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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章 、資格組 文 / 淨潔水

    第134章、資格組

    「這是什麼靈丹?不就是那些低下的劈谷丸、清神丹和聚元丹嗎?」那刻,秋寧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一枚枚靈丹,眼裡全是驚訝,她仔細地打量起來,臉色越來越震驚:「好強勁的靈丹,絕對具有王級靈息!難道是浸泡了一天?」

    秋寧緊緊地望向蕭鳴。

    蕭鳴什麼都沒有說,繼續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什麼時候,突然間,蕭鳴睜開了眼睛,他分明感到了兩股強勁的靈息出現在四周。他站了起來。

    「有一股強息,是淬體八重的存在!」旁邊的秋寧說道。

    蕭鳴點了點頭,此刻的秋寧,也只能探測出淬體八重以下的,來的是兩名高手,一名是淬體八重,一名是淬體九重,而且還是淬體九重後期!

    所以,蕭鳴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

    四周很平靜。

    蕭鳴運用帝王目術,往四周探去,時刻注意著那兩股強勁的靈息波動。而在此時,那股淬體八重的靈息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啪啪!

    一陣陣敲門聲響起。

    那刻,秋寧迅速地去開門。但一陣驚呼聲響起,接著,秋寧幾乎是下意識,狠狠一靈鞭朝著前方轟去。

    啪啦!

    一陣被抽裂般的厲響聲。

    蕭鳴卻突然一動,他感到那股淬體九重後期的靈息準備要走。蕭鳴站了起來,從後窗逸了出去,速度很快,片刻,他就見到了前方那一道身影。從後背來看,那是一個女子。

    那女子的速度很快,而且不是朝著神殿谷裡面奔去的,而是朝著神殿谷外的森林逸去。

    蕭鳴緊緊地跟在女子身後。

    突然間,前方的女子不見了,蕭鳴眉頭一皺,他運用帝王目術朝著四周探去,卻感應不到任何靈息波動,這微微讓蕭鳴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連帝王目術都無法探知他的靈息?」

    蕭鳴落了下來,他靜靜地往前走去。

    帝王目術運行著。

    他的精神處於極度警惕中。

    而突然間,蕭鳴聽到了一陣樹枝被踩斷的啪啦聲,那刻,他回頭望去,只見樹林中,一名人影急速地往前跑去。正是那名女子。蕭鳴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他很想知道,對方為什麼可以屏蔽他的帝王目術。蕭鳴往前刷去,但當他走上來時,那名女子的靈息卻徹底地消失了。

    「很好!」蕭鳴冷冷一笑。

    蕭鳴將樹林都搜索了一番,然後緩緩地飛了起來,往神殿谷裡逸去,只不過,就在此時,身前的那棵樹木前,一名女子顯現了出來。她臉色冰冷,身穿著黑衣的行刺服。正是這一件行靈服,讓她的身體瞬間就陷於黑暗中。這行靈服,可以屏蔽所有的靈息,包括蕭鳴的帝王目術,但最強勁的是,行靈服可以隱身!

    「蕭鳴,果然是你!」

    一陣冰冷的聲音響起,女子那張臉龐,顯得異常的殺意,如果蕭鳴在這裡,他就會驚訝地發現,此女竟然是千妃蘭!

    不錯,千妃蘭!

    千妃蘭站在那裡,冷冷地望著蕭鳴遠去的背影,她冷冷地道:「蕭鳴,想不到你竟然又回來了,簡直就是找死!」

    啪!

    一陣破碎聲響起,千妃蘭手上的那枚靈珠被活生生地捏碎。

    四週一片死寂,而此時,一名黑衣女子突然啪一聲落在千妃蘭身後,她頭都沒有抬,顫抖地道:「稟告聖女,香蘭她被殺了。」

    「哦。」

    千妃蘭點了點頭,香蘭是她派出去的女殺手,但如果面對的是蕭鳴和秋寧,被殺是必然的。千妃蘭臉色如常,她道:「我需要更多的殺手,你代我回族一趟!」

    「是!」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了。

    樹林裡只剩下千妃蘭那張冰冷的臉龐。

    …………

    當蕭鳴回到小院時,一股惡臭襲了出來,他眉頭一皺,只見在前方大門處,一灘血跡顯得觸目驚心。而此時,秋寧從殿堂裡走了出來,道:「殺死的,正是當初追殺我們的那名黑衣女同黨!」

    「靈瓏族?」

    蕭鳴一動,他想起了他追的那名女子,冷然一笑:「想不到,靈瓏族的人,竟然追殺到了這裡,很好!」

    「靈瓏族?我只聽說過靈瓏門,沒有聽過靈瓏族的。他們追殺我們幹什麼?」秋寧疑惑地望了過來,蕭鳴剛想說什麼,但就在此時,他感到了一股股強勁的靈息朝著這邊湧了過來。

    刷!

