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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頭髮很長2 文 / 花刺公子

    「焰,娘不行了,以後初靈宮便交給你打理。四大堂主會幫助你的。長老們也會教導你的。」一個美婦人躺在床上,臉上泛著奇異的潮紅。

    「娘,你的毒一定會解的。心姨正在配解藥,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跪在床前,輕聲低泣。

    「傻孩子,如果你心姨能解,這毒早解了,你告訴她,讓她別費精力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美婦人低低歎口氣,伸手握住小姑娘的手。「別哭了,以後你就是大人了。不能總哭鼻子。」

    小姑娘哭得更傷心了,整個鼻頭都是紅紅的。「娘,我就要陪著娘。」

    「咳,咳.」美婦人重重的咳了幾聲,鮮紅的血從她口中溢中,滴在雪白的錦被之上,說出不來的驚心。她虛弱的笑一下,對身後的一位老人說,「風長老,焰就交給你了。」

    在得到那個老人重重的點頭之後,她輕輕的閉上了眼,唇邊始終掛著一絲微笑。

    庭院裡遠遠的有人叫道,「宮主辭世了……宮主辭世了.」

    然後便是長長的哭聲,原來房間外林立著,大約百十位黑衣男子,始終守護著這裡。是誰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男人的痛哭聲,狠狠的撞擊進初靈焰的心裡,彷彿是烙在了她的心上一般,疼痛難忍。

    她跪在美婦人的床前了一天一夜,最後昏迷過去。

    若西藍驀地睜開眼,房間內一片漆黑,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有一個小姑娘,還有一個美婦人,夢裡的小姑娘叫做初靈焰。難道是這副身體的主人?哎,果然如同自己白天時所猜,這個身體本來所擁有的記憶在復甦。不知道會不會與自己產生排異反應,如果有反應,自己這魂該何去何從?她有些發愁,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天肯定是黑了,要不這房間也不會這麼黑。

    她坐在床邊,托著腦袋思索。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頂。在這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做什麼狗p宮主。

    初靈焰,自己以後以這個身份生活下去了。

    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回到二十一世紀。她有些糾結的想。

    咕嚕一聲響,元西藍摸摸肚子,不,應該是初靈焰,初靈焰摸摸肚子,空空如也。下午在水裡游的時候耗盡了元氣。

    現在休息也休息夠了,只差填飽肚子了。

    紅衣似血7

    她穿鞋下床,也許是休息好了的緣故,覺得身子格外的輕巧,比她二十一世紀的身體狀態還略勝一籌。柔韌而輕快的身體,是練習武藝的絕佳資質,初靈焰對這身體更加喜歡了。看來,這身子原來的主人還不是個廢物。

    她試著運了一下氣,全身上下的氣血通暢而有力,她開心的在房間裡轉了個圈。然後打開了房門,果然,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幾條主道上掛著燈籠,為方便宮中的守衛巡邏。

    她站在庭院中,看到不遠處走來一隊黑衣巡邏守衛,她拉住其中一個,「喂,廚房在哪裡?」

    「宮主。」黑衣人雖然嘴上叫著宮主,但是表情卻並那麼恭敬,伸手朝西面一指,「拐個彎,再拐個彎,就到了。」

    說完,看也不看初靈焰一眼,黑衣人和另外幾黑衣人繞過她,繼續走遠了。

    她耳尖的聽到,那個黑衣人和同伴小聲說,「宮主怎麼老這樣子,連廚房在哪裡都不知道。怪不得咱們初靈宮會被江湖瞧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混口飯吃,早走了。」

    「是啊,宮主真是的,什麼時候才會真正的長大?如果不是看在老宮主的面子上,早走人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也很小,但是初靈焰何許人也?她能聽聲辨位,她的耳力在二十一世紀,她自詡不是天下第一,但是排個前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殺手界的第一把交椅啊。她可是在殺手組織裡面穩坐了很多年啊,不然,她脫離組織以後,組織雖然也下了誅殺令,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挑戰她,真正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第一殺手的名稱不是白白得來的。

