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節目即將結束時,一主持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節目組安排的,突然間就聊到了前任的話題。
鋼琴大師笑著說,我沒前任,只有現任,所以我這沒任何娛樂價值的新聞可挖,你們還是挖顧小姐和凌小姐吧,她們有深挖的潛質。
一主持人就笑著說,那麼我們真得深挖,我們今天可是帶了挖掘機來的,要把你們最隱秘的感情都挖出來亮給大家看磐。
眾人即刻就笑,然後有人把話題指向了凌雨薇,大家讓她談對前任的看法和想對前任說什麼話?
凌雨薇說話時就看了眼顧安瀾,然後意味深長的說:「我的前任一直很好,他很體貼很溫柔,是標準的好男人,當然,這麼好的男人喜歡的人肯定不止一個,而我不是他最後喜歡的那一個很遺憾,不過依然祝福他!候」
然後就有主持人佯裝不知她和凌雨薇前任的關係跑到她跟前裝瘋賣傻的問安瀾對前任的看法,想對前任說些什麼。
安瀾原本想說我沒前任,因為我最初愛的人是易水寒,現在嫁的人也是易水寒,我至始至終就他一個人。
可在即將張嘴時猛的想起傑森來,她和易水寒六年前的那一段外界是不知道的,因為從來不曾曝光過,外界所知道的是她和易水寒之間的開始是源於去年那一場易家舉辦的選親大會。
而傑森,反而成了大眾眼裡她的前任,外界那些娛樂八卦現在還在說她雖然在易水寒落魄之際一直不離不棄的守著,但是她和傑森依然曖昧不明拉扯不清。
於是,她就淡淡的說自己的前任很優很高尚很有才氣,即使現在和他分手了跟她依然是好朋友。當然,前任只是過去式,她希望前任找到更好的女朋友時更希望自己能和丈夫攜手走好這一生,不管前路有多少風雨,她既然嫁給了他,就一定會和他手牽手肩並肩風雨無阻的同行。
安瀾的話當即贏得台下觀眾熱烈的掌聲,有觀眾甚至大聲的喊著:安瀾,好樣的,我們喜歡你,喜歡你的音樂,喜歡你的小提琴!
安瀾就淡淡的笑,轉身退場的一瞬間,發現凌雨薇射過來刺目的眼神,她微微一愣,然後直接選擇無視的走了下去。
她以為她和凌雨薇的交集就是在台上那不到十分鐘,然而誰知道,她走出電視台,還沒到馬克為她準備的車邊,凌雨薇就從一輛車上下來,三兩步跑到她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安瀾,我想跟你談談,」凌雨薇的聲音有些急促,神色也略微有些緊張。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安瀾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凌小姐,我們都不熟。」
「不熟?」凌雨薇的臉上湧上一抹嘲諷:「我們曾經共同擁有過一個男人,這還不算熟,要怎麼才算熟?」
「共同擁有?」安瀾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來:「凌小姐,說話要經大腦,你確定你擁有過他嗎?」
凌雨薇的臉在瞬間羞得通紅,而安瀾即刻側身,想從她身邊繞過去,沒想到凌雨薇及時伸出手來攔住她的去路。
安瀾當時就有些急了,忍不住煩躁的伸手推了她一下,其實是想把她推開,然而,穿著10厘米高跟鞋的凌雨薇不知道為何沒有站穩,在她這一推之下當即就朝後蹬蹬的退了兩步然後直接摔倒在地上。
安瀾還沒有反應過來,即刻就聽見快門的聲音,抬頭一看前面不知道何時一下子冒出好幾名狗仔來,而且迅速的拿著長槍短炮衝到了她的跟前。
「顧小姐,請問你對老公的前任很介意是嗎?」
「顧小姐,傳聞凌小姐曾為易先生流產過是嗎?」
「顧小姐,請問你對凌小姐和易先生那一段一直不能釋懷是嗎?」
「」
「走開走開!」馬克領著電視台的保衛人員衝了過來,迅速的把那些狗仔拉開,然後才用手護著安瀾離開。
第二天,娛樂新聞頭版頭條,不是安瀾和凌雨薇在一檔子音樂類娛樂節目中同台演出,而是她和凌雨薇在電視台後門撕逼。
她用手推凌雨薇的那一下被眾狗仔拍得無比的清晰,當時她陰沉著臉,明顯的一副非常不待見凌雨薇的樣子。
而娛樂版的大標題居然是,一向以慈善大使著稱的國際音樂家對丈夫的前任依然是耿耿於懷,撕逼起來毫不手軟。
相比較於報紙稍微客觀的報道,網絡上的娛樂新聞卻是吵翻了
天,凌雨薇的粉絲紛紛像雨後的春筍般冒了出來,大幅度的刷屏罵安瀾。