    刷!

    刷!

    一陣陣刷鳴聲響,只見大院裡,落下了十多名弟子,這些弟子臉色冰冷,身上的靈息,都非常的強勁,強大得讓人呼吸困難。有男有女,有煉器師,有煉符師,落在地上,臉色冰冷地盯著蕭鳴,先是用神識朝著蕭鳴身上掃來,接著,他們眉頭都是一皺:「這名弟子,只有淬體七重,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我們感應錯了?」

    「不會有錯的!」一名白衣女子道:「這是戰事元老說這裡發生

    生了打鬥,有強勁的靈息波動,叫我們來查看!」

    「就他們兩個?」

    一名鷹勾鼻、貓精眼的男子指著蕭鳴和秋寧冷冷地道:「就他們兩個,也值得我們來麼?一個淬體七重,一個淬體八重,在神殿谷有著一番地位,但在我們眼前,如同廢物!」

    眾人都點了點頭。

    「找死!」旁邊的秋寧冷然一喝,正欲施展武技,但卻被蕭鳴拉住了。蕭鳴臉色凝重,身前這十名男女,個個都是淬體九重以上的存在,非常的強勁,其中有四名,更是達到了淬體九重顛峰!

    這般的存在,讓蕭鳴臉色凝重。

    雖然他已經踏破了淬體境,進入了凝脈境,這些人,在他眼裡,算不了什麼,但他清楚,還有強勁的弟子沒有到來……

    第一名,南宮雄,第二名,小龍女,第三名血殺子,第四名,南弒天,這四名弟子並沒有出現,因為蕭鳴剛進入神殿谷,就聽聞過南殿弒天,當時的南弒天,已經是淬體九重顛峰,具有開天劈地的力量。一年半過去了,他不可能只僵在淬體九重顛峰。南殿弒天沒有來,那麼排在他前面的弟子,應該也沒有來!

    「鳴哥哥……」

    一陣夾雜著驚喜、驚訝、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

    蕭鳴一震,他回過頭望去,見到了一張紅粉粉、水嫩嫩的小臉,那是一名少女,身體不高,但卻苗條,她穿著一套白衣裳,頭上梳著吉字結,烏黑的秀髮,很是顯目,幾根流海彈奏而出,隨風飄蕩。那是一件紅粉粉的小臉,如瓜子般的精緻,長長的睫毛,靈動的黑眸,精緻的瑤鼻,丹紅朱唇,皓白貝齒。這一切,如同美畫般。

    她不是別人,正是孫亭亭。

    亭亭玉立的孫亭亭。

    「亭亭……」蕭鳴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往前走去,而此時,孫亭亭早已經撲了上來,撲進了蕭鳴的懷裡,淚水嘩啦地奪眶而出。她哭泣著:「鳴哥哥,你一去就消失了一個月,我擔心死你了……嗚嗚……」

    蕭鳴緊緊地抱著孫亭亭,他嘴角泛著一絲笑容。他清晰地感到孫亭亭對他的愛意。

    「他是誰!」

    眾人都緊緊地望來。

    「他是蕭鳴!」孫亭亭高昂地道。

    「蕭鳴?」眾人一愣,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什麼蕭鳴?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說,他是新來的?估計因為太低下了,所以我們從來都沒有注意到他!」

    「他可是煉魂鬼才!」

    見眾人對蕭鳴都是一股不以為然的表情,那刻,孫亭亭急了起來,彷彿眾人冷落蕭鳴,就是狠狠地打她一巴掌。她焦急地道:「蕭鳴,煉魂鬼才!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麼!」

