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他才徹底的引起了易家人的注意,而在這件事情之後的兩個月,他初一上學期都還沒念完,就被易旭山送到加拿大董佳慧的身邊去了。
邵逸夫說得對,如果哪天不是邵英挺,他估計就死在易家的廢井底了,而邵英挺救了他一條命,多少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今,邵英挺還是他的外公,八十大壽,邵英挺希望他能去,他就不好再推遲磐。
於是,他對邵逸夫點著頭說:「成,那我就抽空回來一下,到時盡量趕過來吧。」
邵逸夫聽他這樣一說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說:「這才對嘛,又不是讓你回易家,你父親再怎樣,也不敢在邵家對你怎樣不是?候」
易水寒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了句:「他已經不是我父親了,我說過和他脫離父子關係了。」
「」
邵逸夫直接無語了片刻,然後對易水寒說:「得,你家的事情我不參任何言語,你還是趕緊上車來吧,我開車送你去海城,就算是我給你賠罪了行不?」
「不用,」易水寒依然堅持著:「你趕緊開車走吧,我等的公交車已經開來了,你這霸佔著人家的車道不好吧?」
邵逸夫趕緊回頭一看,可不,一輛龐然大物的公交車正緩緩駛過來,而易水寒這人是塊臭石頭又倔又硬,他也懶得再勸他了。
邵逸夫的車剛開走,公交車就開過來了,易水寒趕緊幫蔡素珍提上行李袋,倆人一起上了這趟通往長途車站的公交車。
傑森到的這天是是2月9號,正月初十,安瀾原本打算坐地鐵去接他的。
可最終杜汐提醒她,你現在濱城上過春晚了,也給公益做過廣告了,多少也算是名人了,出行還是少用公交車的好,省得簽名簽得手軟。
安瀾雖然覺得杜汐的話有幾分誇張,不過想想坐公交車也的確會多少有些被認出來的麻煩,其實她無所謂,最主要的還是傑森,等下帶他坐地鐵不知道在地鐵站會不會引起***動。
最終是安欣把她的車借給了她,可她沒有國內駕駛證,於是又給杜汐打了電話,杜汐接到電話時忍不住自嘲的說:「我這個拿了三年駕駛證的人今天終於能開車了,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立馬打車過來為你效勞!」
杜汐的開車技術真的非常一般,或許因為很少開車的緣故,速度極慢,明明去機場正常車速只要四十分鐘,硬被她開出了一個半鍾來。
安瀾真是服了她了,好在傑森的航班晚點,她們倆雖然晚到但是並沒有遲到,還在機場等了十幾分鐘才接到傑森的。
傑森一如既往的帥氣迷人,走出來時戴著墨鏡口罩,可就算是這樣,依然被提前接到消息的狗仔一陣亂拍。
杜汐接到傑森時忍不住就笑著對他說:「幸虧安娜在車裡等你,否則的話,估計這幫狗仔又要胡亂八卦你跟安娜的關係了。」
傑森就悶悶的說:「八卦就八卦唄,反正我跟安娜永遠都是戀人關係,一直就這麼的戀愛下去。」
「」
杜汐聽了這話直接無語了,好半響才對他說:「你這話對我說說就可以了,千萬不要讓安娜的老公聽見了,他可不希望你和安娜一直戀愛下去。」
傑森就愈加鬱悶的說:「杜,你說我是不是一條秋褲?」
「一條秋褲?」杜汐這一下是徹底的懵懂了,忍不住疑惑的看著他:「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怎麼突然用秋褲來形容自己了?秋褲很好看麼?」
「秋褲不好看啊,所以才沒有人穿在外邊,」傑森很自然的回答:「可秋褲總是默默的給人溫暖,還得藏著掖著深怕人知道了。」
「」
這一下,杜汐是徹底的無語了,她一直以為傑森是個老實帥氣一本正經的鋼琴王子,沒想到也有如此幽默的時候。
安瀾的音樂會在2月14號,傑森來後,他們倆最近幾天都在努力的綵排著,為了音樂會的效果,他們增加了好幾首合奏的曲子,這也給綵排帶來了一定的難度。
2月13號,音樂會前的一天,安瀾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和傑森上午綵排了會兒,下午就直接停了,說是下午帶他去植物園轉轉,靜靜心。
而傑森卻說不用去植物園了,他並不緊張,而且他們倆最近幾天的綵排很好,獨奏合奏都沒問題,他
相信明晚她的音樂會肯定會成功的。
傑森說他更想去巴山蜀水,想再吃一餐蓮花宴,他特別喜歡巴山蜀水的環境和裡面的美食。
安瀾就笑著對他說:「你要求這麼低,我自然是要滿足你,去巴山蜀水沒問題,不過估計蓮花宴今晚肯定吃不上,因為這兩天根本沒蓮花。」
可這個夜晚,安瀾不僅沒讓傑森吃上蓮花宴,而且還沒有陪傑森去巴山蜀水用餐,因為易水寒下午從海城回來了。
當然,易水寒從海城回來處理兩件事情,一件是大年初一凌晨被撞壞的那輛寶馬車已經在4s店修好了,而另外一件則是,邵家老爺子邵英挺的八十大壽。
安瀾原本不想跟易水寒去參加邵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可易水寒說邵英挺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他現在是已婚身份,總不能不攜帶自己的老婆前去吧?
