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職場校園 > 歲歲流鶯

正文 欠與錢 文 / 青白塵緣

    不知道如何寫這個小說,不知道會怎麼寫下去,但我知道,敲起鍵盤的時候,已經不是為了自己而敲,而是為了「掙扎」和留存而敲。

    鍵盤和文字,思想都成了我寫作的附屬品,要譜寫出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湊夠字數,讓自己從眼前和當局的困境中「跳脫」出來,這才是關鍵!

    這部小說就寫我現下的追求《錢》吧!

    錢

    一踩與踏

    那年在大學畢業後,肖驍和所有大部分的人一樣,第一步就是收拾著自己的細軟,賣掉自己最寶貝的千金之物——書籍,頹唐,不捨,依戀,迷茫,煩躁,厭惡的離開了這個矛盾之地,回到了自己的原鄉——老家。

    對於肖驍這樣的90後來說,大學四年念完書的感覺就是空落落的,什麼都是虛的,自己學到的智慧是虛的,自己的思想和所謂的滿腔熱血,一腔報復都是飄渺虛無的,更何況從大四走出來之後,這種「虛脫」不光不但也不僅僅只是精神和思想上的「虛脫」,更可怕的是,就連**也都「發虛」的不成樣子了,念了一趟書,反而讓身子變得嬌貴了起來,動不動這兒疼,那兒痛的,讓雙重的壓力壓得他和這世間的同伴們彷彿溶在火爐一般,使自己無法自拔,步步沉淪。

    就這樣肖驍踩著時間的倒計牌,在學校清掃和清理大四學生的最後一天,他跟隨眾多畢業大軍,拖著行李扔掉四年生活過的物品,向學校兩邊的商店張望了望,回頭看看了「賞戲才進大學」幾個大字,心理面失落落的就扭轉連過去,瀟灑的叫住一輛taxi,將自己的行李一甩,就頭也不回的甩轉過去坐上了車,對司機說了句:「師傅,開車,快一點兒」!一路上肖驍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前面,連眼珠子都沒有掙扎一下,就連他的手也還是依舊保持一如既往的摸樣,右手搭在左手上,雙手按在大腿上,活活的像個二愣子一般,變成了殭屍,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一路上,坐火車,返鄉對他來說,好像都不再是以前那樣子熱切的期盼。終於躺在自己的中鋪車廂小角落裡,拿出朋友在自己生日上送給自己的朗達拜恩的「《秘密》」默默的哽咽起來,他怕自己收拾不住自己的淚水珠子,立馬從背包裡拿出自己的「精神導向——《白蛇傳說》」這部書,肉了揉眼睛,拼了命發瘋似得讀了起來!

    這一讀就整整讀了兩天一夜,直到——回到老家那邊,他才折疊了書的頁碼,收拾起心情,硬生生撐起勇氣一步一步從這趟火車挪了出去。

    「家」到了,這次回家不知道是心靈的「歸家」還究竟是心靈的「歸枷「,他的內心世界是很複雜的,可這種痛苦他遠遠不回應現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因為他知道他的一切,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想,更不可能去讓父母去知道,去明白,他只是一如既往的聽取著父母的種種教導,聽著父母前前後後的安排,留意著父母的一舉一動,而他也竟然一句話也沒跟父母交流,除了頭點來點去外,就活像一條嬉皮狗,哦,不,現在,他連嘻皮狗都不如,連吭氣也不會的他活像個遊魂,只是睜著鼻孔,聽著話,靜靜的將淚雨氾濫在自己的心裡面,讓自己的心無限制的枯萎,讓自己的血在這副皮囊下散盡。

    晚上,他很晚才入睡。這一睡,將他的生命軌跡重新撕開,讓他重新走上了踩踏的新場地,

    夢裡面,他看到無數個自己相互撕扯,無數個自己相互交織在一起,甚至有時兩三個自己碰到一起變化成扭曲的三頭六臂,看到自己的雙手互相打架,他不知道該如何把他們分開,如果要強行分開他們,他的手臂就會殘破不全,都是自己,他一下子迷失在了這個幻境中。現在,他的手在抽搐,他捏著自己的脖子,雙腿蜷縮著,一蹬一仰,頭也想天崩地裂一樣使勁的晃動著,結果一個不小心,大半夜的滾下的床。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滿頭大汗,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已經勒出了幾道很明顯的紅印。他沒有開燈,拿出手機,打開手機上的照明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在脖子上搓了一搓,擦了擦汗,躺在床上,開始想了想這個奇異的夢。然後痛苦的對自己說:「天哪,我該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怎麼辦?」

    忽然一個奇異的想法湧現到自己的心頭:他決定像夢境中的自己一般,對自己的現實也來個革命,來一場徹徹底底的踩踏!

