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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賤人就是矯情 文 / 林風輕

    在鄭瑄懷裡朱蔓倒是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也不再哭喊,也沒再做惡夢。身上的燒似乎也漸漸的退了。只是緊緊抓住鄭瑄衣領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鄭瑄想走。卻又不忍心,只好和衣躺下睡在朱蔓身邊。

    剛剛躺下,外面有人來報說是朱慕靈也病了,病症和朱蔓差不多,發高燒還不停的哭鬧。吵著說要見王爺。

    鄭瑄這一次頭大了,想不到丁夢然這一嚇嚇病了朱氏兩姐妹,但是自己卻成了沒覺睡的鍾馗。

    鄭瑄醒了,朱蔓倒是沒醒,大概是藥力的作用仍舊睡得很沉。要是她醒著估計肯定不會撒手讓鄭瑄走。

    鄭瑄輕輕的掰開朱蔓抓著自己的手,招呼玉鳳過來守著朱蔓,自己則躡手躡腳的隨著來稟報的丫鬟去了秋雨閣。

    秋雨閣內,朱慕靈鬧的很凶。大概也是心中有鬼被丁夢然嚇到。見到王爺來了,拼了命的從床上爬下來一把抱住鄭瑄的大腿。

    「王爺,這院子裡不乾淨。」朱慕靈的臉比朱蔓的還白,一邊說一邊渾身還發抖。

    「胡鬧,什麼叫這院子裡不乾淨。」登時鄭瑄臉就黑了,這院子裡不乾淨的明明是你們兩姐妹好麼。你們不僅不乾淨,心黑到還想著要對義王妃下手,要不是有難言之隱無法對她們姐妹倆動手,他哪會任由她們姐妹在這裡胡鬧,早就以犯了七出之條被五花大綁下去痛打五十大板了。

    「王爺,慕靈沒騙人,慕靈說的是真的。昨晚慕靈明明看到了王姨娘。她說自己是冤枉的,她死不瞑目。王爺你不知道,王姨娘的哭聲滲人的很。王爺。慕靈害怕,慕靈不想再著秋雨閣中住。」

    「不在秋雨閣你想在哪?」難不成想搬到撫琴軒,這樣商量起害人的詭計會更加的方便?

    「慕靈……慕靈希望王爺看在慕靈生病的份上,答應慕靈讓慕靈呆著王爺身邊可好,有王爺在慕靈身邊,慕靈就什麼都不害怕了。」這是要搬到鄭瑄院子裡的意思。還真是得寸進尺。

    按照寧王府的規矩,王爺有自己單獨的院子,不想在各個女人院子裡住的時候,鄭瑄就在自己的院子裡住,有時候看公看的晚了,鄭瑄也就在自己的院子裡歇下了,因為鄭瑄院子裡的涉及的東西都是朝中和軍中之事,鄭瑄的院子除了元招之外任何人都是不能進去的,義王妃都沒去過就更別說是朱慕靈了。

    鄭瑄原本就不待見朱慕靈。她這樣一說更是徒增鄭瑄的反感。

    「你怕是發燒燒糊塗了。來人啊。去叫大夫過來好生的幫朱姨娘看看。」鄭瑄的語氣很是不悅,特意加重姨娘兩個字,那意思是告訴朱慕靈,不管你是不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在寧王府也不過是個沒有任何地位的姨娘而已。

    「不要,王爺,慕靈知道錯了。慕靈那也不去,就好好的呆著秋雨閣,王爺不要生氣好麼?」

    朱慕靈終於反應過來,不過已經為時已晚。

    鄭瑄抬腿要走,卻又被朱慕靈一把抱住大腿。

    「王爺,慕靈真的知道錯了,就請求王爺看在慕靈病了份上留下來吧。」

    「你病了,自然有大夫照顧,要是這個院子裡真的不乾淨的話明天我就找個道士過來收一收。本王忙了一天也累了,要回院子裡睡了。」鄭瑄一個用力想要掙脫朱慕靈,畢竟朱慕靈是女的,他不想做的太絕,保留了些實力,誰知朱慕靈不知好歹卻又猛的抱住鄭瑄的大腿。

