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初白挑眉,實在搞不懂她哪根筋又搭錯了。
而慕容楚像只發了瘋的野兔子,猛地撲到了他身上,「我養了這麼久的妖精肉,今兒不吃,明兒說不得就便宜了旁人!我後悔了!」
她的手在他腰間瘋狂地拉扯,那袍子底下就是她的妖精肉,這會子,她腦子裡沒有旁的念頭,就是吃肉,吃肉,吃了這妖精肉!
雲初白猛地抓住她的手,「阿楚!別鬧!」
他一臉肅然,態度堅決,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慕容楚恨恨地瞪著他,「你真他娘的不是人!」
她領略過那種藥的滋味,那是抓心撓肝,燒心燒肺,人在那種狀態下,即便跟前是頭退了毛的豬,都能撲了。
照常理,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壓了個妙齡姑娘,即便不用那種藥,ど蛾子都得蹦噠出來,更何況用了那種藥?
可這貨壓了她,撲了她,卻只是……只是撲騰了撲騰?
他娘的,這是什麼自制力,是人嗎?是男人嗎?
慕容楚恨不能將這貨綁到實驗台上,左一刀右一刀地剖了他,看看這張妖精皮裡頭到底哪兒異於常人了。
她氣得兩眼冒火,雲初白卻是一臉的促狹,他提溜著慕容楚扭來扭去的爪子,「嗯,爺不睡、你,你就罵爺,阿楚,你便飢渴的這樣?」
賤人!
賤人!
二話不說,慕容楚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子,「嗚嗚嗚嗚嗚嗚!」
咬死你個賤人!
雲初白痛的「絲」了聲,「臭丫頭,爺膀子上傷著呢!鬆口!」
嘴裡瀰漫起了血腥味兒,那袍子上也印出了鮮紅的血跡,慕容楚退開一步,斜了眼覷他,「脫了!」
雲初白下意識地緊了緊衣襟,「嗯?」
見他這樣動作,慕容楚言不符實地吆喝:「我不是女、色、狼!」
他挑眉,不信,「哦?」
氣得快要跳樓了,慕容楚指著他染血的肩膀,「脫了我看看你的傷!」
那日雪地,他琵琶骨處中了兩支誅仙戟,那誅仙戟上不知道淬了什麼毒,傷口好起來特別慢,這幾日,那兩處傷才將將收了口,如今被她這一咬,似是又裂開了。
雲初白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心疼爺了?」
「心疼你個毛!」嘴上雖然不饒人,她手裡的動作卻是輕柔。
還好,只是有些血絲滲了出來,並無大礙。
慕容楚心下一定,心裡頭的那股子邪火又躥起來了,她定定地盯著雲初白的眼,說得斬釘截鐵:「我要吃妖精肉!」
無奈地一笑,雲初白撿起那枚金鑲玉塞到了她手裡,「別急,這聘禮收好了,你是爺的人,爺早晚睡了你!」
他撩了眼熱氣騰騰的溫泉池,「爺洗好了,池子給你用。」
說著,他邁著優翩然的小步子,逕自繞過了大理石照壁。
慕容楚三下兩下脫得乾乾淨淨,「噗通」跳進了池子裡,把頭埋在水裡直吐泡泡。
他娘的!
白送人家都不要!
這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這要換了旁人,她早就被吃干抹淨一百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