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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柳如畫是誰? 文 / 林風輕

    丁夢然很快從身側的人嘴裡得知,朱少也是在大堤之上觀看放孔明燈,之後大堤上出了亂子,是他讓手下的人趕緊喊來了在附近巡邏的官兵。官兵的出現嚇走了那些放箭的黑衣人。還有很多會水性的人跳到大海中去尋找鄭瑄的下落。

    在打鬥中,還有兩個黑衣人被擒,只是還沒等官兵們問話出來,那兩個黑衣人便咬了事先藏在牙縫中的毒藥身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鄭瑄,鄭瑄,求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尋找鄭瑄的人下去了很久,仍舊沒有找到鄭瑄的下落。丁夢然癡癡的守在海堤邊上不肯離開。一邊流著淚,一邊跟上天祈禱鄭瑄不要有事。

    「側王妃,還是先回去吧,這裡風大,你剛剛又受了驚嚇。再說了你留在這裡也沒用,等一有了王爺的消息,我們馬上會去給王府送去消息。」身側守著丁夢然的士兵不停的勸慰著丁夢然。只是丁夢然不聽,仍舊站在寒風之中,眼巴巴的看著波糖洶湧的海水,任由眼淚洶湧出眼眶。

    這一邊朱少包紮完畢。不顧太醫讓他回去休息的勸阻來到丁夢然身側。揮了揮手讓站在丁夢然身側的人離開。

    「如畫,回去吧,這裡風大。」看著丁夢然憔悴的臉,他不覺得一陣陣的心疼。

    「如果下面有你心愛的人生死未卜,你會回去麼?」丁夢然抬起含淚的眼狠狠的等著朱少。帶著不滿,生生的質問。

    「當然不會,所以我才留在你身邊。」朱少的眼神帶著深情。嗓音裡帶著哽咽。他的話一出口,讓丁夢然不覺得一怔。

    「你……」

    「如畫,我沒別得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有事。如果我是海水裡面的人,我一定希望站在岸上等著我的人保重自己。」朱少的表情很真摯,那真摯的目光不覺得讓丁夢然心中一緊。

    「朱少……謝謝你。」看著那張和韓星一模一樣的臉,丁夢然不覺得傷感起來,眼淚更是毫無解釋的洶湧出眼眶。

    朱少伸手擦去丁夢然臉上的眼淚。

    「放心,鄭瑄不會有事,因為他知道你在等他。」朱少一抬眼看見遠處一定華麗的小轎子衝著這邊疾馳而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轎子中的人應該是急著來看兒子是否出事的義王妃。朱少的唇角升起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冷笑。他愛丁夢然沒錯,但是為了得到她,他不介意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如畫。你想哭。我可以借肩膀給你靠一下,我沒別的意思,你可以把我當成是你的哥哥,或者是知己。」

    「謝謝你,不用。」雖然這個動作在二十一世紀不算什麼,但是這是在映月國,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代表著整個寧王府,雖然看到了朱少眼中的誠摯。她還是拒絕了朱少的好意。

    只是丁夢然頭有點發暈,腳發軟,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倒,朱少伸手一邊把丁夢然摟在懷中,雖然只是逗留了幾秒鐘的時間丁夢然就把朱少推開,但是這一幕還是直直的落在剛剛下轎的義王妃的眼中。

    義王妃的眼中頓時閃現過一絲犀利。接著伸手讓翠玉扶著自己快走了幾步,急著走到丁夢然的面前。

    「母親大人。」丁夢然一回頭看見身後的義王妃。眼神中帶著愕然和愧疚,她的表情更是讓義王妃誤會了之前她和朱少的曖昧動作。

    「王爺他……都怪如畫不好。」看見義王妃滿臉焦急之色,丁夢然心中的愧疚更加凝重。

    義王妃沒說話,抬起手狠狠的給了丁夢然一個耳光。啪的一聲之後丁夢然的臉上顯現出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朱少剛要開口,卻被丁夢然用眼神制止。

    「這當然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我的瑄兒怎麼會到這裡來,如果他不來這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危險。而你,卻在瑄兒生死未卜的時候和別的男人這樣卿卿我我。柳如畫,你好不要臉。」義王妃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丁夢然。她字字句句的控訴像是針,一針針的直戳在丁夢然的心上。

    義王妃說的沒錯,如果沒有她,鄭瑄不會出現在這裡,要不是為了保護她鄭瑄也不會受傷,也不會掉到大海裡沒了蹤影,但是最後一項控訴她是不承認的,她和朱少之間原本就清清白白,沒有義王妃說得那麼不堪。