再說了,如果他一個人孤身前往,人家肯定會說,易水寒,你看看你,入贅到顧家就落到這個下場,你老婆理都懶得理你,你說我到時多沒面
面子?
最主要的是,邵家老爺子八十大壽,易家人肯定也會去的,難不成要他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去面對易家人?讓他們看他的笑話?
「」
安瀾被易水寒說得無言以對,最終只能打電話給傑森說抱歉,然後說晚上的巴山蜀水肯定還是有的,只不過得改成杜汐陪他去吃。
傑森就在電話裡悶悶的說:「安娜,你每次對我說話都不算數,我在考慮明天要不要臨陣退縮,不給你當助演嘉賓了?」
「」
「然後,等你音樂會結束,我再跟你說抱歉!」
「」
邵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並沒有選擇去大酒店慶賀,而是在邵家所在濱城陽光灣畔的獨棟別墅裡。
和易家老爺子一樣,這人老了雖然喜歡熱鬧,但是卻不太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所以邵家老爺子這大壽也都是宴請的跟邵家沾親帶故的親朋好友,外人一律未請。
父親八十大壽,邵含煙自然是提前兩天就回來幫忙了,而邵家現在雖然是邵逸夫當家,不過邵逸夫到底人還年輕,很多事情也還是需要她這個當姑姑的來指點。
宴會定在傍晚六點進行,五點五十分,賓客們差不多都到齊了,就連八十一歲的易家老爺子易荀寬和徐青蓮都到了。
易語嫣從門口跑進來,然後看著邵逸夫就問:「表哥,你究竟有沒有邀請我二哥啊?」
邵逸夫沒好氣的回答:「要跟你說多少吃,邀請了了,水寒答應了今天會來的。」
「可這會兒還沒到,」易語嫣用手指著手腕上的手錶說:「已經五點五十五分了,再有五分鐘」
「沒到我也沒辦法,」邵逸夫聳聳肩膀道:「我又不是他,我也不能替他做任何的決定。」
「」
易語嫣直接無語,而易旭山在一邊接過話去說:「行了,沒來就算了,愛來不來,他現在翅膀硬了」
易旭山的話還沒落下,就聽見門口有賓客在喊:「邵逸夫,柳雲溪,趕緊出來迎客,二少和二少夫人到了!」
易語嫣明顯的楞了一下,邵逸夫倒是先反應過來,轉身跑出去了,待易語嫣在後面跟著跑出來時,柳雲溪已經在門口迎接著易水寒和顧安瀾了。
一身藏青色西服的易水寒依然帥氣無比,而穿著舊款春裝的安瀾看上去比穿新款春裝的柳雲溪氣色都好。
柳雲溪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說:「寒二哥越來越帥氣,二嫂也越來越靚麗,真是為你們高興!」
柳雲溪的話剛說完,邵逸夫就趕到了,看見他們倆就趕緊說:「得得得,水寒你每次都是踩著點兒來的麼?這馬上開席了呢,趕緊的,去給我家老爺子打個招呼就入席吧。」
易水寒點點頭,然後攜了安瀾一起朝最顯眼的位置走去,而邵家老爺子邵英挺正在那一桌,當然,同坐的還有易家老爺子以及另外一些長輩們。
易水寒來到跟前,雙手地上手裡的一個長方形盒子道:「外公八十大壽,原本安瀾要給外公寫幅字的,可安瀾最近比較忙,所以就拿了我岳母以前寫的字過來,希望外公不要嫌棄才是,同時也祝外公福如東海,壽
比南山!」
「啊,這是秦沁一的字啊,」邵英挺略微有幾分激動的接過來,然後高興的說:「水寒看你說的,你岳母的字我怎麼會嫌棄,她可是有名的大才女!我早就想要一幅她的字了。」
易水寒就淡淡的笑了一下,這才看著旁邊的易荀寬打招呼:「爺爺摔倒這麼快就好了?看來那天晚上並不是太嚴重吧?」
易荀寬一張老臉當即就羞得通紅,下邊的易旭山即刻狠狠的瞪了易水寒一眼,介於人多沒有出聲,不過神色對他剛剛這句話明顯的不滿。
邵英挺老爺子趕緊掏出一個首飾盒子來遞給水寒身邊的安瀾道:「安瀾,這是外公給你的見面禮,估計不值什麼錢,不過是古老的東西了,留個紀念唄。」
「謝謝外公!」安瀾謝了邵英挺趕緊接過來,而邵逸夫在一邊示意他們快去旁邊的席位入座了。