    初靈焰有些氣結,她的脾氣本來就不好,更加不容許別人小看自己。

    初靈焰不是笨蛋,也不是白癡,她自然看得出黑衣人的不順從與不恭敬。尤其是聽這一番話之後,她本來想追上幾個黑衣人,好好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主子,僕人就應該做僕人該做的事。但是她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對初靈宮以及現在所處的環境地點人物,沒有一項瞭解。知彼知己,百戰百勝。貿然行動,吃虧的反而是自己。所以,她強壓下心頭的怒氣。

    惱怒的她低頭打量一下自己,小聲訓自己這副身體,「你不是一宮之主嗎?你這宮主怎麼當的?下面的人看到你如此這模樣?真是白活了。」在感覺到初靈焰心情起伏之際,紫魔劍在她的皮膚之間不停的游動,隱隱有被祭出的跡象,初靈焰忙按住蠢蠢欲動,不停游動的紫魔劍,「紫魔劍,你別衝動。這可是我的弟子們。」

    這紫魔劍魔氣厚重,怕是只要一祭出,自己這初靈宮就是不滅也得損失元氣。自那日穿越而來,碰上的那個紅衣面具男,再也沒有出現過。他說他沉睡在自己的丹田之中,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醒來呢?

    順著剛才黑衣人指的路,她朝西走去。在迴廊的盡頭,她朝右拐了一下。右面依舊是一條迴廊,她又拐了一下。但是,沒有意料之中的廚房,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比她所居住的焰珠殿要稍微矮一些的樓,叫做紅焰堂。

    紅焰堂,是什麼地方?她擰了眉。這個初靈宮還是佔地不小,本來以為

    只是一個座落在山谷中的莊園罷了,原來不僅不小,還佔地面積很大。比二十一世紀那大貪官李明己的豪宅還要大,大大小小的樓閣亭榭,數不勝數。奇花異草遍佈的花園,曲起拱著的小橋,游滿錦鯉的池塘,如真似假的假山。無一不全。

    她正準備按原路返回,卻聽道,大廳中傳來一抹優的嗓音,「喲,宮主既然來到了紅焰堂門口,怎麼不進來瞧瞧呢?」

    這嗓音嬌嬌柔柔,聽得人身子骨都酥了。初靈焰瞇起眼,停下腳步,看向緊閉的紅木門扉。她目光灼灼,「誰規定就一定要進去呢?」

    「喲,這還真不像宮主會說的話呢。」紅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從廳內步出一個錦衣華服的女子,一雙眼睛幽深如潭,彷彿讓人看一眼,便能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小巧的唇瓣微微上揚,透著一抹櫻花粉,如果是艷紅色,是不是她會更加撩人?初靈焰在二十一世紀見過不少美人,電視電影上的電影明星多了去了,可是沒有一個如眼前的女子一般散發著自然的妖嬈,彷彿渾然天成的妖。不是低俗,是特質。

    「看呆了嗎?」女子抬起纖纖素手,輕輕撥一下垂在肩膀上的頭髮,唇邊的笑更加深。

    「你很漂亮。平時的宮主是什麼樣子的?」初靈焰對她來了興趣。美麗的人和事物,果然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哪。

    女子身後映著廳中的燭火,她著了一件淡紫的衣服,在紅燭的掩映下,如同來自異界的妖精一般明艷。

    女子假裝思考的歪一下美麗的頭顱,手指下意識的輕輕點自己的嘴唇,「平時的宮主,很膽小,說話聲音細細的,像蚊子一樣。」說到這裡,她不由的開始打量初靈焰,「平時的宮主也沒有這麼咄咄逼人的氣勢,喲,宮主,你轉性了?」

    初靈焰淡淡的笑一下,「雖然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但是並不代表,人不會改變。」她的眼眸加深,「或者說,是深藏不露。你說呢?」

    女子驀地瞪大眼,「宮主,不是我說,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想改變,但是你這樣子裝強勢,真的會讓我們不習慣哎。」

    她蓮步輕挪,來到初靈焰面前,「宮主,這天黑,你別呆會兒又叫害怕。還是由紅塵送你回珠焰殿吧。咦,你那寸步不離的張元寶呢?」

    她牽起初靈焰的手,轉身便走。

    她的手很軟,身上帶著一股甜甜的桂花糕的香味,初靈焰有些詫異,像這種美人兒不應該是胭脂水粉味濃得撲鼻嗎?