當然,罵人的話向來都不好聽,那些所謂的粉絲罵安瀾不要臉,靠著當鄧擎蒼的情/婦出名,又靠著跟傑森的戀人關係出名,所謂的音樂會門票賣光,其實觀眾不是買票去看她,而是看她的情夫傑森。
更有甚者,說她在台上說和前任依然是好朋友的關係其實就是和傑森一直曖昧不清,去年國慶期間,海米還沒出事,她就撇下易水寒去國外跟傑森在一起,甚者還打算跟傑森訂婚。
總之,網上的評論呈一邊倒之趨,即使偶爾有幾個說安瀾好的評論,也都被罵安瀾的評論迅速的淹沒掉。
馬克看著網上的評論對安瀾搖搖頭說:「凌雨薇這幾年一直沒紅起來,即使這裡剛接了古裝劇的新戲,可新戲剛剛開拍,都還沒播放出來,她哪裡有幾個粉絲?我剛剛統計了一下,罵人的其實翻來覆去的也就那五十幾個賬號,其實就是請的水軍在不斷刷屏,要不我們也請水軍吧。」
安
安瀾聽了這話就笑了,淡淡的道:「別請了,愛罵就讓那些人罵去,所謂眼不見為淨,不去看不就得了?你要真找水軍去罵,那就真中人家圈套了,以後那網上見天兒的吵,她不紅估計都要吵紅了。」
「說的也是,」馬克笑著說:「那成,我們就不管網上的評論,不過我已經要求電視台把監控調出來了,希望電視台那邊回應一下,不能一直這樣沒完沒了的污蔑。」
安瀾點點頭,那些個事情是馬克處理的,她也就不去理會了,而她現在要備戰的,卻是五月初和莊迪的上海音樂會以及六月底倫敦的個人音樂會。
安瀾自己沒把這件所謂的頭版頭條放在心上,然而濱城這邊,董佳慧卻好似抓住了把柄似的,當即就非常生氣的找上了易水寒。
其實董佳慧之前是不知道易水寒工廠位置的,而易水寒自從去年11月海米出事後手機也換了,所以董佳慧根本也聯繫不上他。
不過凌雨薇去了一趟海米科技所在海城的新工廠,所以知道地址,在董佳慧的一再追問下,凌雨薇最終還是把那地址告訴了董佳慧。
董佳慧到的時候,易水寒正在給公司裡的幾位管理員開會,因為趕著五月初的十萬台官網預售手機的交貨,這個月中旬開始一直在加班加點的忙碌著。
張雯看見董佳慧時明顯的楞了一下,然後直接說了句:「易總在開會,他估計不願意見你」
「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你又沒進去通報他?」董佳慧對張雯非常的不滿,以前海米科技在濱城時還是大公司時,她每次去找易水寒張雯也總是阻攔她。
「」
張雯當即語塞,她的確是沒有去通報易水寒,但是她憑直覺知道總裁不喜歡這位母親,基本上算是非常討厭。
「我到你總裁辦公室去等他開完會!」董佳慧見張雯不吱聲,即刻抬腳就要朝易水寒的辦公室走去。
「總裁吩咐過,辦公室除了他和夫人,別的人都不能隨便進,」張雯趕緊攔住董佳慧:「董女士如果非要等,那麼麻煩你到斜對面的會客室去等好嗎?」
董佳慧微微皺眉,對不能進易水寒的辦公室非常不滿,不過想到易水寒現在不待見她得厲害,最終為了不惹怒他,還是同意了張雯的建議,去了會客室。
易水寒沒想到董佳慧還會來找他,更沒想到她居然找到他公司來了,正因為想不到,所以才沒有給門口的保安交代如果有這麼號人找不要放上樓來。
他開完會來到會客室,看見正在手機上不斷揮舞著手指回復評論的董佳慧淡淡的道:「怎麼,水軍請的不夠多?現在還需要你自己動手呢?」
董佳慧微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惱羞成怒的把自己的手機送到易水寒跟前憤憤的道:「看看,我這是在回復什麼評論嗎?我這是在給加拿大的簡回復郵件好不好?」
易水寒掃了她的手機一眼,淡淡的道:「哦,最新款的土豪機,怪不得走到哪裡都拿出來顯擺呢。」
董佳慧的臉當即羞得通紅,忍不住就沉下臉來道:「水寒,你這是在怪我沒用海米手機幫你打廣告嗎?可你從來沒有送過海米手機給我,我又去哪裡找海米手機來用?」
「我的海米手機不需要你打廣告,」易水寒淡淡的道:「來這裡找我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我要去吃午飯了,中午就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我們公司最近趕貨,我沒
多餘的時間留給你說空話。」
董佳慧聽易水寒這樣一說愈加的不高興了,忍不住就道:「水寒,我這大老遠的跑來,開車找不到路繞來繞去的一個上午,你連一頓飯都不陪我吃麼?」
