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真朝腦門處沖,夾雜著雄厚的功力在身體裡亂竄,她拚命著壓制著身體裡的紊亂,魚赤焰覺察到她的異樣,但是這是緊要的關心,只差最後一步,他便能將功力完全導入她的身體裡面。
他緩緩收掌,然後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右胳膊之上,一注而發。
臨焰看著他們倆。只見一個純白的光圈子籠罩著他倆,彷彿是一個罩子,將他們倆罩在裡面,裡面氣流亂竄。他知道那是內力的流溢。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倆,他是那麼期待她的成長。就彷彿親眼看著一棵小樹長成為參天大樹一般的喜悅心情。
簡姝寧整張臉都是紅的,紅通通的彷彿喝醉酒了一杯紅,異樣的紅暈佈滿了臉。她彷彿整個身體都被擱在滾燙的火爐上燃燒一般,又痛又熱,一絲呻吟自她口中傳了出來。
魚赤焰驀地睜大眼,看著她,他大吼一聲,將最後一絲功力狠狠注入她的身體中。她的臉上表現出痛苦出表情來。
「燙!好燙!」她半睜著眼睛,看著臨焰,她受不了。巨大的功力使她快要承受不了了。
臨焰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衝到她的身後,將她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因為魚赤焰五百年的功力,又引起了紫羅極魂丹的藥力,她必然要再次承受一次身體被燃燒的巨痛。
強大的內功將臨焰的紅髮刮得在身後亂舞,他的衣角都被吹得啪啪作響,吹得他眼睛都快要睜不開。簡姝寧偎在他的懷裡,她長歎一口氣,覺得整個身子被一個冰涼的身軀所冰,涼薄的舒爽感自後背傳來。
她知道一定是臨焰抱住了她。她勉強睜開眼,看一眼抱住自己的臨焰,然後安心的閉上了眼,承受著體內再一次被席捲的灼燒。以及強大內力在體內橫衝直撞。
強大的內力形成一股股的旋風,臨焰被這股風沖得半瞇著眼睛,他始終緊緊的抱住簡姝寧,沒有鬆開。
直到魚赤焰收掌,調息。旋風漸漸的斂去,風勢慢慢的變小,直至最後消失沒有。臨焰附在簡姝寧的耳朵邊,「你怎麼樣?」
「我好燙!好痛!好難過!」簡姝寧緩緩睜開眼,看臨焰。「我要回林仙院,我快受不了了。」
「丹藥的藥力又引發了,我居然忽略了丹藥的事。」臨焰有些後悔,「這是第三次了,你還有忍受四十四次。我抱你回去。」
「我覺得,你是不會向別人說起我是紅蓮燁火的事了。」臨焰打橫將簡姝寧抱起,不是每個人都肯割捨五百年的功力,來回報另外一個人的。
魚赤焰端起已經放涼的七彩湯,咕咚咕咚幾口就下肚,「我活了這麼久了,世間事都已經看透,我自然會守口如瓶。他日有需要,儘管來玉食堂來找我。我一定會鞠躬盡瘁,在所不惜。」
臨焰低頭看一眼簡姝寧,她的臉通紅通紅的,臉頰上早已經被汗水****,幾許髮絲帖在臉上,「我們走吧,我看你根本沒有力氣取他的記憶。」其實只需要一滴簡姝寧的血,滲入魚赤焰的額頭內就好了。
可是,她眼前的狀態,連走路都困難,更別說取他記憶。他怕她一咬破她的手指,她所有的氣血會順著那個傷口噴湧而出,彷彿千里之堤,有了缺口,然後萬里之洪,瞬間擊潰堤防。
簡姝寧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昏睡當中。偶爾傳來一聲不安的呻吟。
「幸好我的身體是涼的,不然你可怎麼辦?上哪裡找冰塊去?」臨焰抱著簡姝寧,輕歎一口氣。
「她體內是不是有某種丹藥?這丹藥藥力太猛所致?」魚赤焰看著虛脫疲憊的簡姝寧,尋常人如果接收了他這五百年的功力,應該精神百倍,即使不能一飛沖天,但是能夠瞬間數里還是不成問題的。
「你猜得不錯。我們走了。」臨焰深深的看一眼魚赤焰,「謝謝你。她本就懶,不喜歡練功,她正困呢,你剛好給她一個枕頭。」
魚赤焰嘿嘿一笑,不過一會兒工夫,他現在就已經是中年人的模樣,幸好臨焰見多識廣,不至於太過於驚訝,這世間萬事萬物,無奇不有,他早就已經練就了見怪不怪的本領。也許再過一會兒,他就又變成年輕人的模樣,也許他的病就永遠的好了。再也不會復發了。看來那個七彩湯真的有作用。
魚赤焰單手一揮,一道白煙出現,臨焰朝魚赤焰點頭微笑之後,便踏入了那道白煙之中,一瞬間的工夫,便站在了玉食堂大廳當中,依舊是空蕩蕩的空曠,桌椅都被擺得整整齊齊,在淺淡的月光下,白玉桌子發出淡淡的光澤。
他抱著簡姝寧,一步一步的步出玉食堂。
懷中的人火燙火燙的身體,熨帖著他的胸膛,他覺得胸腔中也跳躍著一團火焰一般,暖烘烘的熱。
第二天清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房間內,寬大的床上,趴著一個長髮如瀑的女子,她的臉陷在床鋪當中,她的旁邊半躺了一個英俊男子,男子一頭紅髮,與她散開的黑髮相互糾纏,一紅一黑,說不出的魅惑。
臨焰支著下頜看熟睡中的簡姝寧,呆呆的看了一會兒,然後他輕手輕腳的下床,拉開房門,去院子裡的花壇裡面摘了幾朵開得正艷的鮮花,找來一個杯子,裡面倒上清水,然後將花插了進去。
鼻間傳來淡淡的花香,簡姝寧緩緩睜開了眼睛。正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擺弄幾枝花。
「你做什麼?」睡了一夜,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聽在臨焰的耳朵裡說不出來的性感。
「我摘了幾朵花,是不是很香?」臨焰將插好的花,扭到了窗台處,頓時覺得房間裡
面多了幾許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