    「王爺,不要丟下慕靈,慕靈真的害怕。」朱慕靈抱著鄭瑄的大腿開始大哭,活脫脫的像個潑婦。不過鄭瑄是最害怕女人哭的,朱慕靈的眼淚的確是讓鄭瑄心軟了不少。雖然還是想走,卻僵在屋子中央,沒法動彈半步。

    「王爺,慕靈頭好暈,想睡覺。」見自己的計策生效,朱慕靈再一次施展粘膩神功,她抓住鄭瑄的弱點,故意扮出一副可憐相,那意思是說她走不動了,讓鄭瑄抱她上床。

    「來人啊,你們主子走不動了,趕緊把她扶到床上歇息。」雖然他不能滿足丁夢然只有她一個女人的要求,但是這個公主抱他可是答應了她的。除了她,他不會再這樣抱人和一個女人。

    站在外面的凝脂聽了王爺的吩咐領了兩個小丫鬟匆匆進來把朱慕靈扶到床上。

    朱慕靈這次學乖了,不敢再造次,不過嘴裡卻恩恩呀呀的呻吟聲不斷。弄得鄭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在鄭瑄猶豫之際,外面又有人來報,說是苗姨娘的肚子疼,怕是動了胎氣,要王爺過去看看。

    要是不提,鄭瑄差一點就忘了還有個被自己搞大了肚子的苗姨娘。

    不過這樣更好,為了自己的頭一個子嗣去看苗鳳蘭就算是丟下朱慕靈也無可厚非。即便是朱慕靈要怨,也只能怨她運氣不好。

    鄭瑄亂忙一臉的緊張之色說了句「怎麼好端端就斷了胎氣,快帶本王去苗姨娘那看看。」像是很擔心苗鳳蘭肚子裡的孩子,鄭瑄丟下朱慕靈一個人走了。

    鄭瑄匆匆趕去淑畫苑的時候,苗鳳蘭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口,不僅沒事,鄭瑄進來的時候苗鳳蘭還雙手交疊在身側給鄭瑄行了禮。

    苗鳳蘭氣色很好,臉頰紅潤還胖了不少,肚子也微微的凸起,哪有一點要滑胎的跡象。

    「你……」這分明是騙人,鄭瑄的臉不覺的黑了,可是轉念一想,要不是苗鳳蘭他大抵也不會這麼快在朱慕靈那裡脫身。這樣想著臉色倒也是緩和了不少。

    「王爺快到裡面說。」苗鳳蘭倒是一臉誠懇,鄭瑄乾咳了兩聲,背著手跟苗鳳蘭走了進去。

    「請王爺饒恕

    鳳蘭欺瞞之過。」到了內堂,苗鳳蘭再次跪拜下去。鄭瑄見她肚子大了不忍心,伸手把她扶起來。鄭瑄倒也不是無情之人,畢竟苗鳳蘭跟了她好些年,沒有愛情,感情到也是有的。

    要不是苗鳳蘭是太子派過來監視他的人,他又怎麼眼見著她挺著大肚子還要冷冰冰的對她。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苗鳳蘭感動不已,登時紅了眼眶,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你這又是幹嘛,懷著身子切不可大喜大悲,趕緊起來坐下,不是說身子不適,可找了大夫。」

    苗鳳蘭來寧王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鄭瑄對自己如此溫柔的說話,看著眼前英俊到像是潘安再世的相公心尖一酸,眼淚又洶湧出了眼眶。

    「鳳蘭身子無礙,只不過是聽說朱姨娘報病請了王爺過去,鳳蘭心裡尋思著王爺又不是大夫,累了一天還要守在朱姨娘身邊,怕王爺累著,所以才撒了謊,讓王爺到我的院子裡歇著。是鳳蘭自作主張,還請王爺責罰。」苗鳳蘭低眉順目的很是恭敬,像是怕鄭瑄生氣,連大氣都不敢出。她的心思倒是讓鄭瑄著實有些感動。

    「你也是為了本王。不過下次可不要拿孩子說事。」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雖然他心裡防備著孩子他娘,但是頭一次當爹,心裡的感覺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鳳蘭謹遵王爺教誨。下次鳳蘭再也不敢了。妾身已經讓報喜收拾好了床鋪。王爺這就歇下吧,妾身到西廂房去住。」見王爺未惱,苗鳳蘭一陣欣喜。連忙起身要伺候鄭瑄睡下。

