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虎崽子終歸是小虎崽子,被撩撥得急了,小爪子一亮,野貓哪是對手啊?
只見他寬大的袍袖無風自起,「滾!」
墨香和柳畫兩個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從大開的窗口飛了出去,連連撞倒了一大片竹子,才摔到地上,昏死了過去。
白白被人調、戲了半晌,這會子,雲初白又氣又惱,他一甩衣袖,這就要走。
「七王爺。」沒想到,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莫憂忽然叫住了他。
「嗯?」雲初白鳳眸一瞇,那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駭人氣場,簡直就是要把人生生地撕成八瓣。
輕聲一笑,莫憂上前一步,悄聲在他耳邊道:「白,這一局,我贏。」
鳳眸一轉,雲初白撂了句曖、昧不明的話:「哼,壞東西!本王早晚折騰死你!」
說罷,他朝著那竹木棋盤一揮衣袖,袖風攜內力,連續幾聲輕微的「啪嗒」,棋盤先是裂開了幾條縫隙,接著連渣子都沒成,直接碎成了木頭沫。
旺財戰戰兢兢地等在門外,看到雲初白出來,他趕忙迎了上去,「爺,咱還點火嗎?」
雲初白瞪了他一眼,狠狠朝他屁股踹了一腳,「你個傻缺!爺要你何用!」
主子爺鬥不過那位郡主,就把氣撒到他身上來,這是遷怒啊!
旺財委屈得眼淚汪汪,可是再委屈,差事還得做不是?
看來火是不用點了,不過,旺財還得問:「爺,那咱回府?」
腳步一滯,雲初白轉過頭,望著那座遺世**的小竹樓,目光陰森森的,「回什麼府!爺就在馬車裡等著!那丫頭什麼時候走,爺就什麼時候走!」
望著他家主子爺的背影,旺財其實很想告訴他:主子爺啊,那對狗男女在屋裡親親、熱熱,您被趕出了屋,這回,您又弄砸了啊!
可是,這話能直說嗎?
直說了就是找死吧?
……
……
聽竹樓外,雲初白火氣不小,而聽竹樓裡,慕容楚的火氣也沒消下去,「呸!他不就是投胎投的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等老子下回死的時候,給閻王爺多塞些銀錢,看老子投胎做女皇,整死丫的!」
她氣得頭頂冒煙,莫憂笑著遞給她一杯茶,「雨前龍井,楚華試一試?」
像喝涼白開水似的,慕容楚一口將茶水灌了下去,龍井清新,很有平定心神的效果,她咂巴咂巴嘴,坐了下來,「莫憂,你別怕!我早晚收拾了那個小賤人!」
莫憂淡淡地勸道:「楚華莫要意氣用事。」
他側身坐在竹影裡,垂眸把玩著紫砂杯,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慕容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莫憂,你和那小賤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她不是笨蛋,看剛才他倆摟在一起的那股子親熱勁兒,鐵定不是頭回了,所以她根本就沒問「你倆是不是認識」,直接就問了「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莫憂溫和地一笑,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七王爺權傾天下,大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也是,這煙花柳巷裡,客人的信息是商業機密,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