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我側目看到慕容滿是淚水的臉,俊秀的面容都給哭變了形。我樂了,想笑卻笑不出來,特虛弱的來了一句:「你哭什麼呀?看上我啦?」
慕容嗔怒著挖我一眼:「你也不瞧瞧自己現在什麼樣子,還有心思說笑?!」
「嘿嘿……反正,都過去了……」現在雖然身體軟了點,手腳沒力了點,但我也總算是熬過來了。慕容擠出一個我見過的最勉強的笑容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想了想,說我想洗澡。慕容的臉騰的紅了,別過頭去特可愛的結巴著說:「我……我叫人打水給你……」
「別啊,我現在手腳無力的打了水也用不了。」我對著他使勁的眨巴眨巴眼睛,意思再明顯不過。慕容的臉紅的更厲害:「那……總不能……我幫你……」
我咯咯一笑:「我就是說說,我現在餓的慌,還是先吃東西把力氣養足了再說吧。」慕容一聽,如獲大赦似的逃走了。我對著他的背影扼腕歎息著自身魅力不足,現在明明是你儂我儂恩恩愛愛培養感情的好時機啊,他怎麼就那麼走了呢?
而且老娘我還在地上躺著呢,地板冰涼冰涼的特寒心。於是慢慢朝床爬去,我爬啊爬啊,好容易蹭上了床舒服的直哼哼。
當房間空蕩蕩下來之後,整個人卻是出奇的空虛……我忽然想笑,像那種發了瘋似的瘋狂的大笑,癲狂,肆意直到眼淚落下。或則在一場大雨裡靜靜的讓雨水沖刷,讓別人分不清什麼是淚水什麼是雨水。
怎麼會呢?難道說是經歷一場痛楚之後必要的脆弱嗎?
閉著眼,然後想想師傅,想想楚一,想想紫寒,想想絲竹……稍微感覺堅強了一些……體力也恢復了一些,可是慕容那傢伙還不回來!我都餓的不行了!!我直直腰,然後慢慢向門口挪。
從來沒覺得走路是這麼辛苦的事,等我好容易走到門口的時候,那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我大喜:「慕容!」
「真是抱歉呀,不是慕容呢……讓你失望了……」
我的瞳孔在瞬間張大又瞬間縮小:「蒼朮!」他怎麼來了?
蒼朮的臉色很不好看,還帶著一點幽白,有點像睡眠不足。他看著我,眉頭皺了一點:「你……」
「我?」
「你還真是頑固。」
「一點點啦∼」我學著蠟筆小新的無恥樣,羞澀的笑著回答。
蒼朮的眉頭又皺緊了一點:「我倒是很想知道怎樣才能讓你哭著來求我。」
「你……」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很是想哭,這根本就是電影裡那些變態分子的台詞嘛。而且他這張臉就算是說出這麼變態的台詞也還是讓人覺得很像是某女王在對她的**下達sm的命令。
我是他的**?我呸!什麼變態想法?!!
於是我哭喪著臉可憐兮兮的對他說:「你想看我哭?那我現在哭給你看好不好?你就別再為難我了。」說著就要擠出兩滴眼淚來表示一下我的誠心。可是蒼朮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妥協,之前還硬撐著痛死都不去找他拿解藥,現在話沒說兩句就放棄堡壘直接投誠了。他眼角居然有點抽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哈哈,這個問題之前慕容也問過我。」
我對著他笑,這種氣氛其實很詭異,然而卻又令人煩躁的沉默。
正當我幾乎忍不住要落荒而逃的時候一個優美的聲音傳來:「藍旋,我給你找了雞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雞腿啊雞腿啊∼∼!!可是慕容一看到蒼朮就呆住了,連手裡端的盤子都差點摔在地上:「蒼朮……」
蒼朮挑挑眉,沒說話。慕容尷尬的不行,如果不是手裡有東西他肯定要絞兩下衣角才能表示自己的心情。我實在受不了了就直接把食物搶過來狼吞虎嚥,他們兩個都看著我,我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想像,反正在他們眼裡我根本就是一個沒形象的傢伙。等到我好不容易把東西都消滅掉,蒼朮才說:「你,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出發。」!
