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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姐是hellokitty 文 / 林風輕

    朱蔓冷笑之際丁夢然已經磨開手上的繩索,不顧手腕間傳來的陣痛趁著山洞裡的黑暗迅速將腿上的繩索解開。

    外面守職的人聽見裡面不再有動靜,便放鬆了警惕。丁夢然試著動了動。並沒有引起注意。

    她沒有先解開聚香的繩索,而是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衝到朱蔓面前,朱蔓捂著嘴自然不好通風報信,在她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丁夢然的時候,丁夢然已經一掌用力的把她劈暈。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hellokitty。」弄暈朱蔓,丁夢然似乎並不解恨,抬起腳就在朱蔓的屁股上踢了兩腳。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轉身去了玉鳳身邊。怕玉鳳跟她主子一樣壞了自己的事丁夢然又給玉鳳的脖子補了一掌。

    之後才又給聚香解開繩索。

    「噓。」聚香剛要開口說話,丁夢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還能走路麼?」丁夢然小聲的問聚香。

    聚香點點頭。丁夢然則撿起一塊石頭放在聚香手裡,接著指了指外面。

    聚香點點頭像是明白了丁夢然的意思,丁夢然也順手抄起腳邊的一根木棍慢慢的朝著洞口移動。

    洞口處的確有兩個人。不過都已經睡著了,大概是想著裡面都是女流之輩又被捆了手腳,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過他們的手心,所以他們才放心的呼呼大睡。不過他們運氣不好,碰到了丁夢然。

    丁夢然給聚香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她用手中的石頭解決掉一個看守,自己則揮舞著木棍用力的揮向另外一個守衛的腦袋。碰的一聲那個守衛立刻中招,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聲音驚動了另外一個守衛,他瞪大眼提起手中的刀,聚香一害怕石頭光噹一聲掉在地上,那賊人的大刀眼瞅著就要落下。

    丁夢然一個轉身高抬腿,正好踢中賊人的頭,那男人晃了晃,刀和自己都呱唧一聲掉在地上。

    「跟我鬥你們還嫩了點。」丁夢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擺了個李小龍的經典pose。

    那邊聚香卻嚇傻了眼。眼圈一紅哭了。

    「傻姑娘,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丁夢然一伸手拉著聚香就往外走,走著走著主僕二人就迷了路。除了之前關押的山洞她們才發現那個山洞不過是這個大山洞的一隅,她們此刻深陷在一個巨大的山洞之中。丁夢然什麼都好就是不認路。北漂那會她去一家公司面試,公司地址上寫著在天橋的北面,她下了300公車之後就真的找不到北了,之後找了個路邊的大爺問了句大爺哪邊是北啊?一句話弄得老大爺笑了半天。說這姑娘還真有意思,竟然真的找不到北了。

    如今深陷在山洞中和當年的情景相似,不過這一刻卻再也沒了給她指路的老大爺。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看著深深的山洞,聚香的身子更是抖成了篩子,這山洞這麼大,不知道她們主僕還能不能活著出去,要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之前的山洞裡躲著。等著王府的人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二位姑娘這是往哪走?」黑暗中突然多了人聲。接著亮起了無數火把,一群賊人把前面的路圍的水洩不通。說話的人竟然是個女人,身子挺拔臉上帶著面紗。

    一個女人站在一大堆男人中間,那些男人還都對她畢恭畢敬,不用想,這個女人一定是這伙責任的大姐大。

    「可問姑娘為什麼把我們弄到這山洞裡來?」丁夢然對面前的姑娘抱拳失禮。

    沒有一絲驚慌的意思,對面的蒙面女到是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

    「大膽,怎麼跟我們七大姑說話呢?」那姑娘身側一個狗頭軍師模樣的人開了口。怎麼都覺得這個狗頭軍師有點東北口音。

    七大姑,還八大姨呢。丁夢然差一點笑出聲,忍了忍才把自己的笑意忍了下去。

    「在下柳如畫,當真是失敬了。」丁夢然再次拱手。

    「可否跟七大姑姑娘借一步說話?」

    「放肆,我們七大姑怎麼能隨便……」狗頭軍師話還沒說完,被七大姑揮手制止了。

    「柳如畫?」覺得名字有點熟,七大姑不覺得緊蹙眉頭。

    「難不成七大姑害怕跟我單獨面談麼?」丁夢然用了激將法。

    「七大姑要是膽小之人也不會佔山為王成了山賊。」七大姑看著也就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想不到竟然有如此氣魄。

