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白冷哼著糾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沒甚學問,還瞎謅詩!」
他那語氣、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她當白癡!
被人鄙視,慕容楚更氣了,不過,只會以武力解決問題的是白癡中的戰鬥機,她自然沒有這麼低端。
陰森森一笑,慕容楚伸出那雙早已躁動不安的狼爪,自以為很有挑逗意味地摸向了他的下巴,摸向了他的脖頸,又摸向了他的胸口……
小雛兒!
看你還能撐多久!
慕容楚頗得意,她翻閱了十多本小黃,取其中之精華,才琢磨出了這套左摸右摸柔情款款掌,嘿嘿,就不信他一個小雛兒能抵抗得了……
不想,雲初白輕聲一笑,如春風拂醉了海棠,妖嬈又慵懶,「阿楚,爺每日沐浴,沒甚髒東西,你不用搓了。」
啥?
她這是勾搭好吧!
當她是搓澡工了?
不能吧?
可他彷彿真的沒什麼反應……
難道整天和趙適那廝混在一起打架鬥毆,她真的光榮地成長為了一枚漢紙,全然喪失了女性魅力?
這麼一想,慕容楚的心涼了半截。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本來有幾分姿色的臉,她再沒什麼心思戲弄他了,洩了氣的皮球般,往旁邊一倒。
唉,被大草原的風和太陽荼毒了幾日,她的皮膚黑了,也糙了,而雲初白……
側過身來,她就著燭光看向身邊的人,同處一片藍天下,那貨的臉就像剝了殼兒的雞蛋似的,瑩白細滑,唉,可不是嘛,在他面前,她確實像個搓澡工!
狠狠戳他胸口,慕容楚滿腹酸水,「喂!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小皮子又白又嫩,又細又滑,而我卻粗得硌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昏黃的燈暈裡,雲初白一臉的高深莫測,「阿楚曉得是為何嗎?」
「為何?」瞧他似乎要吐露什麼驚世美容秘方,慕容楚顛顛地往他身邊挪了挪。
微微揚眉,雲初白說得雲淡風輕:「因為阿楚不是姑娘家。」
「啥?老子不是姑娘家?」
又對她進行人身攻擊啊!
慕容楚氣不過,猛地躥了起來,怒目圓瞪,恨不得掐死他。
雲初白卻是頗認真地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又頗認真地對她解釋:「阿楚,你聽聽你那聲調,再看看你這神色,這動作,還有這小皮子,你說你哪點像姑娘?」
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慕容楚受的打擊頗大,也沒心思和他瞎扯了,「噗通」一倒,她仔細研究起了雲初白瑩白如玉的皮膚,一會兒在他臉上摸一下,一會兒在他下巴上掐一把,最後,她的手指滑到了他的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圈。
「唉,男人美賽大姑娘,姑娘像個糙漢子,這是什麼天理啊……」慕容楚幽幽怨怨地歎氣,溫熱的氣息正巧浮蕩在雲初白耳側頸間。
「阿楚。」忽然,沒有任何預兆的,雲初白喚了她一聲。
「幹嘛?」食指在他心口若有似無地點了點,慕容楚沒好氣地問。
「你……住手!」猛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雲初白的呼吸明顯急促了,連出口的聲音都帶了些許的瘖啞和低沉。
鋪天蓋地的小黃不是白看的,當即,慕容楚懂了,敢情小雛兒終於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