四十四我的祖宗
12-1215:04:26:2994
「哈?」我這次是真愣了,傻了吧唧的看著蒼朮,「出發?去哪兒?」
蒼朮冷笑一聲,一副我玩不死你的表情,瀟灑的往外走去。
慕容趕緊追了兩步:「等等,她不能去。」
「用你告訴我該怎麼做麼?」
「……」慕容被撩了句狠話,整個大腦完全當機。從一開始進入無名以來蒼朮對他都是禮敬有加,如此冷漠的說出不關他事的話還是頭一糟。慕容呆在原地,連眼神都呆滯了。我瞧著他表現的滿奇怪的,就湊過去賊賊的笑道:「怎麼啦?難道你喜歡他?」
慕容木然的看著我,然後把食物往我懷裡一塞就要走。我攔著他:「別生氣啊,我只是隨便說說。」
「你說的沒錯。」慕容淡淡的說,「我的確喜歡他。」
我驚呆了。慕容緩緩的繼續說:「我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他了,不然我也不會離開寒山升月而加入無名。」我的大腦還在當機狀態,慕容苦笑一下,「可是他至今未曾把我放在眼裡。剛開始是風祁,現在風祁走了,他也還是……」
我埋下頭,心想這斷背之山果然強大如斯,這慕容看起來弱弱的居然喜歡一總受!這倆受加在一起能幹些什麼啊?真是叫人鬱悶啊鬱悶
悶。而且無名裡的男人大多陰柔,一堆堆的小受混在一起可真是壯觀!師傅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現在已經從良跟了奴家。可眼下慕容卻真正是個被愛情困擾的孩子呀∼蒼朮又是那樣的誘人∼呀呀呀∼想想都流口水呀∼我拍拍慕容的肩膀說:「要不我幫你搞定他?」
慕容很認真的看了我良久,然後忽然笑了笑:「算了。」
「哈?」我鬱悶,「為什麼啊?」
慕容笑著搖頭,伸手揉揉我亂糟糟的頭:「我還是去叫人幫你打水洗澡吧,瞧你這德行。」說完就飄悠悠的飄走了。無名裡的人走路都沒聲音的啊……我狂汗了一下,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確實狼狽的跟街邊乞丐沒什麼區別了,衣服又皺又髒的頭髮還四處亂翹……真是相當之猥瑣啊猥瑣。
後來我明白了,蒼朮說的帶我出去就是帶我去參加什麼莊什麼莊參加什麼什麼的什麼。原本跟著他去的還有慕容,可那天過後蒼朮似乎把慕容打入冷宮了。除了我什麼人也沒帶,我接過慕容默默遞過來的馬韁問:「難道他一路的飲食起居就交給我了?」
慕容苦笑著點點頭,然後拍拍馬背:「時候不早了,出發吧。」
我幾乎要哭了:「我自己都照顧不來,還要供養他這個祖宗?」
蒼朮的臉黑了幾分:「廢話怎麼那麼多,走了。」說罷就掉轉馬頭先行飛奔出去。蒼朮的馬通體雪白跟我的小白有的拼,而蒼朮今天也難得正經的穿了衣服,雖然還是薄薄的一件血紅色綢緞,精緻的鑲了金邊看上去華貴到了極點,襯著蒼朮柔亮的青絲……我已經不止一次發出感歎了:真tmd的妖孽啊妖孽……。我也穿著慕容給準備的白色男裝,我剛穿上的時候很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哼哼。眼見著蒼朮快奔的不見了,我也趕緊上馬,跟慕容道了別就追著蒼朮揚起的灰塵追去。
不過至少銀票是交給我在保管的。我這樣安慰自己。
跟著蒼朮趕路,這行程裡的氣壓可不是一般的低。我訕笑著把剛買來的饅頭遞給蒼朮,他看也不看一眼,不屑的把頭別開。我急了:「都趕了一天的路了,你多少吃一點吧。」
蒼朮皺著眉,居然還嘟了嘴,可愛的讓人想撲上去親一口:「我要吃燒雞。」
我噴血:「祖宗啊∼!我上哪兒給你弄燒雞去啊?這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好容易遇到一賣茶水饅頭的鋪子已經很不錯了,你老人家就講究些吧!」
蒼朮對我這副樣子很是受用,壞心眼的笑道:「我剛才見到很多野雞。」
我持續吐血三升:「你該不會要我去抓野雞?」
蒼朮笑的很好看的點點頭:「大不了我把雞腿留給你?我記得你很喜歡吃的。」
我面無人色的說:「那還真是謝謝你……」
蒼朮笑的愈加燦爛了:「不客氣。」
