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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年輕人,真不坦誠 文 / 納蘭敬暉

    「咦?大師兄,你去哪?等等我!」侯道滿臉是汗,黑衣濕漉漉的,小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剛從「炎域」之中出來不久,順著小路走不多時,便見黃天往前揮劍疾馳。走了許久不見人,好不容易遇上熟人了,侯道沖自家大師兄的背影大呼小叫。

    恩?怎麼不見了!

    我這是出現幻聽幻想了嗎?侯道仔細瞧瞧四周,只有三位面目猙獰的傢伙瘋魔狂舞,黃天卻不見蹤影。撓撓頭髮,侯道覺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那三人是中了魔障了?侯道不知前因後果,但不影響撿他便宜的心態。在侯老二眼中,那三個傢伙不是人,不是對手,不是需要交流的對象,那是三個又紅又亮,熠熠發光的積分!

    侯道在「天道酬勤」四人中資質屬於墊底,只有老三莫酬比他差上那麼一點。

    純粹論起劍修的戰鬥值,侯道就是個吊車尾,屬於拖後腿的。

    但侯道並非墨守成規之人,夏七會輔修陣法,杜逸塵身為丹修刀卻使得不錯,侯老二也有彌補自身戰鬥力的方法。

    提線傀儡術結合木系控制系法術脫胎換骨出來的無名技法。侯老二是火木一粗一細雙靈根,當年因為脾氣暴躁,耐不住性子才選擇成為劍修。無名技法以木系控制系法術為基礎,也算侯老二為自己量身開發出來的技法。

    那三人魔障了,侯道也就失去了正大光明打到他們的打算。離了老遠,無名技法悄然發動,無聲無息,那三人腳下,地裂,十二根烏黑籐條暴起,每人四條,緊緊纏繞了三個頭腦不清醒的倒霉蛋子的雙腿雙手。

    瘋狂的人只知道自己被控制住了,身體本能作用下,不住掙扎,他們本身能力不低,失了本性之後,怪力大增,粗壯籐條被撐得吱吱作響,馬上就要被崩裂。

    侯道的劍,飛劍已至,錯,不是飛劍,若是眼力好,加上陽光角度合適,能看到空中有無色反光細絲連接在侯道的手指與寶劍之間。

    一劍削三首!

    夏七費了半天勁兒沒射死的傢伙,被侯道輕而易舉斬了首。

    烏黑籐條鑽回了地下,三人身上泛起淡色藍光。

    叮噹!

    叮噹!

    叮噹!

    三聲,侯道取出標著自己參賽號的號牌,背面浮現出個「三」字。二師兄嘴角掛笑,還劍入鞘,彷彿突然想明白什麼一樣,衝著之前黃天消失的方向喊道:「哪位玩陣的同門在地?可是虛峰的師兄?衝霄峰侯道有禮了!」

    侯老二不傻,反而在有些時候特別的敏銳,尤其在戰鬥的時候,這種敏銳感出現的概率還挺高。

    之前,他只顧想快快打倒那三人把積分弄到手,事情完結之後,他便想到幾處疑點。

    若無人使壞,那三人怎麼會發狂?又怎麼會轉來轉去,只能在周圍幾米的地方衝不出去?

    地上之上,坑坑窪窪,有寒冰符使用過的痕跡。二師兄身具火系靈根,對爆裂符的感覺遠勝他人,場中雖然沒有爆裂符造成傷害的痕跡,但是存在沒使用過的爆裂符的事實卻是存在的。

    綜上,這裡藏著個陣修,而且還可能是個捨得糟踐靈石的陣修。

    那之前黃天就不是自己看了眼花,而是真的在這裡出現過,至於為什麼一閃而逝,有陣修在此,答案顯而易見。

    大師兄被人家引到了陣裡!

    黃天提著劍衝進去的,我去,裡面是敵人!不成,我得去幫大師兄!

