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雲初白悅耳如琴鳴的聲音響了起來:「給爺打水,爺要泡腳。」
慕容楚立馬質疑:「喂,爺,你不是剛洗澡了嗎?你洗澡的時候不洗腳的啊?」
輕呷了一口核桃露,雲初白幽幽道:「二兩。」
銀子?
慕容楚眼睛一亮,「給你洗腳,你就給我二兩的小費?」
往那錦榻上一歪,雲初白又捏起一塊桂花酥來瞅了半晌,才慢條斯理地解釋:「爺說話的時候,奴才們不准插嘴,否則扣銀二兩。」
就多說了句話,和風花樓的小娘親個嘴兒的錢就沒了?
慕容楚很是不甘心,「喂!有你這樣的嗎?這什麼爛規矩啊!我不同意!」
眸光一轉,雲初白又幽幽道:「二兩。」
她一月八兩銀子,這就沒了一半?
慕容楚愣了一下,「怎麼又二兩?」
似乎終於把那塊桂花酥檢查明白了,桂花酥往嘴裡一送,雲初白又慢條斯理地解釋:「爺的吩咐,奴才們不能有異議,否則扣銀二兩。」
慕容楚跳腳了,「小賤人!小賤人!不帶這樣的!」
斜她一眼,雲初白嫣紅的唇一啟,又吐出兩個字:「二兩。」
慕容楚叉著腰,氣哼哼地指他鼻尖,「說吧,這回又怎事兒?」
任憑她再氣再急,雲初白仍是慢條斯理,「你辱罵爺,對爺大呼小叫,扣銀二兩,還得賞二十個板子。」
銀子先不提,只是還要打板子?
錢沒了可以再賺,可屁股開了花,再長好可就費事了!
慕容楚惡狠狠地威脅:「你敢打我板子,我就扒你褲子!」
挑了挑眉,雲初白笑道:「嗯,爺心腸子好,看在你頭天上工的份上,那二十個板子便免了。」
「算你識相!」
既然不用打板子,慕容楚的注意力自然轉移到了銀子上,得,她一個月統共八兩銀子,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全部報銷,未來的一個月,她即將成為這貨的免費勞動力啊!
這樣的氣,這樣的委屈,堂堂的楚華郡主,帝京排名第一的惡霸哪裡受過?
不過,對付這貨不能來硬的,只能用軟的。
心思一轉,慕容楚有了個好主意,她舒舒坦坦地往太師椅上一歪,像慈禧老佛爺似的一揚手,「小七兒,給本郡主打盆子洗腳水來!」
她一個小長工,擺出了主子的款兒,正主兒的臉子往哪兒擱?
雲初白鳳眸一沉,語調就是那麼一拖一挑,「嗯?」
慕容楚的譜兒擺的還挺足,她趾高氣揚地道:「怎麼?小七兒,想讓本郡主打你板子?」
她一個小長工,囂張得過了頭,雲初白眼風一飛,氣得牙根直癢癢,「呵,你個臭丫頭,魔怔了?敢支使爺,嗯?」
慕容楚的眼風也一飛,「呵呵呵,我說小七兒啊,要不要我去和你的莫哥哥說說,讓你們兩個早日比翼雙雙飛啊?」
慕容楚從不打無準備之戰,她手裡頭不是捏著殺手鑭呢麼!先前不放出來,是給這貨面子,可這貨得寸進尺,扣光了她的銀子,誰拿她銀子,她和誰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