我很是糾結的把饅頭往自己嘴裡塞,然後對蒼朮說你就在這裡歇會,我去去就回。蒼朮特乖巧的點頭說你快點啊,我餓死了。我特想一佛山無影腳把他給t飛,可憑蒼朮的身手恐怕我沒把他t飛他就把我p飛了,於是強忍住心中的慾望我開始漫山遍野的尋找野雞。待我灰頭土臉的抓到一隻野雞速速回到那賣茶水饅頭的鋪子,卻發現就蒼朮一人坐在桌子邊上悠閒的喝茶,而地上,卻堆滿了屍體。
我眼前發黑,差點昏死過去:「祖宗!你幹了什麼?!!」
蒼朮見我回來,笑的眉眼開花:「藍兒,你總算回來了。你瞧我多乖,你叫我別到處走我都沒踏出鋪子一步。」
我恨不得捏住他的粉臉瘋狂蹂躪:「賣茶水的老爺子呢?這地上躺的人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是天上打雷把他們給劈死的!!」
蒼朮眨眨眼,特無辜的說:「茶水鋪的老爺子跑掉了。這幾個人呢……」他踢了踢腳邊的一個黑乎乎的屍體,「我好端端的喝茶,他們居然跑來調戲我,還對我動手動腳的。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所以我就稍微教訓了他們一下。」說完還羞澀的用袖子遮住嘴笑了笑,我看著他那雙瞇縫桃花眼,只覺得胸中一股郁氣快要爆發。可是我卻生生的忍住了:「算了,是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
蒼朮很開心的咬著我給他做的叫花雞,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吃好吃真好吃,藍兒你的手藝真好。我有點得意的說你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之前我經常性的纏著紫寒教我做菜,其他的我都不學,專學怎麼把雞做的好吃。而且我看著蒼朮的樣子感到內心一陣感慨:他居然像是不記得之前是怎麼對我甩狠話的了,而且比之之前更加友善。其表現一就是稱呼從藍旋改成了藍兒,一回聽他這麼叫的時候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掃起來估計可以吃一個月。其表現二就是開始撒嬌耍賴,今天這事可以成為最有力的證據。
而且我很悲哀的發現我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現在只要蒼朮一露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算要我下刀山上火海我都義無返顧的沖。我自怨自艾了半晌,默默的啃著手裡快冰涼的雞腿。
這下算是被蒼朮吃的死死的了,唉……
一旦蒼朮掌握了控制我的秘訣,我的生活就開始變的慘無人道了。而我也漸漸開始發現,其實並不是我不會照顧別人照顧自己,那是因為我懶!現在被蒼朮死死的扣住了命脈,我那兩條腿兒就沒停過。蒼朮很樂意奴役我,有點像是在報仇。可每一次把我使喚的半死不活之後又乖乖的像只哈巴狗狗的湊過來哄我。有時候一開心就吧唧一下在我臉上親一口,把我幸福的天花亂墜的。
我哭……我tmd的算怎麼回事啊?難道就此淪落為蒼朮旗下一被使喚的牲口?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幸好這日子再怎麼長也到盡頭了
,等蒼朮說我們就在這裡找一家好點的酒樓住下吧的時候,我感激涕零的就差抱著蒼朮的大腿大喊蒼天啊,這久旱甘霖可算是降臨啦!蒼朮笑咪咪的看著我:「藍兒,你知道我們是要去什麼地方麼?」
我翻翻白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他在我身邊坐下,我下意識的往旁邊靠了靠可他又馬上的貼過來:「我記得你似乎跟這個人有點交情,所以就想先跟你說說。」我警惕的看著他:「跟我有交情?」蒼朮含笑點頭:「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動那個人的。」
我有點不安:「到底是誰啊?」
「離國蕭家的公子。」
「小強???!」我驚的跳了起來,「怎麼會是他?」!
