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湖風吹的人心曠神怡,慕容楚直覺答道:「剩下的那一個啊,呵呵,當然是直接拔了拖鞋抽死它。」
雲初白看了她一眼,「小強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慕容楚:「……」
敢情這貨套她話呢?
雲初白似乎沒生氣,袍擺一撩,盤膝坐在了樹下。
月下,風中,蟲鳴,蛙叫。
他一身風華,引人入勝。
「你既沒尖叫,也沒抽死爺,果然不是姑娘家。」
嗯?
她怎麼把自己繞進去了?
慕容楚想了想,「爺,您誤會,那些姑娘都不懂欣賞您的妙處,我哪是那等沒品味的凡俗女子?她們把您當成小強,我怎麼會把您當小強呢?」
「哦?」雲初白挑了挑眉,「那你把爺當成什麼了?」
靜如曬太陽的波斯貓,動如陰險狡詐的大老虎!
不過,這樣的話說出來,她會被抽飛吧?
慕容楚拽起了:「『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頹唐如玉山之將崩』,爺,您怎麼樣都美。」
雲初白折下一條柳枝,垂著眼眸狀似把玩,「丫頭,你其實想給爺侍寢的吧?現在用的這招可是叫『欲擒故縱』?」
侍寢?
欲擒故縱?
這貨怎麼又繞回去了?
慕容楚眼珠一轉,不懷好意地問他:「爺,旺財那小哥兒伺候的您不好?」
否則他怎麼慾求不滿似的,逮住她一個勁兒的說「侍寢」呢?
她話裡的意味很邪惡呀!
雲初白危險地瞇了瞇眼,忽然問:「丫頭,你喜歡牡丹花還是芍葯花?」
晚風輕送,珠光寶氣的荷花燈順著水流慢慢悠悠地漂著。
眼珠子追隨著那盞燈,慕容楚心不在焉地反問:「什麼意思?」
放完了燈,還要送花?
「你這嘴裡也吐不出象牙來,留著舌頭也沒用,本王先割了你的舌頭,再找把鋒利的刀片子,在你左臉蛋上刻朵牡丹,右臉蛋上刻朵芍葯,額頭提上字,就寫『賤』,怎麼樣?」
割舌、黥面,七王爺說到做到,從來不開玩笑。
可這會子,慕容楚的魂兒早就跟著荷花燈越漂越遠了,哪還有心思害怕?
「來不及了!你等會子再毀我容!快,先把燈撈回來啊!」她上躥下跳地驚呼。
這時,夜風似乎也鼓足了勁,使勁地吹,荷花燈自然越漂越遠。
雲初白輕嗤:「偷了爺的小褲,又搶了爺的腰帶,這會子還想要爺的燈?」
燈都漂沒影了,還有空說閒話!
婆婆媽媽的!
慕容楚瞪他一眼,乾脆自己下河撈。
裙子一撩,繡鞋一踢,露出了白花花的腳丫子,還有白花花的腿。
雲初白眼眸一沉,「丫頭,爺的小褲不是送你了嗎?怎麼沒穿?」
聞言,慕容楚忽然想起,這個時代,女子的裙子裡除了穿小褲,還要穿綢褲的,即便是盛暑也是如此,可她不是落水了嘛,裙子裡只穿了一條自製的三角小褲,裙子一撩,自然得露出腿來了。
以前,她見慣了夏天滿大街穿熱褲短裙的女孩子,可在這裡,裙子裡頭不穿褲子,可是驚世駭俗加傷風敗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