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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考試的後遺症插曲(9) 文 / 青白塵緣

    猜忌和猜疑有時候真的很可怕,自從那一次陳忠禮見到也小蓮和那個男生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場景之後,陳忠禮表面上冷冷靜靜的什麼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他也盡量裝作鎮定和理性。可是自己的心裡還是騙不了自己,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調查,他還是選擇了懷疑和猜忌葉小蓮對他的愛。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每天晚上,只要陳忠禮回到家,只要寫完作業,一閒下來,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畫面,自己就會抑制不住心頭的那把無名火。對他來說,喬關榮在分班之後約他,找他,並抱著葉小蓮上樓梯顯示給他看的時候,他已經是絕望透頂過一次了,就因為那樣子,才選擇了魏小琳來做擋箭牌,在魏曉琳身上不斷地掙扎,將對小蓮的愛全部付諸在魏小琳的面前。

    可以說,他對葉小蓮的愛是無私和默默付出追求的,但這樣的內心獨白如果讓現在神志不清,神經兮兮的魏小琳清醒正常後,明白過來或者腦袋醒轉過來的話這該是多麼大的打擊啊!

    也許陳忠禮本不應該就愛上這個葉小蓮,為什麼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會這麼朦朦朧朧,會什麼只能是「彩虹之約」,為什麼沒有彩虹色的蜜串呢?

    人不是都說愛情是雙向的漂流船嗎?怎麼這兩個人就不是呢?

    還有,陳忠禮雖然喜歡著葉小蓮,可是難道沒有一點對魏小琳愧疚和懷念的嗎?不管怎麼說,魏小琳畢竟是在陳忠禮最失魂落魄,最孤助、最艱難的時刻走到他身邊,一直默默的忍受著他的脾氣過來的女生,自己總會感覺到魏小琳這樣子的女強人的慘況總會有一部分是自己所導致的吧?

    對於敏感的陳忠禮來說,目前最好的方式應該就是信任葉小蓮,相信葉小蓮,可是自己的內心世界裡總是不間斷的閃爍起那天看到的葉小蓮和那個男學生之間的場面,甚至並將這個場面一下子在腦海裡置換成當初葉小蓮緊緊抱著喬關榮的脖頸,喬關榮用公主抱兩個人緊抱著一步一步走上台階,葉小蓮的頭一直緊靠著喬關榮的臉面的那一幕,一想到這裡,陳忠禮一切的理性、一切的邏輯都被徹底攪亂了。

    他越想越慌張,越想腦子裡越是一片凌亂,自己都沒有勇氣再去拚命想下去了,只是腦海裡不由自主地總會跳出那些個錢關榮與葉小蓮兩個人同時手拉手,被拉鏈卡住還有自己親耳聽到的那些個真實的傳言:「葉小蓮吻上喬關榮」等等之類的爆炸性消息。

    對於這些個事情的真假辨別陳忠禮現在已經不想再去證實和澄清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眼前的葉小蓮再與那天的男生見面,不要讓自己再次覆進一場場漩渦中,因為自己對於魏小琳已經是虧欠甚深,要是還不能忠於自己的本心,要是真的失去了葉小蓮,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會變成什麼?

    現在的他,每次一想到這些對自己情感稍微敏感的話題和謠言,自己的心裡總是很虛,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唯一能對自己說的、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機會,盡力不要讓謠言擴大,盡力不要讓本應得到的默默付諸東流出去。而對於魏小琳的深深歉意自己心裡也著實難受,每次一想到與葉小蓮的「彩虹之約」,又想起兩個人的風風雨雨,兩個人之間愛情的波折和誤解誤讀造成的一年多的對立,自己感覺更是不值得,現在想想,自己就像個傻瓜,當初怎麼不好好平心靜氣聽聽葉小蓮的解釋呢?為什麼不好好理解她千波萬折為了解釋給我聽,寫的那些個消息和紙條呢?陳忠禮思索著,對著鏡子,罵著自己:「真是全宇宙最笨的笨蛋」

    可突然一想到,自己的愛情中跳出來的魏小琳,自己對於愛情的那份堅持就從內心底消弭不少,一想起當初在班裡因為自己心情不好的緣故無緣無故將一切怨氣拋灑在無辜的魏小琳身上,他感到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是多麼的沒有雅量,當他想起在「望月橋(又名坤橋)」底下正對著魏小琳,和魏小琳正是建立男女關係說道:「我愛你,我喜歡你」那樣最欺騙、最肉麻的語句後,自己是多麼的無恥和可恨。

    每次一想到為了轉嫁自己感情上被嘲弄過的失意,就拿著魏小琳開刀,將魏小琳當做一盤菜去犧牲別人的『初吻』,去犧牲別人對自己的感情,然後一股腦兒又將那種感情迅速甩開,他就覺得全身都很不自在。

    雖然說,感情的事情不可勉強,自己和葉小蓮都是相互欣賞,相互傾慕的,可是自己又怎麼能無視整整將近一年以來魏小琳的存在呢?又怎麼能忽然間無視魏小琳曾經對於自己的長久追求和自己主動挑逗起得那份青澀戀情呢?

