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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8章 援軍 文 / 飛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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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姒的一番話叫現場的所有女人們都瞬間安靜了下來,秦候挑選的時間最好、但是也最差,如實其他時候他要輔佐宜臼登基,只怕是各位諸侯鞭長莫及也管不了朝中之事,可是如今不同,諸侯們齊聚京城,不會任由秦國分這杯羹的。

    只是諸侯們肯不肯得罪秦候,此事尚且需要一個推波助瀾的幫手。

    「此事,我可以幫得上忙!」忽然就有一位嬪妃說道,緊接著是剩下的幾位嬪妃應聲,然後就是所有的女人們想盡了自己的一切朝中關係,向褒姒信誓旦旦的保證著。褒姒清楚,這些女人們的保證是沒有任何作用可言的,若是他們去勸說自己的父親或者哥哥與秦國抗衡,只怕各位諸侯也要考量與秦國相抗之後,自己是不是能從中全身而退?

    所以與贏德對抗最要緊的則是找到一個大國作為領頭的人物,一天之前趙叔帶已經來過了瓊台殿,向褒姒匯報與楚侯通信的情況,他差人火速前往楚侯來的官道傳信,楚侯帶的人手繁多,只怕是要過些時日才能進入鎬京城。但是他早有料想到秦候的謀逆,因此除卻往日來進歲貢的人之外,還帶了兵馬,也就是說楚侯願意相幫趙叔帶與褒姒一行。

    趙叔帶借此機會要使者順勢打聽楚侯是否清楚大王的消息,無可奈何的是楚侯也只是搖了搖頭,「前些日子還一直有信來,從褒城撤軍也是大王的命令。可是這些天……」他說罷長歎了口氣,語氣十分沉重。

    趙叔帶向褒姒作揖道,「如今唯有公佈伯服的名號,再以宜臼有謀逆之心而彈劾東宮太子,宜臼坐穩太子之位、娘娘則為太后輔政,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娘娘沒有性命之虞。」

    「秦國若是來硬的呢?」褒姒看著趙叔帶問道。

    趙叔帶思忖片刻,「如今天下,秦候已經失了民心,現在所有人都傳唱秦候謀逆、刺殺大王,只怕是……秦候坐不穩這位置吧?」他看著褒姒問道,褒姒則搖了搖頭,此事誰也不好說,「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趙叔帶也搖了搖頭,準備告辭,又想起了一事,「對了,鄭伯也差人去調遣鄭國的兵馬了。」

    「早就叫他不要管了,」褒姒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面色蒼白。

    趙叔帶打量了一番褒姒,歎了口氣,「當初若不是你哥哥送你入京,老夫只怕是很願意幫你們說一段媒啊!我與鄭伯友在京城相交的時日,曾數次想過要說和你們這段佳偶,只可惜啊……」他歎了口氣,「世事難料。」

    「舅舅不要再說此事了!」褒姒看著趙叔帶叮囑道,「我入了這宮就從未後悔過,大王以真心待我,我不能辜負大王的這份恩情。」

    「自古君王多薄倖!」趙叔帶提醒著褒姒,「便是他日他回來了,你只怕也未必能丹鳳朝陽,被寵幸一生。只怕是他對你的恩情,很快就會被他自己忘了。曾經以為能抓住大王一顆心的女子何其多,比你為他做的多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只是最後……」他說著頓了頓,搖了搖頭,褒姒皺眉看著趙叔帶,「舅舅想說什麼?」

    「也沒事兒,只是勸你自己,以後若是大王負了你,你也不要計較,畢竟他是君、你是臣!」趙叔帶叮囑道,這話中有話的意思褒姒聽了出來,應該曾經也有一個女人為他做了一切,最終卻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大王曾經說過,每個入宮的女子,他都想以誠心相待,可是卻世事難料,終讓他成了薄情寡性的人。

    是該信大王,還是該信舅舅?褒姒看著趙叔帶,滿目的疑竇。

    今日後宮女子跪在瓊台殿前,任憑褒姒如何叫她們起身,她們也是不肯。人人都說自己能夠說得上話,祈求褒姒告訴他們如何去做,褒姒在人群中攢動良久,歎了口氣,「如今只要諸侯聯合與秦國對抗,贏德勢必不敢輕舉妄動,未必保得住大王的江山,只是請他釋你們離宮應該不難。」

    「娘娘,」一個嬪妃忽然說道,「申後失德、宜臼性情無度,江山若是落入他們之手,只怕是未來不可期。還請娘娘請出念兒,我等願意為念兒登基盡心盡力!」

    「你們不要胡說!」褒姒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如今這些後宮女子與趙叔帶竟然想到一起去了,唯有念兒登基才能永絕後患,可是此時也不算安全,若是念兒登基激怒了秦候,他不顧悠悠眾口,發兵攻打,只怕是……鎬京城也難以抵禦了!