    許紅塵覺察到初靈焰表情的變化,她嬌俏的笑,「宮主又嘴饞了?給你。」她從袖袋中掏出一塊白紙包著的桂花糕遞給初靈焰。「你小時候,老是嘴饞了就纏著我要桂花糕吃。可是,哎,.」她低低的歎一口氣,不再說話。

    初靈焰接過桂花糕,用另外一隻手剝開紙,一口便將桂花糕吞了。真好吃。「可是什麼?」

    「宮主,你真會明知故問。」許紅塵跺一下腳,「你太討厭了。自從你長大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古怪的小孩。不僅不跟我們幾個堂主玩了,還老一個人躲起來,顧影自憐,完完全全的一個奇怪的小孩。」很多時候,許紅塵都想讓她變得開朗一些,但是後來他發現,他全在作無用功,再加上其他三堂的堂主勸他,他乾脆也不再管初靈焰了。

    這就是原來的初靈焰嗎?初靈焰垂了眼看腳下的地。她大約已經瞭解了,用二十一世紀的話說,根本是個自閉症小孩。

    「塵哥哥,把你的桂花糕給我幾塊。焰好餓。」嬌嫩的童音響在腦海中。

    「小焰乖乖的親一下塵哥哥,塵哥哥就給你喲。」另外一個聲音稍年長一些。

    有關許紅塵的記憶開始奔騰進腦海中。初靈焰有些無語的看一眼身旁的妖嬈女子,記憶系統出錯了,記憶中的明明是個男孩子。怎麼現在眼前的是個大美女?

    「珠焰殿到了。宮主快進去吧。」許紅塵停下身子,歪著頭看初靈焰,「宮主,不管如何,紅塵都會對你好的。」

    不等初靈焰回答,他轉身便走了。身姿裊娜多姿,引人遐想。

    初靈焰怔怔的看著許紅塵漸行漸遠的身影,邁步朝內殿走去。

    迎面便撲過來一個黑影,初靈焰輕巧的躲開了。張元寶撲了個空,哀傷的扁嘴,「宮主,你可回來了。」

    「嗯。」初靈焰輕點頭。

    「宮主你去哪裡了,急死元寶了。」張元寶哭喪著臉,眼淚都險些掉下來。

    「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都是這種開場白?就不能換換嗎?」初靈焰有些不耐煩,她最見不得人婆婆媽媽囉囉嗦嗦。有話就說,有事就辦,雷厲風行,一向是她的作風與習慣。

    「是。宮主。」張元寶聽話的站在一旁。他滿肚子委屈,可是卻不敢吭聲。現在的宮主好厲害,以前都是他說什麼,宮主聽什麼。宮主像個小公主一樣依賴著他,宮主的一切都是由他一手操辦與安排的。可是現在的宮主變化好大。他不習慣現在的宮主,自從宮主從水裡鑽出來以後,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看出來張元寶的委屈,初靈焰想到他也是為自己好,便放緩了語調,「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所以你不必太擔心我。」

    「恩恩。元寶記住了。宮主,你剛才去哪裡了?」張元寶還是不改本性。他實在是很擔心,宮主那軟弱的性格,沒有他陪著出去,一定會受到別人欺負。

    「我去了紅焰堂。」初靈焰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仰而盡。

    「宮主,你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張元寶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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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紅焰堂很可怕嗎?還是,許紅塵很可怕?」初靈焰唇邊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沒有,只是,元寶只是害怕宮主受到傷害,而已。」張元寶低下了頭。四大堂主的能力所有的初靈宮弟子都瞧得清清楚楚,這些年如果不是四大堂主在支撐著初靈宮,初靈宮也許早就散了。最近便有風聲說,要從四大堂主中推選出來一位新宮主,要罷免掉宮主。弟子們對宮主的不滿與怨言一天比一天多,他們揚言不需要一個軟弱無能的宮主。這種事情,他一直瞞著宮主,怕宮主知道了又哭。