    「那個……本王還有公要處理……」雖然丁夢然沒跟他說過什麼,可是只要心裡想著這會在香粉齋裡等著的人,自己卻和別的女人搞曖昧,心裡總是有些不忍。

    「王爺恐怕是誤會鳳蘭了。鳳蘭從未有爭寵知心。鳳蘭也知道王爺心中只有側王妃一人。」以前他見天的去思過閣偷吃,苗鳳蘭可是唯一一個看在眼裡的人。

    作為女人,自己的男人心裡有沒有自己,心裡又藏著誰她自然是分的清的,外界都說鄭瑄喜歡的人是朱蔓,在她看來鄭瑄心裡的最柔軟的部分卻給了丁夢然。

    「哦?」被說中了心事,鄭瑄不覺得一頓。

    「鳳蘭知道側王妃是好人。鳳蘭打心裡敬重側王妃。側王妃對鳳蘭的好,鳳蘭沒事的時候總是想著該如何回報。

    但是任何事都是物極必反。王爺的恩寵的確是好,只是要是多了,未必就是好事。」苗鳳蘭沒有明說,但是她知道鄭瑄藉故說在自己的院子裡看公,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鳳蘭不是要說王妃什麼壞話,不過滿院子的確有不少王妃的眼線。王爺也許覺得自己有些事做得滴水不漏,只不過王爺的行蹤也許早就傳到了王妃的耳朵。這樣未必對側王妃就是好的。」苗鳳蘭的說辭不加任何修飾很直白,卻句句屬實。聽得鄭瑄心裡不得不服。正是他對丁夢然的偏愛,才造成了朱氏兩姐妹聯手對付她的後果。

    「鳳蘭雖然是太子送給王爺的人,但是鳳蘭從未存什麼背叛之心,鳳蘭只想著把肚子裡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來,之後能夠安逸的帶著孩子過完後半生便知足了。」

    苗鳳蘭這是在跟鄭瑄表真心,她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沒有跟太子透漏過鄭瑄的任何事。也沒有想要爭寵的意思,只想安安穩穩的把孩子生下來。

    她在寧王府不受寵無人不知。所以她提供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鄭天瑜也沒怪她,甚至時日長了,鄭天瑜覺得苗鳳蘭起不到任何作用,都把苗鳳蘭當成了一顆廢棋。

    現在在鄭天瑜眼裡,鄭瑄是跟他一夥的。所以再也沒有為難苗鳳蘭什麼。

    苗鳳蘭也是個聰明的人,知道投其所好,既然鄭瑄喜歡的人是丁夢然,她就拼了命的說丁夢然好,剛才字字句句的一直在維護丁夢然,這讓鄭瑄聽了不覺得高看了她幾分。

    「你的想法本王知道了,本王答應你,會讓你實現願望。本王困了,今兒個就在你著歇著了。不過你不用去什麼西廂房,就在這歇了吧。」

    苗鳳蘭大喜,連忙擦去臉上的淚痕去幫鄭瑄更衣。

    「鄭瑄,你自己沒長手麼,為什麼要別人幫你脫衣服。」每次他要丁夢然更衣睡覺的時候,都會招來她一記白眼,時間久了,他都學會生活自理了。

    「不用了,你大著肚子不方便,本王自己來。」其實是不想再跟別的女人有曖昧,看在苗鳳蘭眼裡卻是萬分的感動。

    鄭瑄脫了外袍躺到床榻之上,也許近日太過於勞累,頭剛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害得苗鳳蘭躺在鄭瑄身邊看著他英俊的臉龐遲遲沒有睏意。

    「這個男人要是永遠只屬於自己該有多好?」伸手想要摸摸鄭瑄的臉,恐怕驚醒鄭瑄,想了想,最後還是作罷。

    「孩兒,為娘怎麼才能贏得你父王的心呢?」說不爭寵那是假的,鄭瑄是個怎樣的人物,苗鳳蘭又豈會不愛呢。要是自己也就罷了,現在苗鳳蘭是當了母親的人,作為一個母親總是要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爭一爭的。不管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如果自己沒身份沒地位,那就是個庶出,庶出的孩子從古至今都是沒地位的,苗鳳蘭不想自己悲慘的遭遇也重複在自己的孩子們身上。

