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覺得他的病和她大姨媽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他不惦記著這件事,她還惦記著呢。這畢竟關係到她以後的終身幸福和終身債務的問題。
顧西宸眼底有深深的笑意,臉上卻沒太豐富的表情。
「現在?」
「不可以?」秦雙雙納悶地盯著他,難道討論病情還得挑選良辰吉日?有錢人都什麼毛病。
他瞥了眼窗外開始黃昏的天色,嘴角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重新把她撈回懷裡。「你想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顧西宸兩手把她箍緊在懷裡,修長的雙腿也輕鬆地鉗住了她的小腿,她瞬間就和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低頭埋入她頸間,他呼出的氣息弄得她脖子癢癢的,只能偏頭使勁兒的躲,感覺渾身的力氣都使不上來。
「好好說話,別撓我癢癢。」
「喂喂,討論病情你動手動腳的幹嘛。」
「顧……唔唔!」
他貼著她線條好看的脖子一直往上,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耳垂,滑過她的臉頰,最後落在因為緊張來不及合上的唇瓣。
清冽的氣息鑽進她口腔裡,佔據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還鑽進了心臟,像一團棉花把她的心臟也包圍得滿滿的。
她學不會安靜地享受,聒噪得讓他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量。
她唔唔得更大聲了。
他放開讓她喘氣,溫柔地吻她的唇角。
「你不是說討論病情嗎?」
他貼在她唇邊輕笑,混合著薄荷味和他身上獨特的香水氣息拂過她鼻間,「對啊,我現在就在治病,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好到什麼程度了?」
乍一聽之下,他說得還挺有道理。
秦雙雙被吻得迷迷糊糊,實在無力反駁。
她不是連初吻都沒有過的小女孩,可是怎麼就感覺比初吻的時候還心動呢,有人說,和喜歡的人親吻,能聽見鳥語蟬鳴,山風拂面,能看見煙火。現在這季節沒有夏蟬,她呆在暖氣融融的房間裡也感受不到山風,大傍晚的就更別提煙火了。
可是,她聽見顧西宸的心跳,她的心跳。澎湃得彷彿要跳出他們的身體。
「秦又又,你有多喜歡我?」
他翻了個身,雙手撐在她耳朵兩側,低頭認真地凝視她。
他很認真,認真到,好像這是一份不容許寫錯的答卷,如果錯了,她就會當場出局。
她環上他的腰,以同樣認真的態度思考了幾秒,老實答道:「我不知道有多喜歡,我只是希望,哪怕就只靠契約和債務,你也不趕我走就好了……」
「那你呢?你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了嗎?」她反問。
顧西宸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睫毛,「我可以冒著病發的危險做這些事,你覺得呢?」
他在她身上點燃了一簇簇小火苗。
他在埋頭忙碌,她依舊聒噪。
「啊,我的衣服什麼時候跑到地上了!」
「不行……別碰那裡……」
「顧西宸你有沒有冒冷汗噁心想吐?」
「……」
她思緒潰散地埋在他肩窩,突然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在耳邊輕聲道:「過了今天,你就是名副其實的顧太太。」
「啊?」她還在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下一秒思緒就被滿滿的痛楚佔據了。
「啊……顧西宸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