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裡面有個小姑娘……」
「你確定不是路子游調皮穿女裝?」
花美男,你是多有名呀,一說有小姑娘,人家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你穿了女裝調皮……無論如何,室內沒打鬥痕跡,沒血跡,夏七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那麼一點。愛玩愛看就來網……
熊孩子一回頭,就見慕華真人推門而入,再然後……金丹女修臉紅紅的,和受驚的兔子一樣,掩面而出,嗯,逃出來的。
扛不住了吧,該!夏七心中吐槽,沒膽子說出來,慕華女王威勢尚存,熊孩子膽小,不敢造次。
慕華真人臉上潮紅退去,神識探查一番,確定無危險,揚手扔出一隻紙鶴傳訊。
「裡面的大概是徐曉恆,難怪笑笑生和各路人馬都想要她,當真媚骨天成……」女王都如此說道,夏七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小失態不算是失態了。
我一小小的築基修士,定力什麼的拍馬也比不上金丹真人,是吧。
回想一下,「名偵探」夏七自己腦補推理,理順思路。
掌教大殿的真冷九,不曉得何時,被心懷不軌的假冷九給掉包了。而假冷九利用職位之便,偷偷弄死了廣成子,又找了個機會,弄死了連雲其他兩位後生,把徐曉恆給偷出來了。
凌霄滿宗在追查他,他便尋了個僻靜地方,把媚骨女藏好。路子游倒霉就倒霉在把臨滄海小院建在這麼僻靜,這麼人煙稀少之地了。
雖然以上推測依舊有幾處疑點,但目前掌握的線索就這麼多,只能分析到這了。
話說路子游這倒霉孩子現在哪去了呢?
夏七能想到的,比她經驗豐富得多的慕華真人怎麼會想不到?
現在的任務,一大一小,一對眼,咱守著現場吧,任務就這麼愉快乾脆的定下來了。
「慕華真人,徐曉恆之前是不是身上帶了什麼遮掩氣質之類的法器來著,夏七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沒這麼強烈的感覺呀?」熊孩子不懂就問,身邊守著個明白人,不問白不問。
夏七第一次見徐曉恆的時候,知道對方媚骨天成,誘惑力驚人,但沒有動心之感。
可剛剛,卻是勾人犯罪,引發心中藏在最深處的*,對同性都這麼強烈的吸引力,更別說異性了。
「嗯,的確有,不過煉器人的手法似乎有些生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能完全掩蓋住她身上的,咳咳,媚骨……」說了個讓人臉紅的詞,慕華真人像小姑娘一樣,竟然雙頰緋紅,顯然她比小魚兒也好不了多少。
「可僅僅是媚骨天成,不能這麼多人都想要吧,連雲把她藏好不成嗎?眼巴巴送咱們這來,是自己護不住了嗎?還是想轉移視線?」熊孩子夏七上輩子電視劇看多了,給點線頭,就惦記著往外撓線,想問出究竟來。
「這得問於掌教,要不你自己問問去?」慕華真人一斜眼,擠兌夏小魚兒。
夏七挑挑眉,沒說話,好像自己忘了點什麼事似的,挺重要,好像還對破案有幫助。
一時之間,相對無言。
……
花美男路子游——蠢狐狸阿狸——阿狸喜歡偷看洗澡——喜歡用影印符——影印符——影印符——影印玉簡……
夏七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影印玉簡姑奶奶到現在為止都沒關上呢,換句話講,從師尊見了笑笑生,到剛才小魚兒我和慕華真人說話這段時間,自己親眼看見的事兒,都有記錄可查。
「那個,慕華真人,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想先聽哪個?」熊孩子到這時候還在作死,「調戲」金丹女修。
斜眼看看熊孩子,慕華真人挑眉,道:「好消息是什麼?」
夏七扶額,道:「師尊曾給夏七一塊影印玉簡……」
「說重點!」
「額……從遇上笑笑生,到現在,一直在記錄呢。」夏七答得飛快,說完立馬閉嘴。
「這是好事呀,那壞消息是什麼?」慕華真人很淡然,繼續問。
「連裡面那姑娘都記錄下來了……」夏七冷著臉吐槽,沒等說完,慕華真人反應過來了,一把抓了夏七的脖領子,呼吸急促起來:「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連裡面那姑娘……」
「不是這句,上句!」
「從遇上笑笑生,到現在,一直在記錄呢。」夏七被人揪著脖領子,都疑惑了,慕華真人,您老這反射弧有點長。難怪於掌教暗戀您,您就沒給出個反應呢。
「真是天助我凌霄。這般一來,又多了些線索。」慕華真人瞧瞧夏七,一伸手,道:「拿來。」
「這是師尊送我的。」熊孩子潛台詞:這玩意兒很難得的,不能這麼給出去!
「用完還你!」這點小心思,哪裡瞞得過慕華真人。
「真的?」熊孩子表示不信。要拿走成,得用東西換!
