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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 摧毀魔宮 文 / 巖山石

    夜鍾離問道:「那男子和女子是從這裡過去的吧,可否把我們帶過去?」

    老烏龜瞇了瞇眼睛:「帶過去可以,但是別忘了告訴我養顏的方法。」

    千尋噗嗤一笑:「沒問題。」

    就這樣兩人一龜達成了協議。

    老烏龜年紀大了,行動起來就是慢,所謂的龜速不禁是在陸地上,在水裡也是如此啊。

    「老烏龜,給我說說那兩個人的情況唄,要不然我就要睡著了。」千尋躺在夜鍾離的懷抱裡,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老烏龜扭頭看了看恩愛的兩個人,無限可惜的搖搖脖子:「那個男子和女子可沒有你們幸運,那男子每次不是受傷歸來就是邪氣沖天,要不就是冷冰冰的挺嚇人的,不過我記得只有一次那個女子和他同行的時候,他興高采烈的,不時的獻慇勤,那時我才發覺他笑起來那簡直是夏天的涼風,冬天的暖陽,本來我老烏龜想給他討教一下的,嘖嘖,被他給無視了,他眼裡只有那女子,唉呀。」老烏龜拍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那女子也長得很美,只可惜沒見她笑過,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還哭的梨花帶雨的,和你長得很像。」

    千尋和夜鍾離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

    老烏龜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情緒變化,繼續道:「男子追出來的時候,女子都走了大半天了,那男子就在湖邊設了個陣法,我老烏龜因此也被封死在裡面,十幾年沒有見過人氣了。」

    老烏龜可能真是十幾年孤單慣了,喋喋不休的囉嗦個沒完沒了,除了前面那些還有些信息,到後面全是重複的嘮叨,什麼吃喝拉撒了,什麼下雨了,晴天了?兩人顧忌它的感受,輪流著睡覺,生怕它說話時沒人傾聽,一怒之下,把他們都給甩到水裡去,這水深不說,關鍵是冷而且不乾淨。

    終於到了岸邊,千尋掏了掏麻木的耳朵,道:「他們從這裡下來以後,去往哪邊了?」

    老烏龜指了指山壁上的石塊,示意:「那裡有密道。」

    兩個人謝過它之後,就轉身走了。

    老烏龜咿咿呀呀的叫喚著,叫了半天,千尋恍然,原來是還沒有給他說養顏的方法。

    「其實很簡單,天天曬曬太陽,早睡早起,這樣皮膚就好了,哎呀,對不起,我忘了,你這裡是沒有陽光的,不過沒關係了,關鍵是一定要找個媳婦,有了愛情的滋潤,你的心永遠都是年輕的。」

    老烏龜若有所思:「可是我上哪兒找媳婦去?」他自己都在這裡呆了上萬年了,也沒見一個母龜殼。

    夜鍾離好心情的勾角一笑:「這樣吧,等我們辦完了事,我們要去北海,那裡應該有不少的母龜。」

    老烏龜立馬興奮,抬起兩條前腿:「你給我帶一隻來?」

    夜鍾離慢悠悠的笑著:「難道你不想出去看看花花綠綠的世界?見見陽光,游游大海?」

    老烏龜一愣,十分糾結,它也幻想過外面的世界,可是從來沒想過要出去:「讓我考慮考慮。」

    千尋道:「你先考慮吧,我們可要走了,要是有什麼事耽擱的話,也不一定回來。」

    老烏龜把脖子擰了一個圈,又擰了一個圈,才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吧。」

    夜鍾離似乎早就知道它會答應,頭也不回的笑的詭異:「在後面跟著吧。」

    老烏龜哼哼吃吃的跟在後面開始了它西大陸的旅行,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落入了某個男人的算計當中。

    夜鍾離和千尋摸著黑,穿過長長的密道,終於走到了盡頭,聽了聽外面沒有動靜,兩個人才從密道裡出來,這是一間廢棄的屋子,但是仔細看,依然能看出這曾經是一間女子的閨房,但是又似乎被人為地破壞過,桌椅板凳碎成一片,床板帷幔也撒了一地,顯然是被內力所震毀。

