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刮過帳篷,嘩啦嘩啦的響,慕容楚眨了眨眼,只見帳子裡已然點起了燈,而帳外已是漆黑一片,一覺醒來,竟已入夜。
而雲初白的指尖蘸著些乳白色的藥膏,慢條斯理地撫過她的背。
他的手勢不輕不重,手心裡帶著柔和的溫度,可即便這樣,仍是在她背上留下了一陣痛感,那痛火燒火燎般,讓慕容楚不由地皺起了眉。
這時,雲初白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輕柔地道:「長痛不如短痛,忍著些。」
喲,這貨是來給她療傷的?
絲綿綿,情思綿綿,同生共死,他三番兩次救她小命,她能理解,這回她不過摔了一跤,死不了人的吧?
慕容楚挑了挑眉,「爺,天都這麼晚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在姑娘背上摸來摸去的,不大合適吧?」
話雖這樣說,可她仍死狗似的攤在榻上,任由雲初白捯飭。
嘻,反正反抗也沒用,她只當是去按摩了,況且這按摩師傅還是七王爺,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幽幽地在她耳邊吐了口氣,雲初白輕輕柔柔地道:「爺摸都摸了,要不你今兒乾脆給爺侍寢?」
她趴臥裸背,他傾身相靠,兩人的距離這樣近,近的呼吸交錯,氣息相聞,氣氛陡然曖、昧了起來。
「噗,」這樣的時刻,慕容楚卻陡然笑出了聲,「爺啊,你那《春閨寶鑒》研習成了?可是學好了技術,小雛兒想開葷試試了?」
雲初白眸光一閃,指尖若有似無地撩在她腰窩的敏感之處,「丫頭,你委實是個沒用的,區區一匹瘋馬便傷成這樣,爺怕你什麼時候丟了小命,連累了爺,思來想去,還是讓你侍寢穩妥些。」
慕容楚眨了眨眼,轉過頭來望著他,「喲,爺啊,可真不容易,你可算想明白了啊!要不我這就犧牲一下,咱試試?」
她那小表情邪邪的,色色的,小語調又帶著挑逗,帶著腐,乍一看起來,還真有那麼絲勾搭人的意味。
這樣的時代,女子們皆含蓄,即便是風花樓裡的小娘,也不會這般大膽地向恩客求歡。
而慕容楚卻毫不費力地說出了這樣的話,雲初白明顯地怔住了,半晌,他才哼了聲:「不知羞恥!」
慕容楚暗暗一笑,嘻,一個小雛兒,既清純又羞澀,還想調、戲嚇唬她?能耐的!
不過,看著他那又惱又恨的模樣,還真是怪可人疼的呢!
她戲弄人戲弄的爽快,而被戲弄的雲初白在她背上揉了一陣,慢悠悠地轉了話題:「你摔得不輕,爺給你用的是上好的玉露膏,雖說用的時候有些疼,可睡上一覺,保你小皮子好端端的。」
話說那玉露膏剛抹上的時候確實疼,可這一會兒,許是藥膏滲入了肌理,凡是塗過藥膏的肌膚都涼颼颼的透著舒爽,酸痛緩解了不少,慕容楚滿足地歎了聲,然後十分順理成章地指揮起了人,「左邊一點兒,對,絲,輕點兒,再輕點兒。」
「哼,敢讓爺服侍,膽子倒是不小!」雲初白冷冷地哼,可他的手卻順著她的指揮移動,動作也輕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