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大地啊,她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啊,老天爺怎麼就把她發配到這樣的時代來了?
這時代連姨媽巾都沒有,那什麼月事帶還得自己做,坑人吶!
慕容楚滿心悲苦,她極慢極慢地收回腿來,抓耳撓腮了老半晌,終於,她抱著小肚子緩緩地蹲了下去,朝著雲初白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爺。」
她十分真誠,萬分懇切。
雲初白眉梢一挑,似乎沒想到她忽然轉了性子,「作甚?」
慕容楚伸了小爪子,期期艾艾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那啥,爺,你熱不熱啊?」
外頭大雪紛紛,銀裝素裹一片,雲初白像看傻瓜似的看了她一眼,哼道:「不熱。」
望一望暖烘烘的火盆,慕容楚笑得更誠懇了,「爺,你看哈,這裡點著火盆呢,你穿這麼多容易捂出痱子來,你看要不……」
鳳眸一斜,「嗯?」
又一股熱流從兩腿之間湧了出來,薄薄的褲子濕噠噠、熱乎乎的一片,來不及和他瞎扯了,慕容楚眼睛一瞪,惡狠狠道:「別廢話!脫衣裳!」
雲初白怔了下,明白了過來,「呵,臭丫頭,不就是想穿爺的大氅嗎?」
他以為她冷,直接一脫,把大氅遞給了她,「穿上!」
「我不冷!」把大氅一扔,慕容楚叉著腰,命令,「你接著脫!脫光!」
暖融融的火光裡,她雙頰通紅,趾高氣揚,一副女霸王的模樣。
脫?
脫光?
侍立一旁的旺財小哥兒心肝子一顫。
矮油,這位郡主可真是奔放啊!冰天雪地,荒山破廟的,這都能有興致?
這可真是難為他家主子爺了啊!
只是這地方要榻沒榻,要床沒床,連個正經能躺一躺,滾一滾的處所都沒有,他家主子爺怎麼能受這份委屈啊!
旺財不愧是白羽衛之首,行動力就是強悍,不一會子,三四個火盆一點,毛茸茸、暖烘烘的羊毛毯子一鋪,這間破破爛爛、四面抽風的廟堂就變了個樣,溫暖如春、舒適無比,透過牆縫還能賞一賞雪,可說是靜能閒坐,敘敘軟和話兒,動能翻滾,興興**事兒。
佈置妥了,雲初白一個眼風掃過去,白羽衛們悄沒聲息地退了下去,屋子裡只剩了雲初白和慕容楚兩個。
雲初白雍容華貴地靠在軟枕上,喝著小茶,烤著小火,賞著小雪,等著小妹兒,愜意又舒坦。
可慕容楚已經急得快躥房梁了,「喂,還愣著做什麼!脫!趕緊的脫啊!」
她中春媚嬌的時候似乎都沒什麼猴急猴急的。
挑了挑眉,雲初白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銀紫色的華袍靜悄悄地落了地,他只穿著身月牙白的中衣,像個等著寵、幸的小妃子。
慕容楚匆忙衝了過去,一把扯開他的衣襟,「嗯,不錯。」
這衣料子軟和和的,想來吸水性不錯。
可雲初白哪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他妖嬈一笑,輕聲細語道:「丫頭,爺跟著莫憂學好技術了,等會子還有更不錯的。」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慕容楚一擺手,「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