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好事。知識可以改變命運,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看著七大姑的樣子就知道她和柳如風的關係還算融洽。
丁夢然話音剛落七大姑則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丁夢然,雖然她聽不太懂她的意思:「你說的話可真好聽,難怪王爺會那麼喜歡你。」
「這有什麼。其實我最喜歡的兩句話其一是人一定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還有一句就是我為自己代言。」丁夢然拍著自己的胸脯咚咚作響,犯二精神又開始了。
七大姑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她聽不懂,丁夢然則給了她一個安了的眼神,反正她也沒打算讓她聽懂。
「那個如畫,你之前不是說想要再發明創造個新產品,把我在西山的那夥人都拉來入伙麼。」前段時間她偷偷的回了西山的老巢一趟,因為她不再,大家的鬥志都不是很高,他手下的人之前大多數都是吃不起飯的窮苦大眾,當初當山賊也是迫不得已。看著七大姑憑借雙手可以日漸走上小康,大家也都頗有些動心。有機會做人,誰又願意當鬼。
「是有這個想法。給我點時間我想想看。」
聽到丁夢然的回復,七大姑眉開眼笑了起來,她知道丁夢然說想想看就是有戲。
「說什麼呢,看你們兩個人這麼高興?」說話間柳如風端著些丁夢然愛吃的糕點和花茶走了進來。看著丁夢然又恢復了以前的活蹦亂跳,柳如風也是一臉的喜色。
「說你啊,我這個做妹妹的在關心哥哥的人生大事。」丁夢然知道七大姑不想讓柳如風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立刻話題一轉。
柳如風臉色一暗,不過很快微笑又填了滿臉:「我和雲沙姑娘已經商量過了,過完年就拜堂。」明明是件高興的事,柳如風也覺得自己挺喜歡七大姑的,但是一說到成親卻總覺得心裡邊空牢牢的有什麼事情放不下。
「為什麼不早一點呢,我都等不及了。」丁夢然好像比柳如風和七大姑還著急。因為憑她對柳如風的瞭解。她總是感覺到柳如風的微笑之下,總是藏著一絲隱隱的悲傷。她怕夜長夢多,再生出什麼事端。如果擱到二十一世紀,丁夢然可以把柳如風的這種狀態當成是婚前恐懼症,但是柳如風不一樣,她知道他還在惦記著那位在皇宮中不可得到的人。
「你哥哥說過兩天就是寧王爺的生辰,你身子又才剛好,又馬上要過年,不想你那麼操勞。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總也急不得。我們都不急,你急個什麼勁。再說總不能累到我們的大姑奶奶不是,你不知道。你出事的那麼多天,你哥哥有多擔心你。」七大姑怕柳如風誤會是自己跟丁夢然說了什麼,連忙解釋。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柳如風。眼角眉梢裡都帶著甜蜜。
「如畫,你放心吧,哥哥的心哥哥心裡有數。」
「你心裡有數最好不過了。」
丁夢然留在香粉齋吃了午飯,還去了自己房間的後院拿了泡菜和釀製的啤酒。她嘗了嘗,泡菜的味道很正宗,啤酒嗎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意思。因為是第一次做的緣故,這啤酒太淡。不過還好,對付鄭瑄那個吃貨已經綽綽有餘了。
回到王府後丁夢然把啤酒和泡菜藏了起來。還把之前繡好的禮物裱框藏好,這一切都是她要給鄭瑄的驚喜當然不能提前讓他知道。
因為義王妃壽宴之事的影響,鄭瑄的生辰沒有大操大辦。除了院子裡的一眾女眷吃了頓家宴之外就沒再有別的活動。
不過眾女眷給鄭瑄的禮物卻都是各盡所能,力求鄭瑄能夠開心。
