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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考試的後遺症插曲(5) 文 / 青白塵緣

    今天對於5班的葉小蓮來說是痛苦難熬的,而對於6班的整個班級來說也是精神煎熬,這兩個班級之間本身就是因為學校裡面的「高壓政策」而導致兩個班主任和兩個班級間的老死不相往來。現在,6班裡陳忠禮、魏小琳因為好端端考完事情在5班出事兒,6班的學生們怎麼可能會放過5班呢?

    再說了,魏小琳也是6班的頂樑柱啊,而6班裡面學生們對陳忠禮有時喜歡得不得了,似乎整個教室裡沒有了魏小琳的霸氣領導6班就像一團散沙,而沒有了陳忠禮的身影存在,整個6班就像是失去航向的野馬也會一蹶不振。就連老師現在對陳忠禮的改變而大加讚賞,因為陳忠禮的苦學勁兒一個勁兒的也是在很多場合鼓勵班上的其他同學。的確,陳忠禮從初一老師和學生眼裡的四大惡霸之一到

    現在老師眼裡的好學生典範,老師自己也都難以置信,但就是這樣,陳忠禮確實變了很多。他——愛學習了,愛追求了,儘管心理上還是接受別人的建議比較少,但現在變得能幫助人了,不輕易發火了。上了初二就沒動過手打過人,也從未遲到、曠課、不遵守紀律,不得不說這也算是整個校園裡面的奇跡了。

    現在拿初二6班的陳忠禮和初二5班的喬關榮、初二4班的胡萬國和吳時昌相比,他可真的不能再算作是「四大惡霸」中的一個了。6班的學生們一個個的懷念和祈福起陳忠禮和魏小琳來。

    一天時間過得太快了,葉小蓮稀里糊塗的就這麼上完了一整天的課,放學回家後葉小蓮的父親親自來接葉小蓮回家,葉小蓮跟著父親沿著校園回家的路扶著爸爸漸行遠去。

    路上,葉小蓮陪著爸爸走啊走,一抬頭走到了「坤橋(又名望月橋)」邊,一個場面閃動出來,一個家庭又破碎了。

    小蓮緊緊抓著爸爸的衣袖,看著看著,不,那是……,爸爸,哪個是「喬……喬關榮?」

    爸爸,哦,不,葉小蓮甩開爸爸的衣襟,向前跑去,眼前一大堆圍觀的群眾和一大堆人來過往的行人有的驚異、有的哀歎、有的哈哈嬉笑,有的說贊,有的怒吼謾罵,而這一切的中心就是「喬關榮的家庭和被喬關榮在學校裡在頭上揍出同班學生一個大窟窿的白一凡家庭的糾葛恩怨」。

    白一凡的父親雙手撕著喬關榮的父親,狠狠地將手捶向了喬關榮的父親身上,喬關榮的父親年級比白一凡父親要大,雖然看著很富有,可這時候人命關天之下,當場被人揍了,喬關榮父親沒有還手反而對著白一凡父親說:「盆友,你別動粗嘛!你兒子的療養費我們全付,你兒子做手術的錢我們一分都不耽擱,我絕對不會因為錢的事兒而付出孩子的生命的,我向你保證。」

    白一凡的父親不聽還好,越聽越激動,說道:「你他媽你有錢,你有錢亮不起啊,你付?你拿什麼付?你賠?你那什麼陪?」白一帆父親已經語無倫次了,路旁的一些個人拉開兩個人,幫忙勸架,但都怎麼勸也勸不住,只好有人報了警。

    葉小蓮拖著病弱的身子,看著這一切,心裡都快崩潰了。她望著爸爸走過來,對爸爸說:「爸爸,看來他們的官司今生都沒法子了了吧?」

    葉小蓮爸爸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而:「唉」的一聲,低著頭,僅僅拉著葉小蓮,不多時就被人群擠到「坤橋「邊上去了。

    葉小蓮望著」望月橋「(又名坤橋,隨著裡面主人公心情作者變換名稱),又看到天邊夕陽西下的晚霞,明艷照人,霞光漫天,紅的、紫的,朦朦霧霧的,好一片江水,好個美麗的家鄉,可是,眼前凌亂的故事,一場場悲劇的事件又如何能夠像這朦朦的晚霞,美麗動人,始終明艷,不退卻芳塵呢?或許在這種場景和此時此地來對比這種美麗和醜惡顯得不太恰當吧?小蓮又望了望鬧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家庭,又回頭看了看整個江水和天際的晚霞,也搖了搖頭。

    遠處的兩家還在據理力爭和辯駁打架,一會兒,一輛黑色小轎車裡出來了一男一女。

    葉小蓮的爸爸拉著葉小蓮說:」小蓮,你快看,那個穿著黃色衣服的是不是你們班裡的學生啊?「正在這時候,警車又響了,小蓮爸爸叫著:」小蓮,你快看,警車怎麼來了?「

    小蓮轉過身跟隨著父親,遠遠地拉著父親的手看著。看了好久,因為被擠得太靠後了,就是看不見人影,心裡面急切切的,身上的一切病痛隨機都想消失了一般,心裡心驚肉跳心神不寧的聽著從前面不時傳來的一些嘈雜的對話。」哦,不「!

