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惹事兒的是慕容楚。
她裹了條大棉被,盤膝坐在廊下,手裡捏著只漆黑的小飛鏢,反手一擲,「嗖」的,那小飛鏢直直地朝著廊柱子飛了過去。
她飛鏢射廊柱,那就射吧,也可以忍,可是萬萬不能忍的是,那廊柱子上還貼著一幅畫像!
畫中之人,那身形,那五官,根本看不出是阿貓還是阿狗,只勉強看得出一個鼻子兩隻眼,可那銀紫色的袍子,還有旁邊三個歪七扭八的字「雲初白」,卻是明明白白的表明這畫的是誰。
尤其,現下,那畫像的腦門上還釘著兩隻小飛鏢。
雲初白的嘴角抽了抽,他氣哼哼地指著釘著飛鏢的畫像,「臭丫頭,你這是作甚?」
慕容楚滿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喏,就是你兩隻眼睛看見的,我用你的畫像練練飛鏢囉!」
雲初白瞄一眼那張據說畫的是他的畫像,又瞄一眼捏著個飛鏢做瞄準的慕容楚,不瞅還好,越瞅越生氣,「臭丫頭!臭丫頭!」
他氣得臉都黑了,慕容楚卻是一笑,「那啥,爺,你別氣,也別惱,聽我告訴你哈!」
她頓了頓,樂滋滋地解釋:「那啥,我這不成了你家長工了嗎?鑒於給你打工,危險性太大,我這不專門學習了一門暗器嘛!這也是為了更好的為你服務嘛!」
聽她滿嘴跑火車,雲初白氣沖沖地一指那幅醜得慘不忍睹的畫像,「你練暗器,為何用爺的畫像練?」
寒冬時節,小風一吹,冷吶!
慕容楚抹了抹鼻涕泡,裹了裹大棉被,「喲,爺啊,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這畫像特別的好用啊!我一看見你那張臉,就特別有練習的衝動!」
說罷,她反手一擲,「嗖」,一支飛鏢又朝著廊柱上的畫像飛了過去。
倆人的目光都隨著那支飛鏢飛呀飛,直到「啪」的一聲,一看那鏢中的位置,雲初白的臉當即由黑變了綠。
而慕容楚樂得直拍手,「哈哈哈,這一鏢射的好!竟然射中了一隻鳥!還是一隻皇室貴族大鳥,哈哈哈!」
雲初白再也忍不住了,「你個混賬丫頭!」
他箭步上前,身子一矮,一把拽過慕容楚,將她按趴在自己的膝蓋上,「不教訓教訓你,你還反了天了!」
慕容楚被死死地按著,只能瞪瞪眼,蹬蹬腿兒,「喂,你想幹什麼?」
「啪啪啪」,二話不說,雲初白直接揚手,朝著慕容楚的小屁屁甩下了巴掌,「你個死丫頭,讓你欺爺!爺打死你!」
一個大姑娘被人打屁股,多丟人的事兒啊!
可慕容楚才不管那一套呢,她當即大叫:「哎呦,疼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七王爺打死人了!」
其實,雲初白是收著力氣的,打的一點兒都不疼,可是,正因為他手下留著情,慕容楚才蹬鼻子上臉了,他打一下,她就誇張地「哎呦」一聲,鬧得屋子裡的小白跟著「嘎嘎」亂叫。
這三更半夜的,東暖閣鬼哭狼嚎似的,白羽衛們卻突發集體性耳聾,愣是沒聽見,該巡邏巡邏,該值夜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