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國師大人之夫人不好惹

正文 12 國師整蠱情敵 文 / 巖山石

    「二皇子。」獨狐印在外面喊道。

    「什麼事?」沐千意應道

    獨狐印掀簾進來,四處瞅了瞅,鼻子嗅了嗅,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氣息啊。

    千尋看到他那猥瑣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諷刺道:「是不是讓你很失望啊?」

    獨狐印嘿嘿笑了兩聲:「公主說笑了,只要國師大人不失望就好。」

    千尋撿起桌子上的書,就扔了過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嘿嘿,公主說的對,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

    千尋瞪著眼,她發誓,下次一定要把梨尚找來,狠狠的撲倒他。

    沐千意笑了笑,問道:「到底什麼事?」

    獨狐印這才正經答道:「戰將軍聽到你回來了,便派人過來請你去商量軍情。」

    沐千意答道:「嗯,我這就去。」

    千尋道:「我也跟你去聽聽吧。」

    「好,這樣有了什麼不統一的意見,我也不是孤掌難鳴了。」

    千尋要去,夜鍾離自然形影不離,沐千意見到這浩浩蕩蕩的四人組,便明白了千尋的意思,這是要借國師的威名來嚇一嚇那些依附於戰家的首領們。

    戰北野的營帳裡,已經坐了幾個人,都是戰家的心腹,還剩一個凳子,想必是只等著沐千意了,看到千尋和夜鍾離也跟著進來,戰北野怔了怔,便面無表情的道:「給國師和公主搬條凳子來。」

    其他的幾個將領對三人行了禮後,便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不復剛才他們進來之前那討論的火熱場面。

    估計今天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戰北野直接開門見山道:「白子樓封閉了城門,試圖在裡面將白子山的軍隊一舉殲滅,我們唯有快點攻破城門,才算是聽從皇上的命令,幫了白子山,大家以為如何?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我們就來討論一下怎麼攻破城門?」

    「戰元帥,如果正要攻城門的話,我們會付出很慘重的代價的。」沐千意道。

    其中一個將領語氣很不屑的道:「只要是戰爭,就會有傷亡,身為一個軍隊的統帥,要是顧忌到死人的話,那麼這仗就沒法打了,二皇子,你是不是久離戰場,意志被瓦解掉了,如果硬不起心腸的話,不管是打什麼仗,都會輸的。」

    「但是我們也不能無緣無故的犧牲,他們都有親人孩子,既然我們把他們帶到這裡來,就有責任為他們的生命負責。」

    「說的好。」千尋道,二皇兄說什麼,都要力挺一下,更可況說的都是對的。

    「我贊同二皇兄的意見,如果我們在有生命保障的情況下,可以去幫助別人,如果損失慘重,或者全軍覆沒為代價的話,我們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戰北野道:「公主嚴重了,這小小的城門還不至於讓我軍損失慘重。」

    「那以戰元帥看,我們能輕而易舉的攻破城門?如果真有這麼簡單的話,我們也不會忍受著白狄的囂張跋扈,白狄的強取豪奪這麼多年,最後也不至於和白狄聯姻。」

    「不錯,皇妹說的對,白狄雖然近年來內亂不止,人心不能安定,但是民風彪悍,戰鬥力強大,我們沐雲國則國庫空虛,現在應該做的是坐山觀虎鬥,養精蓄銳,而不是參與到白狄的內部鬥爭中去。」

    戰北野道:「那以二皇子的意思就是不管皇上的旨意,也不管玉碗公主的死活了?」冷冰冰的口氣說的好像沐千意要謀反似得。

    沐千意也繃緊了臉色,朗聲道:「戰元帥言重了,這樣的罪名千意可承擔不起。」

    戰北野站起來道:「行軍之中最忌諱將領之間有分歧,既然皇上委我大任,封我為主帥,那麼我就行主帥之職,明天寅時點將,卯時出城門。」

    平時冷冰冰的樣子,穿上了一身戎裝,更添了一絲威嚴。

    幾個將領都站起來恭聲領命。

    他說的對,他是主帥,在戰場上即使是公主皇子也要服從命令。

    戰北野瞟了瞟依然坐著的三人,沐千意還坐的筆直,但是沐千尋懶懶的支著頭晃著兩天腿坐在那裡,好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一雙冰眸裡有東西碎了碎,還有居然拿著書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夜鍾離,皺了皺眉,他對將領們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將領們走後,他也坐下來,對著嘴角勾的很深,一臉春風蕩漾的夜鍾離實在看不下去:「這是商議戰事的軍營,國師大人如果業務繁忙,可以留在自己的營帳裡,不必過來。」