    「姑娘是因為有什麼苦衷才做了這個行當吧?」人都散去了,一個裝飾還算不錯的山洞裡只剩下七大姑和丁夢然主僕二人。山洞裡傢俱設施一應俱全。佈置的還挺溫馨。

    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家,哪個願意做山大王。光是看著竹桌上擺著的淡紫色小野花丁夢然就知道這個看似兇惡的七大姑卻又一顆少女的心。

    「你剛才說你叫柳如畫?」七大姑沒有正面回答丁夢然的問題。

    「正是。」丁夢然心裡一緊不知道這個名字帶給她的是禍是福。

    「那香粉齋的柳老闆可是你的哥哥?」

    「正是……」看著七大姑的眼神不像是要害她的意思。丁夢然果敢的點點頭。

    「可是當真……」七大姑很興奮,只是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滲了滿頭。

    「七姑娘,你這是怎麼了?」丁夢然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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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疼,我的頭好疼。」七大姑捂著腦袋差一點要在地上打滾。

    「讓我來看看。」丁夢然伸手抓住七大姑的手。

    「七姑娘莫急,慢慢平復心情。我幫你揉一揉。」丁夢然拉著七大姑在一張籐椅上坐下來,接著幫七大姑按摩頭部。在丁夢然的按摩下七大姑當真不那麼頭疼了。

    「你果然出手不凡。不過我的這個頑疾可以治療麼?」七大姑說著摘掉了臉上的面紗。

    丁夢然和聚香看到七大姑的臉登時就愣住了。團反來弟。

    七大姑長了個傾城的臉,不過左臉頰上卻有一個猶如雞蛋大小的胎記。那胎記完全破壞了七大姑臉上的美好,就像是一塊好好的絹紗被弄上了污垢。

    「難怪她要帶著面紗。」丁夢然不住的慨歎著造物弄人。心想她當了山賊大概也跟臉上這塊胎記有關。

    「看你這樣子大概是治不好了,我還以為柳如畫有天大的本事呢,你不是把自己由黑變白,由胖變瘦麼,這下看來也不過如此?」自從柳如畫的身份在鄭震那公開之後,她的事也在民間廣為流傳。民間很多女人更是以柳如畫的勵志歷程作為努力的範本。

    只是丁夢然還是讓七大姑失望了,她說著不覺得歎了口氣。

    「如果七大姑信任如畫,如畫到是可以試一試。就算是不能完全根除,用珠白粉內服外敷也可將七姑娘臉上的胎記淡化。」

    「姑娘說的話可是當真?那珠白粉果真有如此奇效?」只要是女人果然都是愛美的,一聽到自己的臉有救,這個七大姑都忘了丁夢然是她綁回來的肉票。

    「如畫不敢力保,但是可以試一試。不過七姑娘要放了如畫才行。」

    「那是當然,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柳如風的妹妹我早就放了你了。」提到柳如風七大姑的臉上竟然微微發紅。

    「難道我哥哥和七姑娘有什麼淵源麼?」柳如風和丁夢然的哥哥丁浩然可是大有不同,柳如風是個實打實的宅男,除了照顧鋪子很少外出,難不成這個七姑娘去了他們的鋪子買過珠白粉?

