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柔前腳剛走出邵逸夫的病房,後腳病房門就被關上了,她想要回頭給邵逸夫一個飛吻的機會都沒有。
她盯著緊緊關閉的房門氣得跺腳,晶瑩剔透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
剛剛在病房裡的情形表明,邵逸夫在乎柳雲溪比在乎她更多一些,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輸給柳雲溪了洽。
想到從此以後邵逸夫很可能要疏遠她,甚至會慢慢的離開她,她心裡就接受不了,傷心的眼淚終於是滑落了下來鈐。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從後面圈住了她的腰,張奎略帶邪氣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呵呵,受委屈了?走吧,還是讓我來安慰安慰你那顆受傷的心靈。」
「滾遠點!」溫佳柔一把甩開張奎,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踩著七寸高跟鞋迅速的朝電梯方向走去。
「呵呵,還讓我滾遠點?」
張奎譏諷的聲音冷冷的傳來:「真以為自己土雞變鳳凰了?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我帶你去參加邵逸夫的生日宴會,你有機會認識他嗎?溫佳柔,你這過河拆橋可不對啊?」
溫佳柔被他的話給氣著了,迅速的轉過身來,非常惱怒的對他喊著:「張奎,你這什麼意思?什麼過河拆橋?我不就跟你去參加宴會認識邵逸夫的嗎?我後來不請你吃飯了嗎?難不成我還欠你什麼嗎?」
「你倒是不欠我什麼?」
張奎聳聳肩膀,走近她,低頭下來,在她耳邊低聲的道:「但是,趙董昨晚喝醉時說想溫佳人了,我這人向來愚鈍,不知道趙董嘴裡的溫佳人是誰呢?」
溫佳柔的臉當即變了色,牙齒死死的咬著,然後狠狠的瞪著張奎道:「你你說的趙董是誰?」
「趙成奎,」張奎嘴角的弧度在加大,「我和趙董因為名字裡都有一個奎字,所以關係很好,有時候喝醉酒了,趙董也就把一些秘密給抖出來了。」
「你」溫佳柔咬咬牙,心一橫:「我不認識你嘴裡說的趙董。」
「哎呀,原來你不認識啊?」
張奎一臉的可惜相:「趙董可是海天盛筵的董事長,每年的海天盛筵上多少明星嫩模啊,很多人都以認識趙董為榮呢。」
「那是別人的事情,」溫佳柔不願意跟張奎多話,恰好電梯來了,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想用最快的速度把張奎關在門外,沒想到張奎快她一步擠進來了,而且還趁著人多把她擠到了電梯的角落處。
她盡量縮小自己,可張奎卻擠得很緊,甚至手從她的肩膀上滑下來,直接伸進了她開得很低的v字領裡。
「手感真不錯,」張奎在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曖昧的道:「怪不得把邵逸夫都迷得神魂顛倒的,在遇到邵逸夫之前,沒少讓人按摩吧?」
溫佳柔用力的抬起自己的手用力的去掐張奎的手,張奎吃痛鬆開,而電梯在此時也『堂』的一聲停在了一樓。
溫佳柔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可因為人多腳上的鞋跟又高,最終撞到一個人後她一個踉蹌向前身體搖晃著當即就要摔倒。
跟在她身後的張奎即刻上前伸手就撈住了她,然後直接把她拉進懷裡死死的摟抱著,而他的手居然按住她胸前最關鍵的位置上。
周圍的人以為他們是夫妻,當即還有人對溫佳柔說:「哎喲,你的命真好,要不是你老公,你肯定摔倒了,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腳踝都要扭到呢。」
溫佳柔氣得臉紅筋漲,想說這不是我老公,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奎就在她耳邊警告著她:「你可以說我不是你老公,但是我肯定會說你是我情/婦的,你是想被人說是正妻還是小三呢?」