四十五小廝
12-1417:07:31:2987
小強,原本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我汗……他走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說我不可以忘,但現在卻是真真的記不得了!我暴躁的抓著一頭亂草:「啊啊啊啊啊!我會被分屍啊!!」
蒼朮歪著腦袋看我,有一點好笑的說:「什麼事這麼大反應啊?」
我痛苦的抓著胸口說:「如果某天我把你的名字給忘了,你會怎麼對我?」蒼朮聽後挑了挑眉毛,我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趕緊解釋道:「我只是假設一下。」
「假設也不行。」蒼朮一副你要是敢忘看我不弄死你的表情讓我尾椎一陣震顫,後腦勺都麻了。「就算是把別人都忘光光了也不可以忘掉我。」蒼朮霸道的說。我苦笑苦笑,除了苦笑還真想不出別的能做的事。
蒼朮見我這樣就難得好心的說:「那個人叫蕭雲煙。」
我啊的一下記憶完全清晰,樂滋滋的說:「蕭雲煙嘛,三個字啊,很好記的啦。這次不會忘了。」蒼朮溫和的笑笑說:「餓了沒?我們去吃飯吧。」
我點點頭說好,就跟在蒼朮後邊下樓去吃飯。
這酒樓總的來說裝潢的還不錯,紅木漆的大梁看上去華貴又氣派,就是顯得功利了些。不過反正也是一人來人往的的地方,什麼人都有。只要討喜就好了。蒼朮打賞了些銀子叫小二安排了一個靠窗的座位,然後就笑著問我要吃什麼。我想了想便點了幾個平常大家都愛吃的菜,蒼朮虛瞇了一下眼睛,對小二說:剛才她點的都要,再加一個松花魚和清燉雞。
我有點驚奇的問:「原來你喜歡這兩個菜啊?」蒼朮卻說:「我不喜歡。」我就更加奇怪的問:「那你還點?」
蒼朮意味深長笑笑,看向窗外,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要理我。
等菜的空擋我把酒樓裡的人看了個遍,不過我才一望出去就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不,確切的說都在看蒼朮。也難怪,這蒼朮只要輕微搔手弄姿一下,誰能不側頭注目啊?特別是現在他又托著個腮幫子望這窗外人流湧動顯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誰看了不心疼啊?
所以不出片刻就有人上來搭訕。一身白衫,有點人模狗樣的傢伙搖著一柄疊扇就微微鞠了一躬,斯道:「小生xxx,剛一見姑娘容貌頓時驚為天人。%¥……—*(¥#………………………………………………………………敢問姑娘芳名?」
我聽的連連哈欠,最後總算聽他把廢話說完,重點凸顯了。而且更好笑的是他居然把蒼朮當成一女的,我想笑又得憋住,若是我憋不住露了餡,這之後可沒的玩了。
蒼朮卻是回眸一笑,把那男的迷的個半死不活,然後柔柔的聳了聳香肩,用很中性的聲音說:「小女子若水。」
撲——一口茶剛進嘴裡就被我噴了出去。那青年公子跟蒼朮都轉過頭來看我,青年公子眼裡滿是不爽和不屑,而蒼朮則是似笑非笑對我眨眨眼,示意我繼續演下去。我趕緊的抹平了胸口,一臉惶恐的說:「對不起啊對不起啊,你們繼續。」
青年公子哼一聲,甩袖道:「竟然有如此不懂禮數的小廝。」
……
小廝?他居然叫我小廝?難道這幾天被蒼朮奴役的我已經變的如此狼狽不堪了麼?竟然被說成是個小廝?我正準備反駁一下,那青年公子卻笑的極其諂媚的對蒼朮說:「若水小姐真是寬容大方幽賢淑,竟會允許奴才與自己同桌吃飯。」
奴才……我訝異的看著他一張臭屁的臉,還有蒼朮嫵媚且幸災樂禍的笑容,無名之火騰騰騰的就竄了上來。「eexcuseme?」
那廝還未弄懂我說的是什麼,我已經飛快的出刀收刀然後端端的回到位置上坐下。這一瞬間估計也只有蒼朮才看的清楚,他稍稍顯出了些驚訝跟讚賞,這讓我很有成就感。青年公子愣愣的站了好一會還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有一陣陣涼風吹過和一片片殘影。他晃晃腦袋,看樣子是在催眠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若水小姐若是不嫌棄……」話未說完,青年公子只覺得身子一涼,然後身上的衣衫卻似龜裂一樣片片剝落下來,有的還飄飄悠悠的在空氣中飛揚。
酒樓安靜了幾秒之後哄堂大笑,簡直要把我的耳膜都給震破。青年公子驚叫著摀住蒼朮一直在看的*,繞著詭異的路線逃竄而去。我鄙視的看著蒼朮:「你盯著他那話兒看什麼看?自己也有的東西還那麼有興趣麼?」