    儘管自己內心並不喜歡魏小琳,可是現在的魏小琳又是得了失心瘋,又是精神病的,自己又怎麼能夠忘卻當初害了相思病,成了怪人,一天到晚發脾氣的時候關心過自己,對自己不離不棄的魏小琳呢?

    無論就感情、恩情他可算是虧欠了魏小琳一大堆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會去想這些個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兒?

    現在的陳忠禮,一想起「感情」這個複雜的字眼,都沒法安然入睡,他原本很想去找尋那個接觸過葉小蓮的七年級7班男學生,可一回想起喬關榮,又不由自主想到魏小琳身上,他一切的動力和對於愛情的追求與渴望全都消耗殆盡了。

    愧疚感和時間沉甸甸的,真是可怕的壓迫著陳忠禮敏感的神經,讓他不能騰出哪怕多餘的空間再來看看這個被他一直忘卻的世界,外面天空的顏色,清脆的柳葉這些種種美好的景致對於一個整天生活在愧疚包袱下的陳忠禮而言絲毫沒有任何審美的價值!

    又是日復一日了,葉小蓮這次在全校可算是出了風頭了,又是單科成績no.1,又是初二年級的全年級第一名,總是這麼的給學校長臉,因此得到了學校頒發的特別獎學金,全校師生無不投來羨慕的眼光來慶賀葉小蓮獲得的榮譽。

    不知道為什麼,陳忠禮在面對著這全校講台上高高站立著的葉小蓮突然間產生一種無名的自卑感,尤其是當看到那麼多學校領導在講台上又是鼓勵葉小蓮,又是稱讚葉小蓮的,他更是覺得自己除了這空空色色的一副皮囊包裝著自己之外,身體內的一切都是空空的,他感到自己根本不配葉小蓮,自己和葉小蓮也許走到一起真的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這次學校的頒獎典禮和頒獎儀式規模可謂是盛大的,對於陳忠禮來說,這次自己也獲得了一份人生中的第一次榮耀,可是一想到葉小蓮的成績,再看看自己手裡面的喜報,就越覺越寒磣,也許這種差距、這種從成績凸顯出來的距離已經深深傾入到陳忠禮對於身份感和實力的認同上,因此他已經理智的忘卻了這和感情的區別,於是對於自己未來的愛情,他只能是望而卻步,走一步算一步,再也沒有勇氣,再也沒有什麼追求可以對著葉小蓮很輕鬆的說上一句:「小蓮,我愛你,我喜歡你」之類的話了。

    頒獎典禮結束後,台上的葉小蓮最後代表著全體全校學生和老師做了更莊嚴的承諾,發誓考出更加優異的成績來回報老師、報答父母,回饋自己辛辛苦苦付出的努力。一陣莊嚴地儀式完結後,葉小蓮回到台下同學們紛紛簇擁上前請求葉小蓮傳授和分享一些學習心得之類的學習經驗,並要求傳授一些平時識記課本的寶典密集,葉小蓮都耐心的深入淺出的對著學生們講述著!

    陳忠禮在會後也礙於情面,這次硬著頭皮,裝作很喜悅輕鬆的樣子前去祝賀葉小蓮又取得好成績拔得學校頭籌,一步一步的艱難走向前去,對著葉小蓮緩緩吐出幾個字:「小蓮,我……我祝賀你啊,真是……,真是好樣的……你太棒了」說完這一句話,陳忠禮真是皮笑肉抽搐,心裡面早已經自負的不知道應該回教室還是要走到哪裡去了!

    葉小蓮看著陳忠禮吞吞吐吐這麼深沉的問候,也覺得很怪異,她略微低了低頭,笑不露齒的綻放出迷人的微笑說:「哎呀,哪裡啦?禮哥哥,你怎麼現在說話也更別人一樣子結結巴巴,舌頭打結了?嗯,真是奇怪,你腫麼了?」

    陳忠禮以為葉小蓮對自己的心事兒看出了什麼,忙回答道:「沒,哪有什麼事兒?沒怎麼,就是看到你這次考得這麼好,真心替你高興,真心的為你感到驕傲,很佩服你才這樣子哦」陳忠禮掩映著徐晃的內心的自卑對著葉小蓮掩飾著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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