溫佳柔當即一愣,即刻不啃聲了,而張奎成績就這樣半抱半摟著她走向停車場。
「魂淡,放開我,」停車場,溫佳柔迅速的掙扎著,「我的車就在那邊。」
「呵呵,看到了,」張奎在鬆開她之前又在她胸前的美好上用手重重的捏了一下,然後感歎著:「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這彈性」
「流氓!」溫佳柔狠狠的咒罵著,迅速的用手把已經被他拉扯到一邊的衣領整理好。
「流氓?」張奎聽了這話笑出聲來,再度走近她,在她耳邊低聲的道:「你可以在邵逸夫跟前裝純情,但是別在我跟前裝,你跟趙成奎的那些事,我可是都知道了的。」
張奎對溫佳柔垂涎很久了,早在六年前他見到她時就想過要這女人了,那時他還比邵逸夫先認識溫佳柔。
當時溫佳柔也還是願意跟他交往的,怪只怪他太過性急,還沒把溫佳柔這女人給搞定就急急忙忙的帶著她去參加宴會,其實就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找了個校花做女朋友。
可誰知道溫佳柔這個女人見到邵逸夫後就移情別戀了,(其實溫佳柔根本沒戀過張奎,所謂的移情別戀是張奎自己意-淫出來的。)順利的搭上邵逸夫之後就沒他什麼事了。
所謂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這麼多年來,他對溫佳柔一直是念念不忘,可介於那是邵逸夫的女人,他一直不敢動這樣的念頭,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哥們。
可昨天晚上,他和趙成奎喝酒,趙成奎那人喝醉酒糊塗了,嘴巴也就大起來了,然後得意洋洋的說出自己跟明顯嫩模之間的那些個事情。
而趙成奎說出的明星嫩模裡居然有兩個人是他認識的,一個就易水寒的前女友凌雨薇,而另外一個則是邵逸夫的女人溫佳柔。
br/>溫佳柔跟在邵逸夫身邊快六年了,他沒想到居然還跟趙成奎有染,這一消息刺激著他,讓他終於知道所謂的清純佳人早就不清純了。
既然不是清純的女人,那邵逸夫可以上為何他就不可以上?
再說了,凌艷紅那個女人他早已經玩厭了,何況上次在邵逸夫家,他著了凌艷紅的道,最後在邵逸夫家的兒童房裡還跟凌艷紅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戲碼,讓他把臉丟盡了。
正是因為那件事,邵逸夫現在看他都不順眼,這讓他心裡也窩著火呢,畢竟那件事情又不是他策劃的。
溫佳柔聽張奎說知道她曾經跟趙成奎的事情,心裡當即嚇了一跳,那些個事情可都是她十八、九歲時一時糊塗犯下的,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我跟趙董能有什麼事情?」
溫佳柔故作鎮定的開口,「你以為這樣說就能威脅到我?我的第一次是給邵逸夫的,這一點他心知肚明,你胡說八道是沒有用的。」
「第一次?」
張奎一臉嘲諷的看著溫佳柔:「你所為的第一次是下面那個洞吧?趙成奎那個變態對下面那個洞的興趣不大,我想你上面那個洞的第一次應該沒有留給邵逸夫吧?」
「你」溫佳柔氣得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眼前的張奎給直接消滅掉。
張奎卻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臉道:「別那麼恨哥哥,再說哥哥還愛著你呢,這樣吧,你要想邵逸夫不知道你的那些個歷史呢,就乖乖的來找我,而我這人也還是很講義氣的,既然你下面那個洞容易懷孕,而且那也是邵逸夫霸佔了五年之久的,我就不跟邵逸夫搶了,我跟趙成奎一樣,只想用你上面那個洞就行了。」
張奎把話說完,然後從包裡掏出一張燙金名片給她:「這是我電話,今晚十點到後宮會所919房間找我,否則的話,你跟趙成奎的那些事情,我不保證明天還是後天就會傳到邵逸夫那邊去。」
溫佳柔氣得一臉憤怒,當即三兩下就把張奎的這張燙金名片給撕裂了,然後狠狠的瞪了張奎一眼,轉身掏出車鑰匙按開自己的車鎖。
對於她的舉動,張奎只是笑了笑,聳聳肩膀說了句:「名片撕了就撕了唄,記得晚上十點到後宮會所909房間就行了,我可在那洗白白等你哦,對了,來之前記得刷牙,然後多嚼兩顆口香糖。」