朱蔓除了送給鄭瑄那塊鴛鴦戲水的手帕之外,還送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珮。說是當年先皇因為其父征戰有功賞賜給他的,這朱蔓為了討好鄭瑄可真是下了血本。她的禮物一送出,其他的人似乎都覺得自己的禮物不好意思送出手。
丁夢然沒覺得有什麼。所謂禮物送得就是心意。禮輕情意重。她很自然的在眾人面前把之前在集市上老道送給他的那個平安扣送給了鄭瑄。
「這是從一位道長哪裡求來的。說是帶上之後會心想事成。」這平安扣也是用玉製成的,還算是通透,不過跟朱蔓的那個一比就差了那麼點意思,丁夢然一送出,朱蔓的嘴角邊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
「側王妃的這個禮物也不錯,不過跟王妃姐姐的一比,倒是……」朱蔓雖然沒說話,還有個挑事的朱慕靈。
「這個也不錯,本王現在就帶上。不管送什麼禮物都是你們對本王的心意,本王都會喜歡。」朱慕靈話還沒說完,鄭瑄拿過丁夢然的平安扣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倒是朱蔓送與他的玉珮他沒有馬上佩戴而是讓元招仔細的收藏起來。
朱蔓臉色沉了沉,不過很快嘴角又浮現出一絲尬尷的笑容:「王爺說的是。你們都別愣著了,趕緊把自己的心意奉上吧。」
接著朱慕靈苗鳳蘭和陸無雙也都依次給鄭瑄送了禮物。她們不敢比超朱蔓和丁夢然,就算是相比拚財力上也不允許。只能送些自己手工做的荷包衣服之類的。鄭瑄也都很開心的一一收下,還在飯桌上關心了下苗鳳蘭的身子,讓苗鳳蘭很是受用。
「老婦人,您送給王爺什麼禮物啊?」大家的禮物都送完了,義王妃還坐在那只是看沒有動。朱慕靈不覺得嘴快來了一句。
「禮物老身倒是備了,不過看見你們的禮物都那麼好,老身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母親大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兒子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該是兒子送您禮物才對。」鄭瑄說著揮了揮手,身後的元招拿來一個四四方方很大的錦盒。
「這是兒子送給母親大人的禮物。母親大人大壽那天是兒子不孝讓母親大人受驚,兒
子送上這個給母親大人壓壓驚。」鄭瑄說著把錦盒遞到義王妃面前,義王妃打開之後看到了錦盒裡面的千年人參。
義王妃心中一動,不覺得眼眶一紅,倒不是因為這千年人參,而是之前鄭瑄說的那句「兒子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這句話分明是說給義王妃,讓她寬心。不管發生過什麼事,他鄭瑄早就把她當成了親生母親。
「翠玉,快把我送給王爺的禮物拿上來。」義王妃一聲令下,翠玉指使著兩個丫鬟把義王妃送給鄭瑄的畫卷打開。
一副氣勢蓬勃潑墨山水畫呈現在大家的面前。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這要是拿到二十一世紀去一定會賣個好價錢,鄭瑄還沒說話呢丁夢然率先開了口:「哇塞,好好看。」
大家也都沉浸在這幅畫中不能自拔,沒人在意丁夢然的新奇語言。
「瑄兒,喜歡麼?」
「喜歡,瑄兒謝過母親。」
「這幅畫出自朱島夫子之手,是老身提前了一年請朱夫子畫的,這幅畫的名字叫做江山如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畫中江上氣勢磅礡之影響,義王妃的話語間都帶著些莊重和深沉。她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鄭瑄。那意思已經很明瞭了,她要讓鄭瑄奪得映月國的大好江山。
「雪兒謝過母親大人的心意,瑄兒定遵循母親的教誨,竭盡全力守護好皇上的大好江山。」鄭瑄說著跪拜下去,一眾女眷跟著鄭瑄跪拜下去。