「我吃員工食堂,八塊錢一餐,你吃嗎?你吃我讓保安等下去幫你買一份。」易水寒冷冷的看著她。
董佳慧當即就愣住,她開車找到這個新建的工業區時的確發現很偏僻,而工業區外邊也就兩家餐廳,都很小,典型的市民餐廳,根本不能跟她以前去的那些高檔西餐廳或者是高檔酒樓相提並論。
可她想易水寒的公司開到這裡來了,如果中午易水寒沒時間的話,那她也只能將就在這樣的小餐館吃了。
可誰曾想到,易水寒居然說他吃員工餐廳,八塊錢一餐,這明顯的是把她當成他的員工對待了。
於是,她非常不高興的說:「水寒,你這什麼意思?我這大老遠的跑來看你,你就這樣對待我?」
「那董女士要我怎樣對待你?」易水寒眉頭一挑,冷冷的看著董佳慧:「如果覺得這樣的對待方式不好,那成,我現在就讓兩個保安進來把你趕出去,我覺得那才是你應該受到的待遇。」
董佳慧聽易水寒這樣一說即刻不敢再說什麼了,於是趕緊說:「好了,不陪我吃飯就不陪吧,我今天來這裡是想跟你告訴你,別讓顧安瀾太囂張了,雨薇她現在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一個主演的機會」
「安瀾的事情我沒有管,都是她的經紀人在幫她處理,」易水寒冷冷的切斷董佳慧的話來說:「董女士昨天前天怎麼不來找我呢?昨天前天娛樂新聞不是一邊倒在說安瀾心狠手辣對付老公的前任麼?偏偏今天就來找我了?」
董佳慧當即語塞回答不出來,而易水寒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繼續說:「是因為電視台那邊做出了回應吧?監控調出來了,當時的情況一目瞭然,然後,究竟是安瀾心狠手辣還是凌雨薇小姐心機太深大家一目瞭然了,董女士你就跑來找我了?」
「如果不是顧安瀾去挑釁,雨薇她也不至於故意摔倒,」董佳慧幾乎是本能的為自
己的侄女辯解著:「水寒,雨薇在你事業走人低谷時宣佈和你分手是不對,但是你也要承認,如果不是你一直不理她,一直不給她機會,她也不會」
「董女士,我沒有時間和心情來跟你拉扯這些過去的事情,」易水寒冷冷的截斷董佳慧的話道:「還有,雖然人在這個社會上首先要學會的是臉皮厚,但是也請厚到一定的程度好麼?如果把凌雨薇假懷孕假流產的事情公佈出來,我想對我損失應該不大」
「你敢!」董佳慧的臉當即就變了顏色,像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似的著急起來:「水寒,雖然之前我和雨薇的確是在某些方面欺騙過你,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這麼大一總裁難道就不知道換位思考麼?」
「換位思考?」易水寒只覺得董佳慧這問題有些好笑,忍不住就嘲諷的問了句:「怎麼個換位思考法?」
「你想想看,為什麼我和雨薇會這樣對你而不是對別人?」董佳慧振振有詞的道:「因為在我們心目中,你比誰都重要,我們這是在乎你,是不願意失去你知道嗎?」
易水寒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的董佳慧,雖然他早就知道董佳慧的思維有些怪異,但是卻從來沒想到居然怪異到如此的程度。
他小時候在董佳慧身邊呆了不到三年,那三年他沒有任何記憶,而十三歲去到加拿大,雖然也是和董佳慧住在一起的,但是,那時他大了,又因為和董佳慧之間沒有所謂的母子之情,所以他上中學直接選擇了住校。
從小到大,在他22歲之前,他一直知道董佳慧是他的母親,但是他跟董佳慧之間缺交流極少,所謂的母子感情極其淡薄,而他對董佳慧也沒有去深入的瞭解過。
他22歲之前所知道的董佳慧,是他的生母,易旭山養在國外的情/婦,在加拿大整天和一群同樣來自中國的達官貴族的情/婦們生活在一個圈子裡,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在乎我?不願意失去我?」易水寒的嘴角迅速的拉扯出一抹極大的嘲諷:「董女士,按照你這樣的說話,那如果我拿刀把你殺了,然後我告訴你,我這是在乎你,把你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我怕失去你,只有你死了才能永遠的屬於我,你會喜歡這樣的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