    如果她能夠告訴王爺那個秘密,王爺大概會高看自己一眼吧。心裡躊躇著,苗鳳蘭竟然一夜都沒和眼睛。

    這一邊躺在床上的丁夢然也一直沒有睡著,先是被離別的煩惱困擾,後來卻又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

    這會子睡不著,又開始思量著鄭瑄的生日禮物。

    對於鄭瑄老說最好的禮物莫過於好的吃食,可是吃的東西吃到肚子裡就沒了,沒有一點紀念意義。團協見才。

    要送就送一個能夠長久保留的東西,那是什麼呢、左思右想的丁夢然想到刺繡。

    十字繡她倒是會的,刺繡麼,還是算了。那麼難的花色又沒有圖,她要繡到什麼時候。還是現代好,秀了十字繡,還能裱上框,掛在鄭瑄的書房裡,看到這個就能想到自己,這該是個多好的禮物。

    心裡尋思著,忽然腦子裡的燈泡像是亮了!吃貨,簡單的刺繡,還可以裱框裱起來獨一無二的掛在鄭瑄的書房,有了。

    終於想到了送給鄭瑄的禮物,丁夢然也顧不得睡了,立刻起身找來紙筆畫圖樣。

    為了達到盡善盡美的效果,丁夢然畫了一整個晚上,所以第二天聚香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趴在一堆畫了鬼畫符的白紙中自家的主子。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聚香撿起地上的白紙倒過來看,正過來看也沒明白丁夢然這是畫的什麼東西。

    「聚香你來了,快,快點教我刺繡,就按照我圖樣上畫得來。」丁夢然被聚香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眼看著聚香,滿臉塗抹著墨汁好像一隻大花貓。

    「這是什麼意思?小姐秀這個幹嗎?」聚香揉了揉眼睛還是看不明白丁夢然畫的這是什麼。

    「這個「m」是吉祥如意的意思。這個「k」是風調雨順的意思,這個「f」是甜甜蜜蜜的意思。這個「c」是福泰安康的意思。」丁夢然一邊點著自己的鬼畫符一邊認真的跟聚香編著瞎話,她總不能跟聚香說,其實這四個字母是二十一世紀兩個快餐店的標識。這要是現代,她繡了這個掛出去,沒準人家麥叔叔和肯爺爺還要收她版權費用的。

    「可是小姐,你秀這個王爺他能看懂麼?什麼是「挨摸」「磕」「挨扶」「撕」?」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吉祥話的意思。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不僅是吉祥話,掛在牆上還可以用作辟邪只用,再說了,你見過這樣的東西麼?」

    聚香搖搖頭:「還真沒有。」

    「那不就結了,你也聽見元招說了,王爺要個獨一無二的東西,這樣多好,秀起來很簡單,整個映月國也找不出第二個跟我的一樣。你說王爺收了這樣的生日禮物,還不開心的要死。」想著鄭瑄的書房正中央掛著這幾個大字,鄭瑄在下面頂著那張臭屁的臉批閱公的時候,丁夢然不覺得一陣陣的暗爽。

    「誰讓你難為我偏要個獨一無二的東西。這可是你自找的。」

    這邊鄭瑄剛一醒來,就看見苗鳳蘭忙活著招呼著報喜把自己喜歡的吃食端到桌子上來。

    看見鄭瑄醒了,苗鳳蘭連忙迎上來,問鄭瑄昨晚睡得可好。

    鄭瑄點點頭,苗鳳蘭又忙著招呼外面的丫鬟幫鄭瑄打洗臉水。還說一早就讓廚房裡準備鄭瑄喜歡吃的早飯,讓鄭瑄吃飽了在去上早朝。

    鄭瑄說你懷著身子,不要那麼操勞,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卻想起了丁夢然的酸湯麵。

    「不知道現在去香粉齋吃飯上早朝還來不來得及。」

    鄭瑄的小心思被苗鳳蘭看在眼裡:「王爺,快坐下吃吧,再不吃就冷了。用過膳鳳蘭還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要跟王爺說。」

    「哦?」鄭瑄不知道苗鳳蘭要對自己說的是什麼。

    「是有關於太子的一個秘密。」苗鳳蘭附在鄭瑄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鄭瑄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著苗鳳蘭。一個昨晚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爭寵的人,卻為了討好自己要出賣自己以前的主子。