邵逸夫原本要安排易水寒去跟徐少恭他們坐一桌的,因為要喝酒,可易水寒堅決婉拒了,堅稱自己今晚不喝酒,因為還要開車回去,而明晚安瀾要開音樂會,喝酒容易誤事。
易水寒堅決不去跟徐少恭等一幫喝酒的人一桌,邵逸夫也有些無奈,最終把他們倆安排到女士一桌,而女士大都不喝酒,最起碼不會拼酒。
易水寒是帶安瀾跟著邵逸夫走到院子外邊靠圍牆的餐桌邊時才發現隔壁那一家也在舉辦宴席,而且還是西式的自助餐,靠近圍牆這邊擺放了一排美食,而此時,凌雨薇正拿著叉子取食物。
凌雨薇也在抬頭的瞬間發現了他們,微微楞了一下,然後臉當即就紅了,低下頭去,迅速的娶了食物離開。
易水寒只是淡淡的掃了凌雨薇一眼,然後就和安瀾在這一桌坐了下來,而他們倆選擇了背對著圍牆的位置,所以不用擔心抬頭就看見那人。
「靠,這什麼意思嘛?」站在凌雨薇身邊的凌艷紅當即就不高興了,忍不住憤憤的說:「還不是你先踢了他的,現在他就窮鬼一個,靠著一個女人吃軟飯,還擺起不得了的臭架子來了?怎麼說也跟你是親戚不是?」
「不要再說了,」凌雨薇低聲的呵斥著自己的堂妹:「我跟他
的那一段已經過去了,他現在也入贅到顧家去了,你不用對他那麼大意見行不?」
「你看你這個熊樣?」凌艷紅對凌雨薇的態度非常的不滿,忍不住就低聲的道:「也難怪你姨媽罵你不中用呢?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知道抓住?」
「機會?」凌雨薇明顯的疑惑了一下,抬頭起來側臉看著凌艷紅:「什麼機會?」
凌艷紅白了她一眼,嘴湊到她耳邊低聲的問:「易董事長要你姨媽想辦法把寒二哥勸回易家去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凌雨薇點點頭,微微抬眸看了眼隔了兩桌的易水寒的背影,低聲的應著:「知道啊,姨媽大年三十下午不是去找過他了麼?可他並沒有聽姨媽的話回易家去不是的嗎?」
「姨媽說了,那是因為沒把他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凌艷紅說完這話笑了笑,又低聲的說:「只要把寒二哥逼得走投無路了,他也沒地方靠了,他自然就回易家了,而你跟他的婚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不是?」
凌雨薇眉頭皺緊,好半響才低聲的道:「他父親那樣逼他都沒把他逼回去,姨媽要怎麼逼他呢?」
「這個暫時保密!」凌艷紅笑得略微有幾分詭異的道:「不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效果肯定特別的好,而寒二哥自然會乖乖的回易家去的。」
「到時候?」凌雨薇愈加的疑惑了,忍不住追問了句:「到什麼時候?姨媽已經佈局好了嗎?」
「就是今天啊,」凌艷紅故意賣著關子道:「放心吧,姨媽已經佈局好了,今晚就會讓寒二哥和顧安瀾翻臉的,然後,寒二哥明天,不,今晚就會搬出沁園的。」
「今晚?姨媽來了嗎?我怎麼沒見到她呢?」凌雨薇差點叫出聲來,趕緊四下裡張望著,她來這都快半個鐘了,也沒見到自己的姨媽董佳慧啊?
「姨媽當然來了,」凌艷紅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今天王大山家為何平白無故的搞派對,還不就是針對對面邵家老爺子的生日宴的,虧你還說柳雲溪是你的朋友,可你看邵家有事,她請你不?也就你這種傻乎乎的人還把她當成是朋友?」
凌雨薇當即就默了,柳雲溪是邵家自小定下的童養媳,是邵家未來的女主人,她自然一切以邵家為中心,如果是她自己的生日宴什麼的,她當然會邀請
她,但是邵家老爺子的生日宴,她就得從大處著眼,既然邵家邀請了易水寒跟顧安瀾,那就鐵定不會再邀請她了。
只是,眼下這樣的情況,姨媽說的要破壞掉易水寒跟顧安瀾她覺得不太可能,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