    夜鍾離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你母親曾經住的地方。」

    千尋撇了撇嘴:「可惜被離颯這個變態的女人都給毀了。」

    「這可能也是前宮主考慮把密道按在這裡的原因,他知道離颯一定會發瘋毀了這裡,這樣才不會發現密道的存在。」

    千尋對這位前宮主心思難辨,一方面他有可能是她的親生父親,所以心裡不知怎麼的,為父皇感到辛酸,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們都是可憐人,而他獨霸江湖那麼多年,心思縝密,才華橫溢,她又覺得十分欣慰。

    夜鍾離耳尖一動,拉著千尋躲在了一堆雜物後面。

    是隔壁房間,這是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離颯的聲音在搖曳的燭火裡,顯得十分的猖狂和得意:「師兄,你一定想不到吧,你和雲卿的女兒已經死了,哈哈,是被我害死的,我當初沒有殺了雲卿,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還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我看到她那張和雲卿相似的臉,我都恨不得把她毀了,我好恨,好恨那,不過,現在她終於死了,我又好開心,哈哈,你等著,我下次一定把你兒子的死訊也拿來向你匯報。」

    千尋心裡雖然有了準備,但是聽到她說她和皇兄不是父皇的兒女時,心裡還是十分的低落,原來的時候,自己和皇兄一直受父皇的保護,她還曾經以為她找到了最好的親情,沒想到,他卻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作為一個帝王,能全心全力護著情敵的兒女,甚至好過自己的親生兒女,得需要多寬廣的心懷才能做到?而他有時懷著怎樣的感覺的?

    當初她只不過提過一次權十七的名字,他就氣的第一次朝她發了火,這麼多年,他又是怎樣把權十七的兒女這幾個字從他的心裡

    祛除,只記得他們是心愛的女人的兒女。

    為了愛的人,付出了太多太多,太后的非議和各方面施加的壓力,別說是一個帝王,就是普通的男人,誰能有這樣的胸襟和情懷?

    怪不得太后要毒殺她和三皇兄。

    怪不得父皇不讓她在查母親當年的死因,只因為死者已去,而她和皇兄不能被拆穿身世。

    夜鍾離緊緊地摟住她僵硬的身體:「你父皇永遠是你的父皇,只要你願意,任何人都不能把他的身份抹殺。」

    「是的,你說的對,他永遠都是我的父皇。」千尋紅著眼圈,上一世親情的缺陷,都在這一世得到了彌補,她也心滿意足了。

    那邊的離颯還處在瘋癲狀態的自言自語:「師兄啊,你的兒女姓了你情敵的姓,又叫了人家十幾年的父皇,你心裡有沒有嫉妒啊?」

    「沐千尋死了,夜鍾離也不見了,他的手下幾個人,我還不放在眼裡,你說我是直接把你兒子的權利先給拿走呢,還是拆穿他的身世讓他成為西大陸的笑話呢?」

    「對了,我還給你兒子準備了一件大禮,想不想看看呀?哈哈哈。」

    離颯像瘋了一樣一會笑一會哭的,又嘮叨了好大一會,才起身走了。

    千尋抬頭問道:「離颯說的什麼大禮?你可知道?」

    夜鍾離沉思道:「接到你皇兄的消息說,殺琴兮失蹤了,好像是被離颯給控制了。」

    「我皇兄和殺琴兮果真有姦情啊?」

    夜鍾離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這件事,我以後再告訴你,我們跟著離颯去魔宮裡面轉轉。」

    魔宮雖然戒備森嚴,但是有利也有弊,那些人都冷漠無情,各不相干,誰也不過問誰的事,更可況,宮主經過的地方,誰敢仰視,都一個個的低著頭,不敢動彈,在加上天黑,正適合行動,這就給了千尋可趁之際,每經過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千尋就從衣兜裡解下一些火藥埋在裡面。

    離颯穿過長長的陰暗走廊,停在了一座死牢邊,那裡很黑,只有遠處的燭火透進來一點依稀能看出那是一個女人,散亂的頭髮落下來,蓋住了低著頭的臉,看不清長相和情緒,抱著雙臂放在腿上護住上身。