「快快請起,你能明白母親的心意就好。」義王妃伸手扶起鄭瑄,給了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鄭瑄點點頭表示他明白。
因為鄭瑄生辰的緣故,眾女眷們破例在一張桌子上吃了飯,這在別的大戶人家是姨娘是不可能上桌的。幾個姨娘都開心的不得了。義王妃心情也很好,那一餐吃了不少的飯食。
酒足飯飽之後朱蔓提議讓人獻上歌舞,鄭瑄很開心也就遂了她的心願。
誰知道上來跳舞的人竟然是桃紅和柳綠,兩人穿著艷麗露骨的服飾一邊跳舞還一邊對鄭瑄大放電眼。
以前兩人就是用這種狐媚子的功夫吸引男人的,屢試不爽,倆人想著鄭瑄也會和其他男人一樣。
到時候只要是鄭瑄能夠喜歡上她們姐妹,再加上三皇子的關係,還不一步登天。
誰知道鄭瑄只是看了兩眼姐妹二人就坐在椅子上捂著嘴打起了呵欠。
「蔓兒,你這是在哪裡找的人,舞蹈的功底也太差了,跟你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要是沒有別的新鮮的,就散了吧。」鄭瑄衝著桃紅柳綠兩姐妹很沒有耐心的揮了揮手。浪費這麼多時間還不如回去看某人跳的扭屁股舞呢。
朱蔓心生不快,但鄭瑄分明是在誇她。只能把心中的氣憤壓下。
「回王爺,這二位姑娘是之前三皇子送進府來的。」朱蔓希望鄭瑄能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給自己留點顏面。
「就是被分去洗衣房的那兩個丫頭啊,難怪舞跳得不怎麼樣。我可是聽說她們的衣服洗得也不是很乾淨,我早就說過了,王府裡不留無用之人……」
鄭瑄話還沒說完呢,桃紅柳綠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息怒,我們姐妹這就回去好好洗衣服。」
桃紅和柳綠灰溜溜的走了,鄭瑄則給了丁夢然一個為夫幫你出氣了的眼神。
丁夢然繃著臉想要假裝不笑,卻還是著了鄭瑄呆萌的小眼神的道。只不過那麼多人在場丁夢然也只能憋住笑。
「是蔓兒不好,蔓兒用人不善,讓王爺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生氣傷身。蔓兒在撫琴軒備好了圍棋,泡上了上好的雪片,待會還請王爺移步撫琴軒。」朱蔓說著對著鄭瑄施禮,那愧疚的小眼神讓人為之動容。
作為寧王府的王妃,朱蔓有這個權利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讓鄭瑄留宿在撫琴軒的,這也是大戶人家的規矩即便是鄭瑄不想也不能違背。要是鄭瑄駁了朱蔓的好意那得罪的可就是朱映雪和朱兆天了。
「如此甚好,剛好本王想喝雪片茶了,也很久沒有聽到蔓兒撫琴了。」一眾人都很識趣的散了,鄭瑄跟著朱蔓回了撫琴軒,臨走之前回頭看了眼丁夢然,給了她晚上等我的眼神,之後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跟在朱蔓的身後。
「王爺,看著天氣怕是要下雪了,蔓兒的腿疼的很呢。」朱蔓嬌嗔的說著,接著靠近了鄭瑄,順勢伸手挽住鄭瑄的胳膊。
鄭瑄身子一僵,想躲又覺得不妥,身後丁夢然則對朱蔓的背影伸出了她的纖纖中指。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聚香照葫蘆畫瓢,對著朱蔓學起了她們家小姐的動作。
丁夢然:「就是她大爺的意思。」
聚香:「……」
「別愣著了,趕緊回去幫忙做晚飯。」
「可是王爺會來麼?」
「不來的話,就把飯全都給旺財。」
「小姐,旺財是誰?」
「小強的哥哥」
「……」
這邊主僕二人在廚房裡忙活,除了炸雞啤酒泡菜之外,丁夢然還準備了心太軟蛋糕。還有一隻承諾給鄭瑄的酸菜魚。除了這個丁夢然還給鄭瑄準備了彩色的長壽麵條。
「小姐對王爺可真是會用心思。要是王爺晚上不來就算是讓元招把他打暈抬也要把他抬過來。」
「你這小蹄子,說的
那麼篤定,好像元招就一定要聽你的一樣。我看過了年就得把你嫁過去,還真是女大不中留,這一會子就要想著謀害自己的主子了。」丁夢然伸手戳了下聚香的額頭。
