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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鶯從酉陽宮折回東宮這一路上都十分惶恐,往日裡和大王的距離太遠,她不敢想、也沒有奢望,可是如今不同了,大王常常在她的身側出沒、三不五時的還會和她聊一二句,讓她的心中一陣陣的悸動。
後宮中的女人們,最渴望的無非就是大王的寵幸,若是一直跟著褒姒,她必不能許自己的榮寵加身,可是如今楚夫人卻許了,她就覺得自己這一生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走在路上,步子也顯得輕快了許多,環鶯本以為楚夫人是要叫自己害死褒姒,心中免不了惶恐了一陣。
末了,楚夫人要的也只是環鶯將東宮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轉述給楚夫人而已,想像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環鶯也就歡喜萬分了。反正,誰給誰都是說,說給那些膳夫們也只能是派遣一番心中的無聊,說給楚夫人則不然,還能換取榮華,倒也是個划算的生意。
從幾位夫人的宮宇中折回來,褒姒和姬宮湦還未轉醒,反倒是又睡了過去,太陽斜斜的曬在了東宮的寢宮裡,灰塵在陽光裡悅動,發出一道耀眼的光束,射在地面上,又散射到床面,讓人覺得溫暖異常。褒姒在姬宮湦的胸口蹭了蹭自己的臉,姬宮湦將懷中的褒姒又緊了緊,誰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雖然誰也都知道,未來還有一場場艱難的路要去走。
太陽從東面的山川中慢慢現身,到當空中又慢慢西降,隱沒在西面的山川中。褒姒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體力倒是漸漸的恢復了,但身體卻睡得有些發硬,從這種僵硬中褒姒慢慢轉醒,才發現姬宮湦不知何時就已經醒了,正攬著她看著,她的面色一陣通紅,貼在姬宮湦的身側問道,「大王醒了?」
姬宮湦點了點頭,摸著褒姒的頭髮。
「餓麼?」褒姒問道,姬宮湦則搖了搖頭。
褒姒的目光極力的朝著門外看去,然後又問道,「環鶯回來了嗎?」
姬宮湦點了點頭,褒姒也應了一聲,「各宮的夫人們怎麼回話的?」
「重要嗎?」姬宮湦看著褒姒問道,褒姒輕歎了口氣抿唇看著姬宮湦,看著他,「起來吧?」
姬宮湦扭過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現在麼?」
褒姒趴在姬宮湦的胸口上也順著窗口望了出去,天色居然又黑沉了下去,夜又降臨了,「臣妾餓了。」
「寡人餵你?」姬宮湦坐起身,靠在床頭問道。
「不要,」褒姒搖了搖頭,面色羞赧,姬宮湦卻沒有理會她的意見,將門外的環鶯喊了進來,環鶯不知道是何時,推門而入才發現褒姒與姬宮湦都赤身**的躺在床上,雖蓋了被子,可是**的氛圍卻消散不去,她進屋吃了一驚,轉過身去背對著姬宮湦行禮拜謁,然後問道,「大王有何吩咐?」
「去膳房宣膳吧!」姬宮湦說道。
「是!」環鶯得了命令就立刻轉身出門,再將寢宮的門關上,靠在床頭的姬宮湦露出身上健碩的肌肉,線條硬朗而肌肉緊實,環鶯心中「砰砰」而跳,一時半刻居然平靜不下來,面色也越來越紅,顯得嬌艷欲滴煞是好看。走到膳房中,和膳夫們宣大王與褒姒的晚膳,今晚必不可少的話題,必定是,「聽說大王昨日寵幸褒後了,可是真的?」
想起此事,環鶯的臉又紅了,點了點頭。
「哈……」膳夫笑了出來,「這個褒後,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大王現在還沒離開東宮?」
「沒有,」環鶯小聲的說道,將自己耳際的碎發給別了過去,膳夫轉過身去和別的膳夫們說道,「喂……我說,大王明日還不早朝、娘娘還不晨謁,大王還住在東宮裡,咱們要不要打個賭?」
「我和你賭!」一個人應聲從灶台上跳下來,「我賭娘娘明日不晨謁,但是大王會早朝。」
「我賭大王早朝,娘娘晨謁,這都一日一夜了,難不成還沒膩?總該換個人寵幸寵幸了,那大王肯定拿早朝當借口。」另一個膳夫說道。
你一言我一語,大家就像是褒姒和姬宮湦肚子裡的蟲,將他們二人的心思分析的淋漓盡致,人人說的好像都有點道理。最後膳夫將晚膳備好,放在桌上,環鶯伸手去拿,膳夫便伸手摸在環鶯的手背上,「環鶯姐姐不賭點什麼?」
