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緊張一一落在蘇耀和真木的眼裡面,不是做賊心虛就是實在是太膽小了。
真木輕輕地出了一口氣。手裡面拿著那個少年的袋子,不是很重,但是被繩子綁的牢牢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裡面的東西我能看一下嗎?」真木撥弄了一下那根繩子,覺得還是先徵求主人的同意比較好。
「好。」小卓點了點頭,自己有不同意的權利嗎?
真木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那條袋子,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布袋。
裡面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真木伸手拿起一個小盒子,木頭做的,看不出開有什麼名堂,打開一看裡面是一種細細的粉末,還帶著甜甜的香氣。
看真木疑惑的看著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小卓立馬開口解釋:「這個是胭脂!」
「胭脂?」蘇耀一驚,猛地一回頭恰好撞上小卓一臉鮮紅的看著真木手裡面的東西。胭脂不是女孩子用的東西嗎?這個傢伙拿著這些東西去幹嗎?
真木也是一臉驚訝的又翻了翻袋子裡面的其他東西,除了一支水紅還有眼黛,其他的都是他們叫不上名來的。不過看得出來都是女孩子化妝用的東西。再看看自己面前那個少年,這傢伙口袋裡面裝著這麼多的東西是要幹嘛去?
想到可能的答案,兩個人心裡都是一陣惡寒。
「你能告訴我們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嗎??」蘇耀感到一陣牙酸,這個傢伙不會有那種變態嗜好吧?
深更半夜的所謂的工作難道是指什麼不正當的工作??想到這裡,他看著小卓的眼神就變了變。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看蘇耀拿著那種怪怪的眼神看向自己,小卓立馬搖手,「這些只是別人放在我這裡保管的,回去的時候還要給他的。」
「那你幹的是什麼工作啊,大晚上的好辛苦。」蘇耀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解釋放在心上。
「在一家小酒館裡面端端酒水,有時候還有豐厚的小費,我就是衝著這一點去的.」小卓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爸爸媽媽死得早,一直都是嬸嬸把我養大的,我想我也不能一直賴在她的身邊,要自食其力的減輕她的負擔。」
「你的嬸嬸就是剛剛那個嗎?」那還真的是好強悍。
「對啊,就是進入更年期了有點囉嗦。」
真木翻看了一下袋子裡面的東西,沒有什麼值得他深究的,除了這個人本身有點奇怪以外。他什麼也沒說就把東西還給了小卓。
「呼···」坐在前面的老太婆動了動,看了一眼後面的三個人,沒有說什麼,合上自己的帽子閉上眼睛繼續睡。
「剛剛的事情不要介意,我們也是太著急才會沒看見你的。」蘇耀歉意的笑了笑,看樣子這個小傢伙是真的無辜的。
「沒事,」你們不要介意就行了……小卓輕輕地念了一句,剛剛在村口那可真是得罪的不淺,換成別人估計早就上來把自己秒了吧。
「呵呵。」兩個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便是一路的無言。
到了炎城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三個人從車站下車,小卓跟蘇耀還有真木道了別就拿著自己的東西準備去工作。
蘇耀朝著他揮了揮手,看他慢慢的走遠,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地收了起來。
「要跟上去看看嗎?」真木從旁邊走過來,看了看小卓的背影,感覺這個人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越是天衣無縫的說辭給他造成的感覺就越加虛偽。這個人怎麼看都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茬。
胭脂香水···真木輕輕地扯了扯嘴角,就算掩飾的再好也覆蓋不住那個人身上的氣息。
「那個孩子,可能活不久了。」真木驀地又補充了一句。目光越過那個身影看向很遠的地方。
小卓一路走,穿過那幾條街,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的異常。
蘇耀和真木一路跟,七拐八彎的看見小卓進了一條小巷子旁邊的一家小酒館中。
難道他說的就是這裡嗎?蘇耀和真木交流了一下眼神,把自己頭上遮擋陽光的帽子低低的拉下來。確保不會被發現後一閃身進了那家酒館。
正值下午,裡面的客人也不是很多,兩個人找了個角落裡的位子坐下,酒館也不是很大,一個櫃檯,四五張桌子,老闆娘熱情的在和一個顧客說著話,顧客的話,加上他們兩個也不過寥寥十幾人,屋子本來就不大,所以看起來還是有點擁擠的。
沒有看到小卓的身影。
就這麼小的地方,那麼一眨眼又去哪了?蘇耀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喲。客人想要點什麼?」老闆娘扭著細細的腰肢過來,說起話來透著一股媚勁。
「老闆娘,你們這裡有後門嗎?」真木環顧了下四周,剛好老闆娘也走了過來。
「後門啊,在櫃檯後面。」見兩個人不是來喝酒的,她也不糾結什麼。
「剛剛有沒有一個男孩子從後面走出去了?」蘇耀繼續問。
「這個,剛剛我忙著照顧客人,一下子沒注意。」老闆娘說完就轉身準備回去。
···兩個人立馬站了起來。朝著後門走去。這樣也足夠可以證明那個傢伙是知道的,他們跟在他的後面,而他想要擺脫自己的追蹤,那更加說明這個傢伙心裡有鬼了吧!
後面的
的街道空空蕩蕩,而他們想要找的那個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該死,」真木看了看周圍,除了他們街道上就沒有其他人了。
氣息也沒有……那個少年···究竟在刻意隱藏著什麼?
蘇耀心情有點複雜,能夠把氣息隱藏的這麼好的人絕對不簡單。看來他們都被那傢伙給騙了。
「哈哈,我們真是一個大笨蛋。」蘇耀輕輕地笑了一聲,混蛋,那個傢伙真會裝。但是他身上那種接近死亡的氣息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也不可能會找到他了,蘇耀歎了口氣:「我們先回去吧,至少現在有點頭緒了,總比之前什麼都不知道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