「嗯,真的!」慕華真人臉都變了,差點就要把小皮鞭拿出來,piapiapia抽熊孩子一頓。
「拿什麼東西抵押一下?」夏七看上人家「照妖鏡」了,想騙到手裡,把玩把玩。
「想得美,你遣了火狐偷我衣服的事,就算了,哼哼!」慕華真人冷笑兩聲,笑得小魚兒身上發冷,
略心虛呀。
「那是路子游的狐狸!又不是我的!」小魚兒嘴硬,死不承認。
倆人對峙間,於掌教很重視,帶了心腹親自來了。
慕華真人輕鬆入陣,靠的是八角「照妖鏡」,人家於掌教是陣法大能,堂堂正正,輕鬆破陣,走了進來。
「徐曉恆何在?」於掌教進來之後,直奔主題。
「屋裡。」慕華真人往屋裡一指,隨即衝著夏七一努嘴,道:「別頑皮了,快把東西呈給掌教老祖。」
略不捨,怎麼就能有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感覺呢?
夏七磨磨唧唧,還是把影印玉簡呈了上去,於掌教大喜:「夏七,記你一功,後日去存峰庫房,領取獎勵。此間事,我已知曉,你先回劍廬休息。」
「遵命。」熊孩子夏七高低還是記掛花美男生死,遲疑了一下,問道:「路師兄失蹤了!」
哪知,於掌教一擺手,毫不在意道:「別理那渾小子,不過是被抓到雛鳳閣去了,頂多修理一頓,死不了!」
……艾瑪,被抓雛鳳閣去了!阿狸的東窗事發,被人把老窩抄了?
雖然被雛鳳閣的姑娘們抓走,嚴刑拷打什麼的,挺慘的,可要比性命不保,路子游當得上是吉人天相,佔了大運勢之人吶,真讓人羨慕。
雛鳳閣,大廳。
被夏七羨慕的大運勢之人現在一臉尷尬,戴著狐狸圍脖,搓著手,乾笑著。
溫卿卿為首的練氣期弟子裡裡外外,把大廳圍了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看守嚴謹得連蒼蠅都別想飛進來。
上首坐著兩位金丹女修。一個看上去二十/八/九,珠圓玉潤,貴氣十足,顯然是個法修,穿紅,透著喜慶勁兒。另一位,年歲顯得有些蒼老,四五十歲模樣,魚尾紋清晰可見,眼睛大而亮,炯炯有神,穿了灰色的陣修衣衫。雛鳳閣不穿裙子的女修很少,這位就是其中之一,似乎不大在意外表,更加注重衣著的便利性。
余晚晴換了新衣裙,淡藍色,很襯她氣質,只是這姑娘的表情充滿了哀怨,哀怨的看著「罪魁禍首」。
看得花美男的汗都下來了,後背盡被冷汗浸濕。
「路子游,你可知罪?」溫卿卿仗著峰頭長輩在,倆個金丹修士,收拾路子游簡直不用太費勁兒,聲色俱厲。
火紅狐狸現在倍兒老實,裝圍脖裝得盡職盡責,連眼睛都不睜,生怕一個小眼神暴露了自己,被這些暴力女修給弄死了。
幻狐族中的狐狸祖宗們都沒這麼大陣勢!
女修什麼的,太可怕了,這麼看來,還是面癱姐姐好呀,起碼她沒弄一群人來單挑一個……
「在下,不知!」花美男表示這種陣勢小意思,現在,必須打腫臉充胖子,絕對絕對不能認下。認下就是背黑鍋,掛牆頭,被切片,挫骨揚灰之類的結局了。
「你看看,這是什麼?」溫卿卿把一件女裝扔給路子游面前。
……
一件法修衣裙,月牙白色,背面有血跡,斑斑點點,不多。
「法修女裙。」路子游老老實實答道,話說他也不知道這裙子和自己有啥關係。
「路子游,你夠了!別給老娘裝傻充愣,企圖矇混過關!」溫卿卿河東獅吼,差點就跳腳。
「卿卿,莫動氣。」珠圓玉潤的金丹法修起身,伸手攔住了怒髮衝冠的溫家大小姐,衝著花美男道:「路子游,花霏夢,論起輩分,花真人我喚你一聲師侄不為過。」
頓了一頓,珠圓玉潤花真人盯著路子游的眼睛道:「這衣服是咱們鳴鳳峰弟子的,雛鳳閣之前被人偷窺過,這窺花之人流了血,不小心沾到這衣服上了。我有一法,可證明你的清白,你可願一試?」
路子游不曉得這血是狐狸的鼻血,阿狸連自己都沒注意過,怎麼可能對自家美男主子講呢。
「好!路某人願意一試,不過,若是鳴鳳峰冤枉了子游,又該當如何?」心中無愧坦蕩蕩,花美男面色如常,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