    七大姑搖了搖頭臉色更加的發紅。她會想要進去買珠白粉的,不過卻礙於身份和面子不敢進去。

    她站在香粉齋門前徘徊,看到了在裡面忙碌的柳如風,只是遠遠的一觀便被柳如風的俊朗所吸引。

    最主要的是柳如風還是個心地善良之人,時不時的拿出剩菜來餵養經過香粉齋門前的流浪狗,還經常對有需要幫助的人進行施捨,這一看七大姑竟然把柳如風深深的記在心裡。

    「其實我現在就可以把七姑娘變得更漂亮。」丁夢然指揮著聚香拿出她的隨身百寶囊,次囊雖小,裡面美容化妝的設備一應俱全。

    丁夢然拿著細細的眉筆蘸著胭脂在七大姑的臉上畫了一朵燦爛的茶花。即掩藏了胎記,又煥發了七大姑的容顏。

    「七姑娘,你看看,怎麼樣?」聚香搬來銅鏡,之後七大姑在裡面看到了自己嬌羞的面容。

    「還當真漂亮。」七大姑看著鏡子裡的人雙眼冒出了亮光。

    「之前的事還多有得罪,我明天一早便送柳姑娘下山。」七大姑高興的不得了,

    「如畫還有一事相求。」朱蔓那廝太過分,要不是自己身懷異能,怕早就身首異處,就算是她罪不至死也該好好的教訓教訓。

    「柳姑娘但說無妨。」

    女人的確是種奇怪的動物,很快原本要刀兵相見的人,卻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很快丁夢然從七大姑口中得知她的身世。七大姑因為臉上的胎記從小就被人嘲笑。五歲那年父母為了給她治臉上山採草藥雙雙墜崖身亡,村裡的人更把她當成是不祥之人,將她驅趕出村。

    一個五歲大的孩童自然無處可去,七大姑哭喊著去了父母出事的懸崖去尋找他們,半路上遇到野狼,被山上佔山為王的土匪頭子寇老七搭救,收其為義女。

    寇老七殺人成性,卻劫富濟貧。對綁來的肉票和那些惡人凶殘成性,卻對七大姑無比寵愛,對手下也是義薄雲天。

    七大姑一直在寇老七身邊長大,寇老七教會她功夫,教她統領一眾手下的本事,打家劫舍劫富濟貧的時候也帶著七大姑。七大姑對於武功之事極富天性,很快就掌握了寇老七的武功,而且大有青出於藍之勢。

    七大姑雖是女流之輩,卻受了寇老七的耳濡目染,豪氣雲天,寇老七的手下沒有一個對七大姑不服氣的。

    寇老七病逝之後,便把這大當家的位置交給七大姑,寇老七的手下都誓死追隨七大姑。寇老七走後,七大姑仍舊秉承劫富濟貧的路線,而且還制定了幫規,規範了幫裡的一些可做不可做的注意事項,雖說他們是山賊,卻也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山賊。西山附近的村民不但不把他們當成山賊看,還把他們當成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七大姑就這樣帶著一眾手下把寇老七的留下的精神發揚光大。

    至於打劫丁夢然之事,七大姑完全是上了朱蔓和陸無雙的圈套。

    對於寧王爺鄭瑄七大姑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對這位驍勇善戰保家衛國的王爺及其敬佩。

    一聽所托之人是寧王爺的人,七大姑想都不想便答應下來。陸無雙所托之人把丁夢然渲染的非常之壞,說她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很有可能是敵國派到映月國的細作,寧王爺處於某種忌憚不敢對其下手,便拜託七大姑為其除掉後患。

    那人還把柳如畫的長相特徵告知七大姑,並一再重複手心長

    長有一顆紅痣的人殺,沒長紅痣的人留。

    聽了七大姑的陳述,丁夢然不覺得出了一手的冷汗,她沒想到朱蔓會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做了讓她身首異處的打算。還真是老天有眼讓她大難不死,只是這口氣萬萬是嚥不下去的,就算是朱蔓不死也要給她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

    「這朱蔓當真是太壞了。為了爭寵竟然相處如此毒計,我這就去幫你把她給殺了。」七大姑提刀就走,卻被丁夢然一把拉住。

    「七姑娘,萬萬不可。這事還是交給如畫辦吧。」不管怎麼說朱蔓也是寧王府的王妃,有個皇后娘娘的姑姑,還有個兵馬大元帥的父親,如果朱蔓慘死七大姑之手,七大姑一定會受到牽連。