    他很堅決的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對著自己說:「肖驍」「肖驍」,你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什麼?你為什麼無能?你有什麼資格去做出改變?你想過改變?你想不想對自己「重組」?你要不要原來的自己|踩踏|,你還要不要恢復壯志凌雲!他怒吼一聲:「啊」!!!這一聲|啊|在半夜三更的夜晚叫的格外嘹亮,震得天崩地裂,足以讓時空點到,讓他重生!!!而事實證明,他的思想,他的**,確實重組了!!!儘管這一聲啊,驚動了家裡父母的心,驚動了家裡的那條老狗汪汪的狂吠,但這同時激起了他改變運命的那顆"心魂",激起了他步向獨立,挑起重擔,回歸一個新的角色的傳奇。從那一刻起,他的人,他的心,都不在飽受踐踏,他自己也開始了樂觀積極的面對逆境的抗爭!

    曾今有一個古老的故事在他的老家流傳著,聽說:「人在絕望的時候,會逼著自己把絕望變成死胡同,然後將那個死胡同用身體堅毅的衝開」,或許,他就是這樣子一下子腦袋開了竅,想出了自己未來路途的方法吧,他自己也終於踩出了自己的新天地,踏上了一個新的角色高度,接受和安排著自己去挑戰新的任務,去改寫著自己的運命!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做起來,開始了對自己未來長達十年的規劃!

    直到規劃快結束,他也是規劃了整整長達兩個多小時。至此,他很明白,他未來究竟要的是什麼,她未來要究竟去做什麼!

    這一天他微笑著對自己的父母孝順再孝順,幫母親做了很多家務,微笑總是掛在眼睛裡面。老爸老媽為他的將來,為他的生計擔憂的時候,他總是微笑著,秘而不語,有時候偶爾也會開開心心的說上幾句,沒事兒的,哈哈。可越是這樣越是反常,他的母親似乎就感覺肖驍很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沒有怎麼管。到了晚上,肖驍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細軟,簡單的帶了幾件行李,收拾到小包中,思索著今後的人生。

    到了第三天,肖驍和老爸老媽照常吃完飯,老爸告訴肖驍,要不你去教書?其實小學老師挺適合你的,慢慢的一步一步往上升嘛!鄉里教書也沒事兒,總歸還是比較輕鬆的。肖驍抬了頭,對著父母笑了笑,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吃起了反。下午,父母都出了家門,都出去了,正趕上淅淅瀝瀝的小雨點迎面趕來,肖驍看了看天色,在家裡的屋簷下踱來踱去,最終,狠狠的拍了拍窗腳,嘴裡吐出了一個字:「走」!

    他面色凝重的拿起自己的行李包,就這樣走出了家門。在離開家門時,他拿出一個塑料食品袋,將家門口的一堆土緩緩地捧進了食品袋,裝在自己的行李箱中,伴隨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點,就這樣離開了自己久違的家,離開了自己剛回的「故土」!

    坐上踏往省城的大巴,淚水隨著窗外的雨滴泛泛落下,他知道,這是自己今世的決定,這是自己無悔的選擇!

    踩踏著「原鄉」的氣息,凝望著故鄉的山山水水,他抹掉眼淚,將這一座座山,一彎彎情化作心底的「相思」,開始了自己的探索,追求,謀生和成長之路!以後的一切,因緣,造化,生死,安樂,悲苦,全部的全部都要靠自己了!!!

    二選擇或留棄

    到了省城,他第一個年頭就是直奔火車站,由於手上積攢的錢也不多,自己也沒有買什麼路上的生活必需品,只是任由著自己依靠兩瓶子礦泉水而苦苦撐向了前兩天唸書的那個大都市!

    雖然是火車,可是硬座就是硬座,不論是溫度,環境還是差得很遠,但肖驍根本沒法子去想這些,他在回那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都市的時候,給那邊的某個人打了一個電話,表情緊張而嚴肅,說話客客氣氣的,非常低調,只是額頭上因為一直緊張的緣故,經常盜汗,加上車上很悶,人又多,倒反是讓他看起來臉上滄桑了不少,就這麼一個晚上,臉上就曝出了深深的魚尾紋,這可是他在以前都沒有過的啊啊……

    車到了,這個都市的站又轉回來了,不過是四五天的緣故,五天之內回去又回來,來回折騰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經歷,更是「錢的葬滅!」對現在的肖驍來說,「錢」就是一切,「錢」就是唯一能夠苟活下去的理由,而要得到錢,就只有一個辦法:「找工作」!對:「找工作」!

    他一下車就毫不猶豫的向著公交站牌走去,咦,難道她又要回學校嗎??可是他都辦了離校手續了,又怎麼能夠回得去呢?

    哦,不,他總金額媽的要回學校?做的還是這輛車,左的還是這一路公交——870,870,好熟悉的路線,好熟悉的地方,好熟悉的回憶,只是現在再也不能返回去了!永遠不能返回去了……

    坐上了車,肖驍一直張望著窗外,唯恐錯過了站,他左顧右看,最終還是在最熟悉的校門口的前一站下車了!

    三自由與為自由

    四高尚與卑劣

    五陽溝與陰溝

    六跳和逃與臥和困

    七錢和欠

    八鍵盤裡敲的都不是為自己而敲。

    九夢不丟,心有魂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