蒼朮卻說:「好小。」
我:「……」
小二總算趁著氣氛良好的時候送上了熱騰騰的菜,我看著蒼朮一口都沒動卻很起勁的往我碗裡夾的松花魚跟清燉雞,忽然覺得蒼朮其實也滿可愛的。感動的有點眼眶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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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朮說:「你多吃一點,明天好有力氣趕路。」末了,又繼續說,「我喜歡吃你做的燒雞,明天也要吃。」
我兩眼翻白:「又要我去抓野雞?」
蒼朮迷離的看著我,很認真的點點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結果二天我們出門的時候,蒼朮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我的手上。因為我正在不亦樂乎的把兩隻剝的乾乾淨淨的白雞用油紙裹了放進背包裡,而且還很得意的跟蒼朮說:「你看,這樣我就不用特地滿山遍野的跑去抓雞了。」蒼朮不高興的說:「我要吃野雞。」我更加得意的笑了:「是野雞,絕對的野雞。我托小二買回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著呢。」
蒼朮的表情很是抽搐,不過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很鬱悶的甩了甩秀髮,優的跨上他的小白馬咯登咯登的領頭走了。而我,奸計得逞好不自在,哈哈大笑兩聲惹的周圍的人全像看人妖似的看我。我趕緊的聳聳肩,吐吐舌頭就一溜煙兒的追著蒼朮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還是被蒼朮使喚來使喚去,而我也更加悲慘的發現其實我還是很樂意為蒼朮服務的。難道這就是所謂骨子裡的奴性?我一邊給蒼朮燒雞一邊想。好容易挨到了離國,經過屈昕的時候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還特地忽悠了蒼朮去蘭若和雨喬的店裡去逛了逛以期望能跟他們連上線,通個風報個信什麼的。可是令我失望的是一個熟人都沒見到,包括雨喬的母親和姐姐,那個可憐的管家告訴我說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來過了。這讓我很不自禁的認定這是一個多麼忠誠的管家啊!
那個管家哭兮兮的說:「這位公子若是在什麼地方見著主子他們,可不可以為老奴帶個話兒,就說老奴身體欠佳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希望他們能速速回來……」
這雨喬沒回來我還能理解,但是其他這兩位我可真是想不通透了。
蒼朮見我跟那管家支支吾吾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就一邊喝著情酒一邊慢悠悠的說:「藍兒,沒用的。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往蕭家趕,你若是有閒心在這裡勾搭企圖有人來救你還不如到了蕭家再想辦法,說不定風祁也在那兒呢。」
我怔怔的張大了嘴,特崇拜的看著蒼朮:「祖宗,你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啊?我這麼小聲你都能聽到。」
蒼朮別別嘴特輕蔑的說:「就你那點花花腸子?你一動尾巴我就能知道你是要拉屎還是拉尿。」
……
我暴汗……
這麼一個大美人兒……居然把屎啊尿啊的掛在嘴邊,實在是殺風景極了。更何況他還是特端莊的喝著酒,這一派景象的強烈反差讓我再次唏啊噓啊: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說什麼都還是美人啊∼∼∼
而且他根本沒把我計劃逃跑的事放在心上,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讓我很是汗顏。的確,我雖然是熬過了一次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但若是每個月都來一次……我還真沒那膽子說我可以習慣……!