    就算是她守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利,也架不住兵馬大元帥的十萬兵馬。

    再說朱蔓身為寧王府的王妃出了事,寧王府難辭其咎,要是皇后和兵馬大元帥衝著寧王府討要一個說法也無可厚非。

    鄭瑄在前線打仗已經夠勞心勞力了,丁夢然可不想為了這麼點爭寵吃醋的小事擾亂軍心。

    「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黑暗中,一陣飢渴難耐讓朱蔓幽幽醒來,睜開眼睛之後她發現丁夢然和聚香不見了,就連玉鳳也不再,整個陰森的山洞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來人,救命。」她想大喊卻被破布堵住口舌,她想起身,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突然黑暗中她聽見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伴著一陣陣的蛙鳴。

    噗的一聲像是有什麼跳到她臉上,軟軟的黏黏的,嚇得朱蔓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接著呱呱呱的很多嘈雜的聲音在朱蔓耳畔響起。有好多只軟體動物跳到朱蔓身側,一股腥臭的味道瀰漫在朱蔓鼻翼,朱蔓有了泛嘔的衝動,只是堵住嘴,胃裡又沒有食物,就算是想嘔也嘔不出來。

    朱蔓拼了命的蠕動著身子往後退,用盡一切可能想要逃脫這種困境,只是被捆綁了手腳哪有那四條腿的動物跑得快。她一邊蠕動,那呱呱聲就跟著她一直前行。

    是癩蛤蟆!朱蔓甚至能夠感受到那東西滿身的疙瘩在她臉上蹭過之後的戰慄感。

    「救命,救命。」生平朱蔓最討厭最害怕的東西便是這癩蛤蟆,朱蔓突然很後悔聽信陸無雙給她出的這個損人不利己的計策。她心裡想著等她出去之後一定要找那個不靠譜的小蹄子算賬。

    正懊惱著,山洞裡突然亮了火把,朱蔓一陣竊喜,只是沒看人卻看到滿地滿身的癩蛤蟆。不遠處還盤踞著幾條長長的蛇,除了蛇還有蠍子和蜈蚣,這些生平她最怕的東西正在急速向她前進。朱蔓嚇傻了,拚命往後退,拚命抖動身體想要甩掉那些癩蛤蟆,只是那些東西卻像是粘在朱蔓身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突然有一條青色的蛇吐著信子向朱蔓衝過來,朱蔓登時就嚇尿了褲子,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朱蔓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了那些嚇人又噁心的東西,只是臉上和身上的粘膩感還在,下半身的衣裙也濕噠噠的貼在身上極不舒服,一股腥臭味在她的身上瀰漫。

    朱蔓長那麼大從來沒有受過如此驚嚇和屈辱,心裡的隱忍登時爆發,朱蔓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哭出聲,委屈並沒有減輕多少,不過朱蔓發現自己口中的破布沒有了,手腳也被鬆了開來。

    「來人,救命,我可是寧王爺的王妃。我姑姑是當今皇后,我父親是兵馬大元帥。」朱蔓一邊提著裙子一邊跑,聲嘶力竭,想著用這些含金量極高的名字讓自己脫離險境。光想著盡快脫離險境根本顧不得腳下的路。猛地被樹枝絆倒朱蔓砰的一聲摔出去,雙手蹭破皮,滲出鮮血。

    「來人啊,救命啊。」朱蔓不顧疼痛爬起來,衣服破了,頭髮散了,哪還有一點寧王妃的威儀和莊重。

    這時山洞上的木門開了,進來兩個蒙著面的男人。看那打扮就不像是好人。一個帶著一隻眼罩,一個額頭上還貼著一塊膏藥。

    「小妞,一個人怕了,要不要哥們陪陪你?」單眼男人嗓音有點怪,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雞。

    「你……你給我走開。」朱蔓嚇壞了,趕緊往後面躲,只是山洞地方有限,很快朱蔓就被兩個壞笑不斷的男人逼近牆角。

    「你們找死,我可是堂堂的寧王妃,你們敢碰本王妃一根手指,本王妃定要你們株連九族。」不想被冒犯朱蔓只能破釜沉舟,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嚇一嚇他們也是好的。

