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死我了。」祁風靠在自家房門外,只穿一件白色的襯衫還有棉質長褲,看著乾乾淨淨,倒沒有童乖乖以前看到的十分囂張的造型。
「走吧。」見童乖乖看著自己,祁風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
「去哪裡?」童乖乖丈二摸不著頭腦。
「昨天不是說了去看畫展的嗎?」祁風一邊看著手錶,一邊就要上來拉童乖乖。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童乖乖莫名其妙,這人的穿著變好了,果然內在本質還是掩飾不了的。
「你昨天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啊,好了,沉默就是默認嘛。為了你,我昨天都沒有玩好!」祁風痛心疾首的說道。
「玩什麼?」小乖乖小跑到兩人中間,仰頭問這個很帥氣的大哥哥。
「我們玩;;;」祁風拉長了音調,邊說邊看著童乖乖,滿意的看到童乖乖變了臉色,惡狠狠的盯住自己,抱起小乖乖昂首挺胸往外走。
「喂喂!電梯在這,你想從三十樓走樓梯下去嗎?」祁風在一路疾步走的童乖乖身後喊道,然後好笑的看著這個女人一路淡定的走回來,但是耳朵後根已經全部紅了。
到了酒店大門,侍應生已經將祁風的車泊了出來,看著拉風的保時捷,童乖乖努嘴道:「連車都那麼騷氣。」
祁風可不管,叼著墨鏡框腿朝著從酒店走出來的兩個女人拋了個媚眼。這才坐進了車。
童乖乖以為祁風來看畫展是來泡妞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在看到第五副畫的時候還是一臉嚴肅,連幾次想要靠近他身邊找他要電話的女人都沒搭理。
「祁風,沒想到這次你會來。」不遠處走來一個穿著十分民族風的亞洲女人,祁風笑了笑,完全沒有平常給臉就大侃特侃的樣子,讓一旁的童乖乖看得十分有趣。
「這是?」女人看著童乖乖,用眼神詢問。
「童乖乖。」童乖乖伸出手,友好的和女人握手,小乖乖在一旁也湊熱鬧,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也要握,看著女人哈哈大笑,也鄭重的和小乖乖握了手。
「你這次的畫在價格中賣出的是最高價,等會找個地方慶祝慶祝?」女人挽住祁風的手笑著說。
祁風也笑了笑,卻從女人的手裡拖出手臂,走到童乖乖身邊,用誇張的語氣說:「我倒是很想去,不過這個女人有點路癡,沒有我會走不回去的!」
誰說自己走不回去了,童乖乖轉頭想反駁,祁風卻突然伸手狀似要摟著童乖乖,實際上在童乖乖的手臂上輕輕一捏。
女人看向祁風的眼神有一點黯淡,隨便和童乖乖聊了幾句就借口離開了。
「沒想到還有你不想搞定的女人,我還以為你來者不拒呢?」童乖乖終於可以出今天早上的惡氣了。
祁風看著女人在其他地方談笑風生,淡淡的說道:「她為我自殺過兩次,因為我的花心,這種愛太壓迫,我寧願不要。」似乎覺得太過沉悶,又強行拉著童乖乖的手臂恢復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樣子:「走,讓你見識見識本大爺高超的繪畫技巧。」
祁風的畫前圍著很多人,一到這裡,祁風就被那群人團團圍住,什麼印象派蒙太奇說得童乖乖頭疼,轉過頭,童乖乖和小乖乖一起盯著這副畫的標價默默的數著有幾個零。
「看出什麼來了?」溫熱的氣息撒在童乖乖的耳朵邊,祁風淡淡的問,因為一直在說話聲音也有了一點黯啞。
童乖乖直起身子,迎著祁風的目光,淡定的說道:「看出來它很貴!」
祁風一樂,哈哈大笑起來。小乖乖穿著皮卡丘,雙腿不斷扭著,看了看四周,拉了拉童乖乖的衣服:「媽咪,噓噓。」
童乖乖瞭然,帶著小乖乖就想往女廁所走,小乖乖在女廁所門口拉住童乖乖,小手指指了指旁邊的那廁所。
童乖乖犯了難,這總不能跑去男廁所吧,這也算是公共場合騷擾吧。
正左右為難,小乖乖的另一邊手被祁風牽起:「還是我去吧。」
童乖乖見小乖乖確實急,也就點點頭,讓祁風帶著小乖乖去上廁所。
正等著小乖乖,童乖乖從眼角處似乎看到了祁樂,雖然說祁樂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裡,但是從穿著和身材確實很像,童乖乖不免多看了幾眼。
