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憂說話,雲初白就沒反對,也沒堅持讓慕容楚服侍,直到這時候,雲初白才回過頭,恨恨地望著慕容楚,「死丫頭!爺回頭再收拾你!」
而慕容楚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她早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
一個美男幫另一個美男脫衣裳啊!
沒想到,她這輩子真的親眼見到這樣的美景了啊!
論容色,一個清和,一個妖嬈;論氣質,一個如月下青竹,一個似耀耀驕陽。
倆人之間容貌氣質上的互補,還有那種無聲處散發出來的默契,處處都吸引人的眼球啊!
慕容楚直想搖旗吶喊:「在一起!在一起!你們在一起吧!」
她還在東想西想,莫憂已經領著雲初白往淨房去了。
……
……
莫憂是聽竹樓頭牌,待遇自是不同,他單獨住在後頭的這座竹樓裡,竹樓雖說佈置的素,但卻不失大氣。
就說那淨房吧,一架荷塘月色大屏風,處處透著主人不俗的品味。
這會子,莫憂正坐在屏風外的竹椅上,神色淡然地品著一盞清茶。
而屏風後,除了嘩啦嘩啦的水聲,還時不時傳來雲初白憤恨的聲音,不是「死丫頭」,就是「臭死了」。
莫憂只是默默地品茶,根本就不搭理裡頭那個氣炸了毛的。
不一會子,只聽「啪」的響了個水聲,雲初白似是把棉巾往水裡一扔,接著,他氣哼哼地道:「死過來!給爺添溫水!給爺加花瓣!給爺點熏香!」
莫憂笑了笑,一下都沒動,「白,你確定讓我服侍?」
裡頭沉寂了一會兒,「滾!」
當然了,莫憂也沒滾,他望了望窗欞上搖曳的竹影,笑著問:「天兒涼了,你可要往錦山去了?」
「嘩啦嘩啦」,一陣出水的聲音過後,是雲初白幽涼涼的聲音:「本王的行程是你該打聽的嗎?記著自己的身份!」
一聽這話,莫憂眉梢一揚,起身轉過了屏風,「白,你說這會子,楚華是不是把你我當成一對兒了?」
雲初白已經披上了中衣,他斜了莫憂一眼,「她早就說過爺好男風,這回不過是坐實罷了!」
莫憂點了點頭,十分貼心地拿了棉巾,要幫他擦拭濕漉漉的頭髮。
不想,雲初白像防賊似的瞅了他一眼,接著一把揮開他的手,又把自己衣襟上的盤扣一顆一顆,仔細地扣好。
見狀,莫憂掩袖,低低一笑,「白,你還怕我強了你不成?」
雲初白譏誚道:「爺長得美,說不得讓莫公子失了魂道,迷了心智,做下什麼天理不容的錯事兒!」
莫憂順著他的話說道:「七王爺容色出眾,在下有時確是情難自持。」
他拿了外袍,詢問似的望著雲初白。
這回,雲初白只冷哼道:「好生服侍爺,有你的好兒!」
頭牌小倌兒的名號不是白來的,莫公子勾唇一笑,一身氣質仍是出塵,只是他那雙清澈的眸子,在波光流轉間帶著淺淡的欲與情,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他一邊仔細地幫雲初白穿衣,一邊柔聲道:「白,我若果真想對你如何,你以為你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