    「天道酬勤」四位師兄弟向來關係甚好,侯二因情報掌握錯誤,不小心推導出自家老大是衝進陣去找人打架這種錯誤結論。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推論算不錯。

    反小幻陣的陣中心其實是最安全的地方,是為了護住陣主人的空間,並不存在任何幻像。

    夏七無暇理會侯道在外出手搶生意,她的心神全放在眼前的自家大師兄身上。

    之前隔著反小幻陣不覺得,黃天入陣後,夏七卻發現了一絲不和諧,這不和諧感夏七還很熟悉。

    黑暗,狂躁,不詳,黃天體內有一絲異樣感,微不足道,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就像前一陣仙緣小鎮事件中余晚晴體內被浸染的感覺,不,不對,是有相同點,只是相似,好像還有點什麼不同的東西。

    md,宗中怎麼也有這種東西了?

    對了,剛剛嬌小女修扔在金燦小鼎中的黑丹!

    一十七人發狂,大師兄似乎被黑暗不詳侵染,都是在與聞了那鼎中升起的煙霧之後。而且,那女修似乎好像是當時抓了夏小九,不知為什麼抱了自己一下就跑的人!

    這裡面有什麼聯繫?師尊他們知道嗎?這次比武季怎麼亂入了這麼個奇怪的女修?

    夏七想到這些只在一瞬間。

    雙目微微泛紅的黃天動了,一息,只一息,黃天已從夏七的右側攻了過來。

    突刺,黃天重心壓低,泛著寒光的利劍往上直到肩部,突然間劃出一道弧形殘影。

    好快!

    夏七剛剛思想百轉千回,反應稍慢,往後撤身之時稍緩。那劍貼著她的面頰劃了過去,削去一縷青絲。

    好險!

    黃天第一劍失手未中,第二劍又至,卻是收劍回撤,新一擊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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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鐺!

    金屬撞擊之聲響徹,夏七的左手劍往外輕巧一撥,引得黃天重心前移,右腳重重踏在地上,方才緩住自己往前衝去的慣性。

    誰說劍修打架只能用劍的,夏七右手力大,一記右勾拳毫不客氣的往黃天臉上打去!

    崩!

    正中!

    但出乎夏七意料,蘊含八分力氣的右勾拳竟然只把黃天的頭打得歪過去一點點,然後那人雙目已變得赤紅,身體發出辟辟啪啪的暴豆之聲!

    什麼時候大師兄的防禦力變得這麼強了?

    用拳頭把黃天打醒是沒戲了,那麼,只剩下「打敗他,送他出局」這條路可走!

    夏七身體的戰鬥本能很強,有的時候,身體反應速度遠遠超過頭腦運算速度。在黃天又一擊來臨之前,身體不由自主在動,往後一串漂亮的小跟頭,穩穩拉開了與黃天的距離,右手彷彿握住了一把看不見的劍。

    真是的,這種情況下,竟然能讓我使出雙劍,大師兄還真是有兩下子!

    速戰速決!

    對方血厚防高,攻擊速度驚人,只靠拳頭打不死人,那我上雙劍,動傢伙總可以吧。場中比武殺人,並非真死,只是把人送出場外,那麼的話,宗門長輩自會想辦法的。

    上次岳崑崙透露出來的意思,似乎是知道這種不詳的東西,小魚兒也不操心宗中這群元嬰老祖是不是能搞定。

    反正她搞不定就是了,這個時候,師尊什麼的是最可靠的!

    她只要相信著宗門就好。

    黃天衝過來的速度比之前又提高了不少,力道也相應變大了!

    夏七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黃天的戰鬥方式現在簡單粗暴,沒有變化,很容易抓到規律。

    雙劍,左手劍為明,右手劍為暗,夏七不再退避,不躲不閃,衝了上去!

    叮叮噹噹!

