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白容色一凜,反手一抓。
「噗通!」
本來落湖的是一個人,這回可倒好,倆人死死地抱成一團,直直地從小竹橋上墜進了湖裡。
「咕咚!咕咚!」
寒湖裡冒出兩朵大大的水泡泡。
「嘩啦!嘩啦!」
水花飛濺,倆人極快地從湖水裡冒出了頭。
「咳,雲初白!你個小賤人!你還真動手啊!」慕容楚怒了,指著他的鼻尖就罵。
這什麼人吶,這什麼男人吶,她不過開個玩笑,撒撒嬌,他就果真動了手,有家庭暴力傾向啊!
其實吧,雲初白只是被她挑逗得急了,心裡羞惱得狠了,才假模假式的出手嚇唬嚇唬她,可沒想到,她一個不穩,竟然真的落了水。
雲初白心裡過意不去了,「爺撈你上岸,這總成了吧?」
「你自個兒還水裡呢,你怎麼撈我?」
「爺自個兒水裡,照樣能撈你!」將慕容楚攔腰扛在了肩膀上,雲初白往岸邊游去。
江南之地雖然和暖,但終歸是臘月裡,湖水很是寒涼。
慕容楚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又哇啦哇啦地扯開了:「喂,七兒,你知道不,這人,哦,不對,這男人吶,在冰水裡泡五分鐘以上,就容易損傷小蝌蚪,導致不、育,你看你本來就冷淡,這要是再不能生,哼哼,你這人生,哦,不對,你作為一個男人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啊……」
她吃妖精肉的計劃又一次落空,心裡膈應,心裡難受,心裡不爽!
心裡不爽快,怎麼著嘴巴上得爽快爽快不是?
一聽什麼損傷,什麼不、育,什麼冷淡,雲初白的嘴角抽了抽,「臭丫頭,信不信爺再把你扔水裡?」
慕容楚卻是幽幽地歎了聲,「唉,七兒啊,你廢話少說,還是快些個游吧!要不以後像你二哥似的,怎麼生都生不出來,那得多悲催,多痛苦,多……」
她吧啦吧啦,又吧啦起來沒完沒了。
不過吧,科學理論枯燥無味,讓人厭煩,可是如果在理論的基礎上加些實例說明,不就生動了嗎?不就靈活了嗎?不就能引起人的共鳴了嗎?
一聽雲凌天生不出一兒半女的例子,雲初白游水的動作不由地加快了不少,為了自己的子孫後代著想,那是劈波斬浪,很是勇武。
隱在暗處的白羽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可咋整?
他們是出去啊,還是不出去啊?
出去彷彿擾了主子爺的好事兒,不出去又彷彿玩忽職守不像話,
一眾白羽衛的目光皆射向旺財。
旺財翻了個白眼,傳音入密道:「瞅什麼瞅!本衛長臉上又沒長花兒!個個都精神著點兒!誰瞧見了不該瞧見的,本衛長親自剜了他的眼!」
當即,眾白羽衛們眼觀鼻,鼻觀心,懂了,嘻,不就是裝憨賣傻嘛,容易!
白羽衛們又得了集體失明症。
那邊,雲初白和慕容楚已經渾身濕漉漉地上了岸。
慕容楚擰了擰滴著水的褲腳,又瞅了瞅渾身滴答水的雲初白,忽然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