溫佳柔氣得提起腳朝張奎踹去,結果沒踹到張奎,反而把自己腳上的七寸高跟鞋給踢掉了,腳趾還踢到車輪上,當即痛得她眼淚雙滾
溫佳柔走後,病房裡即刻安靜下來,輸液瓶裡液體滴下的滴答聲瞬間變得那麼的清晰。
雲溪默默的把餐盒打開,把飯盒放到邵逸夫跟前的床頭櫃上,再把筷子拿去洗了遞給他。
「我左手不會用筷子,」邵逸夫揚揚了自己打著針的右手。
「那就用勺子吃吧,」雲溪說話間又把小湯勺拿出來洗了遞給他:「左手用勺子吃飯應該沒問題吧?你平時吃西餐也都是右手用刀左手用叉的。」
「」
邵逸夫當即就默了,以前他住院,如果右手打針,她都會餵他吃飯的。
見他不接勺子,雲溪直接把勺子叉他餐盒裡,然後走過去揭開另外一盒餐盒,洗了筷子率先吃了起來。
見如此悠閒吃飯的雲溪,邵逸夫的心愈加的慌亂了,他寧願雲溪指責甚至是罵他,也不要她沒事人一般。
他心慌的走近雲溪,在她跟前蹲下來,微微抬眸望著她,低聲的道:「雲溪,我真跟她分了,只是她還放不下,所以就還想跟我繼續,而我總之,我錯了,以後我肯定不理她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姑姑的神情刺激著他,姑父昨晚的舉動也讓他非常的反感。
就算他跟雲溪沒有所謂的愛情,但是他答應過要娶她,那麼就得對她負責,何況他跟雲溪之間,除了沒有愛情,其它的也還都是很好的。
從此以後,他要把愛情埋在心底,就當愛情已經死去,然後和雲溪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才不要像姑父那樣鬧出那麼多事情來。
他這輩子已經愛過了,也算是嘗到過愛情的甜蜜滋味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不到六年的時間,但是夠了。
他和溫佳柔這五年的愛情,足夠他一生來回憶的了。
雲溪聽了邵逸夫的話忍不住好笑,把小板凳朝旁邊挪了挪才看著他道:「我怎樣對你了?你生病了我送你來醫院,你打針我在這陪著你,你的胃不好不敢隨便吃外邊餐館的東西,我就開車去蜜坊幫你買。」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邵逸夫有些懊惱的開口:「雲溪,我真跟她斷了,從今以後,我跟她就只是普通的朋友」
「那都是你跟她的事情,」
雲溪淡淡的接過話來:「你跟她是普通的朋友也好,是親密的戀人也唄,我答應過不打擾你的愛情,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邵逸夫當即楞蹲在那,好半響才又低聲的道:「雲溪,我道歉,那次在機場,我不該那樣說,我當時我也是糊塗了,總之,從今以後,我跟你」
「我們一直都是這樣過著的不是嗎?」
雲溪再次搶斷他的話,然後提醒著他:「趕緊吃飯吧,要不等下涼了不好吃不說,而且對你的胃也不好,你的
胃現在需要調養。」
「」
邵逸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好像說的都是事實,他們還是像之前那樣在過,她也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他,甚至還想著他的胃。
貌似,一切都沒有改變,可他卻莫名的感到惶恐,冥冥中總覺得雲溪走遠了,離他越來越遠了。
房間裡再度恢復安靜,邵逸夫默默的回到椅子上坐下來,用左手拿起雲溪叉在他飯裡的小勺子,極其艱難的一勺一勺的給自己嘴裡餵飯
雲溪提了吃完的飯盒走出來丟垃圾,因為心裡煩躁,她不想進去面對正掛著點滴的邵逸夫,於是便打算去樓下花園裡轉一下。
在電梯口等電梯,中午上下的人較多,她耐心的等著。
五分鐘後,電梯門開了,秉承著先出後進的原則,她安心的等裡面的人都出來了再進去。
可裡面走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看見她時臉色明顯一愣,然後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雲溪被她看得心裡發毛,待最後一個人走出來即刻就要進電梯去,卻在剛邁步時被那老婦人用手給拽住了。