四十六天下無敵
12-1614:07:10:3520
傳說中離國蕭家跟離國寒山升月都是富可敵國的勢力,而這寒山升月都是一些醫術高明的人組成的,可以說是離國皇室的御醫。而這蕭家則是靠著商業,壟斷了離國好些個產業的大牛b的家族。
蕭家的男子在17歲的時候會廣招天下美女選親,這是一個多麼大的手筆啊!我光是想想都吞了好多次口水。全世界的美女都在往這邊趨之若騖,這彙集在一塊兒可真不單單能用壯觀兩個字來形容了。想那各國皇帝選妃子,一般都在皇室裡邊挑有權勢有後台的,美醜暫且不論。再厲害一點的則會籠絡自己國家的美人。而著蕭家可是在全世界號召著美人,美人,我們只要美人,有錢有權或則平民百姓一律拋開,只要你是美人都有資格來。
我至今沒看出這一舉動除了想改良自己家的基因之外還有什麼別的作用,可人家就這麼說了,大家也很樂意的蜂擁而去了,我有什麼辦法?
而且我看著蒼朮往自己臉上撲粉抹胭脂的時候很是惡寒了一下,心想難不成蒼朮還想男扮女裝去混一個妻室來當當?他身穿一身長長的水藍色袍子,頭髮挽了起來簡單的用一跟水藍色的緞帶紮起,有一些不安分的頭髮還是落了下來卻更加顯得嫵媚。而且蒼朮只淺淺的抹了點胭脂,把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白,看上去又妖嬈了幾分。我都想不出什麼詞來表達了,他怎麼可以一美再美,我這純正的女人還怎麼活啊?
蒼朮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再丟給我一身粗布衣服,說:你今兒個穿這身。
我盯著那身明顯是小廝穿的衣服說:為什麼啊?
蒼朮笑瞇瞇的說:我怕你搶我風頭。
我幾欲昏厥過去:不是吧!我這模樣還搶你風頭?!你有沒有搞錯?!
蒼朮又說:我最近越看你覺得越順眼了,有時候覺得你還是滿好看的。所以我想你還是穿的樸素一點,就算是有一個人的眼光停留在你身上而不是我,我也是不能忍受的。
我:……
暗暗在心裡罵了句靠,這什麼人啊!!還是乖乖的把衣服穿好。自我安慰道:老娘穿什麼都好看!!可是穿好了之後對著鏡子一看,覺得那軟塌塌的帽子套在我頭上,那可真叫一個聳。
於是,在蒼朮華華麗麗的掩蓋之下,我被眾人徹底的無視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卑躬屈膝然後伸直我的雙手朝蒼朮做出星星在閃耀的感覺。
我的待遇直接從有馬騎降低到牽蒼朮
的馬,我拉著馬韁慢吞吞的在蒼朮的指引下走到了蕭家大院門口,抬頭看著那宏偉的大門,我很是懷疑這根本就是皇宮門口。我疑惑的望向蒼朮,問:「就這樣進去?」一般殺手要去殺人不是先踩點然後再悄悄潛入搞一個措手不及,現在就在人家大門前站著了,這什麼意思啊?
蒼朮點點頭:「敲門去。」
……好吧……我去敲門……拉著沉重的獅子銅環在大紅木漆狠狠的拍下去:咚咚咚。三聲悶響之後,那門吱呀一聲就開了,一個老到快瞇眼睛的老頭子顫巍巍的探出一個頭來,甕聲甕氣的說:「我們現在已經不接待客人了。」
我回頭看蒼朮怎麼回答,可他只是笑笑說:「我是納蘭若水。」
老頭子瞇縫了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整個人瞬間精神,連腰都打直了:「啊啊啊,原來是納蘭公子,二少爺已經吩咐說您來了之後要特別招待。」
靠!特別招待?招待到他床上去啊?