「小姐,你看看你,聚香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小姐。」聚香氣得直跺腳。
丁夢然則篤定的笑笑:「我信得過他。」
「小姐,你看外面下雪了。」順著聚香手指的方向丁夢然果然看到有鵝毛般的大雪飄落。
「太好了。」丁夢然興奮了起來。
「下雪就要天冷了,我去讓她們在您的屋子裡再填個炭爐。」聚香說著出了廚房,丁夢然望著漫天大雪開始犯二。
「初雪,聖誕節,王爺的生日……還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撫琴軒內朱蔓為了留住鄭瑄可是使盡了招式,一會倒茶,一會端點心一會撫琴唱歌的,就連晚膳上菜的時候她也跟著忙活。就想討鄭旭歡心。
「王爺,嘗嘗看,這可是蔓兒親自釀的梅子酒,特別好喝。」朱蔓的月事過了,臉上的痘痘也盡數散去,這一晚鄭瑄已經沒有任何理由離開了。
朱蔓慇勤的給鄭瑄倒酒,臉上儘是嫵媚之色。
鄭瑄端起酒杯用袖子擋住,只是舔了舔那梅子酒,剩下的盡數倒進了袖子裡:「蔓兒,你釀的酒當真好喝,跟濃酒齋的梅子酒幾乎是一個味道。」
朱蔓臉紅了紅,想不到鄭瑄會這麼嘴刁,只是喝了一杯就能嘗出這梅子酒出自濃酒齋。
「來,蔓兒,別愣著了,本王也敬你一杯,感謝你今晚為本王所做的一切。」鄭瑄也幫朱蔓倒了一杯酒,之後看到了窗外飛起的鵝毛大雪。
「蔓兒快看,外面下雪了。」朱蔓順著鄭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漫天紛紛揚揚的大雪。而鄭瑄卻趁著朱蔓不備手中捏著之前就準備好的白色藥面摻進了朱蔓的酒杯。
「王爺瑞雪兆豐年,在您的生辰下了這麼大的雪可是好兆頭。」
「可不是麼。來,為了瑞雪兆豐年我們共飲一杯。」鄭瑄端起酒杯跟朱蔓碰杯。
朱蔓沒有多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爺,只是你最喜歡吃的東坡肉,你快嘗一嘗。」朱蔓說著夾起一塊肉放在鄭瑄的盤子裡。
「蔓兒,如此好興致,不如我們連乾三杯。」
「也好。」朱蔓輕啟紅唇微笑以對。
一臉三杯酒下肚,朱蔓突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這酒勁還真大,蔓兒覺得……」
鄭瑄沒說話,看著朱蔓嘴角生笑,腹誹著一二三,三字還沒數完呢朱蔓噗通一聲趴在桌子上。
「蔓兒,蔓兒……」鄭瑄推了推朱蔓,朱蔓沒有動靜。
「搞定。」鄭瑄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丁夢然說話的樣子,眉開眼笑的說了一句,就差二貨到差一點舉起了剪刀手。
接著又弄了些梅子酒灑在朱蔓的身上。
「來人啊,你們家主子醉倒了。」鄭瑄藏著笑黑著臉衝著外面喊了一句。很快就幾個小丫鬟衝了進來。看著鄭瑄生氣的臉心生不妙,聞著朱蔓身上濃重的酒氣也有人心想著這主子也是,好不容易留下了王爺,竟然又醉倒了。
「趕緊伺候你們家主子睡下,夜裡冷,多添個火爐。」
「奴婢遵命。」丫鬟們給鄭瑄施禮,鄭瑄背著手一臉生氣的走出撫琴軒。
走出老遠,確定沒人跟著的時候便開始撒丫子快跑,一溜煙的去了夢然軒。
夢然軒內好酒好菜都已經上了桌了,只是要宴請的人還沒來。
「小姐,王爺不會不來了吧,這眼見著天就黑了。」聚香看了窗戶外面,雪是雪是越下越大,她們家小姐等得人卻還沒有來。
「放心,他一定會來。」
「還是我們家娘子瞭解我。」主僕二人正說著,鄭瑄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滿桌子的吃食兩眼放光。
「王爺來了。」聚香起身給鄭瑄施禮,接著幫鄭瑄脫去外面擋雪的袍子。丁夢然則拿著汗巾擦拭鄭瑄臉上的殘留的雪花。
「多謝娘子。」鄭瑄說著執起丁夢然的手,見聚香在,丁夢然不覺得紅了臉。
聚香笑笑,識趣的退了出去,並打發門外值夜的丫鬟婆子離遠點。