    夜鍾離挑眼憋了他一眼,目光又盯在書上面,慢悠悠的道:「夫人在這裡,我一個人沒法業務繁忙。」

    戰北野怔了怔,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一雙冰眸閃過一道厲光:「這是軍營,請國師大人主意言辭。」

    夜鍾離無辜的聳聳肩:「我說什麼了嗎?似乎是我一直在看書,元帥在挑釁吧。」

    「商議軍事的時候,你怎麼能無視軍權,在看書?國師這目空一切的毛病是不是該改改了?」

    「元帥要沒收我的書?那就給你好了。」夜鍾離往他手中一拋,戰北野穩穩地接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能有這麼老實?乖乖的把書交上來?

    撇了撇書上的字和圖,臉色大變,把書往他的頭上一扔,怒吼道:「夜鍾離,你放肆。」

    />千尋在心底歎了口氣,這麼小氣的男人肯定不會放過整蠱戰北野的機會,如果戰北野聰明的話,應該早早的離開才對,以免被氣的吐血。

    不過她到是好奇夜鍾離到底是看的什麼書,能把戰北野氣成這樣。

    夜鍾離穩穩地接過書,嫌棄的看著他:「我要是放肆,也是對我夫人放肆,我對你沒興趣。」

    咳咳,夜鍾離,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說的**裸的,讓她情何以堪啊,就算大大咧咧如千尋,也止不住的臉紅。

    「你。」

    「據說千葉公主也在營帳,元帥不如去找她,想必她比較樂意。」

    夜鍾離說完把書往口袋裡一放,拉起千尋就要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麼:「我忘了問戰元帥,你是第一次吧?可會?哦,想必元帥的未婚妻千葉公主應該懂得比較多,會教元帥的,不過這種事要是讓一個女人教的話,那該多丟人啊,這樣吧,一會我給你畫幾幅圖,供你參考一下,不必謝我了,明天你還要早起,現在就去準備吧。」

    戰北野氣的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揮起腰間的佩劍朝夜鍾離刺來。

    夜鍾離把千尋往旁邊一送,兩人就在營帳裡打了起來。

    沐千意忙吩咐外面的士兵不許任何人進來,如果這事傳出去,是很影響軍隊士氣的。

    為了不讓營帳在兩人的攻擊下煙消雲散,夜鍾離沒有使盡全力,好像在逗弄寵物一般,不急不躁,戰北野沉著應戰,也沒有亂了陣腳,兩個人一時打的進入了焦灼狀態。

    兩個人雖然束手束腳,收斂了很多,但是營帳內依然是一片狼藉,直到沐千葉闖入,看到這種情境,瘋狂地叫嚷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住手。」

    夜鍾離對著戰北野道:「為了耳根清淨,找一個地方?」

    「好。」戰北野直接忽視掉沐千葉的聲音。

    只覺得眼前一晃,兩道人影已經消失了蹤跡。

    千尋一點也不擔心夜鍾離吃虧,因為戰北野的師叔離颯都沒有在他的手中佔了便宜,再說夜鍾離似乎也沒讓任何人在他的身上撈到便宜過。

    她現在八卦心極重,比較關心的是沐千葉到底是希望夜鍾離贏呢,還是希望她的未婚夫戰北野贏呢?