    五下劍鋒相撞的聲音結束之後,夏七的右手虎口出血,不自然的抽動起來,地上似有重物掉落,塵土飛揚。

    她身後,黃天跪倒在地,身上泛起藍色光芒。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夏七知道自己贏了。

    的確是速戰速決,表面上好像自己壓著黃天在打,但實際上,這場較量自己贏得並不輕鬆。尤其的最後一劍,若非自己快上那麼一點點,只怕現在被擠兌出局的就是自己了。

    「玩陣的孫子,有本事出來和你侯二爺打一場!」

    「放了我大師兄!」

    「是爺們就出來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否則你就不是個男人!」

    ……

    俯身把掉在地上的隱身重劍撿起來扔到儲物戒中,夏七往嘴裡丟了幾個靈丹,恢復了一下靈力,又為自己的右手止了血,才往外看去。

    剛剛罵街的聲音聽著很耳熟嘛。

    唉,果然,二師兄在外面元氣十足,精神滿滿的叫陣。

    反小幻陣中那三個傢伙已經不見了,伸手掏出自己的號牌,背面顯示十五。

    哈,感情是候道把外面的人幹掉。

    他怎麼沒事?既沒有雙目赤紅,似乎,也沒有被浸染,是因為小鼎被大師兄踢倒了,所以那藥不起作用了?

    夏七心中疑問重重,侯道是自己人,弄進來交換下情報也好。小魚兒沒打算出去,她在陣中無事,可自己的同門們可都是在陣外中招的,誰知道那藥是真失效了,還是效果變弱了?

    「陣裡的傢伙,藏頭露尾,不是好漢子!」侯二爺罵得正歡,卻見眼前白霧浮現,轉眼散去,前方不遠處,一位黑衣劍修面癱著臉,歎道:「二師兄,罵夠沒?我本來也不是好漢子!」

    沒有大師兄,只有小師妹!

    玩陣的是小師妹!

    不能呀?沒聽說小師妹輔修過陣法,就算之前莫酬說過小師妹在陣法賭鬥中勝了虛峰馮俊,可那不是說根本沒入陣,耍詐贏的嘛!

    「小師妹,把玩陣的同門叫出來見見面吧,既然是誤會,就當二師兄剛剛罵錯了。」侯道左顧右盼找著想像中的陣修。

    哈?候二哥,你其實也受影響了吧。

    夏七擺擺手道:「沒有什麼陣修啦,是之前有長輩賜下一套陣旗。」

    「哦。」夏七提及陣旗,侯道方才後知後覺發現周圍三十六展小旗,信了自家師妹的話。撓撓頭,侯道不好意思道:「原來如此,那大師兄呢?」

    「閒話少說,二師兄先入陣吧,之後咱們再詳談。」夏七招呼候二入陣,她現在雖然吃了靈丹,但是戰鬥了一天,身體也相當疲勞,並不想沒有屏障的直接暴露在外面。

    師兄妹躲在陣中嘰嘰喳喳,交換了各自所掌握的情報。

    溝通之後,侯道哭喪一張臉道:「小師妹,我就想再確定一個問題。」

    「嗯,講。」

    「小師妹,你真的把大師兄打敗了嗎?」侯道很苦逼,他原本以為夏七和黃天都是練氣期大圓滿境界,真打起來的話,也得打上一段時間才能分出勝負輸贏來。哪知道自家小師妹這麼變態!他眼睜睜看著大師兄入陣的,他在外面沒罵多長時間,夏七就和他見面

    了,仔細想想,這個時間有點快!

