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慕容楚滿心的歡喜登時幻化成了泡影,那種感覺就像是雙色球開了獎,發現中獎號碼和自己挑選的一樣,可一摸口袋卻發現,他娘的,期期買,期期跟,這期忘了買!
好半晌,慕容楚才從那種巨大的失落裡爬了出來,重整了一番旗鼓,她挑了挑眉,「爺,你見過鹹魚乾兒麼?」
她還就不信,高高在上的七王爺見過鹹魚乾那樣平民化的吃食?
雲初白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掃向她的胸口,「鹹魚乾嘛,幹幹癟癟,不就你這樣?」
慕容楚的目光也隨著他落在了自己的胸口,真別說,她這副皮囊,最大的缺點就是胸小了些,慕容瓊那朵白蓮花那樣波濤洶湧,而她卻……幹幹癟癟,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發育的機會……
可輸人不能輸陣仗!
慕容楚哀歎一陣,轉過臉又笑嘻嘻道:「爺啊,你知道不,對女人的胸有要求的男人,多半缺乏母愛,我建議你找頭奶牛咂摸咂摸,或許能找回小時候吃奶的快、感。」
話音一落,她忽然想起來,宸妃去得早,這貨從小就沒了娘,自己說這話不是在他的心口上撒鹽嗎?唉,沒娘的孩子像根草,說起來這貨也是可憐見兒的。
而那貨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說到底,慕容楚是個好心腸的姑娘,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尖,準備說幾句好話安慰安慰他,「爺,那個啥,我胡謅八扯,不是故意的,你……你那啥,別放心上啊……」
不成想,雲初白眸光一閃,「嗯,爺倒是覺得阿楚的話很是在理,爺怕爺的閨女以後吃起奶來沒快、感,今兒晚上起,爺便讓人給你做木瓜燉雪蛤,一晚上一盅。」
一聽這話,慕容楚氣得一跳,「喂!讓我給你閨女做奶娘啊!」
他往她胸口一瞟,「做奶娘也得有資本。」
慕容楚哀怨地斜他一眼,兩人似乎越來越沒節操,越來越葷素不忌了,這種現象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哀歎了一會兒,她轉進了屏風,在銅鏡前轉了個圈兒,「爺,你眼光高,品味好,明兒餞別宴,本郡主又要艷壓群芳了。」
他身姿優地隨了進來,「明兒……」
他欲言又止,慕容楚挑了挑眉,反問,「啥?」
雲初白歎了聲,緩緩走到她身後,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阿楚,記著,明兒一切小心,萬不可強出頭。」
慕容楚覺得他的囑咐很是意味深長,明天,成武帝設宴款待蒙漠王公,他的意思是,那宴會上會發生什麼事兒?
……
……
這是一個沒有月的夜晚,夜空覆蓋著厚厚的雲層,風吹過曠野,嗚嗚的聲音如泣如訴,官道旁,那一片楓林透著詭異的紅。
楓林深處,偏僻的暗影裡,站著一胖一瘦兩個人。
瘦的那個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有些擔憂地道:「主公,世子爺已經吊了四個時辰,若是等會子再下了雨,世子爺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他四下打量一番,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現在夜深了,也沒人瞧見,要不屬下偷偷地去將世子爺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