    「老子閱女無數,還真沒嘗過王妃是什麼滋味。兄弟,你呢?」膏藥男的嗓音也有些怪,也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雞。一邊說著一邊向朱蔓靠近。

    「我也沒有。」這一會獨眼男嗓音好像有點變了,不像雞倒像是公鴨嗓。只不過朱蔓太驚恐了,根本沒有聽出來什麼異常。

    「不要……不要過來。」一緊張朱蔓摔倒了,卻還是不停的往後挪。

    「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也是王妃,她比我長得漂亮,身材也比我圓潤。你們去找她,去找她。」朱蔓用雙手摀住胸口渾身抖的像是個篩子。她很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如果自己被這兩個男人輕薄了,就算是自己不死,也沒臉再活下去。

    這女人當真是狠心腸。平日可沒見你這麼謙虛。獨眼男一隻眼翻了翻。那翻眼的姿勢映月國大抵找不出第二人。「我這人有個癖好,就是喜歡醜的。」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才是出錢的人,我才是你們的老大。你們怎敢這樣對我,你們是不想拿錢了,那可是五

    百兩黃金。」朱蔓嚇傻了,當時自己就招供了。

    膏藥男看了一眼獨眼男。獨眼男點了點頭。心裡想著想不到某人還挺值錢的。

    「沒錯啊。聯絡的人分明跟我們說手心生有紅痣的留,沒有紅痣的滅口。」膏藥男也學著獨眼男翻了個白眼,不過怎麼看著還是差了那麼一丁點的意思。

    登時朱蔓心裡一沉,莫不是陸無雙從中搞了鬼?如果我和柳如畫都死了,那她就可以獨大了?

    「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明明是紅痣者除之。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一千兩黃金。」

    「想不到你還挺有錢,那我就先辦了你,讓你做我的壓寨夫人,到時候人也是我的,錢也是我的。」獨眼男嘿嘿一笑衝了過去。

    他們的首領不是個女的麼?是我搞錯了,還是陸無雙存心騙我?

    朱蔓糾結之際獨眼男已經衝過來,對著她嘿嘿一笑,一隻髒手衝著她就伸過來。

    「這小臉跟水蜜桃是的,咬一口肯定爽死了。」

    水蜜桃朱蔓是知道的,只是爽死了這話成何體統,這山賊當真是太粗魯了。

    「不要,我不要。你……你們不要過來。」朱蔓眼前一黑砰的暈過去了。

    「還真是不經嚇。」膏藥男說著就要除去面罩,卻被獨眼男一把攔住了。

    抬手就給朱蔓的後脖子一掌,朱蔓連哼都沒哼一下。

    「這樣才保險。」獨眼男拉下面罩和眼罩,除了丁夢然還能是誰。

    對面的人哈哈大笑。拉下面罩果然是七大姑。

    「你這人當真有意思,連報仇都這麼好玩。你這個朋友我七大姑交定了。不如在我這裡多留幾日,你也好好的整治一下這個毒婦。」

    整治朱蔓當真是爽到根本停不下來,不過丁夢然沒忘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在山洞的一晚雖然沒有夢到柳如畫,只是丁夢然的心卻更加慌亂不堪。她不能因為仇恨朱蔓就忘了更加重要的事。

    丁夢然委婉的拒絕了七大姑的好意,說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等空閒了一定會好好和她相聚。並一再承諾讓七大姑一定要到香粉齋去,她要哥哥留給她上好的珠白粉,還有對去處胎記大有裨益的精油。

    七大姑雙眼冒著亮光,不知是因為珠白粉還是因為柳如風。不過不管是為了什麼,七大姑都無比感謝丁夢然,還拉著她的手要送她下山。

    「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知道你上山路的人越少,你這裡就越安全。」丁夢然的一句話感動的七大姑差一點就跟她結拜成姐妹了。不過丁夢然沒有這個時間。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丁夢然一行四人被弄暈蒙著眼睛抬上馬車之後被七大姑的手下弄離山下不遠的地方。丁夢然的藥量自然是最少的,她第一個醒過來,七大姑的手下見丁夢然醒了沒有危險方才離開。

