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神情讓墨子騏丟臉得一下子住了嘴,乖乖地喝水,不再說多餘的話。
看他原本得瑟的臉一秒變慫蛋的樣子,吃著炒飯的秦雙雙忍不住低低嗤笑起來,憋得辛苦還不小心噴出了幾粒飯粒,無比顯眼地黏在桌上,引來顧西宸一記刀眼,「秦雙雙,你笑什麼,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們兩個都是,以後敢在這裡喝酒就死定了!」
他絕對不會讓昨晚的噩夢再重演一次。
在他的厲聲訓斥下,墨子騏和秦雙雙如同訓練有素的警犬般……立馬正襟危坐,大氣不敢喘一下。
墨子騏宿醉後的頭痛慢慢消了,他默默啃著午餐,時而皺眉,時而搖頭,在牙齒又磕到一粒砂時,終於忍不住開口,「今天這飯是怎麼了?這麼難吃,不像張管家做的啊。」
他疑惑地看向顧西宸,顧西宸挑了挑下巴,指向秦雙雙。
「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難吃呢……」墨子騏恍然大悟。
怪不得顧西宸一直只吃烤麵包和咖啡,對那盤炒飯避而遠之。
秦雙雙怒道:「我是對這裡的廚房不熟所以才這樣的,而且做炒飯沒有你想像的這麼容易,它……」辯白到一半,她才忽然想起墨子騏的廚藝比起她來完全是大師級別的,於是懦懦地收回了聲音。
「不過為什麼是你做午餐,張管家呢?」
「張管家今天不在,有事出去了。」
「啊,對哦,昨天晚上我下樓拿酒的時候她就讓我轉告宸,我給忘記了。看她匆匆忙忙出去,不知道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墨子騏也放棄了乾巴巴的炒飯,轉戰安全的麵包牛奶。
「昨晚?」
「嗯。」
「你是說昨晚張管家就出去了?不是今天才走的?」
「應該吧,昨天晚上她和我說完就著急地出門了。」
聽完他的話,秦雙雙驚訝地把頭轉向顧西宸,目光如炬。
這一頓飯吃得五味雜陳。
因為心裡記掛著別的事,她都沒了往常的好胃口,鮮少地剩下了許多飯。
待顧西宸慢吞吞吃完上樓準備整理房間時,秦雙雙正堵在門口,一副等了他很久的模樣。
「你又想幹嘛。」
「你先進來再說。」
不明就裡地看秦雙雙掩上門,顧西宸感覺有些奇怪。
「你想說什麼?」
秦雙雙盯著他的眼,深呼了口氣,認真道:「顧西宸,你說實話,昨天晚上我的衣服不是張管家幫我換的吧?」
「……」
「說話啊,剛剛墨子騏不是說張管家昨晚就出門了嗎?」
「不是又怎麼樣。」
顧西宸蹙起眉,冷冷道。
「對,不是張管家換的,是我換的,那又怎樣?」
「你——」
秦雙雙被他無所謂的口吻氣得一句話堵在喉嚨裡。
她真沒想到,看起來不會說謊的人,說起謊來那才是一點縫隙都看不出來啊。
「你、你不要臉!看光了我的身子竟然還說那又怎樣。」
「秦雙雙,你搞清楚,要不是我,你就渾身泡著水在浴室裡睡大覺吧,估計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起不來。你現在能在我面前咋呼,都是托了我的福。」被她折騰了一晚他還渾身酸疼著,還說什麼,他不要臉?呵!
「反正你就是看了我的身子,無證無據的,誰知道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秦雙雙不滿地喊著。
顧西宸扯出一絲邪笑,欺近她。
天生的身高優勢一下滅掉了她的氣焰。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巧手如我,我就是閉著眼睛也能準確地脫掉你的衣服而不碰到你的身體,洗澡也是抓著你的手洗的,哦,對了,那在我眼裡和給寵物狗洗澡沒什麼太大分別。」
「你還幫我洗澡了?!」她感覺已經無法直視那畫面了。
「顧西宸你這個變態!趁人之危!小人!」
秦雙雙欲哭無淚地對著空氣揮拳,卻無奈傷不到他一分一毫。
她當然知道他對她沒有興趣,但就算這樣也不能一點無所謂地坦承看光她身體的事吧,先是被墨子騏看光,然後又是顧西宸,他們這一攻一受的是合起來欺負她麼。
秦雙雙滿腔羞怒無處可發,只能忿忿地瞪他一眼甩手走人。
再呆下去,也是更生氣而已,什麼都做不了,總不能說她吃虧了,讓他脫光了給她看回本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這次就忍了!
聽見她走近門口的動靜,門外的墨子騏臉色陰暗地閃回了房間。
鑒於在別墅裡無所事事的日子實在太悶,程小星又似乎忙於戀愛沒空陪她玩兒,在離婚假還有四五天的時候,秦雙雙決定提前銷假回公司上班了。
經歷了三人同居的生活後,她現在寧願累死累活的工作也好過在別墅裡做電燈泡。
只是一回去上班,就免不了被
八卦轟炸。
一看見她出現在大門口,公司裡的女人們就像餓極了的狼似的撲上來。抓著她問長問短,問題的精彩程度一點不亞於那些週刊記者。
「別墅有多少平?」「去哪裡度蜜月啦?」「鑽戒多少克拉啊?」「他怎麼向你求婚的?」一人一句問得她都頭大。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她震驚並且津津樂道的是小賴,一直追八卦雜誌的她,無比好奇又不好意思且面帶羞澀地問了句,「他那方面到底行不行啊?」
這個問題……說實話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
他對男的很行這個她從墨子騏身上就看出來了。
但是他真的不能碰女人麼?是不想還是不行啊,還真是好奇啊!
到總監那裡銷了假,感覺一切似乎又恢復到正常軌道了。
她坐回自己的座位,看著電腦上同事傳過來的幾個項目資料,郵箱裡客戶發來的滿滿的郵件,心裡充滿了踏實感。
雖然不用為錢煩惱很好,但這種被忙碌充實著的生活,才是她秦雙雙該過的生活啊。
遇見顧西宸之後,身邊好像有太多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偏移了,偶爾也讓她失去了方向感,可幸好,她還能在工作上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