    鄭瑄皺著眉,說不出悲喜,卻總覺得這個苗鳳蘭當真的不簡單,自己昨晚還真的相信她是個不爭不搶只想把孩子生下來好好養大的單純女子。

    「王爺,坐下來吃吧,待會真的就涼了。」苗鳳蘭屏退左右,幫鄭瑄盛了一碗魚翅粥。

    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剛要放進嘴裡,丁夢然掐著腰的囂張模樣又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鄭瑄你知不知道你吃著一碗小小的魚翅,就要犧牲掉一條鯊魚的性命。你這樣太不環保了。」到如今他仍舊不知道那個環保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她不要他做的事就是不好的意思。

    「怎麼,不合王爺的胃口麼?」

    「一大早的,還是吃些清淡的東西。」鄭瑄放下碗,輕咳了兩聲,怕自己的心思被苗鳳蘭發現。

    「那就吃八寶粥可好。」鄭瑄點點頭,苗鳳蘭連忙給他換了一碗。

    吃過之後鄭瑄並沒有急著要走,他在等,等苗鳳蘭說出太子的那個秘密。不管是真是假,苗鳳蘭作為曾經二皇子的人定會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事。但是他又不想表現的太過於著急,他不想表現的太過於熱衷,讓苗鳳蘭看出他的心思。

    「王爺!」鄭瑄不急,苗鳳蘭倒是急了,她很想通過這個秘密來留著鄭瑄的心,好為自己肚子中的孩子籌謀。

    苗鳳蘭附在鄭瑄的耳邊輕聲的衝著鄭瑄耳語了幾句。

    誰知苗鳳蘭說完等著鄭瑄誇讚她的時候,鄭瑄的臉卻變了顏色。

    「混賬,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苗鳳蘭看到鄭瑄此刻的樣子嚇壞了,雙腿一發軟登時跪了下去。

    「鳳蘭沒有胡說,鳳蘭只是將知道的言無不盡。鳳蘭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要王爺知道此事,也好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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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你所說之事已經犯了欺君之罪。你這不是幫本王,是要害本王不忠不義。今天只是本王就當從來沒有聽過,你也從來沒有說過。如果有人在提及此事,昨晚本王答應你的事恐怕無法兌現。」鄭瑄說著瞥了一眼苗鳳蘭的肚子帶著一抹凶光。

    「鳳蘭知道錯了,王爺請息怒,王爺請息怒,鳳蘭再也不敢說了。」苗鳳蘭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不停的跟鄭瑄磕頭。

    鄭瑄沒有像之前那樣扶起苗鳳蘭,而是黑著臉背著手走出淑畫苑,臨走的時候不忘惱著又對追出來送行的報喜說了一句:「你這院子裡的東西也著實太難吃了。」

    報喜連忙應了句:「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一定注意。」

    這邊鄭瑄氣呼呼的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把鄭瑄在淑畫苑生了一肚子的事告訴了朱蔓。

    原本病中的朱蔓為了昨晚鄭瑄離開的事懊惱,這會聽著苗鳳蘭並沒有討到什麼好吃,舒爽了不少。

    鄭瑄上了早朝,卻吩咐王府的人去找個靠譜一點的道士過來做場法事。畢竟義王妃的生辰就要到了,家裡歪著兩個病病殃殃的人也著實不像話。

    王府裡辦事的人還算得力,很快就把道士請來了,當然做法事的借口也找好了,說是為之前暴病而亡的王歸雲超度,同時也為義王妃和苗鳳蘭肚子裡的孩子祈福。

    道士來了,煞有其事的拿著一把寶劍口中振振有詞,在王府的正院子裡來回的走了無數遍,之後喝了口水還是酒的液體的,噴出去之後就幻化成無數的火苗。

    道士又用嘴裡噴出的火苗點著了幾張用硃砂畫好的符咒,圍著法台轉悠了幾圈,之後長劍直指撫琴軒和秋雨閣的方向,說是那裡的陰氣比較重。被派出去的人是鄭瑄的心腹,自然鄭瑄想要哪裡陰氣重哪裡就陰氣重。鄭瑄這麼做不是為了嚇唬朱氏兩姐妹,他只是想要通過這個道士來適時的點撥一下她們,讓她們兩姐妹收斂一點。