    聽到外面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才抬起了頭,只看了離颯一眼,又把頭低下,清澈的眼睛壓下了所有的情緒,最終化為平平淡淡。

    「嘖嘖,作為一個殺手從小練得就是斷情斷義,更可況能成為西大陸第一殺手,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吧,你就這樣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你覺得值得嗎?或許他現在早就把你給忘了,後宮佳麗眾多呢,你甘心?」離颯話語溫柔,笑的也溫柔,好像在規勸一個誤入歧途的知己好友。

    那女子毫無所感,連一個頭髮絲都沒有動。

    她繼續說道:「你說,我要是告訴他,你懷孕了,他會不會拿皇子的身份和地位來救你?」

    她終於抬起了頭,沉穩的道了聲:「不會。」

    離颯陡然提高了音調,氣急敗壞,好像是眼前不孝的女兒忤逆了她:「知道不會,為什麼還死不回頭?」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孩子也是我自己的。」語調平平,眼神無波,似乎早已經看透了這世間冷暖,滄海桑田。

    「哈哈,你就這麼想要孩子?我要是偏偏不讓你如意呢?」離颯陰險的目光盯在她的肚子上,似乎要穿透,把裡面的血肉給剜出來。

    那女子終於露出一絲絲的慌亂,片刻之下又壓下,只是放在肚子前的雙臂在不停的打著顫,她低下頭,再也沒有說話。

    離颯終於踩著了別人的尾巴和弱點,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離颯走後,她才慢慢地抬起頭,露出堅定地目光,雙手在肚子上不停的摩挲,逐漸的被母愛的光芒所代替。

    千尋一急,就要上前去,被夜鍾離攔下來:「等到天亮。」

    是的,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必須等,等待夜魅給他們傳遞開始攻打魔宮的信息,到時候,裡應外合,才能一窩端了魔宮。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離颯煉製死士的地方,把他毀了。」

    兩個人貓一樣的無聲無息的身影飄的很快,遊走在魔宮的每一個角落。

    終於在經過一個山門的時候,看見一隊全身都被盔甲包裹起來的人拖著一個全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往前走去,迅速抓了最後兩個人,拖到角落裡,穿戴好他們的衣服,易容成他們的容貌,這樣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

    這些人經過了好幾道密門,才終於到達所到之處,裡面到是燈火通明,好幾個冒著濃煙的池子,往外散發著濃濃的血臭味,一個個的坐在池子裡像活死人一般毫無生機,他們睜著的眼睛毫無焦距,盔甲兵把那個拖來的人往池子裡一扔,一聲聲劇烈的慘叫響起,就聽見茲茲的像是硫酸腐蝕皮膚的聲音,過了好大一會才沒了聲息,他癡癡傻傻的像其他人一樣坐在了池子裡。

    千尋和夜鍾離對望一眼:這就是離颯煉製死士的地方吧。

    那些人對眼前的情境和叫聲毫無感覺,轉過身就要走,千尋走到後面,在夜鍾離的掩護下,抽出懷裡的手雷,在密門關上的剎那,悄無聲息的扔了進去,轟隆隆的爆炸聲被正好合攏的密門隔絕在了裡面。

    千尋只看到一眼,池子裡的人都被炸得飛出池子,落在地上,離颯也不知道在池子裡放了什麼藥物,那些人被炸飛的時候,居然連血都沒有流一

    滴,真是太可怕了,也許,那些人已經不能在被稱之為人。

    外面只感覺到了一陣地陣山搖,片刻之間,又恢復如初,這一點的變化對於雪山之巔經常發生雪崩的魔宮來說,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

    夜鍾離在魔宮略作了一些佈置之後,便和千尋找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抓了把瓜子嘮起了嗑。

    「那殺琴兮懷孕了?孩子是皇兄的?」千尋瞪著一雙被雷劈過得呆滯眼睛,問道。

    夜鍾離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難不成你皇兄還能替替人背黑鍋不成,他是那樣的好人嗎?」

    「可是,他們倆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好啊,這個皇兄居然連我這個親妹妹都隱瞞,看我回去找他怎麼算賬?」

    她還以為皇兄非常純潔呢,甚至都沒有談過戀愛,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靠,到頭來,居然連孩子都快生出來了!