    「母親大人,如畫沒有」

    「你給我閉嘴,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你明知道老身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明知道他是老身唯一的希望,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如果鄭瑄死了她這麼多年的籌謀就白費了,那麼她滔天的仇恨該怎麼辦,她復仇的大計由誰來幫她實現。眼看一切都朝著她策劃好的方向發展,誰知中途會出現這樣的亂子。

    義王妃痛哭失聲,接著伸手抓住丁夢然的雙肩用力的搖晃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威儀:「你還我的瑄兒,還我的瑄兒。」

    「母親大人,對不起,如畫也不想。如畫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和少……也不是你想想的那樣。我們是……」

    「看看,看看,這都是什麼話,他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要是我的瑄兒有什麼事,我就要你陪葬,要你陪葬。」義王妃不管不顧的揮起手中的枴杖直直的朝著丁夢然摔了過來。

    「你不可以打她。」朱少伸手攔住義王妃的枴杖,之前交代給太醫不要說出去的話差一點衝口而出。

    朱紹用了力氣,加上義王妃血氣攻心,義王妃晃了晃,差一點摔到。

    「母親大人。」丁夢然慌亂的扶住義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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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不要你碰我。」義王妃則用力的甩開丁夢然的胳膊,一個重心不穩,義王妃差一點摔到,好在翠玉眼明手快扶住義王妃。

    「母親大人,您要是生氣就把氣撒在如畫身上。你可以打如畫,也可以罵如畫,請您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要是王爺回來看到您生病他會傷心的。」丁夢然說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要是瑄兒回不來了,老身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老身也不要活了,不要活了。」義王妃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海水伏在海堤的憑欄上痛哭失聲。

    「我的瑄兒啊,看在母親這麼可憐的份上你快回來吧,母親不能沒有你啊。」雖然義王妃是因為無人替她報仇的悲憤大過失去鄭瑄的悲痛,但是不知道她內心真正想法的人還是不得不為她的樣子動容。特別是感同身受的丁夢然的疼痛更是無以復加。

    「母親大人,王爺他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要是王爺有事,如畫也不會獨活。」

    「柳如畫,別以為你死了,這件事就算了。要是瑄兒真的有事就算是你死了,本王妃也要你將你挫骨揚灰,要你永生永世不得投胎,要你以後的生生世世都無法再和我的瑄兒團聚。」

    丁夢然沒想到義王妃會說出這麼決絕的話來,隨即一怔,心裡像是被有無數只手拉扯著這般的疼痛。

    「如畫,你起來。這件事跟你無關,這是意外沒人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柳如畫你起來,起來。」看著丁夢然憔悴的樣子,他不住的心疼,這一刻他多想就這樣帶著她逃離現在的苦難,遠走天涯海角。

    朱少伸手去拉扯丁夢然,只是丁夢然卻遲遲不肯起來。她明白義王妃此刻的心情。如果鄭瑄真的出了什麼事,最不能原諒她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她無法想像以後沒有鄭瑄的生活,也許她只有一死了之,只是義王妃的話太過於決絕,她甚至把她最後一絲幻想都打碎了。此刻她已經沒了一丁點的力氣,她只能虛弱的癱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堅強,不到最後一刻她都不該絕望,只是她好累,心好痛,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她想到了那盞被劍射下來的孔明燈。心隨即又緊緊的糾結起來。

    「柳如畫,你起來,起來。」朱少伸出雙手去抱柳如畫。

    「來人啊,將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給本王妃抓起來。」看到朱少看著丁夢然緊張的神色和不該有的動作。義王妃更是怒火中燒,一個令下王府的護院已經去拉扯丁夢然。

    「你們誰敢。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本侍郎就要了他的性命。」朱少說著長劍已經拔出,刺啦一聲,那劍映襯著火光散發著陰森的光芒。

    那幾個王府的家丁突然不敢動了。朱少是什麼人,他們不是不懂。

    「還說你們沒有什麼,好一對狗男女,竟敢在我瑄兒生死未卜之時如此勾結。你們給我抓住柳如畫,要不然本王妃要了你們的性命。」

    「我看誰敢。」朱少把劍逼近了其中一個家丁的面前。

    「朱少,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來插手。你越這樣,越會讓別人誤會我們。」丁夢然淒厲的哭喊著,那淒厲的眼神讓朱少不得不放開手中的劍。