    「蕭鳴?就是那個被打成了廢物的廢物?」

    眾人都「哦」了一聲,道:「原來是他,我想起來了,不過,他始終是個廢物!」

    「鳴哥哥,他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孫亭亭氣憤地道:「他不是廢物!」

    「哼!」

    眾人一陣冷笑。

    紛紛用神識朝著蕭鳴身上掃來,都是冷笑連連:「雖然他從廢物堆裡爬了出來,但還只不過是一個淬體七重的存在。哼,無法參加輪迴戰的,在我眼裡就是個廢物!」

    「你!」

    孫亭亭一陣氣憤,小手緊緊地抓在一起,她一字一字地道:「我告訴你們,鳴哥哥的修為比你們想像都要高!」

    「孫亭亭,你囂張什麼!」

    正在此時,一陣嬌喝聲響起,只見天邊多了兩名女子,一老一小,老的女子,白髮蒼蒼,但卻童顏如纓,她臉色平靜,有一股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鎮靜,而旁邊的那名少女,長著有些獐頭鼠目,尖尖的嘴巴,那細小的眼睛,嘲諷地盯著孫亭亭,刻薄地道:「孫亭亭,我們這裡的人中,就你最弱小的,你有什麼資格囂張?」

    「李紅,你……」見那名女子,孫亭亭臉色氣憤了:「為什麼你三番四次與我作對?」

    「我與你作對?」李紅嘲諷一笑。

    「你時時刻刻都與我作對!」孫亭亭的手緊緊地捏在一起,她氣憤地道:「從我們進入資格組後,你就處處針對我,我與你無怨無仇,而且是同門,你為什麼要與我作對?」

    「我與你作對?」李紅冷然一笑,回頭恭敬地對那名老者道:「師父,請你明鑒,我只是見她太過於囂張,所以出聲提醒她而已。相反,倒是她,已經被挑選進入了資格組了,卻與一些低下的弟子為伍。這不正是那個廢物蕭鳴嗎?在孫亭亭眼裡,卻成了鳴哥哥?哼,一個個與廢物稱兄道弟的人,也配與我們同行麼?」

    「你!」

    那刻,孫亭亭小臉都紅了,全是氣憤,她剛想說什麼,但那名女老者冷然道:「孫亭亭,李紅說得沒有錯,你已經是資格組的弟子,代表著神殿谷最高武力,你得維護我們的尊嚴!」

    「這……」孫亭亭急了。

    「師父,我請求彈劾孫亭亭,踢她出去,憑武力,她是我們中最差的,可有可無,憑作風,她與廢物為伍,棄資格組的尊嚴於不顧!」李紅那雙鼠目中閃爍著一陣陣奸詐的光芒:「我們資格組,有她的存在,絕對是害群之馬,我請求將她踢出去!」

    「你!」

    孫亭亭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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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蕭鳴走了上前,緊緊地拉住了孫亭亭的小手。他運行帝王靈息,湧進了孫亭亭的體內,孫亭亭的情緒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此刻,那名老女子望了一眼孫亭亭,道:「孫亭亭,你現在願意與他們為伍,還是在資格組裡厲煉,以便突破淬體境,進入凝脈境?」

    所有人都望向了孫亭亭。

    「就憑她?」

    一名男子嘲笑道:「淬體九重要前期,想突破進入凝脈境?發白日夢!」

    「李紅說得沒有錯,她的確是可有可無的!」一名女子道。

    「既然她與廢物為伍,那麼踢她出去,也是應該的!」一名男子道。

    一張張冷然嘲笑的臉龐。

    孫亭亭平息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她氣憤地道:「不進入就不進入,誰稀罕你們資格組……我才不稀罕……」

    雖然說著「不稀罕」,但孫亭亭的聲音卻在顫抖著。

    也許在她心裡,她對輪迴戰、對資格組都有一股嚮往。此番,她被李紅逼了出來,即氣憤,又無奈,更賭氣。旁邊的蕭鳴眉頭一皺,冷冷地望了一眼李紅,運行帝王靈息,朝著孫亭亭手掌心處湧去。那刻,孫亭亭才得以平息下來。

    「孫亭亭,你想好了沒有?繼續與無關的弟子為伍?還是進入資格組?」那名老女子道。

    「不稀罕!」

    孫亭亭賭氣地道。

    「很好!」老女人臉色平靜,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所有弟子跟我走,繼續去厲煉!」

    「哼!」

    那刻,李紅回過頭,嘲諷地望了一眼孫亭亭,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然後往外走去。那刻,蕭鳴咬緊貝齒,氣憤地道:「這個李紅,處處與我作對,好想打倒她,讓她後悔!」