    沐千葉眼見兩人理都不理她,還嫌棄她聒噪,氣的嬌軀亂顫,一肚子火沒處發洩,就把怨毒的目光對準了千尋:「沐千尋,都是你這個狐媚子惹得禍吧,兩個男人為你打架,你心裡特別爽吧。」

    「是挺爽的,怎麼,你羨慕嫉妒恨啊。」

    千葉看那得瑟的樣子,恨不得一掌揮過去,但是忌憚千尋和千意的武功,又不敢放肆:「哼,我對你羨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守寡了,還是想想你自己的將來吧。」

    千尋的臉色陰暗下來:「你說不定這輩子連守寡的機會都沒有呢,沐千葉,我警告你,在讓我聽見這句話,我讓你連玉碗都不如。」

    千葉想起玉碗那被搾取乾淨的身軀,驚恐的往後退了退:「你,你敢,我可是戰北野的未婚妻,父皇還要靠著他守衛沐雲。」

    「你覺得戰北野會在乎你這個未婚妻嗎?」

    千葉的臉色再次白了白,是啊,自從她被賜婚以後,整天跟在他的後面,可是無時無刻面對的都是他冷如冰霜的臉,他是不在乎的吧。

    但是嘴裡強詞辯道:「他在乎不在乎,我都是,為了戰家的面子,他也不敢怠慢了我。」

    千尋冷笑道:「是啊,你也只配擔得戰家的一點面子。」

    她現在覺得沐千葉以前竟然喜歡她的男人,真是對她男人的一種恥辱。

    厭惡的道:「二皇兄,我們走吧,我都餓了。」

    「放心吧,給你準備好大餐了。」沐千意看著她,笑的柔和,一身銀色的戎裝在殘陽如血的天幕下,俊如天神,和千尋並肩而行,恨紅了千葉的眼睛。

    吃過晚飯,千尋就坐在桌子前等待夜鍾離的的歸來,隨著夜幕降臨,白天漸漸地被黑暗蠶食,桌子上的飯菜也漸漸地失去了熱氣,才等來了要等的人。

    千尋一個縱越撲了上去,左右四下的看了看,還是那一塵不染的黑衣,風華無雙,夜鍾離配合的轉過來轉過去。

    她狐疑的抬頭問道:「真的沒事?」

    夜鍾離笑的如璀璨的煙火:「夫人,是不是太低估為夫的能力了?」

    「那餓了吧,快過來吃飯。」把他拉到椅子上,給他盛好粥,拿好筷子,好似一個勤快的奴僕。

    「夫人的表現真是令為夫受寵若驚啊。」

    「你和戰北野難道沒打架?反而促膝長談了?」看這情形確實不像是打架歸來,倒像是遊玩回來。

    夜鍾離幽幽的把碗放下,歎了口氣:「夫人這話,為夫實在是分不出來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戰北野?」

    「廢話,我當然是關心你了,我關心他做什麼?」

    「為表示你的誠意,那你餵我。」

    千尋無奈的看著要耍無賴的人,哭笑不得,難道她不餵他,就沒有誠意了,就代表她出軌了?這人吃起醋來,簡直是不講理。

    不過,看在他含情脈脈的望著她的份上,她就成全了他吧。

    吃過飯後,夜鍾離就很自覺地爬到床上睡了過去,一夜都沒有動靜,千尋反倒不習慣了,沒有了他的騷擾,連覺都睡不踏實。

    睡到半夜,把了把他的脈搏,果然如她所料,受了內傷,居然還想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第二天早晨直到天大亮,也沒有聽到點將的號角聲,她要起身出去看看,被夜鍾離抱住:「夫人,要去幹什麼?」

    「那戰北野沒事吧?」

    夜鍾離睜開一隻眼睛,甚為不滿,因此也不屑回答她這個問題。

    千尋忙道:「他是父皇親自封的主帥,我是想問問,你不會失手把他怎麼樣了吧?」

    夜鍾離能受這麼重的傷,那戰北野不言而喻。

    夜鍾離噗嗤一笑,瀲灩一笑:「夫人是想說,我有沒有把他打死?」他一把摟過千尋,啵的親了一口:「夫人放心,我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還沒有送過來,怎麼能輕易的送他上西天?」