    「嗯,怎麼說呢,贏得很僥倖啦,大師兄大概是受了藥物影響太大了。」夏七很老實的說道。

    侯道聽完,長吁一口氣,自發腦補成小師妹其實沒那麼厲害,大師兄是被那麼什麼什麼的藥給坑了。

    「咱們不需要給宗門長輩報告一下嗎?」侯道問。

    「應該不用了,你我都送出去這麼多人了,宗中應該早就知道出事了,到現在還沒反應,證明事態還在掌握中,沒什麼好擔心的。」夏七說的輕輕鬆鬆,果真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

    夏七這點想法倒是和何素衣不謀而合。臨認輸還為自家師妹清理了一個對手的何素衣現在和煉心亭和莫酬大眼瞪小眼。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的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俏麗少女晨兒偷偷戳了戳她師傅,傳音入密道:「他們這算不算孽緣?」

    莫守成沒理會晨兒的八卦話題,輕聲提醒道:「小心,又送來四個。」

    「啊,太好了,總算湊齊了!」晨兒歡天喜地叫道。

    話音未落,亭中漣漪浮現,莫真人咳嗽兩聲,起身,打暈,扔人,落座,動作一氣哼成。

    何素衣和莫酬聽了聲響,轉頭再看之時,莫真人還保持著優的喝茶姿勢,身後卻多了四人。

    「咦?怎麼連大師兄都被人打敗扔出來了?」莫酬心中,黃天是個練氣期大圓滿,怎麼都不太可能在這場比試當中敗下陣來。

    「大概和那十幾個人一樣中了暗算吧,這樣就不奇怪了。」何素衣很肯定的說道。明擺著的事,身邊這個劍修和自己這種要麼正常淘汰的,要麼自動認輸的,出來都好好的,出了問題的,守亭的真人都毫不猶豫的打暈了。

    「你們兩個說的事,我已經稟告於掌教了,若是無事,你們回去吧。另外,今日之事,不要外傳。」莫守成收集了十八個「失心瘋」,已經是全部了。一會兒東方曉要過來,他嫌向小輩解釋一番太過麻煩,更怕奇怪的流言從他們兩個這裡傳出,下了禁口令。

    「哼,你們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不要在我們面前展示恩愛了,趕緊走吧。」晨兒乖巧伶俐,摸準了自己師傅心思,出言刺激相互瞪了半天眼兒的男修女修。

    「才沒有這回事!」

    「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紅鼻頭劍修和素衣師姐把頭各自歪向一邊,哼了一聲,落荒而逃。

    「年輕人哪,真不坦誠!」俏麗少女晨兒故作老成的說道。

    「你坦誠,出去迎一迎東方峰首,說不定他一高興,手一鬆流出點什麼,就夠你開心的了。」莫守成寵溺道。

    少女晨兒跑了出去,莫守成臉色一冷,眼神從人畜無害,瞬間轉化為狠歷之色,道:「出來吧。」

    伴隨著莫真人一聲厲喝,「彭」的一聲,被扔在他身後的是只毛茸茸,閉著眼睛動也不動的火紅幻狐。

    狐狸可憐,片體鱗傷,火紅毛色不再鮮亮,毛色中還混了些黑紅顏色,血腥味甚濃。

    「可惡!」莫守成攥著拳頭怒道。他原本蒼白病態的臉上泛出不自然的潮紅,比之前明顯很多。

    竟在自己眼皮底下溜掉了,對方的修為水平比自己高。

    半步元嬰?還是元嬰之上?

    莫守成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惱怒,最終化作一聲無奈歎息,走上前去,用腳踢了踢火紅狐狸,道:「可還活著?」