「不賭!」環鶯別過臉去,不想看見這些人。
「我說……」膳夫笑嘻嘻的說道,「大王如今開始寵幸褒後,必定常常出沒東宮,你可就有機會了!你那事兒……學會了嗎?」他說完繞道環鶯的面前,掐了一下她的腰肢,整個宮裡的膳夫們都開始哈哈大笑,環鶯漲紅了臉,跺了跺腳,瞪著戲耍自己的膳夫,哼了一聲就拿著食盒從膳房裡逃也似的離開,臨了還聽見身後的人在嘲弄著這件事情,問那膳夫是不是也想一親環鶯的芳澤。
第二日一早,還不到卯時褒姒就從睡夢中再次轉醒,叫醒了身側的大王,「大王?」
「嗯?」姬宮湦從睡夢中發出了一聲回應,饒是這兩日來沒有下床,可也絕不輕鬆,床上沁著兩人汗水的味道,寢宮裡的確是充斥著**的氣息,讓人來的人不由的面紅耳赤。褒姒拽了拽姬宮湦的胳膊,「該早朝了!」
「不去!」姬宮湦不滿的說道,翻了個身。
褒姒則從床上跨步而下,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件白色的長裙及地,用桌上的梳子將頭髮梳開,輕挽成髮髻,帶上了珠釵,然後在銅鏡前理了理自己的模樣,出門吩咐在門外侍立的悉人們打水送進來。
褒姒梳洗過後,拿著沾了水的帕子走到窗前,將冰冷冷的濕帕子蓋在了姬宮湦的臉上,姬宮湦一個激靈猛地
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反手將褒姒的手腕扭到了身後,褒姒不得不轉過身去忍受著手腕上的劇痛,「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大王?」
姬宮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已經回宮了,才將手中褒姒一鬆,「嚇到寡人了!」
「該上早朝了!」褒姒拿著手裡的帕子和姬宮湦說道,姬宮湦從褒姒手中抽過抹了一把臉,遠遠的扔進了水盆中,坐在床上仰頭看著褒姒說道,「不是說了,不去嗎?」
「該上早朝了!」褒姒又重複了一邊,態度十分溫和,「臣妾伺候大王更衣?」
「不去不去!」姬宮湦撒嬌似的和褒姒說道,褒姒坐在姬宮湦的身側,「我們若是鄭國,一來一回則要兩月,加上在鄭國耽擱的時間,三月有餘,大王不能回朝處理政務,總要將事情都吩咐下去才是!」
「不想去……」姬宮湦拉著褒姒的胳膊仰頭看著她,嘟著嘴索吻,褒姒從沒見過這麼孩子氣的大王,不由的笑了出來,湊過去吻在了他的唇上,姬宮湦一個翻身又將褒姒壓在了床上,深深的嘗著她的味道,褒姒則使出全力抵住了姬宮湦企圖攻城略地的進攻,用手肘將他與自己的距離格擋開來,「大王,去上早朝!」
「好了好了!」姬宮湦不滿的翻身而起,一絲不掛的站在地上看著褒姒,「來,伺候寡人更衣吧!」
褒姒看著姬宮湦的**,竟然也有一絲的羞澀,面色潮紅。她忍不住低下頭去拿姬宮湦的衣服,給他從內襯的衣物開始穿起,卻將目光別到了一處,不敢去看他。姬宮湦彎下腰摟住了褒姒的身體,「你也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麼?」
「大王,」褒姒硬生生的別開了姬宮湦的牽制,為他更衣,然後遞給他帕子再次洗漱,才從寢宮中邁步而出,看見姬宮湦和褒姒竟然起來了,環鶯便知道自己起晚了,再看見其他的悉人們已經備好了早膳,心中「咯登」一聲,害怕今日又要挨罵了,只能硬著頭皮蹭到了前面,伺候褒姒與姬宮湦的用膳。
姬宮湦掃了一眼環鶯,當日鄭夫人就曾想除了這悉人,可是主僕這麼鬥來鬥去,說出去始終不太好聽。姬宮湦當初隱藏鄭夫人懷有身孕的消息,不敢叫環鶯近身伺候,矛盾還算不上大。而如今,褒姒將她留在身邊,本是為了不讓環鶯散播顯德殿的消息,可東宮裡的秘密不比顯德殿少,他作為君主,也不想日日活在別人的曝光之下。
「過幾日啟程去鄭國,你帶著環鶯吧!」姬宮湦忽然說道,這話叫環鶯和褒姒俱是一愣,都停下了手中原本的事情看著姬宮湦。
「身邊總歸是得有個合用的人不是?」姬宮湦說道,戲謔的笑了笑,帶著三分魅惑的神情看著環鶯,環鶯的心裡「咯登」一下,小鹿亂撞,臉頰發熱,恨不得找個地縫能將自己藏起來,總覺得姬宮湦此話話中有話。
「那就依著大王的意思吧?」褒姒看著姬宮湦說道,微微的搖了搖頭,心裡尋思著,這下自己頭上又有一筆血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