    「可是」朱少欲言又止,想到今後的大計最終沒有開口。

    幾個家丁一擁而上接著押住丁夢然。不過大家都覺得這個側王妃平日裡對人不錯,所以都沒有用力氣。

    「母親大人,你要殺要剮如畫都不會多說半句,但求母親大人讓如畫在這裡等著王爺的消息,母親大人,求您了。就請你看在平日裡如畫對待您那麼真心的份上,答應如畫這個請求吧。」丁夢然說著掙脫開家丁們的手磕下頭去。丁夢然用了力氣,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再抬起頭來額頭上已經紅腫成了一片。

    想起往日重重,義王妃有些遲疑,看著丁夢然的模樣也心有不忍。還未開口卻聽見遠處有人傳來消息說已將找到了鄭瑄。遠遠的望過去,那邊有幾個官兵抬著鄭瑄快速的往這邊趕。

    「我的瑄兒他怎麼樣了?」義王妃拄著枴杖迎了上去,丁夢然也擺脫開家丁衝了上去。

    「瑄兒,我的瑄兒。」義王妃一邊喊一邊哭。跌跌撞撞的有幾次差一點摔倒。

    「王爺。王爺。」丁夢然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快跑了起來。她終於看到了鄭瑄,只是鄭瑄額頭上手臂上的血污還是刺痛了她的心。

    「王爺,王爺你醒醒,醒醒。」丁夢然用力搖晃著鄭瑄,只是鄭瑄一點反應都沒有。

    「太醫,太醫,快救救王爺,救救王爺」丁夢然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太醫,太醫……」剛剛趕到的義王妃也大聲呼喊起來。

    「太醫匆忙趕了過來,摸了摸鄭瑄的鼻子,又摸了摸他胳膊上的脈搏,之後搖了搖頭。

    「請義王妃恕罪,王爺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什麼?」義王妃聽到太醫的話不覺得倒退了兩步,要不是翠玉扶著已經摔到在地。甚至一口氣沒上來,義王妃差一點暈了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沒事吧?」翠玉輕拍著義王妃的胸口,義王妃終於緩過氣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我的瑄兒啊你怎麼可是這樣對我。你是老身唯一的希望啊,你這樣讓老身可怎麼活?」

    丁夢然聽了太醫的話也是一愣,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她便撲向了鄭瑄。她想起來了,這是在映月國,那所謂的太醫根本就不懂得急救,也許鄭瑄只是被水嗆到暫時沒了呼吸,她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放

    放棄。

    「鄭瑄,你給我醒過來,你不許死。」丁夢然一邊哭喊著,一邊雙手交疊在鄭瑄的胸前用力按壓了起來。

    「來人,把那個不貞不潔的女人給本王妃押起來,她沒有資格碰本王妃的兒子。」

    義王妃一聲令下,幾個家丁再一次衝向丁夢然。

    「朱侍郎,請你幫我。」丁夢然抬眼看了眼朱少,那滿臉的楚楚可憐讓朱少不忍拒絕,哪怕是鄭瑄死了對他來說更為有力。

    他還是重重的朝著丁夢然點了點頭。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他願意堅守,哪怕她是在救治自己的情敵。

    長劍再次被拔出,陰冷的光刺痛了人們的眼。

    朱少長劍一揮,最前面的那個家丁的頭髮被削了下來,那人腿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再也沒人敢靠前一步,丁夢然抓緊時機再次給鄭瑄進行急救。

    按壓過後是人工呼吸,義王妃一連搖頭一般對丁夢然的行為不齒,一邊用怨恨的目光看著丁夢然,一邊用枴杖用力的敲擊著地面。

    看到丁夢然如此對待鄭瑄,朱少的心被緊緊的揪在一起,可是仍舊不忘之前對丁夢然的承諾,用劍擋住了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人。

    「鄭瑄,你給我醒過來,不要忘了,你對我的那些承諾,你曾經答應過我的,要跟我一起變老,要跟我一起手拉著手看每一天的日出和日落。鄭瑄你要是敢死,我也不會獨活,就算是死了,我也會恨你生生世世,鄭瑄你不可以讓我失去你。」丁夢然不斷重複著按壓人工呼吸的動作,每按壓一下,自己的心就會被刺痛一下。她多麼害怕他的生命就這樣在她的手上溜走,那樣她將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她恨自己為什麼不多學習一下急救的措施,她慌亂無比,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姿勢是否標準。她多害怕再也看不到他的笑臉聽不到他的聲音。