    丁夢然活動好了手腳,看了眼躺在不遠處的朱蔓,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她丟過去。剛好砸在朱蔓的臉上。

    朱蔓一陣吃痛,慢慢的醒過來。之後猛的從地上坐起,過了半天好像才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接著她從地上跳起來,四顧了左右見沒有危險的人物,才慢慢挪到玉鳳身旁。

    這邊丁夢然卻閉上眼睛在一邊假寐。

    「醒醒,快點醒醒。」朱蔓用力搖晃身邊的玉鳳。玉鳳醒了迷迷糊糊的問朱蔓這是在哪裡。

    朱蔓說她也不知道,總之趁著沒人越早走越好。

    主僕二人拔腿就走,根本沒有去管丁夢然主僕二人的意思。

    「姐姐這是急著下山找人來抬如畫回去麼?」朱蔓沒走兩步這邊丁夢然就「醒」了。

    「正是,正是。我叫了你半天你沒應我,我正準備下山去找人來抬你們下去。既然你醒了那我們就一起走吧。」朱蔓有些尷尬,心想著讓丁夢然在山腳下喂狼的計謀再次被打破。

    「還是姐姐對我最好了。」想著朱蔓之前的狼狽相,丁夢然忍了又忍才讓自己勉強沒有笑出聲。

    聚香和玉鳳分別攙扶著自己的主子下了山,四人租了輛馬車匆匆回了寧王府。

    剛到門口李德彪就迎出來,滿臉緊張的問朱蔓她們這兩天去了哪裡,可是把整個王府的人都急壞了,他們再不回來義王妃就要稟明皇上把整個京城翻過來找人了。

    朱蔓沒心思回答李德彪的話,一心想要除去滿身的污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被那兩個男人輕薄,朱蔓很想趕緊找到答案。

    朱蔓看都不看李德彪一眼,命玉鳳攙扶著她回去洗澡。留下丁夢然主僕二人和李德彪。

    在來的路上丁夢然和朱蔓已經對好口供,就說他們主僕四人上香過後去了後面的西山轉轉,沒想到這一轉就迷了路。

    朱蔓心裡有鬼,生怕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事被人知道,自然點頭答應下來。

    丁夢然則沒有先回夢然軒,而是隨著李德彪到義王妃的屋子裡請安。

    義王妃一看到丁夢然的狼狽相一下子眼圈就紅了。連忙拉著丁夢然的手問長問短

    義王妃這一弄,還真是把丁夢然弄得有些感動。想起遠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丁夢然的眼眶也不覺的跟著紅了。

    丁夢然連忙說自己沒事,是怕義王妃擔心才沒回夢然軒換衣服,一邊說著一邊挽起袖子給義

    王妃看說她除了衣服破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你這孩子,看看你這是成什麼體統。」義王妃笑了,連忙拉下丁夢然的袖子。

    丁夢然則拉著義王妃的手撒嬌說這裡又沒有外人,只有母親大人您。

    丁夢然這一撒嬌到是讓義王妃挺感動的,如今鄭瑄出征在外,思嘉郡主在自己的宅子裡養胎,義王妃一個人也挺寂寞的。雖然王府裡不缺人但是像丁夢然這樣跟她親近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看看你跟個孩子是的,難怪上山轉了轉也能迷了路。」對於丁夢然的說辭義王妃是接受了,不知道是真的信了還是不想深究。

    「母親大人,你身子累不累,不如我幫你按摩按摩吧。」

    「先回去洗澡吧,你身上都快臭死了。」表面上是嫌棄丁夢然,實則是想讓她回去好好休息。

    丁夢然還真的抬起袖子在鼻子上嗅了嗅,「真的麼?還真是有點臭。」

    「這孩子。」義王妃又笑了,丁夢然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過回夢然軒的路上丁夢然卻一直沉著臉。

