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交卷的時間了,主考官教導主任給大家報了一下時間,5班考試的學生們中間有的已經按捺不住2個多小時的沉悶心裡暗自歡呼雀躍,而有的同學因為平時對課本的馬虎和不積極學習,因此臨時抱佛腳,到了現在心裡又燒香又拜佛又求菩薩的,心裡好不難受和著急,真是一屋之下各懷事,高人喜樂小人苦啊,總之,一言難解眾人心啊。
大家依舊計劃打算著自己的算盤,期望在最後這幾分鐘能夠獲得一絲契機,可是教導主任站到了教室前面正中央,觀察各所有人,大家都沒有辦法傳紙條、使眼色、敲暗語啊。
終於,叮鈴鈴,下課鈴響了,試卷必須要交了,老師告訴大家將自己的筆和橡皮差放在課桌上的右上角,然後叫大家將自己的試卷翻轉過來反面扣在桌子上,最後叫大家離開座位,讓每一個組的第一位的同學站起來幫老師收集試卷,最後核對試卷之後叫陳忠禮上來為老師幫忙清點和密封,讓其他同學自由散去了。
葉小蓮在門口看了好久,和旁邊的白素梅一起聊道:「唉,素梅,怎麼回事兒啊,鈴聲都響了,他們這是怎麼了,一直不交卷子,你看一個個的都低頭默默沉思的樣子,難道真的是作弊被抓住了嗎?」正這樣說時,白素梅突然說:「唉唉,不對不對,你看你看,交卷了啊,你看他們都到後面去了」,兩個人和周圍班裡班外的學生們都一直關注著裡面的情況。
魏小琳交了自己的卷子之後,到教室去找陳忠禮,可是一直找不到他。就向班裡詢問陳忠禮有沒有回來過教室,班裡的一個學生聽見了對她說:「陳忠禮還在5班考試呢」魏小琳「啊」了一聲,疑惑不解的困惑起來,但自己現在想也沒想,就朝初二5班直奔而去。
終於出來了,學生們終於走出了教室,外面的5班學生和其他班裡面的同學都笑嘻嘻的看著這些個認識和不認識的同學,感覺到很新奇。
魏小琳剛剛轉過樓道,就看見裡面樓道內進進出出的好不熱鬧,就上前向過來的學生詢問陳忠禮走了沒有,出來沒有,那位同學臉色紅彤彤的,緊張兮兮地說了句:「沒,沒有,我沒看見」,就急急忙忙低掩著頭快速疾步走掉了,很顯然看這個樣子,她是沒有考好這門課,給考砸了。
當魏小林再深入走,快走到初二4班後門的時候,葉小蓮和白素梅也跟隨著班裡的學生一起走進了教室。葉小蓮是低著頭進入教室的,沒有注意到教導主任和陳忠禮,而陳忠禮和教導主任兩個人也是低著頭在核查學生們的試卷,因此陳忠禮也沒有見到葉小蓮。
這時候班裡的幾個男同學,大搖大擺的走進教室來,又吵又鬧,還又砸東西的,搞的本來凌亂不堪的教室裡烏煙瘴氣了,教導主任實在忍受不了就大聲喊道:「安靜點,你們,誰在仍凳子,剛才誰弄得霹靂巴拉的,誰?給我出來」那幾個男生倒霉了,班裡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同學們相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那三個男同學唯唯諾諾,你推我搡的一步一步像耗子般從過道向前走去。
而葉小蓮也趁亂看到了教導主任趕緊坐了下來,這時候,看到自己座位上放著不知道哪個考生落下的紙筆和膠帶、橡皮差,心裡暗自納悶兒。就偷偷抬起頭往前看。
突然,講台上的那個身影,這,這不是天哪,是他嗎?這真的是他?葉小蓮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又揉了一揉,看了又看,人還是那個人,衣服還是那個人,那個眉毛、那張臉、那個俊秀逼人的英氣,那個嘴巴,就是他,就是他了葉小蓮的心裡開始有說不出的一種別樣滋味蕩來蕩去,直接衝上了自己的腦門,衝向了那扇落入塵埃的記憶裡面。
魏小琳遠遠聽見5班的教室裡乒乒乓乓的,可剛剛走到教室門口,一下子倒突然安靜了下來,整個教室鴉雀無聲,從窗戶裡看到只有幾個學生唯唯諾諾的向著講台走去。然後又看到講台上的教導主任,自己心裡也一下子慌了,就自言自語說道:「唉,海綿王子看來已經走了,真是氣死了,自己也不來找我,害我東找西找的」