    「鄭瑄,我求你,求你不要死,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如果失去你的我有多可憐。鄭瑄,你醒醒,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聽我唱歌麼?我現在就唱給你。」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老得我們哪都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丁夢然一邊按壓一邊唱歌,聲音斷斷續續,甚至唱跑了調可是仍舊感人。很多人已經開始眼眶發紅,就連義王妃之前看著她的惡毒眼神也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

    朱少拿著劍回頭看著丁夢然,冰冷的眼神也一點一點的變得柔情無限:「如畫,如果你肯那麼對我,就算是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鄭瑄,如果失去你,我就是一根草,一根在風裡搖擺孤苦無依的枯草,你真的忍心這樣對我麼?」丁夢然的字字句句就連天地也為之動容,只是躺在地上的鄭瑄還是一動不動。

    「鄭瑄,你這個懦夫,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們男人都一樣,許下的誓言從來不會兌現。你給我起來,給我起來。」丁夢然想起來之前看過的一個電影,那人也是這種狀況,急救的醫生沒辦法最後用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敲擊著落水者的傷口,之後那人終於被錘醒了。

    「柳如畫,你不可以這麼對我兒子……」義王妃心疼的不得了,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朱少用劍攔住。

    「鄭瑄,起來,你給我起來。」丁夢然已經用盡了最後一絲氣力,她攥成拳頭用力的錘了下去,如果他還不醒來她也會投入這無盡的海底。那樣她也許就會化成水鬼,和他留在這海底的一絲魂魄糾纏在一起,哪怕這種死相很醜,哪怕她最怕黑,最怕冷。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她可以義無反顧。

    「咳咳咳……」地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之後,鄭瑄猛地吐出了一大口水。

    「鄭瑄,你醒了……」丁夢然體力不支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太醫,太醫……」長長的大堤上的人們再次慌亂了起來。

    「這樣都能醒過來,還真是奇跡,真是奇跡。定是側王妃此舉感動了上天。」丁夢然的意識就停留在太醫無比感慨的這一刻,之後她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之後她又夢見了柳如畫。

    「你這個傻瓜。」柳如畫的語氣帶著無比的心痛。只是跟以往不同柳如畫的身體有些模糊。飄飄忽忽的有點半透明的狀態。聲音也有點飄忽。

    「柳如畫,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著夢中的自己變成了半透明,一股莫名的恐懼升上了心頭。是不是自己要死了,或者是柳如畫就要消失了,難道自己和鄭瑄的故事已經到了結局?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之前的危險我原本可以告訴你讓你避過的,只是……我卻無法進入到你的夢裡。」柳如畫的聲音越來越小,身體也越來越模糊。

    「你要保重,之後還有更大的陰謀,其實你已經……」話說到一半柳如畫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柳如畫你回來,你說的到底是什麼陰謀。我已經怎麼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升上心頭,丁夢然心中一緊一下子醒了過來。

    之後丁夢然看見了聚香帶著焦急的臉:「小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聚香一邊說著一邊擦拭洶湧出眼眶的淚水。不一會就眼淚鼻涕的流了一臉。

    「聚香你沒事?有沒有受傷,元招呢,他怎麼樣?」

    「小姐,我沒事,元招也很好。倒是你整整昏迷了兩天。」

    「什麼,兩天?王

    爺他怎麼樣了?」丁夢然說著,掀開被子下了床,大概是動作太過於劇烈的緣故,她的眼前又是一陣發黑。

    「小姐,你別急,王爺他……沒事。大夫說了,你有點血氣兩虧,要好好的修養才是。」丁夢然總覺得聚香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心裡一沉,怕鄭瑄有事:「我沒事,王爺在哪,我要去看王爺。」

    「小姐,王爺現在怕是正在午睡,他雖然醒了,身子還有些弱,要不你先吃了飯休息下我們在過去?」

    「也對。王爺都兩天沒吃我給他煮的的飯了,我要給他做點好吃的帶過去。」

    「小姐……」聚香的眼眶發紅。

    「怎麼了。是不是王爺出了什麼事?聚香你不許騙我。」

    「王爺沒事,王爺真的很好,倒是小姐,可要保重自己。你看看你,只是兩天時間就瘦了一大圈。看著就讓人心疼。小姐,吃點燕窩粥,聽說這是朱舅爺特意托人送過來的,是上好的血燕。聚香已經找人查驗過了,裡面沒有被人動手腳。」聚香說著端過床頭上的碗盛了一勺放在丁夢然的嘴巴。