    這話是問句,但帶了肯定的語氣。

    莫真人眼力好,可憐狐狸被打得奄奄一息,卻尚未致命。

    火狐前爪微動,似是聽懂人言,卻無力出聲回應。

    煉心亭所在山腳之下,東方曉舉著酒葫蘆,誇獎著:「你這女娃兒是守成真人的徒弟?莫小子有眼光,徒弟選得機靈。」

    丹峰峰首誇了人,對方又是晚輩,伸手往懷裡摸,摸了半天,臉色一紅,順勢把手抽了出來,捋捋已經擀氈的鬍子。

    「明日你自去丹峰,尋了杜逸塵,找他要紫宸築基丹,權作師叔祖的見面禮。」東方曉想想,補充了一句:「那東西於你最好不過,明日出丹,不可去的過早,否則還得等著。」

    晨兒靈巧,真相如何,她自心知肚明,也不點破,答得乖巧:「多謝師叔祖。我家師傅自家釀製的桂花釀不久之後恰好出爐,到時定要討來帶去給師叔祖嘗嘗。」

    莫守成秘製桂花釀宗內有名,東方曉又是著名老酒鬼,嗜酒成命,偏又是莫真人名副其實的師叔,每年出酒都要送去。

    少女心思細膩,嘴巴甜甜,逗得東方峰首哈哈直笑,頓時不覺得紫宸築基丹送得冤枉了。

    紫宸築基丹為所有品種築基丹中最最有效的一種,能把築基成功大概提升到八成左右,是普通築基丹效果四倍之上,不說混入藥物比普通丹藥貴重多少,只說工序用時便要複雜不止一倍。

    東方曉突然不笑了,化作一道白光遁入煉心亭。俏麗少女見狀,連忙駕起雲籮毯追去。

    「剛才可是有元嬰人物?」現身於煉心亭中,東方曉意外的神色凝重,張嘴就問。

    「只怕是了,來人比我修為高,之所以能察覺他,只怕也是對方有意為之。」莫真人揉著太陽穴,覺得今天形勢比想得要複雜一點。

    「嗯,我先把這

    些弟子弄回丹峰,若是再有弟子症狀和他們相同,湊齊五個再送過去。」東方曉手一揮,漂亮的一手「袖裡乾坤」,把十八名弟子盡數收到袖中空間,又叮囑自家師侄道:「務必把剛才的事稟告給於掌教。」

    他匆匆遁走,俏麗少女姍姍來遲,進門一愣,問道:「咦?師叔祖已經走了!」

    晨兒眼尖,一眼看到窩在亭角重傷火狐,少女心腸柔然異常,水花已在眼中打轉,捂著嘴叫道:「師傅,咱們這怎麼出現了隻狐狸?誰這麼狠心,把它傷得這麼重!」聲音中,帶了哽咽。

    莫真人只管搖頭。對方把這麼隻狐狸明目張膽扔到自己面前,一定是有意圖的,只是自己參不透其中含義呀!

    「師傅,您能救救它不?這孩子好可憐呀!一定很疼吧。」轉眼間,少女已經跪坐在火狐身畔,輕輕撫摸起了火狐額頭,前兩句是求著師傅的,後一句卻在可憐火狐。

    「你要捨得靈丹,不妨餵它幾顆。」莫真人隨口答道。

    一般來講,修士吃的靈丹,靈寵也能吃,頂多有點浪費。可修士掙天斗地,資源全給自己還不夠,很少有人捨得把靈丹給不認識的靈寵吃。

    莫守成說完,不管少女瞪著大眼睛忽閃忽閃帶了央求之色,自顧自先給於掌教傳訊,剛剛的情況得盡快讓於掌教知道,他不敢擅專。

    賣萌*無用,俏麗少女撅著嘴巴,小聲說了句:「師傅真壞!」隨後直接從儲物戒中取出幾顆靈丹,放在掌中,送到火狐嘴邊,半分猶豫沒有。

    丹藥靈氣散發,勾得狐狸睜開兩隻黑豆眼睛,虛弱的叫了一聲,似是感謝,便伸了舌頭捲了丹藥入嘴。

    狐狸柔滑小舌舔食丹藥之時,觸碰少女掌心。晨兒只覺掌心癢癢的,望向火狐目光愈發溫柔。

    俏麗少女心思活絡,剛剛不過是被火狐引住了目光,才冒失起來,現在卻發現了不妥之處。

    東方曉突然遁走,自家師傅面色不好,突然出現的受傷火狐。

    「師傅,可是那個到處搗亂的奇怪女修出現了?」晨兒謹慎,暗中傳音給自家師傅。

    「是不知道什麼人出現過才可怕。」

    「咦?很厲害?連師傅都搞不定嗎?」莫守成的話讓俏麗少女在意起來,莫真人半步元嬰,能讓他感到棘手的,大概只能是元嬰之上。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麼讓人操心!」接了莫真人消息,於掌教心中不爽,不由罵出聲來。