    「好,回去找他算賬。」

    自己發愣了一會,又道:「他們倆是怎麼勾搭上的,貌似殺琴兮還在他回來的路上刺殺他好多次吧,還把你打傷了呢,不行,我可不承認她是我皇嫂。」

    夜鍾離笑的春花爛漫,看她為了維護他,竟然連皇兄喜歡的女人也不認了,他能不高興嗎?

    啵的一聲,親在了她的臉上,符合道:「不認。」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我皇兄似乎還挺有能耐的呀,愣是把一個斷情絕義的殺手給影響成了有情有義,這世界也太顛覆了。」

    「所以說嘛,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是啊,你看我都把你這個不識人家煙火的國師都給拿下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貌似我也很能耐呀。」千尋瓷著白亮亮的牙齒,得瑟的道,這是她這一生都為之驕傲的事。

    「不錯,你是全天下最能耐的人。」寵溺的目光看著她,眉眼都是深深的笑意,他能成為她最在乎最努力奮鬥的事業,深感榮幸。

    「既然殺琴兮武功如此厲害,怎麼還落到了離颯的手裡?」

    「應該是離颯掌握了她的軟肋,逼她就範的。」

    「那我們就算把她救出去了,怎麼幫她呀,要不然還是會受離颯的制約。」

    「這一點要等我們把她救出去之後,再來商議怎麼做?」

    &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外面響起來急促的刺耳的鈴聲,天已經亮了,接著就聽到步伐有力的節奏聲,夜鍾離勾唇一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夫人,要開始工作了。」

    千尋也慵懶的站起來,撲掉一身的瓜子皮,兩人不急不躁,但是轉眼間就到勞房前。

    夜鍾離手一揮,沉重的鐵鏈應聲而落,千尋推開房門,正對上殺琴兮的眼睛,一雙清亮的眼神立馬活了過來,充滿了希望。

    「走,快跟我們出去。」

    殺琴兮乖順的被千尋牽著,似乎早已經忘了幾個月前,她還不要命的要刺殺她和沐千翔。

    她著急的道:「等等,我必須去拿一樣東西。」

    「離颯集合人馬,估計很快就會知道那些死士被炸死了,知道魔宮裡面出了差錯,反應過來,就會來找你的,我們當務之急是要離開。」

    「那你們先離開,我去去就來。」

    千尋還要爭辯,夜鍾離道:「你是要去拿解藥?」

    「是,我曾經欠過離颯一個人情,答應要替她做一件事,她不信任我,於是給我吃了一粒藥丸,可是我答應她的事並沒有辦到,如今我必須拿到它,否則,會永遠受她的控制。」

    「她讓你辦的事就是殺了我和皇兄吧。」

    殺琴兮微蓋住眼簾,沒有說話,千尋已經知道答案。

    「走吧,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嗎?」

    殺琴兮一愣:「不知道。」

    夜鍾離往前走的腳步頓住:「那就不用去找了,離颯誰也不信任,只會把解藥放在身上,不會假手他人,也不會隨意擱放。」

    殺琴兮把希望的目光看向夜鍾離:「那怎麼辦?我死了不要緊,可是我,我」她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最怕的是肚子裡的小人兒受到傷害吧。

    千尋心裡一熱,一個殺手都知道如此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前世的父母真是禽獸不如啊。

    「我會讓霧仙子在給你配一個解毒的藥丸。」

    「霧仙子?她會嗎?據說離颯的毒也都是她配的。」

    看來她還不知道霧仙子已經和離颯決裂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和霧仙子的交易。

    「她會的。」

    殺琴兮看她篤定的眼神,心裡湧過一陣暖流,鄭重的點點頭,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漂泊了十幾年,不知殺了多少人,也不知手上染了多少鮮血,更不知如今會那麼的相信一個人。