    「溫度剛剛好,快些吃吧,小姐。」

    「我不餓,沒胃口。」丁夢然失神的搖搖頭,剛才的那個夢讓她心有餘悸。她知道柳如畫不會騙她,只是那個更大的陰謀會是什麼,為什麼柳如畫會變成夢中的那個樣子,難道柳如畫所說的陰謀跟朱少有關?她又想起了穿越時的那段劇情,鄭瑄高高的舉著劍眼中全是憤恨之色,他說:「柳如畫,這輩子我最恨人家騙我,你竟然……和我最好的朋友……這是我永遠都無法原諒的背叛。」之後不管柳如畫怎麼解釋,鄭瑄都是不聽,最後不帶一絲感情的將劍插在了柳如畫的胸膛裡。

    「難道是因為柳如畫就要死了,所以才會呈現出那種半透明的狀態?」只是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陰謀呢,丁夢然恨自己只是一個替身演員,無法接觸到更多的劇本,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的惶恐不安,但是她可以肯定,這個陰謀大概和朱少有關。

    「以後還是少跟朱舅爺接觸。有些事說不清。」

    「小姐,這血燕是朱舅爺送給王妃的。是王妃派人送過來的。聚香見是好東西,就收下了,下次聚香不敢了。可是小姐,你多少要吃一點,你身子這樣虛弱根本沒有辦法照顧王爺,不是麼?」聚香終於戳中丁夢然的軟肋,丁夢然想了想覺得聚香說的有道理,拿起粥碗一飲而盡,也沒深究聚香所說的話。

    那血燕的確是好東西,丁夢然吃過之後頓時身上有了力氣,又喝了一碗聚香給她泡的參茶休息了片刻就帶著聚香去了廚房。

    丁夢然一邊在小廚房忙活著,一邊問聚香:「王爺最近吃飯怎麼樣,可以下地活動麼,他手臂上的傷和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小姐,你能不能多注意下自己的身體,你也才剛好。王府裡那麼多人,即便是你不做飯王爺也餓不著。」聚香說著眼中閃現出一絲無奈,那話裡的語氣像是在為丁夢然打抱不平。

    「那怎麼能一樣,王爺最喜歡吃我給他做的飯。現在王爺是在病中,要多吃些易消化清淡的東西,這雞絲粥最合適不過,即軟爛易消化,又可以補充人體所需的蛋白質,這可是病號飯中的尚品。」

    「就算你做了,他也未必會吃。」聚香皺著眉撇了撇嘴。她聲音很小,丁夢然沒有聽清。

    「聚香,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讓你多留意自己的身體。別到時候王爺好了,你卻病倒了。」

    「放心,你忘了,你家小姐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有了力氣,丁夢然瞬間又變得歡脫起來,邊說著邊女漢子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繼續將犯二精神進行到底。

    聚香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見自己無法阻止她,也只能盡可能的幫助她。女司溝扛。

    很快雞絲粥和幾樣可口的小菜在丁夢然的巧手下做好了。丁夢然將飯菜放進食籃,和聚香一起去了王爺的書房。

    剛一進王爺的院子,就迎面飄過來一陣中藥的味道,有兩個小丫鬟在院子裡給鄭瑄熬藥。見丁夢然來了慌忙起來給她行禮,眼神中帶著些些許的不自然。

    「王爺可好?」丁夢然面帶焦急的詢問那兩個小丫鬟。

    「王爺他……」

    「回側王妃,王爺他在睡覺。」另外一個小丫鬟搶先開口,趁著丁夢然不注意給了聚香一個眼色。

    「小姐,要不我們把飯菜留給這位姐姐,我們先回去,別打擾王爺休息了。你也才剛剛好,我們先回去休息。」聚香明白了那小丫鬟的意思,說著就把食籃往那小丫鬟手裡送。

    「不用,我去等著他醒過來。」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了,她很想念他。

    丁夢然拿過食籃向鄭瑄的廂房走去。聚香給了那丫鬟一個無奈的眼神,慌亂的緊隨其後追上丁夢然,那兩個小丫鬟也搖了搖頭,看著丁夢然的背影一臉的同情之色。

    丁夢然加快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麼離鄭瑄越近,她的心就越慌亂,她不是傻子,她早就看到了那小丫鬟和聚香的眼神交流。

    鄭瑄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沒有醒過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著急,丁夢然的眼圈又紅了。