老頭子趕緊招呼身邊的一個奴才去給二少爺報信,然後看也沒看我一眼直接把我手裡的馬韁都搶了過去,蒼朮馬都不下就被老頭子領著走了。我心頭一喜,想這不是默許了讓我自己逃嘛。可前腳才剛踏出半步身後就傳來蒼朮的聲音:「藍兒,可別跟丟了。」
我生氣的跺跺腳:「你去會你的老相好,我跟著做什麼?」
老頭子被我的無理嚇了一跳,可蒼朮卻不慍不惱沒火氣的說:「你不是老找不著路麼?我怕你見不著我會心急呀。」說著還眨眨眼睛暗示著什麼。我頓時洩氣,乖乖的跟著去了大堂。
一個五官深邃的男人早已迎了出來,一身精緻的黃衫,臉上透著欣喜快步走到蒼朮面前伸出兩隻有力的大手。蒼朮笑笑,也伸出手讓他把他抱了下來。蕭家二少爺也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看蒼朮的眼神無比的寵溺,柔聲道:「怎麼不早說你要來?我好去接你。」
蒼朮說:「沒什麼,順路過來看看。」
我皺眉:順路?這路還順的真遠啊!都直接從無名的老窩順到離國蕭家了!哼。
蕭二公子喜上眉梢,攬上蒼朮纖細的腰:「累了吧?進屋歇息歇息。」蒼朮笑著答應,卻不忘回頭招呼我一塊兒進去。我做看右看沒看到小強很是失望,心想這許多美女陪伴身邊小強還能身心不亂可真是奇跡了。現在肯定陪著某溫柔賢淑小美人在草地上放風箏呢。
進到屋裡又是一陣讚歎,這華貴又奢侈的東西可比皇宮裡多多了。而且看那蕭二公子的神情這些東西在蕭家似乎還排不上號。以至於我跑過去動手動腳的時候他只橫了我一眼,並沒有阻止。
據說這蕭二公子也是一傳奇人物。說是傳奇,其實也不是他有什麼不得了的成就,而是他是天下聞名的斷袖。按他自己的話說:百花齊放,我獨愛那一朵ju花。我聽了之後極其膜拜想一窺其真面目,可現在見了,卻覺得他一直放在蒼朮腰上的那隻手很是礙眼。
「二爺,若水這次來也不只不過湊個熱鬧罷了。相傳天下一美女紅河也來了……紅河的名字一直如雷貫耳,若水景仰已久……不知二爺可否引見?」
蕭二爺哈哈一笑:「天下哪有比若水更美麗的人兒?不過那紅河確也是難得的尤物,小弟這次可真算是賺大發了。好,我這就帶你去見她。」
「謝二爺。」
「若水,說多少次了,叫我雲清就好。」「是,雲清……少爺。」
我在一旁聽的都快吐了。看著蒼朮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可真是胃裡反酸:這人誰啊?外表是一隻小貓,其實扒了皮就是一東北虎啊!
不過蕭二爺對蒼朮乖巧聽話懂事矯情的模樣很是受用,摟著蒼朮就往外邊走。我死皮賴臉跟上去。話說這紅河美人我也是聽說過一兩次,都說她是一美人。我去問她究竟美在什麼地方的時候那人又說不出來,只是很深沉的告訴我:你若是見了她,也一定會有這樣的想法。我當時不以為然,不過若是能親自鑒定鑒定我也是很樂意為之的。
紅河美人平日裡都隱居世外桃源之中,現在居然被蕭家的名號給招了來,真是有夠奇特。
「雖然你們蕭家有錢,但紅河美人若是想要錢的話應該多少都會有吧?只要撒個嬌什麼的會有多少人願意為她傾盡錢袋啊?為什麼會跑你們蕭家來做媳婦?」我這麼一想就直接問出了口,等回過神來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的時候我才想起我現在tmd是蒼朮的一個跟班,我有個p的權利在主子面前說話啊?!
蕭二爺皺了皺眉頭,剛想張嘴訓我蒼朮卻搶先說道:「是呀,雲清少爺,若水也很想知道呢。」
蕭二爺的注意力立馬被蒼朮吸引了過去,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