正要回頭走,恰巧碰見了喬關榮走過來,,喬關榮問道:「魏小琳,怎麼什麼時候到5班來了啊,萊切去我們班級的私密文件啊,你們班級不是說什麼文件都不會倒去別人的嗎?學校不是有規定不要輕易來找尋相互競爭的班級裡面的同學嗎?怎麼給忘了」,喬關榮嘻嘻嘻的笑著。
魏小琳聽了喬關榮這一番話,才覺悟到班主任的規定和學校的校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喬關榮,想了半天就拿著陳忠禮來做擋箭牌,回答道:「陳忠禮這次在你們5班考試兒,我是來找她的」喬關榮疑惑的笑著說:「那你找到沒有啊?」魏小琳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想趕緊敷衍了事,以免被自己的老師萬一碰到就慘了,趕緊說:「沒找到,我想他已經回家或回6班去了」喬關榮沒有在詢問下去,就像推門進去,魏小林趕緊往回走去。
喬關榮剛捏住手柄,就看見教導主任和陳忠禮在教室裡面的講台上,看到教導主任正在批鬥著班裡的三個男生,心裡自己也慌了,立刻一回頭轉身,又看到魏小琳急急忙忙往回走,就衝著魏小琳追去,在後面喊道:「魏小琳,魏小琳,陳忠禮還在教室啊!你眼睛瞎了吧你。」
魏小琳聽到喬關榮好端端罵自己眼睛瞎了,就很不舒服的轉過身來,說道:「是啊,我是瞎了,我不光是瞎了,我還聾了呢!因為我眼前就有一個瞎子,我不瞎才怪呢!」
喬關榮停了下來,聽到這丫頭是在說自己,所以只回了一句:「你他媽你自個兒去看」魏小琳聽到喬關榮粗魯無禮的話再也不想搭理喬關榮了。
喬關榮越發受氣,就直接跑去追魏小琳了。這喬關榮人品是不怎麼樣,可是德行方面和操守上對於別人倒真是說一是一,絕不含糊的,他最討厭別人冤枉自己了,這種氣比被人揍一頓、砍兩刀還來得更痛苦,刺傷的更深,所以他不想自己好心被當做驢肝肺,追上前去一把抓住魏小林的手臂,死活不讓她走,硬是生拉硬拽的兩個人糾糾纏纏走到了門口。
兩個人剛走到門口,看都沒來得及看窗戶裡的人究竟是不是陳忠禮,教室門反而突然被人拉開了。拉開門後的一瞬間,喬關榮和魏小琳頓時都被嚇傻了,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手都忘記分開了,只是異口同聲的一起齊整的喊出了一聲:「啊!!!」
隨後教導主任和陳忠禮出了教室門,然道喬關榮和魏小琳在大庭廣眾下手拉著手臂,也被小少年們的這種舉動震驚了,教導主任立刻對開門展開道德批評教育,說道:「你們在幹什麼呢?一天到晚的不學習,好好的青春都被你們這樣子辜負了,你們一天到晚不學習竟幹這些事兒,你們知不知道自己都還是未成年人啊,這樣子像話嗎,成何體統,還有,你這個女孩子害不害臊啊?一天到晚的跟著這個土匪混。喬關榮,很長一段時間沒犯事兒了,皮又癢癢了是不?像你這種頑劣分子早就應該開除才對,一天到晚不學無術,你有病啊,你們小年輕知道什麼是愛嗎?懂什麼是情嗎?兩個小不點什麼都不清楚,糊里糊塗的在校園裡裝什麼傻充什麼愣?」
魏小琳聽了這些特別難聽的刺眼話,心裡面很不是滋味,可是眼前的人又是教導主任自己也不敢得罪,更不敢多嘴去狡辯,所以只能啞巴吃皇糧,一聲都不吭了。
可是跟在教導主任身後的陳忠禮親眼看到兩個人手拉著手的情景,又看著魏小琳一聲不吭的那樣,而且當老師剛才說到「你們小年輕知道什麼是愛嗎?懂什麼是情嗎?兩個小不點什麼都不清楚,糊里糊塗的在校園裡裝什麼傻充什麼愣?」這句話之後,魏小琳的臉上反而泛起了暈紅,這讓一直對任何事情都很敏感的陳忠禮心裡有了芥蒂,漸漸地打從心底開始懷疑起魏小琳對自己的喜歡、對自己的愛和對自己的感情來。
這時候的陳忠禮心裡已經亂哄哄的,糟透了,他覺得不管是魏小琳,還是葉小蓮既然都會和喬關榮有關,一定是他們三個聯合起來騙我,聯合起來玩弄我。
「對,一定是這樣的」陳忠禮無名的火氣越來越大,心裡面的氣在這個場合一時爆發不出來,於是臉上和身上不知哪來的汗水,一身的汗水就像當初和葉小蓮初次相會在雨中一般頓時傾瀉下來,他攥著拳頭,雙手緊握著,喬關榮和魏小琳都以為是陳忠禮打算鼓起勇氣來替他們做辯護,心裡面倒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