    一陣隱隱的說話聲傳進了丁夢然的耳朵,是鄭瑄,她不覺得送了口氣,提這裙子快走幾步,因為緊張差一點被門檻絆倒。

    「小姐,你慢點。」

    「沒事,沒事。」丁夢然笑笑,提著裙子往裡面走。聚香緊緊的跟在

    丁夢然身後。

    「鄭瑄。」丁夢然一邊高興的喊著,一邊伸手掀開簾子。一張笑得如花的臉彷彿將春天帶到了這屋子裡,只是一瞬間,丁夢然又覺得她的春天不會來了。

    鄭瑄躺在床榻上,朱蔓坐在他的身側,一邊用勺子喂粥給鄭瑄,一邊媚眼如絲的問鄭瑄是否好喝。

    「蔓兒做的粥當然好喝。」鄭瑄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著朱蔓滿眼的溫柔。

    「王爺喜歡喝,以後蔓兒天天給王爺做。這是少送過來的血燕。他知道你受了傷,急得不得了,天天往著跑,淨送些補血補氣的好東西。你要多吃點,可不能辜負了少的心。」朱蔓嬌滴滴的聲音彷彿能夠擰出水來。

    「本王知道。」兩人有問有答,一副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模樣,根本沒人注意前來送飯的丁夢然。

    而丁夢然舉著食籃愣愣的站在門口處彷彿石化了一般。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聚香吸了吸鼻子,眼眶發紅。

    鄭瑄醒了之後,就性情大變,一開口沒有找丁夢然,而是直呼著朱蔓的名字。一定要朱蔓守在自己身邊。義王妃無奈之下,只好解除了朱蔓的禁足之令,讓朱蔓到鄭瑄的院子裡照顧鄭瑄。只是短短兩天的時間,兩人又變成了之前的如膠似漆鶼鰈情深之態,義王妃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不想影響病中重鄭瑄的恢復,所以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這幾日,鄭瑄就像是忘了有丁夢然這個人似的,半句都沒提起他的側王妃,這就是為什麼聚香一直阻止丁夢然來看鄭瑄的原因。

    是該走了,看著他們夫妻情深的模樣,丁夢然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可是她的雙腿就像是被強力膠一般站在了那裡動彈不得。

    「小姐。走吧,好不好?」聚香一擠眼睛,眼淚吧嗒落到了地上。她知道她們家小姐有多愛王爺,王爺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丁夢然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除了呼吸之外,就像是變成了一尊蠟像:男人的心難道就是如此善變的麼?難道是他在怪我,怪我害他陷入了如此凶險的境地。

    不行,她不能走,即便是他怨她也該說個清楚。她是誰,她是打不死的小強,即便是失戀了,她也不要做個窩窩囊囊受氣的小媳婦。

    丁夢然剛要開口,這邊朱蔓卻發現了主僕倆。

    「是如畫妹妹啊,怎麼站在那,快進來。」朱蔓娉婷一笑,站起身款款的走向丁夢然。

    「妹妹這是大好了,這幾日姐姐都留在王爺的病榻前照顧,沒得空去看妹妹,妹妹可不要見怪。」想不到朱蔓也是個會演戲的,只是短短幾日功夫,便有補好了之前被扯破的白蓮花的皮,繼續在這裡假扮聖母瑪利亞。

    「姐姐客氣了,如畫已經大好了。所以過來給王爺請安。」-#~妙筆閣?++

    「妹妹可是帶了飯菜過來?都怪姐姐不好,要是姐姐早知道你會送飯過來就不讓王爺吃這麼早了。」

    「無礙,放在這待會王爺餓了在熱來吃也是一樣的。」

    「蔓兒,好吵,本王吃飽了,要睡了,讓那些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吧。」鄭瑄揮了揮手,恢復了最以前的臭屁王爺范,厭惡的皺了下眉頭看都不看一眼丁夢然。

    手一抖,食籃砰的掉在地上,精心準備的飯菜撒了一地。鄭瑄被嚇了一跳,震怒的看著丁夢然,丁夢然則傻呆呆的難以置信的看著鄭瑄。

    「這是哪來的笨丫頭,竟然驚擾了本王的好夢,來人啊。拉住去給他十大板。」

    「王爺,這哪是什麼笨丫頭啊,這是你的側王妃柳如畫啊。如畫妹妹做了飯過來看你,你怎麼能這麼對人家呢?」朱蔓一瞬間變成了瑪麗蘇,身上裹著虛偽的光環給丁夢然求情。

    「柳如畫是誰?」鄭瑄緊蹙眉頭,像是在思考,只是腦子裡卻傳來一陣陣的劇痛,讓鄭瑄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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