    「在許紅塵那裡吃了一塊桂花糕。唔,元寶,我還是很餓,你給我找點吃的行不?」初靈焰摸摸肚子。

    「是,宮主。」張元寶聽罷,一溜小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便端了滿滿的一餐盤食物。初靈焰開心的瞅著餐盤,準備開動,她傻了眼,「怎麼全是素菜?」

    炒豆芽,煎豆腐,芹菜百合,小米粥。她可是肉食動物。

    「宮主,你不是從來不吃葷的嗎?」張元寶怔怔的看著她,宮主連飲食習慣也改變了嗎?

    「呃,我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想吃葷的,看到青菜就討厭。」初靈焰將餐盤一推,筷子一擱,又喝了一杯水。

    「好,元寶這就去。」張元寶又如同旋風一般端著餐盤走了。一直走一廚房,張元寶還是覺得奇怪,他問廚房的老張師傅,「張師傅,你說這人的飲食習慣容易改變嗎?」

    老張是一個六十多的中年男子,他摸一下鬍子,「怎麼了?我今天做的菜宮主不喜歡嗎?」

    「宮主居然要吃葷,太奇怪了。」張元寶將裝滿素菜的餐盤放在廚房的桌子上。他端了張小凳子坐到張師傅旁邊,。看他切菜。

    「宮主肯吃葷了,不是好事嗎?你奇怪啥,人就是這樣子的,這段時間想吃這個,那段時間想吃那個。」張師傅樂呵呵的,覺得張元寶大驚小怪。

    「可是宮主已經吃素好多年了,突然口味改變,是真的讓人覺得奇怪啊。」張元寶一隻手揍腮,太奇怪了。「並且宮主今天居然衝我發火了,宮主那麼溫柔敦厚,像小綿羊一樣的人居然也會發火。」

    「元寶啊,哪裡有那麼多奇怪的事啊,宮主也是人啊,發火也很正常啊。」張師傅將肉片切得薄薄的,「我給宮主做道青椒炒肉片,她保準喜歡。」

    「可是,宮主從來說話都聲音小小的,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啊。」張元寶還是解不開心中的疙瘩。

    張師傅揭開另外一個鍋,裡面燉的魚湯,他深吸一口,「再燉一會兒,就應該可以出鍋了。」

    「哇,你居然燉了鯽魚湯?」張元寶也聞到魚湯的香味。「你別做太多,到時候宮主不喜歡就又浪費掉了。」

    「宮主肯定會喜歡的。」張師傅又將桌上的幾塊綠豆糕擺到盤子裡,「宮主如果膩味的話,給她換一下胃口。」

    等張元寶端著新做好的菜回到珠焰殿的時候,初靈焰已經等得快睡著了。

    看到香氣4溢的菜,她胃口大開,馬上大塊朵頤起來,「元寶,你肚子餓不?一起吃?」她招呼張元寶。

    張元寶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吃相,不禁傻了眼,以前宮主可是優淑女的典範,那動作,那行為,那微笑,都是恰到好處。

    「宮主,你慢點吃,沒有人跟你搶。」張元寶不禁出聲。

    「唔,我餓壞了。」初靈焰含糊不清的說,嘴巴依舊不停,吐出一根魚刺,又喝了一口魚湯,味道鮮美,真是不錯。

    初靈焰漸漸適應了新的身份,新的身體,以及這個新的時代。

    她已經知道這個年代是天紀元年第三三五年。國號為齊宣。現在當今皇帝叫做齊宣連墨。其實誰當皇帝都與她無關。她只要知道與她有關的東西便好了。

    初靈宮是位於齊宣國境的空靈谷的一座莊園,前前任宮主也就是初靈焰的母親的母親,就是她的外祖母創立了初靈宮。最初初靈宮只是一個小小的殺手組織,以接到委託,為委託人殺人而賺取酬勞。後來傳給了初靈焰的母親。初靈宮在她的母親手中發揚光大,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因為初靈宮地勢隱秘,也有尋仇的江湖中人,但是一直遍尋不得。但是,這世上任何人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母親還是遭人陷害,最終毒發身亡。將初靈宮交給了當時年紀尚小的初靈焰。