    「沒死就好。」她真怕夜鍾離毫無顧忌的真的把戰北野給殺了。

    夜鍾離涼涼的聲線傳出去:「不過這兩天他也攻不了城門了。」正好被氣勢洶洶一大早就去看戰北野的沐千葉聽到。

    「沐千尋,你給我出來。」外面響起了千葉尖利的聲音:「你讓我進去,我要找沐千尋。」可能是被外面的守衛給攔著了,她還聽見了掙扎聲。

    「讓她進來。」她可不想陪著她在外面丟人現眼。

    沐千葉進來,看著笑意盈盈的沐千尋還依偎著妖孽般的夜鍾離,愣了一下,接著就罵道:「沐千尋,你個狐狸精,你小時候好歹和北野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曾經幫過你多少?你想過沒有,現在居然這麼不擇手段的傷了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其實她昨晚就去了戰北野的營帳,但是被侍衛攔在了外面,今天一大早,看見戰北野居然已經昏迷不醒了,這可是她未來的夫君,竟然為了沐千尋那個賤女人傷到這種程度,她哪裡肯咽的下這口氣?

    千尋皮笑肉不笑,用極其曖昧的聲音問道:「沐千葉,你這是為戰北野鳴不平,難道又看上戰北野了?」

    「你。」沐千葉看了看夜鍾離,羞紅了臉,如果千尋這話是從另外一個場合說的,她一定上去撕了她的嘴,但是當著她曾經深愛過的,要誓死嫁的男人面前,聽到這句話,她是羞憤交加,不知所措。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惡毒的笑道:「沐千尋,那你呢,你還記得嗎?你曾經還在他面前撒嬌,非要他胸前的那個月牙玉墜,你曾經還整天纏著他,對了,我記得你學藝歸來,回到皇宮的第一天,還向他表白過,只可惜被拒絕了,不過,後來你用了什麼狐媚辦法迷惑了他,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現在一直在發高燒,嘴裡喊得都是你的名字,要不要去見他,你自己看著辦,可不要為了顧及國師的臉面而葬送了北野的命啊。」

    沐千葉看著千尋一點點變黑的臉色,心裡得意極了,還故意的瞅了瞅夜鍾離,又挑釁的道:「那麼你現在嫁給國師,難道是移情別戀了?還是故意的拿國師報復北野呀?」說完趾高氣昂的走了。

    千尋第一反應就是看夜鍾離的臉色,道:「那是以前的沐千尋,可不是我啊。」

    夜鍾離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那不是你,你難道要把我的智商歸到沐千葉那個檔次?」

    「人家不是怕你誤會嗎?」千尋見他是真的沒生氣,才放下心來。

    「那你親親我,我就不誤會了。」

    千尋還真的趴他臉上親了親,然後哈哈大笑著跑開了,留下黑臉的夜鍾離用袖子擦了滿胳膊的口水。

    攻城門的計劃由於戰北野的受傷而被暫時擱淺,兩天過去了,洛天傳來白子樓的消息,一直佔據上風,暫時不需要幫忙,更主要的是,孤鶩給他運去了一車的手雷。

    但是這種殺傷性太強的武器,不到關鍵時刻,白子樓並不敢拿出來使用,畢竟對準的是他的子民,這也是千尋想辦法不讓戰北野攻城門的原因,因為這樣就勢必會和白子樓對抗,白子樓不忍對自己國家的百姓下手,並不代表不會對沐雲國的士兵使用,她又何其忍心讓自己國家的士兵死在自己創造的武器之下。

    第三天,戰北野接到白子山連續三道加急求增援的信件,他知道沐千意不願意去,只好自己掙扎著從床上起來,要去點將。

    沐千葉著急的在旁邊勸說不讓他過去,戰北野哪裡會聽她的話,最後實在不耐煩了,一巴掌把她拍開了,千葉也受過這樣的氣,哭著跑了出去。

    戰北野起來喝了口水,一絲不苟的穿上了金色盔甲,只不過兩天的功夫,人就廋了一圈,戰袍穿在身上,有些寬鬆,不過,這都不是他在意的東西,也許這個世界上,也早已沒有了他想在乎的東西。

    但是頭頂傳來一陣暈眩,他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銳利的目光掃過剛才喝過水的杯子,放在鼻間使勁嗅了嗅,蒼白的臉越發的白了。