    離颯並沒有親自去迎戰夜魅等人的挑戰,她應該已經猜到能把密門裡的死士全被炸死,那麼裡面有可能就是進來了敵人,她首先想到的是失蹤了的夜鍾離,為了給沐千尋報仇,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了魔宮,殺了她的死士。

    於是她啟動了魔宮裡的一切陣法,加緊了巡邏,完全進入了防備狀態。

    誰知那邊夜鍾離三個人已經在魔宮

    宮的外圍欣賞著離颯的著急和炸了毛的戒備。

    「夫人,去點燃火線。」

    「好。」千尋貓著腰,看著那火茲茲的燃燒了起來,下山的路只有一條,正是離颯現在站的地方,他們三個人也不知是故意的要引起離颯的主意還是什麼,毫無顧忌的飛向了山腳,去和夜魅他們會合。

    離颯沒有來得及看清人影,但是憑直覺她似乎看見了沐千尋,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幾個人都是頂尖高手,離颯與三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畢竟這下山的路,她走了二十年,在熟悉不過,看到沐千尋的身影,她憤恨的簡直要爆體,化成灰她都認識,真的是她,這丫頭真是命硬的很,這樣都死不了。

    這只不過是轉瞬間的事,轟隆一聲,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轟隆,地動山搖,夜鍾離等人的身影更快了,後面的雪山也開始受其影響開始雪崩,大片大片的雪滾下來。

    離颯臉色一變,大叫一聲:「不好。」這絕不是簡單的山崩和雪崩,回頭看去,果然,魔宮的內部火焰沖天而起,像是有什麼巨大的力量在頂著它,一會的功夫已經搖搖欲墜,馬上要轟然倒塌了。

    離颯只頓足了半刻,雪山滾滾,容不得她在回頭,只得往前死命的追去。

    離颯快要追上的時候,三個人也到了夜魅等人的身邊。

    還未定下身形,她就歇斯底里的叫起來:「沐千尋,你居然還沒有死?你用的什麼破玩意居然把我的魔宮給毀了?」

    這是師兄失蹤前唯一留下的東西,所以她一直守著,希望有一天他還能回來看見她把這裡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把它毀了,她的希望也破滅了,連帶著裡面幾百個人和她這麼多年的心血,她能不發狂嗎?

    沐千尋笑嘻嘻的先和落霞夜夢等人熊抱了一番,接受了兩個人的抱怨和捶打,千尋笑吟吟的應下了,雖然她們見到夜魅之後,夜魅把事情都告訴了她們,但是也一定擔心壞了吧。

    霧仙子也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那當然,我還沒有給你換皮呢。」這次要先穩住霧仙子,殺琴兮的命還要依靠她呢。

    一一給大家寒暄完,才望向馬上要爆發的離颯,朝二長老的方向微笑著點了點頭,二長老立馬驚悚,她什麼時候和她這麼熟了?她不是剛給了她一刀,把她推下懸崖嗎?隨即恍然大悟這是要陷害她的陰招啊。

    給了一刀,摔下懸崖都沒死,那肯定是兩人之間有貓膩呀。

    離颯果然狐疑的看向二長老,二長老慌忙解釋:「宮主,你可千萬別相信她。」說完連自己都驚訝,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

    千尋什麼都沒說,已經把兩人的嫌隙給放大了。

    離颯知道現在不是追究二長老的責任的時候,就算追究,也是共同抗敵之後。

    「沐千尋納命來。」她恨極了沐千尋,她的一生先是因她的母親雲卿所毀,沒有嫁個自己心愛的男人,如今沐千尋還把她的一切都給毀了。

    千尋壓根不打算出手,因為剛才跑了一路,有些累了,隨手在離颯快要撲上來的時候,扔出了一個手雷,哄得一聲,在天空中爆開,煙霧繚繞中,只看見離颯倒退了幾步,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千尋這邊的人一臉輕鬆,而離颯那邊的人都驚恐不已,剛才魔宮的那一幕他們都看到了,還聽說過這東西的厲害,但是親眼看見,還是被它的威力所驚嚇。

    ------題外話------

    千尋和千翔的身世還有下,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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