    此時的初靈宮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殺手組織,她的母親建立了強大的情報中心,販賣各種各樣的情報信息,包括各國之間的情報往來,包括武林中各個門派的私密信息。他們搜集得來,然後賣給有需要的委託人。

    她的母親還在都城裡開設了酒樓,布莊,錢莊,等等一系列的商業運作,為資金周轉做成了堅強的後盾。

    不得不說,她的母親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所以,宮中的所有的弟子都被她管理得服服帖帖。但是,她的紅顏早逝也成了一段憾事。

    這些,全部是初靈焰這具身體的記憶告訴她的。

    這個身體還告訴了她另外一些記憶,那些記憶讓她恨得牙痛,那是她的恥辱,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看扁過,但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卻是受盡欺凌,雖然貴為一宮之主。但是還不一個下人來得討人喜歡。

    甚至連四大堂主,也是放手不管的姿態,對她不聞不問。也是,弱者是不值得人同情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只除了偶爾許紅塵會陪她,也只是稍頃便走,時間久了,許紅塵也不再理她。她是一個

    個扶不起的阿斗。風一吹就倒了,一個組織,一個隱秘的王國,不需要這樣子一個領導人。

    彼時,初靈焰站在初靈宮中的池塘邊上,手中握著一把魚食,邊餵魚邊朝波光鱗鱗的水波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她小聲對自己的身體說,初靈焰啊初靈焰,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脫離了這個身體,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穿越到了這個身體。但是既然現在我是這個身體的主人,那麼,我將帶領它開始全新的生活。活出與以往完全不同的人生。

    「不好了,不好了。」張元寶跌跌撞撞的奔過來。滿頭大汗,表情驚恐的如同如臨大敵。

    初靈焰冷冷瞅一眼他,然後繼續將目光調轉到池塘裡面的錦鯉之上,「出什麼事了?元寶你如此慌張?」

    「不好了,宮主。宮中的弟子們都在叫嚷著要重新選新的宮主。現在聚集著都湧到了珠焰殿。」張元寶一張臉嚇得慘白。

    「哦?是嗎?」初靈焰挑高了眉,她看也不看張元寶一眼,始終專注於餵魚。

    「哎呀,宮主,你怎麼不著急啊?我都快急死了。」張元寶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

    「急有用嗎?」初靈焰斜張元寶一眼,然後將手中所有的魚食全部撒出去,拍拍手道,「我們回珠焰殿。」

    遠遠的便聽到如雷一樣的吵鬧喧嘩聲震天。

    「初靈焰出來,你這個膽小鬼。」

    「初靈焰,你只會哭鼻子。」

    「初靈宮不需要這樣子的宮主。我們要強大,我們要名揚江湖。」

    如此這番的叫聲不絕於耳。

    初靈焰表情平靜,如往常一般走到珠焰殿前。

    黑壓壓的黑衣人,雖然不是人山人海,但是跟當初她母親葬禮之上出現的黑衣人相比,相差無幾。看來,不想讓自己做宮主的,佔了**成。

    黑衣人們在看到初靈焰出現之後,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初靈焰,快點讓出宮主之位。」

    「初靈焰,我們不需要你這樣子的宮主。」

    「初靈焰,你又要嚇哭了吧?」

    「初靈焰,你連話都不敢說吧?」

    初靈焰站在珠焰殿前,看著面前慷慨激昂的眾人,高聲道,「各位。安靜一下。」

    沒有想到初靈焰居然會出聲制止他們,黑衣人們一怔,適他們安靜的瞬間。初靈焰繼續說,「你們既然想讓我出讓宮主的位置,想必你們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其實我在位期間沒有將初靈宮發揚光大,是我的過失。那麼,在我珠焰殿前這樣子叫嚷吵鬧也不是辦法。願賭服輸。」初靈焰眼神瞬間變得凌厲,「那麼,就由你們心中的人選與我比勢,如何?如果我初靈焰輸了,那麼我輸得心服口服,從此離開初靈宮,永遠不再踏入初靈宮半步。」

