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了一下，差點沒哭出來。
這是他的味道啊。這麼多年了，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又出現在她面前。
賀謙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空無一人，他沒看見夏顏，心裡瞬間怔了一下，心想她是不是走了。結果走進臥室，就看見被子裡鼓起一團。
猶豫地呆站了一會兒，他才動作遲緩地鑽進被子裡，遠遠地躺在另一側。
她似乎睡著了，安靜地沒有任何聲響。
賀謙盯著天花板，腦子裡空空的，什麼也思考不了，只覺得幾年的一切都像電影快進過去一般，而她此刻就躺在身邊，和過去一樣，好像什麼也沒變，又好像有什麼變了。
失神間，夏顏忽然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睡衣下擺。
賀謙有些微的詫異：「沒睡著？」
「我又不是來這裡睡覺的。」她窩在被子裡，柔軟的嗓音裡帶了些鼻音。
賀謙以為她被悶壞了，把蓋著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點，輕聲斥責道：「別總蒙著頭睡覺。」
說完兩人都是一愣。
他以前也總這麼說她，不經意間就把那些話都掛在了嘴邊。
夏顏吸了吸鼻子，把臉轉到了另一邊，「嗯，在被子裡悶久了我都有點鼻塞了。」
她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賀謙心裡有點難過，又不知道該什麼去打破這樣的僵局，他往她的方向挪近了些，伸出手想要抱住她，猶豫半天還是沒能鼓起勇氣。
反倒是夏顏，默默地調整了狀態，覺得自己臉上應該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後，自己主動蹭到他身邊，埋進了他懷裡。
她只圍著浴巾，此刻全身緊貼在賀謙身上，溫軟的軀體散發著熟悉的香味，賀謙猶豫地抱住了她的腰，想到她浴巾裡面什麼也沒有，就覺得大腦發懵。
「夏顏……」他聲音變得暗啞，猶豫地喊出她的名字。
「我不是說過了麼，過了今晚，會徹底讓你自由，你怕什麼。」
「我不是怕，我只是擔心你會後悔。」
她在他懷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要後悔，也是後悔以前遇見你，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你要是怕，那我就走了，當做我們今天沒有見過。」
她說著，驀地坐起身來，浴巾被他壓住了一角，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下來，露出光潔的後背。
觸及那一片雪白，賀謙眼眸微黯，猛地伸手把她拉回床上，翻身吻了上去。
熱烈的吻在唇邊綻開，他熟練地撬開她的齒間，肆意地掠奪佔據屬於她的氣息。
他一寸一寸撫過她的身體，熟悉的觸感引領著他不斷索求更多。
破碎的呻/吟/自身下傳來，他抬眸凝視她染上暈紅的臉，她雙眼迷離地圈住他的脖頸，弓著身子讓自己更貼近他。
「夏顏，不要恨我……」
他低低地在她耳邊說著，用力撞進她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細微疼痛讓她悶哼了一聲，隨即輕歎了口氣更用力抱緊他。
他控制不住地在她身上肆意撻伐，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看她在身/下微微蹙眉咬著下唇的嬌俏模樣，感覺心裡被什麼填得滿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