「生日快樂。」丁夢然見聚香走了,踮起腳尖在鄭瑄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就夠了?」鄭瑄不滿足,一個用力把丁夢然擁到懷中,俯下身深深的吻上了丁夢然的嘴唇。
鄭瑄吻得動情,丁夢然卻聞到了鄭瑄嘴巴裡的梅子酒味。
「鄭瑄,你喝酒了?」丁夢然假裝生氣的推開鄭瑄。
「我只是品了一小口,其實喝酒的是本王的衣袖,為了等著到你這裡吃飯,本王可是一直空著肚子。」鄭瑄說著揚起衣袖,丁夢然果然聞到了裡面濃重的酒氣。鄭瑄的肚子還很識相很配合的咕嚕嚕的叫了一聲。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快過來,初雪是要喝啤酒吃炸雞的。」
丁夢然拉著鄭瑄坐到桌子前,給鄭瑄倒了杯啤酒。
脾氣咕嘟嘟的倒進杯子中還冒起了泡泡。
「這就是你說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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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嗯,何以解憂,唯有夢然牌啤酒。」丁夢然說著咚咚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來,cheers!」丁夢然端起酒杯跟鄭瑄碰杯。
「切絲?這酒杯好好的,幹嘛要弄碎?」
「哎呀,你不懂啦,這是我們家鄉的說法,是一飲而盡的意思。」
「哦,懂了,來,切絲。」
「切什麼絲阿切絲。快點吃你的酸菜魚。」
「嗯,娘子,這啤酒可真好喝,還有這酸菜魚真的很酸爽,還有還有這炸雞……」
「快吃吧,怎麼那麼多好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巴。」丁夢然挖了一口蛋糕塞進鄭瑄的嘴巴。看著鄭瑄滿臉站著蛋糕沫的饞貓像忍不住的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外面大雪紛飛,室內卻如春天般一樣溫暖。在初雪的天氣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喝啤酒吃炸雞真的是件非常浪漫的事,看著鄭瑄開心的笑,丁夢然覺得就算是真的有一天自己走了,也足夠了。
「啊呀,鄭瑄你慢點吃,待會還有長壽麵呢,你再這麼吃下去,長壽麵就塞不下了。」一個愣神,那吃貨又塞了滿滿一口的蛋糕。
「吃的下,吃得下。娘子做的飯甚是好吃,再來這麼多還是可以吃的下。」
「真懷疑你上是不是二師兄投胎轉世來的。」丁夢然看著鄭瑄犯了個白眼。
那貨光顧著吃了,都忘了問二師兄是哪位。
雪倒是越下越大了,小兩口吃飽喝足後牽著手去廚房一起煮彩色麵條。
「王爺,今天如畫為你做了這麼多,王爺能不能也完成如畫一個請求?」她眼睛閃啊閃的,亮過了天上的星星。
「當然,娘子說什麼,為夫照著做便是了。」
「跟我來。」她拉著他的手,走到院子外面。鵝毛般的大雪落了滿滿一院子。有風吹過還是很冷的,但是丁夢然卻彷彿聞到了春天的花草清香。
「我們堆個雪人吧。」丁夢然說。
「哦?」
「你照著我說的做就行了。」丁夢然說著用手搓起一大塊堆成雪球。
「我懂了。」鄭瑄依葫蘆畫瓢,做的很不錯。因為兩人都帶了手套,也不覺得冷。不亦樂乎的忙乎著,臉上甚至冒出了一點點的汗珠。
很快雪人在兩人的努力下堆好了,丁夢然拿了煤球當成是雪人的眼睛,用胡蘿蔔做雪人的鼻子。鄭瑄則用樹杈做成了雪人的胳膊。
「鄭瑄,我們一邊一個在雪地上畫一個心形吧。」丁夢然玩性打發,沒有回去的意思。
「好啊。」鄭瑄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兩人拿著樹枝在雪地上畫了個大大的心,丁夢然則用樹杈在心形裡面寫上了鄭瑄的名字,下面用英寫上了iloveyou!幾個字。
「如畫,這幾個符號是什麼意思?」
