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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已燃了一半,他還是不搭理她,慕容楚打了個哈欠,「算了,你願意睡這就睡這吧,我去和小青擠擠,臉夠糙的了,要是再不睡美容覺,就見不了人了。」
她隨意披了件衣裳,坐在榻邊套著繡花鞋,「爺啊,你自己矯情吧,自己彆扭吧,我眼不見為淨了!」
穿好了鞋,她正要起身,忽然,風從耳邊過,慕容楚只覺腰間陡然一緊,接著,背後就是他滾燙的胸膛,頸窩裡已是他滾燙的呼吸。
方纔還不理她,這會子見她要走,雲初白不知發了什麼邪性,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
他聲音低沉,語氣幽怨:「阿楚……」
慕容楚疑惑了,「幹嘛?」
天要下紅雨了,還是地裡要長金子了?
這貨到底怎麼了?
腦中思緒轉了轉,一個駭人的念頭躥進了她的腦海,啊喲,他該不會想說,阿楚,爺中意你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該怎麼辦呢?
狂笑三聲,酬神謝祖宗,還是一巴掌把他拍飛?慕容楚很是不知所措。
雲初白低低地喚:「阿楚……」
她舔了舔乾澀的唇,「啥事兒?」
他再喚:「阿楚……」
她拿胳膊撞了下他的胸口,「我沒聾,聽著呢!」
他的聲音更纏、綿:「阿楚……」
她有些焦躁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回,雲初白正經八百地答:「爺餓了。」
怔忪良久,她反過了悶,敢情這貨又耍她呢?
「雲初白!你個死吃貨!滾!」
「好,爺這就滾,只是……」雲初白忽然伸手,將她攔腰一抱,接著就大步朝帳外走去,「只是,你得和爺一起滾!」
慕容楚使勁錘他胸口,「喂!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神經啊?!」
「爺餓了。」他腳步不停,只是把她抱得更緊了。
這些日子,慕容楚這隻小肥兔,儼然已經被雲初白這隻大老虎馴化了,知道掙扎也沒用,她索性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裡,用他的身板子擋著草原上凌厲的夜風。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駐地的馬廄裡。
打發了馬伕下去,雲初白指著一匹棗紅色,沒有一根雜毛的高頭大馬,道:「這是本王的寶寶。」
「噗——」
旺財、來福,富貴、發達,油酥卷、蒸糰子,一匹馬還叫寶寶!
勉強忍著笑,慕容楚的眼眸裡有著說不出的靈動,「爺啊,你這品味還真是……」
「嗯?」有人打算質疑他的品味,雲初白臉色一黑,那語調又幽涼了起來。
慕容楚趕忙打哈哈,「別誤會,別誤會,我是想說,爺啊,你的品味『與眾不同』,和我們這些凡人絕壁不是一個層次……」
「哼!」雲初白陰森森地瞥了她一眼,一甩衣袖,將她甩到了寶寶的背上。
慕容楚像只大青蛙似的蹬了蹬腿兒,「喂!又幹什麼?」
雲初白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爺餓了。」
說罷,他翻身上馬,馬鞭一抽,「駕——」
得得得,馬蹄聲聲起,寶寶馱著他倆奔進了黑漆漆的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