    小蓮看到了那個穿黃色衣服的身影,」不,那是手銬「小蓮心裡一片凌亂,雙腿軟了下來,硬是抱住爸爸的身子眼淚一大把一大把的哭著流落下來。

    是的,是喬關榮,喬關榮的爸爸媽媽,跪倒在地上,呼喊著:」兒子!!!「呼喚著:」榮榮!!!「,喬關榮被警察拷上了」手銬「。

    警察對著所有人說:」犯罪嫌疑人喬xx,現年15歲,是一名某校初中學生,因為故意暴力傷人罪受到學校揭發和檢具,目前受檢察院監察,確定此事確鑿無疑,現將喬xx帶至拘留所拘押監管,七日之後法院將公開受理這一起校園嚴重暴力傷人案件,請被告人、公訴人及親屬按時到法院聽取審理報告「

    喬關榮的父親聽了警察這一番表述和白紙黑字後,一下子接受不了,頓時昏將過去。喬關榮的母親呼天喚地,跪著祈求白一凡的父親和警察,但是人情法理都有各自的秩序,警察一把揪住喬關榮將喬關榮塞上了車。

    葉小蓮眼裡見到的只有這一瞬,他看到喬關榮那青春歲月裡枯塵的容顏,那被一時情急之下刺傷自己的心,那因為一個衝動犯下的罪孽統統都被鐐銬枷鎖剝奪和驅離的時候,葉小蓮才發覺原來生命還會有這樣的定義,命運還可以這樣被青春所玩弄。

    葉小蓮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看到,什麼都不想看到,只是輕軟的的對著爸爸的身體緩緩跌躺了下去,對她而言這只不過是又一次的因為困乏睡著了而已。這一次的犯暈是她心甘自願的去做的,因為自己確實是累了,現實實在太慘烈,讓她過早的接觸了這樣的一些群體,讓她過早的天真的以為」知識改變命運「是唯一的真諦,但當親眼目睹喬關榮的一個不經意而釀成了一番罪孽,並要為此附上一輩子的枷鎖時,她感慨命運的脆弱,感慨只趴在學習堆裡有命沒命的醞釀知識的奢侈,她首次感覺」知識「是多麼骯髒的字眼,如果沒有了枷鎖,沒有獲取過知識,只是好好學著做一個人,做一個規規矩矩的,也許這樣的悲劇,這樣的命運至少能夠少發生幾起。

    其實葉小蓮這一番對於」命運「,對於」『知識「的感慨並非只是空穴來風,在整個教育風氣裡,我們都只是"埋頭學知識",認定了」知識就是真理「,可是就是因為這樣子,我們是去了太多做人的規矩和為人處世的道德教育,今天的悲劇是昨天一個個悲劇造成的結果和延續,這只能證明」知識無法鑄就未來,更不可能改變命運「的事實。人生在世,如果家財萬慣,學富五車,但倘若不能明禮待人,不能奉善修德,立信求真,又怎麼能夠說命運將會改變掉一個人呢?這豈不是過於荒唐?

    遠遠地車子開走了,喬關榮的父母淚水汪汪,眼裡心裡滿腦子都是」兒子,兒子,兒子!!!「嘴裡,心裡,身體裡哭泣的,想念的,歡笑的,不思念的,千言萬語哭喊緩緩地」兒子「!

    這輛車子是走了,幾家歡喜幾家愁的場面還依舊在陳忠禮家庭和白一凡家庭上方映現著。憑心而講,現在對於喬關榮家來說:」雖然孩子是心肝,但因為缺乏教育,為了公平的確是要捨小家而顧法律的大廈「,雖然對小小的」陳忠禮在性格、心性、以後的成長道路上抹下永恆黑暗的一筆,但這何嘗不是一種財富?因為惡果,去種善因也算是一種佛說的福報了「

    遊人和湊熱鬧的人出了看別人的笑話,除了看別人的悲劇,只有誑語和謠言傳來傳去的刺激這些當事人外,似乎就從沒對別人的悲劇傷心過。就像葉小蓮和他的爸爸一樣,歎口氣,歎息一聲,發發牢騷,轉身看完戲就走人了,大概這就是這一方水土的特色吧!

    考試過後的幾個星期內,學生們陸陸續續聽到了一些關於」喬關榮「被判進』少管所『和被當眾在大街拘留的事情,不到一個月裡的日子,全校都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滿校園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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