忽然從身後傳來了小乖乖的哭聲,童乖乖連忙轉頭,看到祁風一臉尷尬的看著童乖乖,小乖乖已經哭得打嗝,雙手摀住屁股淚眼汪汪的看著童乖乖。
「這是怎麼了?」祁樂的身影已經被童乖乖拋到腦子後面了,趕緊抱起小乖乖,卻感覺到手上濕濕一片。
「這衣服不太會解,解了半天,就尿褲子上了。」祁風甩了甩手,小乖乖也尿了自己一手吶,他永遠忘不了旁邊那哥們幸災樂禍的眼神。
一聽到尿褲子,小乖乖又又要大哭的趨勢,童乖乖急忙哄著。
因為也沒有帶衣服出來,所以童乖乖決定先回酒店,祁風也沒有心思再逛,和一些人打了招呼以後就陪著童乖乖出了展廳。
一出展廳才知道下雨了,祁風自告奮勇去提車,周圍人群熙熙攘攘。
這時,人群中有人發出短促的叫聲,原來一輛麵包車冒著大雨似乎失去了控制正往童乖乖的方向開來。
童乖乖在眾人的驚叫下猛然轉頭,刺眼的燈光讓她的雙眼猛然一瞇,恍惚間,自己的手臂被硬扯了
過去,拉到了雨中。
冰冷的雨水讓童乖乖迅速清醒過來,一件外套已經蓋住了小乖乖的腦袋。
「快進去躲躲!」祁風慶幸自己在走的時候多回頭看了一眼。
雨天本來也就容易出事,眾人罵了一會麵包車司機也就一群一群人散開。
倒是祁樂,白色的襯衫被雨淋濕貼在了身上,顯示出若隱若現的肌肉,再加上本來就長得不錯的樣子,有幾個女人大膽的上前要了電話號碼,而祁風指了指童乖乖,就看見那幾個女人看了童乖乖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在車上,童乖乖把小乖乖撥乾淨了,小乖乖捂著自己的二兩君,一邊叫著:「羞羞。」
把大毛巾蓋在小乖乖身上,又開了暖氣,卻保小乖乖不會感冒以後,童乖乖才有興致問祁風:「你剛才和他們說什麼了,我看他們的眼神就和要吃了我一樣。」
祁風專心的看著路況,淡淡說:「就說我是妻管嚴,給電話回去要跪搓衣板。」
童乖乖一聽,點點頭:「挺有覺悟,跪搓衣板挺好的。」祁風從後視鏡看了看童乖乖,嘴邊扯出一絲笑,這分不清別人話語重點的女人。
玩了一整天,小乖乖已經很累了,一邊抱著大乖乖的尾巴,一邊在柔軟的床上上睡得直流口水,童乖乖看著美食檔,找了找冰箱裡的零食,都沒有自己常吃的那款奶糖,正哀歎著沒有口福,門外響起了門鈴。
看了看時鐘,童乖乖猛然站起來的大乖乖做了噤聲的動作,偷偷湊到貓眼裡像外看,這時候手機鈴聲響,童乖乖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話,小聲翼翼的說了聲:「喂。」
電話那邊的雲澤頓了頓,忽然,更為緊張的聲音傳來:「怎麼了?」
童乖乖見雲澤的口氣突然變得凌厲,雖然覺得十分好奇,但是也如實的和對方描述了自己在貓眼看到的景象,並著重強調來的樣子男人很凶!
童乖乖的腦子裡一直回想著外國治安不太好,很多旅行者都是在酒店被害的當下更是怕得哆嗦。
好一會兒電話裡才傳來雲澤放鬆的聲音:「沒事,開吧。」
快遞員本來就等得不耐煩,他因為長得凶一直被放在公司做內務,好不容易出來送貨一趟,對方竟然不在,剛想走,就發現門被打開了一條縫,然後一隻狗爪子伸了出來。
「你好,請把物品放到地上就可以了。」童乖乖透過門縫對快遞員說。
快遞員看著門縫邊上一人一狗,眉毛跳了跳,指著快遞單號上的一處:「請簽名。」這才見門縫中伸出一雙搜以草書的形式簽完名呼拉一聲就把貨物拿走關了門。
看著關閉的大門,快遞員默默垂淚,自己還是回去守著倉庫吧。
雲澤始終沒有掛掉電話,見耳朵邊有拆包裹的聲音,就耐心的等待,不一會就傳來童乖乖的聲音:「奶糖!一包!」
雲澤無聲的笑了笑,他似乎都能看到童乖乖手舞足蹈的樣子,在電話裡仍舊板著聲音說:「一天只能吃三顆,吃完要刷牙。」說完利落的掛電話。而等到小雪回來,除了滿地板的奶糖紙還有在床上幸福的呼呼大睡的三大乖乖。
第二天,小雪提議到阿德萊德山看袋鼠和考拉,一行人浩蕩蕩的出發,然後攔車無果。
一輛童乖乖算不上陌生的保時捷刷的一下停在了小雪面前。祁風摘下墨鏡,對小雪笑得如遇春風,耳邊傳來儒儒的聲音:「怪叔叔。」
祁風心裡咯登一下,往後看了看,童乖乖一手牽著小乖乖,一手牽著大乖乖,兩人一狗炯炯有神的看著祁風。只剩小雪一臉好奇:「你們認識?」
車子一路向山上疾馳,祁風不斷對小雪獻慇勤,小雪只是淡淡的笑著不答話,童乖乖在後座對祁風擠眉弄眼,一副居然有你搞不定的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