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他一眼,雲初白冷冷哼道:「你那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莫憂膩膩地一笑,滿含著勾搭人的意味,「白,你若是願意做耗子,我做貓兒也未嘗不可。」
又被調、戲了,可是反調、戲的水平又不夠,雲初白只得恨恨罵:「壞東西!」
莫憂單手撐頰,很是得趣地望著又氣又惱的雲初白,「楚華對我頗有些好感,嗯,白,等你死了,我便金盆洗手,娶了楚華如何?」
一聽這話,雲初白炸毛了,「你個不安好心的東西!爺還沒死呢!你若敢動她,爺剁了你手爪子!」
莫憂微地揚眉,「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如花美眷,你放著不用,又不准別人用,這是什麼道理?」
雲初白趾高氣揚地哼:「這是爺的道理!」
他小性子一起,莫憂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容我說句糙話,白,你這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斜了他一眼,雲初白那神色更是睥睨,「那是爺的坑,爺願意佔多久就佔多久,爺願意拉的時候就拉,不願意拉的時候就不拉,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了?嗯?」
這兩位美男論起拉不拉的事兒,就如同論著天山的雪,王維的詩,那是一派風。
不過,如果讓慕容楚知道,這倆貨把她比作了茅坑,她鐵定得把這倆貨摁進茅坑。
說到慕容楚那個舊茅坑,莫憂自然想起了今兒那六個新茅坑,他揀了個醃梅子,咂摸了一會兒,「白,今兒這六個新坑,你也要佔著不拉?」
那六位美人兒可是花了大價錢,從江南買了來的,又讓風花樓的花媽媽好生調教了兩個月,若是不用,委實是辜負了。
果然,雲初白哼道:「那不是爺的坑,爺不稀罕!」
往他腦門上重重地彈了顆梅子核,莫憂恨恨道:「這小性子,還真是討人嫌!」
梅子核在雲初白光潔的腦門上反彈了一下,「吧唧」,落在了榻邊,雲初白微瞇著眼,瞅了瞅那梅子核,「嗯?你敢對爺不敬?」
他那神色又要陰沉,眼看又要開啟魔鬼模式。
莫憂笑了聲,扯過了他的手,「成了,手伸過來,我瞅瞅。」
哼了聲,雲初白別開眼去,由著他把脈。
不一會子,莫憂兩條好看的眉毛便擰成了麻花,「江南有好戲看,而且天兒暖,於你身子有益,白,你當真不去逛一逛?」
雲初白重重地甩開他的手,「本王自有打算,毋需你操心!」
……
……
兩位美男在暖閣裡打情罵俏,慕容楚這個苦逼的小長工,卻只能蹲在灶間裡扇火熬藥。
聽著藥壺「滋啦滋啦」,很有節奏的聲響,她的腦袋也很有節奏地一點一點,眼皮子也很有節奏地一沉一沉,眼看著她就要去會周公。
忽然,一道軟儂的女聲在門邊響了起來:「楚姑姑。」
慕容楚猛然地一個激靈,「啊?你找誰?」
她左瞧又瞧,這裡就她一個姑娘,哪來什麼姑姑啊!
那女子裊裊裊裊地一福身,「奴婢綠娥,給楚姑姑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