    聚香不敢說話,小心的觀察丁夢然的神色心想著之前在義王妃那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就變了樣子。

    丁夢然的不開心,自然是為了鄭瑄,在義王妃那也不過是為了安撫義王妃故意為之。

    不知道為什麼回到王府之後她心中的不安更加凝重,從一進王府她的右眼皮就開始跳個不停。

    雖然丁夢然從小就不迷信,但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在她這還是挺靈驗的。

    第一次右眼皮跳是在她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跳了幾下,這貨在體育課上就崴了腳。

    第二次跳是她上初中,眼皮狂跳不止,結果她的奶奶在那天去世了。

    之後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外公,外公說下次再跳的時候就把白紙貼在眼皮上就沒事了。

    第三次跳就是她上次吊威亞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貼白紙呢,就丫的一個跟頭摔到了映月國。

    那麼這一次呢,如此跳個不停,又會發生什麼悲催的事呢?一想到戰場上的鄭瑄丁夢然的心就像是被撕成了辣條又被擰成麻花辮子,火辣辣的疼。

    這邊朱蔓確定自己沒有被賊人輕薄之後才開始大發脾氣,雖然洗過澡換了衣服卻總覺得那股腥臭味遲遲不肯散去,即便是多抹了幾層胭脂點起香氛蠟燭,她的鼻子裡還是充斥著那股怪怪的味道,想起那兩張靠近自己齷齪的臉,想著這輩子長這麼大都沒受過的侮辱朱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揮手桌子上的白釉花瓶被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恰好趕來請安的陸無雙遇到這一幕,見朱蔓如此生氣竟也不敢躲,任憑花瓶的碎片落到她身上擦傷了她的手背。

    「姐姐平安歸來就好,可是把無雙嚇壞了。」陸無雙不顧手背上湧出獻血的傷口,連忙給朱蔓請安。

    還沒站直呢,朱蔓的手猛的揮過來,啪的一聲打在陸無雙臉上。

    「小賤人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朱蔓當真是用了力氣的,陸無雙的臉登時就紅了。朱蔓的手心裡也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

    陸無雙被朱蔓這一巴掌打暈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無雙不懂王妃的意思,還請王妃明示。」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無雙當真不知。」陸無雙看朱蔓是真的惱了,也知道朱蔓對付仇家的手段,當時想都不想就噗通跪了下去,根本沒顧上地板上還有花瓶的碎片,碎片插進肉裡,陸無雙疼的直咧嘴。

    朱蔓把在山洞裡那賊人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陸無雙,朱蔓質問陸無雙是不是她想除去自己和柳如畫好讓她一個人在王府獨大,所以王府的人才遲遲沒有去送贖金。

    陸無雙痛哭流涕,先是表明了自己對朱蔓的真心,說就算是王府裡沒有朱蔓和柳如畫憑借自己的身家背景也無法獨大,她才不會傻到除掉朱蔓這顆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靠山。360搜索.這個王妃有點忙更新快

    還說山上到王府要銀子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這一整天她在王府也是急得團團轉,卻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被人知道她們二人夥同山賊自編自導了這場戲的話,那麼就算是朱蔓被救出了她們兩個也無法在王府立足,所以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等著要銀子的人送信來,或者是義王妃稟報了皇上把整個西山翻過來。

    朱蔓想想陸無雙說的話不無道理,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這事不是陸無雙做的,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

    朱蔓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想來想去仍舊想不出要領,唯一得出的結論是陸無雙這個小蹄子的建議以後一定不能聽不能信。想要絆倒柳如畫還要從長計議。朱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陸無雙退出去。

    這一邊折騰累了的丁夢然沾到枕頭就很快睡著了,剛一睡著那「只」就衝出來,這一次的造型更加恐怖,不僅臉色蒼白,還披頭散髮,活像是從電視裡面鑽出來的貞子姑娘。

    「姐姐,你這樣會嚇死人的你造麼?」

    「救救鄭瑄,只有你能救他。這是你的宿命,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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