    初靈焰一番話講得合情合理,初靈宮弟子不由的開始小聲交頭接耳,「初靈焰怎麼變了?」

    「不會是嚇傻了吧?居然要跟4大堂主比勢。」

    「聽說她不是連大聲說話都不敢嗎?」

    「哎呀,怎麼回事?」

    「你們定好時間地點,請通知我。初靈焰隨時恭候。元寶,送客。」初靈焰拉開珠焰殿的門,然後跨了進去,「啪」的一聲狠狠關上,木門應聲而碎,碎成一片一片,隨風飄揚。碎屑之後立著背對著眾人的初靈焰。她瘦削的身材如同一把筆直的劍,直直的刺進每一個的心裡眼裡。

    初靈焰緩慢轉身,對著眾人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大家走好。」她的聲音如同來自暗夜之中的魔魅。

    黑衣人個個呆若木雞,這是他們所認識的初靈焰嗎?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初靈焰已經消失在大廳中,進入內堂了。

    可是地上木門的碎屑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初靈焰也許並不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窩囊。

    人群很快散盡。初靈焰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擺弄著一副圍棋。她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人生就如同下棋,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明天的太陽是如何升起,還是陰雨綿綿,又或者電閃雷雷鳴。

    「一個人下棋,不覺得無聊嗎?」清淡的男音在頭頂響起,就如同初升的朝陽,又或者是天邊偶爾飄來的一片雲。清若風,淡如雲。

    他什麼時候進房的?她居然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看來此人武功非同小可。要不就是輕功上乘。

    初靈焰抬頭,眼睛撞進一雙平靜的眼眸中。眼眸的主人有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龐,挺直的鼻樑,彷彿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都無法勾起他的情緒。置身世外的平靜。

    記憶庫又開始自動搜尋,藍焰堂主,莫流光。為人清淡如菊。藍焰堂掌管初靈宮的商業,據說莫流光本人也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

    微微一笑,初靈焰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是誰允許你不通報便闖入宮主閨房的?」他好高,她的身高只到他肩膀高一點的地方。

    「是流光失敬了。」莫流光只是垂了眼眸,面上卻依舊無波。

    本來想給他難堪,哪想他卻順水推舟。

    「今日之事,是我們做堂主的管理不力,宮主莫要往心裡去。」莫流光掂起一枚棋子,輕輕在指尖把玩。

    「你什麼也別說了。民心所向,罷了。與你們無關。」初靈焰心中嗤笑,想來看她的笑話嗎?那麼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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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剛剛走到初靈焰房門口的南宮日耀剛巧聽到初靈焰說的最後一句話,不由的皺了眉,這像是往日那個初靈焰所說的話嗎?他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還是直直的朝內房走去。

    「我聽說今天宮中弟子來吵鬧了。」看也不看初靈焰,他這話是向莫流光說的。後者輕輕點頭,卻不多言。

    沒有意料中的膽小瑟縮,初靈焰灼灼的眼眸正盯著他和莫流光。這種眼神,如同獵人看到獵物一樣的灼熱。讓南宮日耀一怔。

    怪不得許紅塵說,初靈焰早已經在他們不曾察覺的時候開始了改變。

    「南宮日耀?」初靈焰看著剛剛走進來的男子,人如其名,不同於莫流光的平靜淡定,南宮日耀著了一身金黃色長袍,整個人如同旭日一般耀眼。同樣出色的五官,立體而奪目。

    「易白呢?」南宮日耀左右打量著房間,沒有看到喬易白的身影,他不是挺愛湊熱鬧嗎?這回怎麼不見人?

