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禕出了門直接上了車。帶著顧太太直接回家了。
「多大點的事。一個孩子。你還真的生氣了。」車上沈心怡還說。顧禕冷哼了一聲:「以後不來了。破地方。」
「奶奶還給我兩個雞蛋我還沒拿出來呢。不知道放在被子裡會不會壞掉。時間長了要是沒給人發現怎麼辦。」想到雞蛋還放在被窩裡。沈心怡還是比較擔心的。
顧禕一聽就樂了。沒人看見更好。臭著。
沈心怡看著顧禕笑的燦爛的那張臉。就知道顧禕沒想好事。靠在一邊白了顧禕一眼。完事不說話了。
雪天路面又偏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顧禕的車子開得也不快。沈心怡晚上沒怎麼睡覺。靠在車子上晃晃悠悠回的家。到了家顧禕半天才把人叫醒。叫醒了才帶著人回去。
進門了顧禕便說:「還是家裡好。豬窩狗窩不如自己的金窩。舒坦。」
「哪有你這麼比喻的。」沈心怡坐下了便說。顧禕那邊問了:「怎麼沒有了。看看顧太太說的。咱們這可是好房子。能買不少錢呢。要不顧太太喜歡。早就賣了。」
「好好的賣什麼房子。」沈心怡滿臉的不理解。顧禕說了:「顧老大有的是房子。賣了這個住別的。」
「不好。我還是覺得這裡好。我們別換。」沈心怡對這裡已經有了感情了。不願意賣掉。也不願意離開。
顧禕捏著顧太太的下巴。親了親說:「不換就不換。反正也住的喜歡上了」
一個下午。沈心怡就和顧禕討論房子的事情了。兩個人窩在沙發裡。一個看著電視。一個瞇著眼睛。窗外面飄著雪。日子好不愜意。
都快晚上了。院長的電話打過來了。說來了一個急診。要顧禕馬上到醫院那邊去一趟。晚了怕來不及的。
顧禕這邊起來就去穿衣服了。沈心怡跟著也起來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顧禕轉身看了一眼:「顧太太要跟著。」
「一個人沒意思。」沈心怡十分想跟著顧禕的樣子。顧禕想了想。帶著顧太太一塊跑到醫院那面去了。好在是晚上天晴了。路上的積雪也給人都清了。不然要到醫院還真要廢些時間。
路上顧禕就說了。到了醫院照顧不了顧太太。要顧太太自己一個人照顧著自己。他要是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沈心怡這邊答應了。顧禕車子停下就下車朝著急診那邊去了。顧太太下車把車門關上就跟著跑了過去。跑的呼呼直喘的那種。
沈心怡到地方顧禕已經在給年輕人看病了。第一時間更新對方臉色蒼白。呼吸困難。沈心怡甚至覺得是看不見呼吸了。
「必須馬上動手術。家屬呢。」顧禕檢查完就問。家屬馬上跑了過來。小陳也在邊上跟著。把手裡兩天前他剛剛給做過的一個片子拿給顧禕看。顧禕迎著明亮的地方看了幾眼。直接把片子給了小陳。對著家屬說:「需要馬上動手術。你們家屬商量一下。我先給他做幾個檢查。一個多小時之後去手術室等著。」
顧禕說完在一群人的配合下把人推走了。家屬有得上氣不接下氣。有的追問顧禕有沒有把握。有的則是乾脆坐在地上沒反應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沈心怡一路跟著顧禕去做的檢查。完事跟著又去了手術室。看著顧禕和家屬見面。冷漠著一張臉說出這樣一番話:「手術都有危險。誰也不敢保證什麼。如果做馬上簽字。不做就把人帶走。先天心臟病能活到這個年紀的不多。你們早就該有心理準備。他的手術即便是做了。也不一定有多長的壽命。而且上了手術台下不下的來就靠他自身的素質了。」
顧禕說完轉身就進了手術室。沈心怡站在一旁看著。心裡也是十分的緊張。手術室外站了很多人。每個人都一臉的悲傷難過。沈心怡甚至想過。這些家屬在聽見顧禕這麼一番話的時候會不會恨顧禕。連她都有點討厭顧禕這個姿態。
醫生的話對家屬就是鼓勵。要是顧禕能說點鼓勵的話。或許家屬會覺得顧禕是個好醫生。但事情敲好相反。顧禕在這些家屬的心目中。不難看出是個壞醫生。
「顧醫生是最好的醫生。如果顧醫生都沒有把握的手術。別人就更難說了。」等著簽字的那個人對著一群家屬說。家屬裡面有個年輕的女人。含著淚簽了字。而後那個小護士直接跑進門去了。
顧禕看了一下時間。抬起手把對向的燈給拉了過來。伸手給了一旁的副手。副手馬上把手術刀遞了出去。手術開始了。
對於顧禕而言。任何的一個手術都很簡單。也都很重要。所以顧禕都會認真完成。不存在風險與否。