    此時此刻,他在坐在掌教密室之中,此地位於掌教大殿正下方,出入口佈滿了禁制、陣法,理論上只有凌霄宗的歷代掌教才能進入的密室。

    「讓你操心是我的錯,所以,親愛的大哥就原諒我吧。」白髮紫衫,和於掌教長得一模一樣,不按理論出牌的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來人打著哈哈,語氣漫不經心。

    「總閣到底是什麼打算?這些孩子可是宗門的基礎!」於掌教沉聲說道,平靜中卻透露出絲絲憤怒,似乎要是對方回答的有半分不對之處,他便暴起傷人。

    「親愛的大哥,你別忘了,你可是從來沒真正贏過我的。」來人一頓,又道:「提煉出來的東西,理論上不會有害,說不定還有好處,不用太過擔心。總閣自然知道外宗弟子的重要性。」

    於掌教聽聞弟子們無礙,語氣緩和下來,問道:「你們在找什麼?可用幫忙?」

    「那丫頭的任務我怎麼知道?只知道她可能還會留一陣子,不用太在意她。」那人雙手一攤,道:「我該走了。」

    「別太拚命,活著回來。」

    於掌教站在那裡,不曾回首,卻知那人已經走了。何時起,兄弟陌路?連像剛才那樣好好說話都快成了奢望。

    如果不是自己不爭氣,怎麼都突破不了化神!

    於掌教苦笑,卻是回了莫守成信息:不用擔心,總閣中人,已走。

    莫守成得了於掌教回信安心了,轉眼就瞅見徒弟和宗內最大的一朵奇葩站在一起,放到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這熊孩子怎麼來了?

    「你說這是你的狐狸?怎麼證明?」

    俏麗少女是兩年前才從外門混成內門弟子的,沒見過路子游,更不知道這位爺好大名頭。路子游顏好,有了印象加分,晨兒說話鶯聲細語,話裡帶了強硬,語氣卻柔和。

    「阿狸自己會說話,只要養好傷,真相自明。」路美人白衣灑脫,單膝跪下,往阿狸嘴裡送了幾個靈丹。

    路子游出品,必屬精品。他的丹藥要比俏麗少女的效果好多了,兼之,晨兒之前餵食火狐的丹藥發揮藥效。

    阿狸服下丹藥之後,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嗖」的一下,跳到路美人肩上,充當圍脖。

    「既然它都有力氣蹦蹦跳跳了,是不是該講講到底怎麼回事?」莫真人開口問道。

    「回莫師叔,事實上,阿狸連自己怎麼被打傷的,甚至被誰打傷的都不知道。」摸摸阿狸低垂下來的小腦袋,路美人代為解釋。

    主人和靈寵之間,有契約關係,可直接心靈交流。

    「你這麼說我都不信!」俏麗少女叫道。

    「事實就是事實。」路子游無奈,繼續解釋:「之前宗中有奇怪的女修總是到處去吃男修豆腐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那個奇怪的女修最差也是個半步元嬰,莫守成在心中默念,當下點點頭。

    />「唉,我遣了阿狸去調查她。哪知道十幾天來,阿狸一直傳消息說她沒有奇怪的舉動,直到昨天白天,阿狸和我的聯繫徹底中斷。到剛剛,我才知道阿狸被傷。這就是全部真相!」路子游想了想,果斷把小魚兒賣了:「衝霄峰夏七可以證明。」

    「養狐狸的,你明明知道那人在比賽,不可能現在出來給你作證的!太狡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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