雲溪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老婦人,忍不住疑惑的皺著眉頭:「阿姨,你為什麼抓住我啊?」
「慧嫻,」老婦人盯著雲溪笑了,用手拍著她的手背道:「看看,這才走多久,居然就把媽叫成阿姨啦?」
「慧嫻?」
雲溪楞了一下,趕緊用手去扒開老婦人的手道:「阿姨,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慧嫻,我叫」
「怎麼可能?」
老婦人當即就搶斷雲溪的話:「你就一個名字,不叫慧嫻叫什麼呢?你昨天還跟我吃了飯,今天一個人偷偷的把名字給改了?」
「昨天?」雲溪聽了老婦人的話哭笑不得,終於明白自己是遇到一個神志不清的人了。
於是,她趕緊哄著這老婦人說:「阿姨,你真記錯了,我昨天沒見過你,我在」
「我知道,你去找他了嘛,」
老婦人有接過雲溪的話去:「是我對不起你,你第一次婚姻是我的不對,但是你離婚了總歸是好事,現在你跟他又見上面了,可是,他是有家庭的,你不能」
這時,旁邊一部電梯的門在此時打開,一個年輕男子從裡面跑了出來,看見老太太就喊著:「奶奶,你怎麼又亂跑了?」
「什麼我亂跑了?」
老婦人瞪著眼前的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道:「振華,你不說你姐姐不見了嗎?這不,在這兒呢?」
年輕男孩一臉的黑線,然後看著雲溪尷尬的道:「對不起啊,我奶奶糊塗了,她連我都分不清楚,總喊我父親的名字,她也時常認錯人」
「誰認錯人了?」
老夫人當即不幹了,拉著那年輕男孩指著雲溪道:「看看,這不你姐姐嗎?還跟我說她找不到了,這不一下子就找到了?你都不去找的」
老婦人說這些的時候,年輕男子就對雲溪揮揮手示意她趕緊走,這裡不用管,他會把老婦人帶回去的。
雲溪點點頭,進電梯時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老婦人滿頭白髮,一身衣服髒兮兮的,但是那布料看上去卻是極好的,估計家裡也算挺有錢的,否則一般的家庭絕對不會給一個瘋了的老人穿那麼好布料的衣服
雲溪出去丟垃圾了,邵逸夫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剛迷迷糊糊的還沒睡沉,就又趕緊到有腳步在走近,而且還有熱熱的呼吸在鼻尖上方縈繞。
他以為是去門外走廊上丟垃圾的雲溪,於是眼都沒睜開就說:「我睡會兒,你幫我盯著點輸液瓶,兩天兩夜沒睡的我好睏。」
「兩天兩夜沒睡?」尖銳的女聲傳來,不過卻明顯不是雲溪的。
邵逸夫聽聲音就知道是溫佳柔,趕緊睜開眼睛,果然是溫佳柔,她正一臉憤怒的瞪著他,顯然因為他的兩天兩夜沒睡生氣了。
邵逸夫的臉當即一沉,忍不住煩躁的道:「不讓你回去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還是不放心你,」溫佳柔在他的床邊坐下來,伸手探進他的襯衣裡:「吃了東西胃好點沒?」
邵逸夫趕緊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襯衣裡拉出來,拉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的上半身蓋住才正色道:「你趕緊回去,不要在這裡,我這有人照顧。」
溫佳柔見他那緊張的樣子,趕緊笑了一下道:「你在怕什麼?我剛剛見她乘電梯下去了,估計一下子不會上來的。」
「就算她不會很快上來你也趕緊走吧,」邵逸夫揮著手,「我很累,想休息。」
「可我想挨著你,」
溫佳柔不走反而還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精壯的腰肢,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聲的問:「逸夫,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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