「是祝你一生平安的意思。」
「那我也要寫。」鄭瑄眼睛發光,拿起樹杈想要照葫蘆畫瓢。他希望他最愛的女人也能夠一生康樂。
「等等。王爺能不能答應再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別寫如畫,寫夢然好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深邃,眼睛裡也莫名升起了一絲霧氣。
「如畫,你怎麼了?」氣氛又跟之前的很多次一樣,變得有些莫名的悲傷。
「沒怎麼啊,就是覺得這是在夢然軒,寫上夢然連個字,整個院子裡的人都會平安。快寫,寫完了,我們去煮長壽麵。」
「哦,好。」鄭瑄沒在說什麼而是乖乖的寫了夢然兩個字,只是後面的字母卻怎麼都寫不好。
「我來幫你。」丁夢說著用小手握住鄭瑄的大手,兩人一起努力完成了iloveyou三個字。
「搞定。」一瞬間丁夢然又恢復了開心。
「走,我煮麵給你吃。」她拉著他的手往前跑,趁他不備還把手中的雪撒在他臉上。鄭瑄照做,捧起地面上的血灑向丁夢然。
兩人跑了一路,笑聲也撒了一路。
「娘子,你做的麵條為什麼這樣好看?為什麼跟廚房那些人做的不同?」
「這是我的獨家秘方不能告訴你。」
「快說嘛,人家好奇。」丁夢然最抵抗不了鄭瑄的撒嬌賣萌。
「好啦,好啦,那綠色的麵條是用菠菜汁和面製成,那個紅色麵條西紅柿汁和面製成。」還有一樣是她的愛和溫暖。
「光是看著就好吃。」雖然丁夢然沒說明,鄭瑄彷彿感受到了麵條裡的誠意,他吞嚥了下口水,等著麵條出鍋。
丁夢然還給鄭瑄的碗裡埋了一個荷包蛋。
「還有這個?」鄭瑄把一碗麵條都吃光了,在碗底發現了驚喜。
「嗯,算是給你個驚喜。在我們家鄉過生日是要吃雞蛋的。」
「嗯,他開開心心的把荷包蛋吃下去。」
「吃這麼多,你不覺得撐麼。」丁夢然伸手拍了拍鄭瑄圓鼓鼓的肚皮。要是她不小心把一個長腿歐巴變成二師兄,那罪過可是大了。
「不撐,大
大不了待會多活動活動。」那貨擠眉弄眼的又開始沒有正形了。
「還真是吃飽喝足思那啥……」丁夢然伸出芊芊玉指戳了下鄭瑄額頭。
「思什麼,為夫不明白。」鄭瑄嬉皮笑臉的靠過來貼近丁夢然。
「王爺,是不是覺得時辰還尚早,不如我們……」這一次換做丁夢然嬉皮笑臉。
鄭瑄離開鬆開丁夢然退後了兩步。
「要是畫情侶畫像的話還是算了。」
「還真是小氣鬼。人家今天給你這麼多驚喜,陪人家畫個情侶畫都不行,又不是讓你做思想者。」想起鄭瑄的身材,丁夢然倒是猛吸了下口水。要是給他換個思想者一類的畫像也還是蠻有料的。
「娘子,其實相公我今天也有個驚喜給你。想不想看一看?」他走過去從後面攬住她的腰,看著院子裡的多了好幾串的腳印他知道他的驚喜已經到了夢然軒。
「真的有送給我的驚喜?」這下子丁夢然又生龍活虎了。
「走吧,我們回你的屋子去看看。」兩人大手拉著小手,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並排靠在一起的大腳印和小腳印。
丁夢然的屋子中央擺著那個驚喜,上面還別出心裁的蓋上了很大的一塊紅色綢緞。
「掀開看看,看看你喜歡不喜歡?」那貨的眼睛就變得晶晶亮了,她差一點誤認為那就是天上的星星。
看著屋子中央的大驚喜,雖然還沒有見到廬山真面目,丁夢然的心還是不覺得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了兩步,在鄭瑄的鼓勵下伸手扯住那快紅綢,丁夢然用力一拉果然看到了她猜想中的搖椅。
「這是你給我做的?」丁夢然無法想像一個傲嬌的小王爺竟然會親手給她做搖椅,一想到她為自己認真做著搖椅的模樣她就有了想哭的衝動。一瞬間丁夢然的聲音有了哭聲。
「是啊,為了做這個,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呢,手上弄了好幾處傷口。」鄭瑄癟了癟嘴,開始撒嬌。
「真的麼,快給我看看。」丁夢然轉過身拉過鄭瑄的手。
他寬厚的手掌上果然有很多處傷口,像是有些時日了,好幾條已經結了痂。