外面的沈心怡可是有點著急了。不斷的在走廊裡來回的走動。病人家屬那邊一邊是娘家人一邊是婆家人。雙方也不知道沈心怡的底細。還以為沈心怡是家屬。結果手術室的燈一滅。沈心怡立馬站在那裡不動了。其他的人蜂擁而上。
手術室裡一個醫生出來。站在門口說:「手術很成功。恭喜你們。顧醫生說患者起碼活十年沒有問題。」
醫生說完走了。家屬們激動的淚流滿面。甚至擁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這時候沈心怡才走向手術室的門口。手術室的門從兩旁給人推開。患者被推了出來。身上蓋著一個白色的被子。面容十分蒼白也十分安詳的躺在那裡。
沈心怡忽然的鬆了一口氣。手術成功也就預示著顧禕又一次手術成功。沈心怡站在外面真的為顧禕捏了一把汗。
顧禕最後一個走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了顧太太。門口微微的愣了一下。怎麼感覺顧太太感
動的要哭了一樣。
「怎麼了。」顧禕門口問了一句。沈心怡搖了搖頭。「沒什麼。」
「沒什麼都要哭了。有什麼得是什麼樣了。」顧禕出來就問。沈心怡卻不說話了。轉身一邊走一邊說:「醫院的工作真緊張。」
「那是外面的人。裡面的人早習慣了這種模式。每天握著手術到殺豬剝皮似的工作。早就麻木了。」顧禕低著頭便說便跟著顧太太走。顧太太就有點茫然了。半天了才問:「你一直把給人做手術比作殺豬剝皮。」
沈心怡很難相信自己的眼睛。眨巴了兩下看顧禕。顧禕滿臉的好笑。雖然一個手術耗盡了他一晚上的精力。站了足足四個小時。但毫無疑問的事。他看到顧太太之後。身心疲憊馬上被縮小了。
顧禕覺得顧太太身上有一種很神奇的力量。這種力量足以讓他產生幻覺。
「開始不這麼認為。後來看見有人在屠宰場裡面屠宰一頭生豬。突然的就有了這種想法。」顧禕回答的挺認真的。沈心怡卻覺得不可思議。怎麼顧禕的想法這麼奇怪。
眉頭皺了皺沈心怡不能理解了。顧禕便說:「我的專業不是醫生。我二十歲就進了部隊。進去之後就一直是個兵雷子。在部隊裡面摸得是槍。想的是軍事。當兵那天起就沒相公治病救人。甚至不會包紮傷口。
我們一個寢室一個連的一個哥們。二十歲和我一塊進的部隊。他的成績就是那種非常好的。他是個心臟專科醫生進來了。我當時就不理解。好好的醫生他不幹。為什麼非要當兵。後來他說。他是醫者不能自醫。他害怕血。一次手術失誤。他握不住手術刀。也見不得血。所以就來參軍了。我覺得非常的好笑。我還說他根本就是胡說。
怕血你進什麼部隊。部隊就沒有血了。打殘了你照樣流血。
但他說:當兵不一定流血。當一個好兵不流血。
那時候起我突然的很崇拜這個戰友。我們從此成了一個戰壕裡的兄弟。我打前面他打後面。晚上我們一起睡。白天我們一起扛。日子突然輕鬆了很多。青春也更有了意義。
我們說好要在旗幟下寫上我們各自的名字。記住我們曾戰火紛飛的青春歲月。
很可惜。他終究沒能看到那一天。一次圍剿國際罪犯的途中。他為了我不幸遇難。身重數十槍。連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就走了。
部隊裡我們常常的對著大海唱歌。偶爾會唱我的軍功章上面有你的功勞。我想。那是在說我的戰友。
那次回來我成了部隊裡的英雄。他也永遠的離開了我。
在收拾他遺物的時候。我找到了他每天都在堅持的日記。才知道他很想繼續他的專業。做一名最權威的心臟科專家。
那一年我離開部隊。申請了去部隊裡最有學的醫科大學學習。同一年我被他的恩師選種。幾年後我學成歸來。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
一年後。我連續拿下了三個醫學獎項。直接提升副教授。並獲榮譽獎狀三張。我將那三張獎狀燒給他。以此來慰藉他的英雄靈魂。」
「原來這才是你學醫的真正原因。」沈心怡忽然脫口而出。心口上微微的顫抖著。原來顧先生是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熱血男兒。他的身上不光有鋼刀堅硬的一面。更有柔情似水的一面。是她一直沒有看見。是她錯過的太多。遲遲沒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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