。
「哎,其實我覺得阮折原應該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瞧瞧他對姝寧多體帖就知道了。」沐潔純若有所指的看一眼簡姝寧座位的扶手,那裡只有一按一個按鈕,就會呈上美味的食品或者茶點。
「小純純,怎麼對阮折原這麼關注?」簡姝寧臉上現出一個壞笑,「說吧,是不是看著阮少主長得帥啊!」
物歸還主
「姝寧,你瞎說什麼呢!」沐潔純面色一變,輕咬著下唇。她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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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起!潔純,瞧我這張嘴!」簡姝寧打自己兩個嘴巴,她怎麼忘記了胡小質呢?都是她這張臭嘴,又害得沐潔純想起傷心事兒。
「好了好了,姝寧,你也別自責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南窗照抓住簡姝寧的手,她的手很暖,簡姝寧的手很涼,不知道為什麼。
「好了,我又沒有生氣。」沐潔純強顏歡笑,她的眼光驀地一亮,「那不是沈洛顏嗎?」
簡姝寧和南窗照聽聞,連忙朝著她的目光所望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人群之中,正立了一個亭亭而立的女子,一身粉衣,猶如桃中仙子一般。她此時正在朝此處張望,很顯然也看到了簡姝寧。
簡姝寧站起身,對她倆道,「我去找她。你們等我。」
「好的,簡師兄,早去早回喲!」南窗照捂嘴偷笑,然後她附在沐潔純的耳朵上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哎,南南師姐,你別這樣子嘛,姝寧很困擾的。」沐潔純臉上帶笑,「姝寧也不願意遇見這種事兒的。她可不想傷害一個姑娘家的芳心。」
「我看啊,她是樂在其中,逗小姑娘們開心的時候,她也開心。現在倒好,小姑娘們纏上她了,她又怕了。多情的人比無情的人,還要可恨。其實呢,我覺得,多情的人其實更無情。」
南窗照煞有介事的道,她瞇著眼睛,彷彿深諳此道一般。
「南南師姐,你好瞭解哦。」沐潔純聽著南窗照說得頭頭是道,有些崇拜的道。
「啊哈,還好還好。不過是我平日裡喜歡看一些凡間人士寫的話本子。故事知道的多了。」南窗照嘿嘿一笑。
而這廂,沈洛顏看到簡姝寧朝自己走了過來,一張俏臉竟是轟的一下爬上了兩朵紅雲。
「喂,沈師姐,簡師兄來找你了。我們先走一步了。」
物歸還主
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姑娘取笑她。
「你們別走啊。」沈洛顏其實心中挺希望簡姝寧與自己能夠有單獨相處的時光,但是面子上還是要挽留一下她們。
「我們可不留,等下簡師兄嫌我們礙眼就不好了。是吧,姐妹們?」其中一個姑娘嬌笑著,拉著其餘幾個走了。
沈洛顏看著俊美的簡姝寧,羞澀一笑,又低下了頭,「簡師兄。」
「沈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簡姝寧看著含羞帶怯的沈洛顏,彬彬有禮的道,她一隻背負在背後,一隻手擺在前面,做出邀請的動作。
沈洛顏看簡姝寧如此禮帶於她,更是一顆芳心怦怦直跳,一個男子對自己的尊重,讓她覺得有一種被呵護的感覺。
簡姝寧走在前面,她小步跟在後面,垂著頭看自己的腳尖,今天穿的鞋子好像不太好看,和今天的裙子不怎麼搭吧?頭飾有沒有歪掉?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有塗胭脂,臉色會不會看起來有些蒼白?
沈洛顏雙手絞在胸前,有些糾結的想道。哎呀,呆會兒不能讓他看到一個完美的自己,會不會讓他心裡覺得自己沒有其他姑娘漂亮?
怎麼辦?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回去換一套新衣服?哎呀,想什麼呢?他就在自己的面前。沈洛顏偷偷抬頭看簡姝寧的背影,好挺拔的背影,雖然不是很寬闊,而正巧,簡姝寧回頭看她,朝著她微微一笑。
她頓時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飛上雲端了。
簡姝寧帶著她離開了聚仙大會的會場,來到了附近一處小樹林。小樹林中樹影婆娑,倒也安靜。因為人都聚在聚仙大會的原因。
她停下了腳步,看著沈洛顏,其實她長得挺漂亮,只是不是她簡姝寧的菜。她可是不是女同,她的性取向正常的很。臨焰還躺在那裡等著她呢!
可是該如何告訴她呢?自己不喜歡她?太直白。自己已經有了意中人?這個比較能夠斷了她的念想。
物歸還主
「簡師兄,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沈洛顏看簡姝寧一副面有難色,欲言又止的模樣,便開了口詢問。
她的眼睛剛一接觸到簡姝寧的眼光,便連忙移向了別處,去領略這小樹林中的風光。
「沈姑娘,多謝你的美意。我.我。」簡姝寧從懷中掏出那塊錦帕,握在手中。帕上猶帶著絲絲香氣,傳入鼻中。
「簡師兄,你想說什麼?」沈洛顏驀地一怔,看著簡姝寧握在手中的錦帕,赫然是昨夜自己所贈。她的心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隱約她已經猜到了簡姝寧要說些什麼。可是她還是想證實,想聽到簡姝寧親口說。
「沈姑娘,昨晚上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容不得我多做解釋。我早已經有了意中人,但是又不想在眾人面前駁了姑娘的面子,讓姑娘臉上無光,便只有違心收下姑娘的錦帕,現姝寧在此向姑娘賠罪了,希望姑娘能夠原諒姝寧。」簡姝寧彎腰鞠了個躬,她一口氣將話說完,她害怕她如果停下,便再也說不出口了。
沈洛顏滿眼憂傷的看著簡姝寧,她的心好痛,彷彿被人用錘子重擊了一錘樣痛,悶悶的痛。她勉強一笑,「簡師兄不必請罪,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便在姐妹們的攛掇下去向簡師兄表白心意。真是遺憾。」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是她拚命忍住,不想讓眼睛掉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讓簡姝寧看到她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