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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瓊羞噠噠地垂下手,「表哥,瓊兒手藝粗糙,如果衣裳不合身,表哥讓人來告知瓊兒一聲,瓊兒再重新改過。」
丫鬟白梅適時地捧上了包袱。
可雲凌天連瞧都沒瞧一眼,只說了聲「二小姐有心」,就頭也不回地入了營帳。
跟在後頭的何信,接過包袱,一言未發的跟了進去,晾了慕容瓊主僕倆站在大風口裡。
昏黃的燈光從營帳裡滲了出來,朦朦朧朧的,可這樣的光亮卻晃得慕容瓊的眼睛生出濃濃的澀意。
白梅自小跟在她身邊,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可此番見了雲凌天淡漠的模樣,她很為慕容瓊不值,「小姐,您連著趕了三天三夜,眼睛都熬紅了,才做了這麼件衣裳,二殿下連看都不看……」
慕容瓊突然想起了賞荷宴上的那枝黃蓮,想起了白日裡雲凌天跪地求聖上賜婚時帶著喜色的眸子……
「白梅,住嘴!」
草原的夜很冷,空氣從鼻腔入肺,心似乎都沾惹上了涼氣,慕容瓊瑟瑟地打了個哆嗦。
……
……
這一天,是天治元年的九月二十。
這一晚,半輪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遠處是低矮的山巒起伏的輪廓。
雲初白騎著那匹叫「寶寶」的棗紅大馬,馱了幾罈子草原上特產的秋白露,還有幾樣臨時做出來的小點心,帶著慕容楚奔到了大草原深處的小湖邊。
天上半輪月,地下圓圓的湖,圓圓的小湖裡映著半圓的月亮,乍一看,就像月亮泡在湖裡洗澡,所以這汪小湖有一個奇葩的名字——月亮泡。
七王爺的野餐會向來打理的精緻,照舊是美食、美器和美景。
兩人就坐在湖邊背風的大石頭後頭,喝著小酒,品著小點,賞著小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不過,聊天的主力軍是慕容楚,那位爺只是時不時地「嗯」一聲,時不時地「哼」一聲,而喝酒的主力軍卻是他,不大一會兒,大石頭旁邊就多出了好幾個空酒罈子。
當然了,七王爺如此優尊貴的人,自不會抱著酒罈子牛飲,那罈子裡的秋白露要先倒入白玉酒壺中,再用酒壺倒進配套的酒盅裡。
一串動作做下來,他慢條斯理、從容不迫的模樣看得慕容楚心裡發急。
「瞎講究!怎麼喝不都得變成尿?來,老子給你喝一個瞅瞅!」提起酒罈子,慕容楚豪邁地灌了一大口,酒水滴答滴答,沿著她的嘴角滑到了脖子裡,扯了袖子隨便地一抹,她將酒罈子遞給雲初白,「給,來一口!」
「哼!」雲初白嫌棄地覷了她一眼,碰都沒碰那酒罈子,仍是優地端起酒盅。
「嘁,小杯子喝得比我還快!」被他嫌棄了,慕容楚嘟囔了一聲,就抱著酒罈子靠在了大石頭上,咂巴起了嘴兒,「這什麼什麼露,嘖嘖,真是像悶倒驢!」
雲初白似是有疑問,「嗯?」
她打了個酒嗝,朝著那幾個空酒罈子一指,「悶倒驢都不知道?悶倒驢,悶倒驢,悶倒驢是一種烈酒,就是說啊,驢子那麼大個兒的畜生,照你這麼喝,都得趴了!」
「嗯?」尾音一挑一轉,又是幽涼陰森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