    「不知道。」莫流光朝初靈焰一含首,轉身便走了出去。

    沒有意料中的慌亂,也沒有意料中的痛哭,回應他們的是不同以往的初靈焰。南宮日耀以為進來會見到一個淚娃娃,又讓他們幾個大男人安慰個不停。但是沒有,他摸摸鼻子,也跟著莫流光走了出去。

    「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你們當我這宮主真是擺設了嗎?我還沒有讓出宮主之位呢!我在位一天,便是你們的宮主。」初靈焰快速移動身子,只是一眨眼工夫,便擋住了兩個男子的去路。快的讓人看不清的身形。讓眼前的兩位男子又是一怔。今天的初靈焰給了他們太多的驚訝,不過他們皆是寵辱不驚之人,定力自是與張元寶不是一個階層。

    「藍焰堂莫流光告退。」恭敬的行了一個告退禮,莫流光看也不看初靈焰轉身就走。

    南宮日耀本想發怒,但是看到莫流光已經息事寧人,他也不便出頭,便隨之也行禮告退。就憑她,還想讓他們行禮?想想就憋屈。

    但是她講得句句在禮,如今做宮主的依舊是她。有時候想想,真的想聽從弟子們的建議,將她給廢黜。

    但是初靈宮第一條宮規便是,不准以下犯上。

    許紅塵倚在一棵桂花樹下,笑吟吟的看著他倆。果然,南宮日耀目露惱怒,反觀莫流光,倒是與平時無異,依舊滿臉平靜。

    「怎麼,是不是碰了一鼻子灰?」今日他著了一身紅衣,妖艷的紅,紅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南宮日耀嫌惡的看一眼他,「你能不能正常點?老是打扮得這麼招搖,小心哪天採花賊看上了你,把你搞出紅焰堂。」

    嬌俏的攏一攏衣衫,許紅塵拋給他一個媚眼,「說正經的,宮主是不是跟往常不一樣了?」

    「是有些不同。」莫流光淡淡的道,眼光飄然。

    「呵呵呵。」許紅塵掩唇嬌笑,「咱們宮主長大了。」

    「她剛才居然讓我們行告退禮。」南宮日耀還是有些憋屈。

    「她沒有讓你們行禮下跪禮,已經不錯了。」許紅塵轉身朝前走去,驀地想起什麼似的,又轉身道,「易白在校場教訓那些小兔崽子呢!以下犯上,他們真是不想活了。」

    「紅塵,你別這麼置身事外,行不行?咱們一起去看看?」南宮日耀招呼漸行漸遠的紅色身影。

    紅色身影優轉身,「我剛剛也在那裡教訓那幫小兔崽子呢,你說我是去,與不去?」他又掩唇笑兩聲。然後走遠了。

    「連續被紅塵和易白教訓,他們不死也得殘。」南宮日耀撫一下額頭,「用得著動這麼大的邢罰嗎?」

    「應該的。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主子,什麼叫做隨從。」莫流光淡淡的道,然後也轉身走了。

    「難道連你,也這麼說?」南宮日耀直覺得眼前黑壓壓的,有一群烏鴉飛過。這初靈宮還真是亂,亂透了。

    是夜。

    初靈宮的初辰樓。

    大廳中。燈火通明。初靈焰高高坐於首位。下面分別端坐了青藍紫紅4位堂主。

    初辰樓是初靈宮議事的地方,這座樓自從初靈焰做上宮主,就已經被擱置多年,未曾啟用過。這許多年,還是頭一回,4位堂主被請進來共同議事。

    4個堂主分別端坐,沒有一個人出聲。

    初靈焰頭回見到喬易白,同樣出色的男子,唇邊始終掛著一絲微笑。讓人揣測不出,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對於今日弟子們聚眾跑到珠焰殿吵鬧,幾位堂主自然是瞭解的。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弟子們的意思也無法代表堂主們的意思,這個我也通情答理。就不責罰你們了。」初靈焰開門見山,她一向不喜歡藏著掖著。

    喬易白在聽到初靈焰此番話之後,唇邊的笑意更深。有意思,她居然有長進。是不是天天呆在房間裡,憋出來的話?

    「弟子們的意思也向我傳達了,大意就是我不配做初靈宮的宮主。想在你們4大堂主中間選出來一個新的宮主。」初靈焰頓了一頓,然後接著說,「你們意下如何?」

    「一切聽從宮主吩咐。」喬易白最先表態,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初靈焰會如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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