    蕭鳴眼裡閃過一絲厲芒,冷冷地望了一眼李紅的身影。

    他道:「亭亭,我們回去吧。」

    他拉著孫亭亭,往後走去,但一回頭就見到了秋寧。秋寧冷冷地站在那裡,臉上只露出一絲極其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孫亭亭,她身上湧起了一股冰冷的殺氣:「她是誰?」

    「鳴哥哥,她是誰?」孫亭亭眉頭一皺。

    「你幹什麼!」

    蕭鳴冷冷地望向秋寧。

    秋寧一動不動,死死地盯著孫亭亭,重複著她剛剛的那句話:「她是誰?」

    「她是誰,與你無關!」蕭鳴冷然一笑,也不再理會秋寧,拉著孫亭亭往房間裡走去,經過秋寧身邊時,秋寧身上湧起一股強勁的殺氣,她的手剛凝聚起一股冰冷的靈息,但此時,蕭鳴回過頭,冷冷地道:「你敢動手?你敢,我就讓你後悔!」

    秋寧渾身都在顫抖。

    她死死地捏住手,但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只是冰冷地盯著孫亭亭。

    「她……」

    孫亭亭眼裡全是疑惑,但蕭鳴拉著她往房間裡走去。房間外,只有秋寧冷冷地站在那裡。…………

    房間裡。

    蕭鳴將一枚枚靈化的靈丹放在桌面上,道:「亭亭,以後就以這些為食!很快就是輪迴戰了,我們都得努力!十二年一次,過了年齡的限制,就不能再參加了!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次機會!只要在輪迴戰裡決勝而出,才可以進入武學堂聯盟,那才是帝國最高級的地方!」

    「武學堂聯盟?」

    孫亭亭眼裡閃過一絲渴望和激動,但她又搖了搖頭:「可是我有機會嗎?」

    「當然有!」蕭鳴緊緊地拉住孫亭亭的手,道:「有我在,你就有機會!」

    「可是……」

    孫亭亭想說什麼。

    但在此時,一陣陣轟隆聲在外響起,接著,天邊下起了傾盆大雨,如珠的雨點辟哩啪啦地墜落下來,一瞬間,整個大地就籠罩在朦朧的大雨中。那刻,孫亭亭往窗邊走去,透過窗戶往外望去,頓時間,她一急:「鳴哥哥,她還在外面,她淋雨了……」

    蕭鳴眉頭一皺,有些緊張了。

    他走了出去,揚聲道:「你幹什麼!還不進來!」

    秋寧抬起頭,緊緊地望著蕭鳴,一字字地問道:「她是誰?」

    「哼!」

    蕭鳴冷然一笑,不再理會秋寧,走了回去,繼續修煉。旁邊的孫亭亭急了,但卻無可奈何。

    轟隆隆!

    一陣陣轟鳴聲響起。

    雨越下越大了,而蕭鳴,靈魂入定,進入了靈魂空間,開始修煉。他煉了一番《帝王**》,隨後又開始煉魂。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一陣驚呼聲響起,緊接著,一陣冰冷的聲音響起:「我要殺了你!」

    一股殺氣襲來,蕭鳴一震,睜開了眼睛。

    他往前望去,見到秋寧手執著一道匕首,撲向孫亭亭,那冰冷的靈息,正是要將孫亭亭殺死一番。

    「你幹什麼!」

    蕭鳴一急,手上射出一道帝王靈息,打在那道匕首上,光匡一聲,匕首墜在地上,化成碎片。但儘管如此,秋寧卻依然死死地朝著孫亭亭走去,冷冷地道:「我要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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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幹什麼……」

    孫亭亭臉色蒼白無血,她望向秋寧,望著秋寧臉龐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去,臉色害怕。不是對死的害怕,而是對秋寧臉上的傷痕的害怕。

    「我要殺死你!」

    秋寧冷冷地道,她撲了上來。

    但此時,蕭鳴的身影一閃,出現在秋寧身前,他緊張地望著秋寧,道:「你怎麼了?立即清醒過來!」

    秋寧一動。

    她望向蕭鳴,在蕭鳴眼裡,她看到的不是鄙視,不是害怕,不是嘲諷,不是冷笑,而是緊張和關懷,那刻,她心一痛,哭了:「所有人見到我,都害怕,但你眼裡卻充滿了關懷,為什麼我會遇到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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