    接著在王府僕人的帶領下,道士到了撫琴軒和秋雨閣一一做法,說是收了院子裡的冤魂,並且按照鄭瑄的說法告訴兩個院子裡的主子們一定要存善心做善事。

    不知道朱氏兩姐妹聽進去了沒有,不過朱蔓和朱慕靈聽說冤魂被收走了,臉色登時紅潤了起來。果然還真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剛送走了道士倆人就生龍活虎的商量著趕緊編排舞蹈以作義王妃生辰的壽禮。

    「那個柳如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吃的東西送給義王妃。」朱慕靈一邊彈琴,一邊還不忘籌謀著怎麼陷害丁夢然,那道士的話倆人根本沒有聽進去。

    「我覺得沒問題,就算是她不做吃的,我也有辦法讓她把那個紫金花粉送到義王妃面前去。」

    「姐姐可有什麼好法子?」朱慕靈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早就忘了之前被鬼嚇的屁滾尿流的樣子。

    「她不是愛弄那些個花花草草的嗎,到時候我找人把那花粉弄到她的那些個什麼精油裡。到時候義王妃犯了喘疾,看她還有什麼好果子吃。」朱蔓說著一臉的譏笑,大概是在這裡幻想到了丁夢然的悲慘結局。

    朱慕靈見朱蔓笑得開心,自己也跟著大笑起來,要是被鄭瑄看見她二人如此的歹毒模樣,一定會後悔自己多事請了道士來。

    下了早朝的鄭瑄又偷偷的跟在鄭天瑜身後,按照苗鳳蘭的說法今天剛好是鄭天瑜跟他宮中情人相會的日子。

    苗鳳蘭說每三個月的這一天鄭天瑜和那個女人定要想盡一切辦法在宮外見上一面。

    雖然鄭瑄早就知道與鄭天瑜私通的那個女人是誰,但是苗鳳蘭提供的訊息還是很有用的。他早上演得那齣戲一是斷了苗鳳蘭居功自傲的念頭,二是他一定要表現出對鄭天瑜忠心耿耿的樣子。

    除了義王妃和丁夢然,他不會再相信第三個女人。

    一夜沒怎麼睡的丁夢然仍舊循例去巡查了香粉齋和減肥俱樂部。因為訓練得當,在香粉齋和減肥俱樂部當值的人都各個訓練有速,即便是柳如風和丁夢然不在邊上看著,鋪子裡的生意仍舊是風生水起。

    對於這個現狀丁夢然很滿意,心想著要是如此不斷的發展壯大下去的話,她即便是不做寧王府的側妃,也可以做映月國的首富。

    到時候她手裡的銀子就可以成為鄭瑄復仇最有利的後盾,她的銀子可以打造很多先進的兵器,可以為鄭瑄招兵買馬,收買人心,如果有朝一日鄭瑄當真君臨天下,論功行賞的話她可就是皇后娘娘。到時候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麼朱蔓,朱慕靈的,給她洗腳神馬的都要看她的心情好不好。

    想著想著丁夢然竟然想到了要賜給朱蔓一丈紅的的情景。

    「來人啊,把朱氏兩姐妹給本宮拉出去賜一丈紅。」丁夢然學著華妃的樣子翹了個蘭花指,正yy過癮的時候,聚香匆匆跑來說是柳如風病得更加嚴重了,大夫來瞧過開了藥卻不吃,現在竟然咳嗽不停。

    丁夢然緊隨著聚香去了柳如風的廂房,外間伺候柳如風的小丫鬟不停的煽火熬藥,整個屋子裡瀰漫著苦澀的中藥味。小丫鬟見丁夢然進來連忙起身給丁夢然請安,皺著眉說東家不肯吃藥,這藥都來回熬了數遍了。

    「等藥熬好了,幫我端進來。」丁夢然說著一掀簾子走進內間,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病病歪歪的柳如風。