丁夢然還是沒有忍住她的眼淚,吧嗒一聲滴落在鄭瑄的手上。
「鄭瑄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麼多的驚喜和幸福。」
「傻瓜,哭什麼,你不是同樣給了我那麼多的驚喜和幸福。」要是沒有她,他不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他不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會是這樣的無怨無悔,為了自己心愛之人可以傾盡所有。
他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娘子,你上次繡得辟邪用的符咒還沒有送給我呢。」
「還是算了,跟母親大人的一比,我的那個根本送不出手。」今天在壽宴上當義王妃打開她的那副江山如畫的時候,丁夢然頓時就慫了。
那氣勢滂沱的山水畫掛在鄭瑄的書房那才叫相得益彰呢,她的還是堆在自己房間的角落裡掛掛蜘蛛網算了。
「怎麼會,我喜歡的緊呢。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娘子的心意,再說了,你不是說可以辟邪的麼?」」這可是他自找的,可就怪不得我了,只是不知道要是麥叔叔和肯爺爺知道自己變成了辟邪的符號會怎麼想呢?丁夢然腹誹著,嘴角升起一絲笑意:「既然你想要,明天我就要元招給你掛到書房裡。」
聽了丁夢然的話鄭瑄鬆了口氣,好看到要人嫉妒的雙眸不覺得上挑:「娘子,我們試一試著搖椅可好?」
「好啊。」某人還沒察覺自己就要中計。
「能不能再給我唱唱那首歌?」這個時候要應景才是。
「noproblem!」丁夢然拽著洋腔,做了個ok的手勢。
鄭瑄可不管她拽的是不是洋,拉著丁夢然的手倆人一起坐到搖椅上。鄭瑄的手藝還不錯,坐到上面頓覺得十分舒爽。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柔美的歌聲再次響起,丁夢然望著窗外飄飛的大雪,思緒一直延伸到很久很久之後,暖暖的火爐旁有兩個白髮蒼蒼的老夫妻,窗外也是飄起這樣的大雪。因為是過年,窗外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鞭炮聲。
老了的鄭瑄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有些失落:摸著發白的鬍子不住的感慨:「孩子們怎麼這麼忙,都這個點了還不回來。」
「你也知道孩子們忙著事業,你就不要在那嘰嘰歪歪。」丁夢然的頭髮也發白了,滿臉的皺紋。不過在鄭瑄眼淚她仍舊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老太太。
「可是這大過年的,就咱們兩個空巢老人幹什麼才好呢?」鄭瑄不知道什麼時候得了妻管嚴,對於丁夢然的話一丁點都不敢反駁。
「幹什麼,都八點鐘了,自然要看春晚嘍。」
「老婆大人遵命。」鄭瑄從搖椅上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電視前,按開按鈕,歡唱的歌聲從電視裡飄了出來,房間裡頓時不覺得那麼空蕩了。
這時房門被打來了,他們的兒孫們擠了進來。
「爸媽,新年好。」兒女們提著禮物。女扔嗎號。百度嫂索|-—這個王妃有點忙
「爺爺奶奶新年好。」孫兒們跑到他們的懷裡撒嬌。
「新年好,好好。」想著想著丁夢然的鼻子又開始發酸。眼底也升起了一絲莫名的霧氣。
「啊呀,鄭瑄,你的手往哪摸,你老實點。」突然柔美的歌聲戛然而止,那些讓丁夢然嚮往的畫面也頃刻間不見了。
「娘子,這麼美好的夜,這麼浪漫的雪,還有這麼舒服的搖椅……」
「啊呀,再這樣我就叫警察,不對是捕快啦。」
「你叫吧,六扇門裡可都是本王的人。」
「鄭瑄,你這個壞蛋,這搖椅是用來聊天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