    一把把杯子扔在地上,隨著一聲脆裂,水漬暈染了一片地面,外面守衛的士兵跑進來,被他呵斥了出去。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心臟處開始蔓延至全身各個脈絡,就像一千隻螞蟻在他的心裡撓啊撓,撓的他心急如焚,從裡到外一陣燥熱,一**的襲來。

    頭頂開始冒汗,難受極了,他褪下盔甲,招呼侍衛抬來一桶冰水,侍衛們吃驚的看著他:「元帥,這是幹什麼,你的燒剛退,怎麼能泡冰水?」

    戰北野雙目圓睜:「廢話少說,快去準備,違令者斬。」

    侍

    衛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戰戰兢兢的抬了過來,但是又不放心,把這事急急忙忙的稟報給了副帥沐千意。

    這邊的千尋急的團團轉,正和沐千意商量對策,希望能想出個辦法來,阻止戰北野點將。

    但是任是兩人急的不行,夜鍾離仍然穩如泰山,一心一意的看著手中的書,不時的會意,含笑。

    千尋幾次想奪下他手中的書,都以失敗而告終,最後垂頭喪氣的道:「你幫我們想想辦法行不行?」

    夜鍾離雲淡風輕的道:「夫人不必著急,戰北野點不了將。」

    「此話怎講?」

    夜鍾離神秘一笑,緊閉著嘴,就是撬不開話。

    侍衛苦逼著臉進來稟報道:「國師,二皇子,公主,你們快去看看吧,戰元帥似乎又發燒了,非要泡冰水。」

    夜鍾離朝他擺了擺手,侍衛哈了哈腰,走了。

    千尋和沐千意這才明白,原來有人早已做好部署,有了打算,千尋問道:「怎麼回事?」

    夜鍾離道:「也沒什麼,夫人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看。」

    千尋道:「那我真的去看了?」這傢伙肯定又黑戰北野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大方的讓自己去看。

    千尋和沐千意就要出去,夜鍾離一把扯住沐千意:「二皇子,在這等著好消息就行,這去看的任務還是交給我和夫人吧。」

    沐千意就這樣忍著重重的好奇心,在營帳裡胡思亂想,想出了一千種戰北野發燒要泡冰水的理由。

    最後終於想到一種,自己都紅了耳根。

    而這最後一種,確實是戰北野要泡冰水的理由。

    中了媚藥。

    不過這一桶冰水並沒有泡成,因為夜魅為他送來一個香艷的美人,並把他一桶冰水用內力給加熱了,正好能洗鴛鴦浴。

    戰北野此刻恨極了夜鍾離,想不到竟然想到了這種方法讓他死心,呵,至於這樣防著他嗎?他早已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梅雪看到心愛的男人兩眼赤紅,手臂上青筋暴漏,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心疼的淚水嘩嘩的往下淌。

    「戰大哥。」她含淚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戰北野一接觸她細膩柔軟的小手,就像觸到了電一般,拚命的甩開:「走開,離我遠遠的。」

    聲音嘶啞低沉,還隱忍著那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梅雪淚流不止:「戰大哥,我幫你。」

    說著一層層的撥開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個肚兜,一副玲瓏有致的身軀暴漏在空氣裡,她上前,快要失去理智的戰北野不敢看她,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萬劫不復。

    但是梅雪一步步逼近,把他逼近了一個死角,一聲聲喊著:「戰大哥。」那聲音嬌軟,酥麻,砸在戰北野的心裡,漸漸地吞噬他的心。

    他忍著最後一絲理智:「你在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梅雪道:「你怎麼不客氣,你忍著這樣,是為了沐千尋嗎?」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戰北野心中一顫。

    「可是她都已經大婚了,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夜夜承歡在別人的懷裡,你難道還要為她守身如玉嗎?戰大哥,你不要幼稚了,就算你去當了和尚,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他的眼裡只有夜鍾離,沒有你。」

    這點點珠璣,像心魔一般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那一幅幅對著他越來越冰冷的眉眼,在面對別人時,卻是深情脈脈,他又是為了什麼堅守,他又有過什麼,他甚至懷疑她曾經給過他的希望都是幻覺,而且幻覺越來越嚴重。