    丁夢然最見不得男人這樣窩囊的樣子,開口要罵卻想起初來映月國的種種。柳如風在窩囊,卻是把她當成親人看待,初來映月國之時要不是柳如風陪伴左右,她恐怕熬不到現在。

    看到柳如風憔悴的樣子,丁夢然心裡軟了軟。

    r/>「哥,你這又是做什麼?」罵人的話嚥回了肚子,但是語氣仍舊僵硬。

    「如畫,你來了,哥哥以為你也不理哥哥了呢。」

    丁夢然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小子是躲到屋子裡自怨自艾來了。

    「怎麼著,我要是不來你連藥也不吃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柳如風說著,不覺得乾咳了一聲。這時門外的小丫鬟端藥進來。

    倒還沒有完全病糊塗。丁夢然又衝著柳如風翻了個白眼。「你們都下去吧,我伺候哥哥吃藥。」

    聚香是個有眼力見的,知道丁夢然有話要說,領著送藥的小丫鬟出去,屏退了外面的當值,她站的遠遠的,幫丁夢然和柳如風守著。

    「說吧,你的心病到底是為了宮裡的那位還是因為七大姑?」丁夢然端著藥碗走到柳如風床邊。

    柳如風被丁夢然問的一怔。大概是自己都沒想好自己的惆悵究竟是為了誰。

    「甭管是為了誰,你先把藥喝了再說。你別忘了,就算是柳如風什麼都不是,你還是我柳如畫的哥哥。難不成當年爹娘交代你好好照顧我的話你都給忘了麼?」

    柳如風看著丁夢然看著自己心疼又生氣的眼神,不覺得心中一動,是啊,妹妹說的沒錯,就算是我什麼都不是,也是柳如畫的哥哥。

    「如畫,哥哥知道錯了。」柳如風說著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喝下了碗裡發苦發澀的藥汁,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連丁夢然遞過來的酸梅也沒接。

    「如畫,你放心好了,哥哥睡一覺就沒事了。」柳如風抹了下嘴,乖乖的躺在床上。自從發生了七大姑的事他真是身心疲憊,既覺得對不起身處深宮中的柳明珠,又覺得七大姑一個好好的姑娘就這樣被自己糟蹋了,總覺得心中有愧,如此反覆糾結著,柳如風已經有幾日沒有好好睡覺了。

    「哥,你先別睡。你先聽我說。如果你的病是為了深宮裡的那一位,我勸你,還是就此放手。什麼東西可得,什麼東西不可得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的多。你的愛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那分明就是負擔就是毒藥。一個不小心你會連累你最愛的人身首異處你懂麼?」以後的事丁夢然說不好,但是就目前來說,柳如風的愛對柳明珠來說的確是斷腸的毒藥。

    「如畫,別說了,哥哥懂。」明知道丁夢然說得是實話,柳如風的心還是莫名的一陣刺痛。

    「我還沒說完,如果你的愧疚是因為七大姑,我倒是可以幫一幫忙。」

    「真的麼,如畫,你能幫我找回七大姑?」柳如風眼睛一動,從床榻之上起身,一把拉住丁夢然的手-#~妙筆閣?++

    柳如風不是無情之人,也不是個不負責任的混蛋,他這一病,大多是因為七大姑之故。他很懊惱作為一個男人氣走了七大姑,想要找她回來對她負責卻無處下手。

    「我試試看吧,七大姑來去無蹤,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我只能答應哥哥盡力一試。」

    「你答應就好。如畫你什麼時候去,我跟你一道去。」一聽說要去找七大姑柳如風來了精神,從床上爬起,眼前卻一黑,晃了晃又坐在床榻之上。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歇著,好好吃藥,好好睡覺,等我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你放心,我會把你的想法帶到。」柳如風覺得自己一起去才算彰顯誠意,不過身子不爭氣也只能作罷,囑咐了丁夢然幾句注意安全的話,丁夢然便換了男裝帶了防身的武器以及一些碎銀子準備去西山碰碰運氣。

    「小姐,你這又是去哪,要不要帶著聚香一起?」聚香看到丁夢然要出門,提著裙子跑出來,一副很擔心丁夢然的樣子。

    「你好好留在香粉齋看著我哥吃藥休息,順便幫忙打理鋪子,我有點事辦完了就回來。」聚香不會武功,帶去了只會增加負擔。

    聚香最初還有點不樂意,但見丁夢然把這麼多重要的差事交給自己,心裡才算是平衡了許多。丁夢然出了香粉齋,雇了輛馬車,一路順著西山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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