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頭的體積,大概有一個普通的臉盆那麼大,成不規則八邊形狀,厚度大概有二十多公分。上面落滿了足有半指厚的灰塵,看樣子它被遺落在這裡已經有些年頭了。
林歡上下擺弄了許久,也沒有察覺出來什麼異樣。不過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塊石頭非同凡響,說不定就和那塊詭異的板磚一樣,是個神秘的寶物呢!
想板磚爆鱷魚菊花的逆天神通,林歡心中就是一陣狂喜。因此也就沒有再多做猶豫,直接就從懷裡掏出儲物袋,打算把這塊石頭帶走,回去慢慢研究。
然而林歡剛把怪石裝進儲物袋裡,就傳來了一陣儲物袋撕裂的聲音。
林歡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一般,目瞪口呆的凝望著破裂的儲物袋。
愣了好大一會神之後,林歡的心中就是一陣狂喜。
儲物空間最低等就是儲物袋,可以儲存上百斤物體。而且這上百斤物體,都只能是一類普通的法寶,等級稍高一點的法寶,放入其中靈力就會外洩,甚至還會整個儲物袋給漲破。所以一般情況下,也只有築基期以下的弟子,才會使用。
如今這塊怪石,竟然可以把儲物袋給漲破,那就更加說明了這絕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那麼簡單,說不定還真是一個被雪藏的寶物呢!
林歡心中狂喜了一陣之後,就又開始緊緊地蹙起了眉頭。如果不能放在儲物袋裡,那麼他就得用手搬了。當然了還可以把它放在混沌空間裡,不過目前自己修為實在是太低,還不能和混沌空間直接建立聯繫。想把這塊怪石弄進去,就得通過京巴的幫忙。
這雲海派是個臥虎藏龍之地,誰知道這藏寶閣裡有沒有類似於攝像頭之類的監測儀,萬一事情暴露了,混沌空間的秘密就會外露,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再三權衡利弊之後,林歡就打算徒手把這塊怪石給搬下去。
怪石的塊頭看著並不算太大,可是卻足有五百斤重。林歡每走一步,都得把上輩子吃奶的力氣給使出來,那感覺跟泰山壓頂差不了多少。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林歡總算才把怪石給搬到了一樓,一路上引來了諸多圍觀之人。
這些圍觀者像是在街頭看耍猴一般,時而小聲的議論著,時而指指點點,而且大多都是譏諷之意。
那個看門的弟子見林歡竟然把三樓上角落裡那塊石頭給搬了下來,也驚得是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之後,這才用驚詫的語氣,不解的問道:「林歡,你怎麼搬了一塊石頭?」
林歡將怪石放下來,使勁喘了幾口粗氣,應道:「師兄,這是我挑的寶物。」
林歡此言一出,周圍先是出現了幾秒死亡般的沉寂,隨之就又爆發了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華少,你說這小子的腦袋,小時候是不是被驢給踢過?這藏寶閣這麼多寶物他都不選,非得挑一塊滿山都是的破石頭,真是一枚逗比!」一個臉上有黑痣的男子,指著頗有些狼狽的林歡,對著旁邊的錦衣少年笑道。
被稱作華少的錦衣少年應道:「依我之見,這小子的腦袋並沒有被驢給踢過!」
黑痣男子表情之上浮現出一抹不解之意,問道「噢,華少,此言何意?」
華少冷笑著應道:「我看他壓根就沒有腦袋,怎麼可能會被驢給踢過呢!」
「哈哈……哈哈……」
兩人的對話,又引起了圍觀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林歡用完全不屑一顧的眼神,冷冷瞥了一眼黑痣男子和那個被稱作華少的錦衣少年。
黑痣男子見狀,當即就趾高氣揚的怒聲喝道:「沒腦子的東西,看什麼看?」
林歡冷哼一聲,不屑的應道:「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這樣說別人!」
黑痣男子見林歡還敢頂嘴,怒火當即就竄了上來,破口罵道:「你個傢伙,說誰沒腦子呢?」
林歡冷笑了兩聲,裝作很是無辜的樣子,應道:「這位師兄,我又沒說你,你幹嘛要這麼激動,非得對號入座呢,這實在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吧!」
不等林歡話音落下,周圍立即就又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
黑痣男子怒哼一聲,喝問道:「哼,你一個新來的弟子,竟然還敢如此囂張。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我就不叫劉光!」
林歡見黑痣男子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冷冷的笑了笑,道:「怎麼,想打架嗎?」
黑痣男子怒狠狠的瞪了林歡一眼,喝道:「小子,一會就讓你笑不出來。」