    這時,梅雪突然上前抱住了他,火熱的身體交織在一起,戰北野像一匹野馬一樣再也受不了這種誘惑了,撒開蹄子在廣闊的田野上肆意的奔騰。

    夜鍾離故意拖著千尋慢騰騰的過來,饒了好大一個圈,才來到了戰北野的營帳外,離得老遠就聽見了這種聲音,站崗的侍衛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都不敢看千尋一眼,他在這裡聽了一上午的牆角了,小腿都打顫了,褲子也濕了好幾次,可是打死他也不敢離開,要是讓人傳進來壞了元帥的好事,他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千尋朝他一揮手,他立馬像解放了似得衝了出去。

    千尋聽著裡面一聲聲低吼中參雜著嬌媚的叫喊,踢了踢夜鍾離:「你可真夠黑的。」

    「夫人不會是心疼了吧?」

    「我是說這女人不是千葉啊?」

    「當然不是,要是的話,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千尋想掀簾進去看現場版的,被夜鍾離攔下了:「不准進去。」別的男人的身體豈能讓她看?要看只能是看他的。

    千尋幽幽的歎口氣:「沐千葉回來估計得鬧翻了天。」

    「估計這會應該快了,我已經讓夜魅通知她了,再說我為戰元帥的身體著想,內傷還沒好利索,實在不適合運動時間太長。」

    「切,你真是個好心人。」

    夜鍾離笑的一臉蕩漾:「夫人,我們…。」

    「走開,沐千葉回來了,別耽誤我看好戲。」

    夜鍾離心中無比後悔,真不該陪同過來一起欣賞這活的春宮戲,身體受不了啊。

    千葉像瘋了

    一般的跑進來,差點沒把千尋掀翻在地,被早有準備的夜鍾離牢牢地摟在懷裡。

    只聽裡面傳來了吼叫聲,慘叫聲,千尋很想進去看看狗咬狗的慘相,但是又怕刺激了戰北野,正在兩難之際,戰北野只穿了裡衣先出了營帳,四目相望,戰北野一雙冰眸是那麼的明亮,閃的千尋心裡一咯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戰北野,絕望,戾氣,再到無望。

    那消瘦的背影走得並不堅定,踉踉蹌蹌的似乎走了千萬里,實在走不下去了。

    裡面的沐千葉一把扯住梅雪的頭髮把她拽到地上,使勁的用腳揣起來:「我讓你這個賤人勾搭我夫君,我讓你這個狐狸精不得好死。」

    那梅雪本來折騰了一上午,就筋疲力盡,這會只能任其宰割,在加上被千葉這樣打,戰大哥竟然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也不管他的死活,她也委屈的很。

    千尋扛了扛夜鍾離:「這樣打架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夫人說的是。」

    夜鍾離手下一彈,一粒米粒大的藥丸騰的滑進了梅雪不住慘叫張開的嘴裡。

    一會梅雪就像被打了雞血似得,站了起來,和千葉扭打在一起,千葉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擊驚了驚,知道這是沐千尋搞得鬼,是的,打死她也不會承認這本是夜鍾離干的,但是眼下也無可奈何,只得和瘋了的梅雪繼續戰鬥。

    一會兒,梅雪越打越起勁,千葉也被打散了頭髮,被抓的掉了一溜一溜的,臉上的血痕都要滲出血來。

    千葉只好道:「梅雪,你個賤人,這一切都是沐千尋設計的,你看沒看見她那得意的笑,她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要打先去打她呀。」

    失去了理智的梅雪那肯再思考,就知道一心一意的要把敵人往死裡打。

    最後,千尋怕鬧出人命來不好向父皇交代,也為了以後想看這精彩戲份的時候,能時刻看到,只好意猶未盡的叫來了侍衛,拉開了她們倆。

    她們倆明明已經打得精疲力盡,但是還是不可分開,好似有殺父殺母的這樣刻骨的仇恨。

    兩名侍衛看到這慘不忍睹的場面,也不由得心驚膽戰,至此也在心裡留下了陰影,打死也不能娶兩個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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