    「我等沒有胡說,句句出自肺腑之言!」嬪妃們看著褒姒說道,面色凝重。

    「此時容後再議,當今之事乃是請眾位諸侯配合楚國,與秦國相抗。不能褫奪太宰宮上卿趙叔帶之位,不能讓太子宜臼順利登基,至少要給大王折回爭取最多的時間!」褒姒向眾位女眷下達了命令,此話卻令在場的人十分驚訝,「依娘娘的意思,大王如今可是還活著?」

    「自然!」褒姒點了點頭,「天祐大王,只要些許時日便能返朝入京,所以請念兒登基的話以後不可再說!」

    「是,娘娘!」眾位嬪妃面露喜色,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若是輔佐念兒登基、罷黜宜臼只怕是十分苦難,但是只要拖延時間而等大王歸來,此事的難度看來是小了很多。而在前殿之中,謠言也傳到了秦候的耳中,他已經不能再安穩的坐著,聽之任之了,必須再次推一把事態的發展,在朝中向宜臼奏明,「啟稟太子殿下,如今市井忽然流傳謠言,說本侯要謀害大王,不知是何人別有用心,企圖分散我等的注意!」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趙叔帶,趙叔帶卻沒有看著秦候。

    「是何人造謠!」宜臼的手拍在了大殿的椅塌之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只怕是那造謠大王戰事之人!」秦候看著趙叔帶說道,「趙上卿,不知您這麼做,

    ,用意何在?」

    「百姓之心,心如明鏡,何須我贅言?」趙叔帶冷眼撇著秦候問道。

    「啟稟太子,不僅如此,」有一位大臣進言道,「百姓還說……」

    「說什麼?」宜臼被下面這位官員的吞吞吐吐整的很是煩躁,大聲的質問道,站在下面的官員「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在下說出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你說什麼,孤都不會與你計較的!」宜臼許諾道。

    「百姓還說,如今太子殿下弒父奪位,天地不容,褒姒娘娘才應該是東宮之位,她的兒子才應該被奉為儲君。」這位大臣的話說道最後顫抖不已,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著宜臼,宜臼的憤怒已經讓滿朝武皆知了,一半的大臣跪了下去,「請大王定奪,後宮妖妃禍亂朝政只怕是留不得!」說話的這一半若非是秦候的嫡系就是申侯的人手,如今倒是幫了大忙了。

    趙叔帶整個人氣憤的渾身顫抖,站著俯瞰這些跪下去的大小官員,冷哼一聲用發緊的聲線說道,「眾位想要除去念兒與褒姒何等容易,如今竟然造謠中傷,說娘娘有謀逆之心!去年此刻,秦候想要借九鼎以正謀逆之名,是何人攔住的秦候,爾等如今卻是都忘了?」

    「此事不說便罷了,」秦候看著趙叔帶說道,「一說,我倒是想起了,本侯借王命出征,褒娘娘卻意欲阻攔,不准我等前往東夷助戰,才落得如今大王音信全無……娘娘的心思到底何在?」

    「此事並非娘娘意欲阻攔!」一個人忽然踏步而入,乃是楚侯熊儀,聲線粗獷,卻是白面書生的俊俏模樣,整個人的樣貌與氣勢絲毫不相符,邁步而入看著一班朝臣,他原本定於七日之後才抵達鎬京城,不過因為得到了趙叔帶的書信,所以放心不下提前入京,如今若是叫秦候掌握了先機,只怕是不妥,「當日乃是大王下詔攔截秦候兵馬,秦候明知大王不允,仍舊執意借道鎬京,還要娘娘定奪!也不知秦候此舉可是為何啊?」他看著贏德問道,與贏德的年紀相差無幾,雖然並非出自將門,但是氣勢上竟然也不輸給贏德。

    「你胡說!」贏德當即就急了起來,指著熊儀斥責道,「也不知楚侯這番血口噴人可是為何!」

    「血口噴人?」熊儀大笑了出來,「秦候可是忘記了我圍困褒城一事?」

    「是了,」贏德盯著熊儀,兩人雖不是頭一遭見面,但卻是頭一遭對峙,贏德心中的積蓄已經有了一陣,指著熊儀說道,「你圍困我褒城一事,我還沒有與你計較!」

    「在下也只是得了大王的令,要我牽制住你謀逆的大軍,」熊儀說著就將手中詔書扔到了贏德面前,「可見你狼子野心,已經是天下皆知了,如今連街頭巷尾的紅口小兒都十分清楚,秦候難道還不該自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熊儀雙手作揖,對著天行禮說道,他的出現叫現場的情況瞬間逆轉了,贏德雙拳緊握,盯著熊儀恨不得將他拆開來食肉吞下,心中已經將他大卸八塊了。

    但是贏德到底還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氣,此事必須尋求褒洪德再做定奪,冷笑一聲,「我忠心為主,卻不想大王如此懷疑本侯,真是叫人覺得心寒啊!」他仰天長嘯,出門去了,留下宜臼對著熊儀,心中一驚,不知道此刻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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