林歡一臉毫不在乎的表情,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隨口應道:「我能不能笑出來,和你有毛線的關係?」
黑痣男子怒哼一聲,喝道:「你小子有種,可敢和我去擂台一戰?」
林歡聳了聳肩,應道:「去就去唄,反正我也好長時間都沒有舒展筋骨了。」
說這話時,林歡還故意把手指的關節弄得咯崩咯崩亂響,完全就是一副街頭流氓鬥毆的痞子相。
黑痣男子見林歡這般桀驁神情,當即就怒狠狠的喝道:「好,今天下午,我在一號擂台處等著你,誰不去誰就是縮頭烏龜!」
林歡很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冷笑道:「好啊,誰不去誰就是縮頭烏龜王八蛋!」
黑痣男
子又怒狠狠的瞪了林歡一眼,冷聲喝道:「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兒,笑吧,使勁笑吧,到了下午,就有你哭的時候了。」
不等話音落下,黑痣男子就帶著滿臉的憤怒,走進了藏寶閣。
黑痣男子進入藏寶閣後,那個被稱作華少的錦衣少年也隨之走了進去。不過在進去之前,他用一種很是怪異的目光,上下掃視了林歡一眼。
林歡也同樣用一種凝重的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名叫做華少的錦衣少年。見他的年齡和自己相仿,也不過十五六歲而已。他的修為看著也不過只有凝氣一層而已,可是給自己的感覺卻比那個黑痣男子的凝氣二層還要高出許多。
難不成他用了什麼特殊的秘法,隱藏了自己的實際修為?看來這才是真正棘手的麻煩……
離開了藏寶閣,林歡就搬起怪石,朝自己的住處走去。隨後整個上午,都像是一個思考者一樣。可是他絞盡腦汁,也沒發現個所以然來。想讓京巴看看,可那丫的呼嚕震天。估計還在和周公的女兒幽會呢!
不知不覺間,就已過了正午時分。林歡突然想起了藏寶閣處的一幕,嘴角之上也就在不經意間揚起了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嘴裡只是重複著「擂台」這個字眼。
整個雲海派外門最為熱鬧的地方,恐怕也就非擂台莫屬了。而且因為受「仙道無情,適者生存」思想的影響,只要不鬧出人命,就算是擂台上把人給直接廢了,宗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基本上都不會去過問。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有很多外門弟子之間若是結下了樑子,或者是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就都會在擂台之上,來一場公平對決。
此時有一個黑痣男子,正洋洋得意的站在一號擂台之上,擺出一臉欠揍的表情,要多裝逼有多裝逼。
「這約戰的時間都已經到了,這林歡怎麼還沒有來?」擂台下一個少年仰起頭看了一眼天色,略帶幾分不解之意,問道。
另外一個圍觀少年冷冷的笑了笑,道:「我看這林歡是怕了,不敢來應戰啦!」
一個看著憨厚的小胖子接過話來應道:「應該不會吧,我覺得林歡肯定會來應戰。」
「怎麼不會,依我看,林歡他就是一個賤婢生的廢物,膽小鬼!」小胖子的話音還未落下,一個稍微譏諷的女子聲音就已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都看林歡不順眼的林欣兒。上午她聽說林歡在藏寶閣得罪了人,要在擂台和人約戰,心裡就是一陣說不出來的得意。如今還專門拉著自己的兄長林天明和妹妹林雪晴,來看林歡是怎麼當眾出醜的……
「哼,恐怕林歡那個廢物又讓你失望了!」林欣兒話音才剛剛落下,一陣帶有憤怒的冷哼之聲,就從後面傳了過來。
「是林歡來啦!」
「這小子還真趕來赴約,不錯,是條漢子!」
………………
林欣兒見是林歡前來,帶著一抹譏諷的笑意,冷言冷語的笑了起來。
林歡見林欣兒這般神情,也就沒有再去理會於她。他心裡很清楚,這種女人不適合講道理,實際行動才是最好的還擊。
林雪晴眸子裡流露出幾分擔憂之色,梨渦輕旋叫了一聲:「林歡哥哥!」
林歡沒有說話,只是對著林雪晴使勁點了點頭,隨之便縱身一躍,跳到了擂台之上。
黑痣男劉光見林歡前來,冷哼一聲,使勁吹了一下嘴邊上的黑痣毛,冷聲道:「我還以為你小子害怕,不敢來應戰了呢?」
林歡聳了聳肩膀,還是和之前一樣,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笑道:「你都敢來,我又怎麼不敢呢?」
劉光見林歡話中儘是不屑之意,當即就怒哼一聲,喝道:「狂妄,今天我要打的你小子滿地找牙!」
林歡見黑痣男還沒有說兩句話,就有要動手的意思,急忙伸出手掌喊了一句:「且慢!」
劉光見此情景,表情一怔,冷然笑道:「怎麼,你現在怕了嗎?若是怕的話,就當眾在這擂台之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承認自己的腦袋被驢給踢過,我就考慮饒你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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